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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嫁:屡犯桃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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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奇事?新婚之夜,新郎连喜帕未揭就要急着走,多重要的事情,难道连亲自来辞个行的时间都没有吗?怕是不屑于面对这个买来的新娘吧!思及此,冷声道:“知道了,你退下吧!”纵是满腹酸苦,也先得摆出主人的样子来,难不成新郎不来,我还哭哭啼啼吵闹不成,爹爹多年对我的教育已让我有了处变不惊的本领。

    也好,他不来,倒也免去许多不想面对的问题,一想到这新婚之夜,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只不过,又给这府中的一干人等留下茶余饭后的话柄了。

 第八节家人

    第八节家人

    八、家人

    天色刚现鱼肚白,我就早早地醒了,醒来后,便痴痴地望着这大红的珠罗喜帐,喜帐上,绣满了百多个神态各异的小孩,或坐或卧,或嬉戏或笑闹,躺在这帐中恍如隔世一般。

    昨晚,自取了喜帕,在采菊的陪伴下,又吃了一点吉祥饼,如意糕,长寿果,反正是一些讨吉利的吃食,催促着让她先去偏房睡,自己也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蒙头就睡,累了一天,早就腰酸背痛了,新郎又不辞而别,明天怕是不好过的。

    “小姐,醒了吗?”采菊在我耳边轻声唤道。

    这丫头极为贴心,细细地替我穿戴起来,翠绿色的绣襦短袄,烟粉色的百褶长裙,又在外套了一件天水碧的外衫,那外衫上,只淡淡地绣了几支含苞欲放的莲花,采菊又将我如云的发丝挽成一个朝阳髻,插了一支翡翠步摇并几枚宝石押发。镜中的人儿,又端庄又清丽,第一次要见冷家上下,自是马虎不得的。

    正在沉吟,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最后在门口停了下来,几个粗细不一的声音叫道:“夫人,我们可以进来吗?”

    “都进来吧!”我和声应道。该是管家娘子们来引我前去拜见冷府众人的时候了。

    几个人鱼贯入内,年纪都是四十如许上下,很是沉稳干练,见我已一副打扮停当的模样,眼中闪过一片赞赏之色,躬身道:“夫人,老夫人吩咐奴婢们前来,引领夫人去见各位府中长辈。”

    “几位嬷嬷请前面带路,我随后就到。”我温文一笑,起身跟着她们出了房门。

    穿过一条长长的甬路,又绕过一个别致的七宝凉亭,“禧庆堂”已巍然在前,也就是半年前我第一次来冷家求银的地方,只不过,今日的心境已大大不同。妙目一闪,只见正厅上已或坐或站有了好些人,但整间屋子鸦雀不闻,冷家的家规果是与别家不同,中间的红楠木椅上端坐着老妇人的便是冷家老祖宗---冷老夫人,此刻她正慈祥地望着我,忙屏声静气,莲步轻移,在距老夫人一丈开外,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之礼。

    “你们大家看看,我这媳妇如何,论举止,论相貌,那都是万里无一的。”老夫人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突然话锋一转,“只是子轩昨晚有些要事,去得仓促,委屈你了!”

    我仿佛注意到众人审视的目光投来,对于这个敏感的问题新媳妇该如何作答,我收敛心神,郑重道:“婆婆言重了!妾身虽非出身诗书大家,但也懂得大丈夫当以家业为重。相公能不顾私情,正是妾身心目中的好男儿。”

    “好!说得好!”老夫人笑着站起身来,慢慢走到我跟前,拉起我的手,将我带至左边,指着一个与她年纪相仿,面日甚像的妇人,说道:“这位是我的妹妹,也是你的姨娘。”

    她淡淡的眉眼,想必年轻时也是极美丽的,只是如今看去,脸上却颇多沧桑之色,眉梢眼角布满了鱼网似的皱纹,细看下,比老夫人还大上许多,忙欠身下去,口称:“姨娘。”

    姨娘搀我起来,笑道:“多可人的新娘,我们子轩可真有福气啊!”

    老夫人又指着姨娘边上一位十六、七岁,肤色白腻,样貌妩媚,打扮极是华丽的女子说;“这位是子轩的表妹,叫蓝玉。”

    那女子极锐利得看了我一眼,遂露出一股亲切的神情,道:“原来你就是我的新表嫂,文书大人的千金,可不是我们这小户人家的女儿好比。”说完,“哧”的一笑,旁人听着象是小儿女玩笑的话语,可我却分明听出有几许讽刺的意味。蓝玉怕是不好相与的。

    我笑而不语,只与她行了平礼。

    这时,一个着青色衣衫,眉眼极是温润的男子走了过来,躬身行礼道:“见过嫂嫂。”

    瞧他只不过年方弱冠,却很是斯文有礼。

    老夫人拉着他的手,爱怜得说:“这是子轩的弟弟,子恒,与他哥哥不同,只爱读书,虽说帮不上子轩半点忙,但像我们这样的商户,也是需要有读书人支撑门户的。”听老夫人的语气,对这小儿恐是疼极了的,遂又多看了两眼,哪知他也正对着我看,眼中是一副惊艳的表情,我轻轻地别过头去装作未见。

    老夫人恍然未觉,仍是和蔼地说:“亦潇,除了子轩,冷家的人你都见过了,余下的便是管家冷富,还有一些家丁仆妇,你有事可吩咐他们。如今,你已是我冷家的人,只管守为人媳,为人妻的本份就是,我瞧你是个好的,可莫要辜负我的期望。昨日你也累了一天,早点回房歇着吧”

    “亦潇记下了。”我敛眉低目,恭顺得退出了正厅,但似有一道无形的锐利目光追随着我,令我如芒刺在背,分外难受,那目光分明是充满敌意的。只是我初入冷家,又会得罪了谁呢?

 第九节针锋

    第九节针锋

    九、针锋

    首次与冷家人的会面看似在无声无息中度过,但总觉得有一股汹涌的暗流奔流其中。

    好在冷家的三餐俱是各管各的在自己的院内用餐,倒少去了许多虚礼和繁琐的应酬,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去老夫人处问安。

    一日睡前闷坐,采菊泡了盏菊花茶送到桌边,白菊片片花瓣舒展着,就象我纷乱的心事,冷子轩会为了什么在新婚之夜舍我而去,难道是他不满这门亲事?还是事情紧急?又或是看不起我这个买来的妻子?明日定要探探老夫人的口气。层层思虑如一张硕大的网将我网在其中不能自拔。

    第二日直睡到红日高挂,才悠悠醒来,看看天上的日头方觉迟了,问采菊为何不叫醒我,采菊噘起红唇,委屈道:“几日不见小姐好睡,今日好睡些,不忍吵了小姐好梦。”

    见她一番苦心,倒不能太苛责了。急急梳了个寻常的发髻,零星得点缀几枚珠翠,携着采菊,往老夫人住的秋爽院走去。

    我住的绿意院与秋爽院相隔不远,穿过一个美仑美奂的碧湖和一条长长的抄手沿廊就到了。因起得迟了些,便无心观赏湖中大好的景致,九曲栏杆很快被抛在身后,刚跨上走廊刻画精巧的汉白玉台阶,就见拐角处有人过来。

    一个娇俏的女声传来:“表嫂,步履匆匆的,连这长廊上新摆的水仙都视若不见,可是有什么急事?

    我抬头望去,粉面朱唇,带着咨意的笑,原来是蓝玉,她穿了身玫红色金银丝镶嵌的云锦衣裙,在阳光的照射下,丝丝缕缕的金银丝发出点点耀眼的光芒,让她整个人如笼罩在一片云霞之中,煞是好看。发丝上装点着红宝石的簪子,更是光彩夺目,此刻,她也正回望着我,一双杏仁眼里颇有傲慢的意味。

    “原来是蓝玉表妹啊!我正赶着去给婆婆请安呢!”说话间,我已走到她的身边,笑着答道。

    她见我一副不受话语所动的样子,红唇一抿:“请安,怕早已过了请安的时候了。”

    若说刚才的招呼只算是暗里较劲的话,现在的这句就是明里挑衅了,但我仍是装做听不懂的样子,和婉道:“今日起得迟了些,我这个做媳妇的确是赶不过你这位贤侄女了。”

    明是褒奖,暗里也是告诉她,再不好,我也是冷家明媒正娶的夫人,用不着旁人来指手划脚,蓝玉该是听得懂我话中的深意的。果然,她杏眼一横,脸色已变,正待发难,眼波一转,忽又一笑:“不知表嫂想什么心事?可是思念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子轩表哥。想想也真是的,竟要你青春妙龄独守空房,我那表哥也是不解风情得紧。表嫂,你说是吗?”

    这一番话出口,任是我这个已为人妇的也不觉红霞满面,蓝玉怎能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语,不怒反笑道:“想不到表妹如此关心我们夫妻间的事情,我这个做表嫂的可得好好谢谢你喽!”

    蓝玉见我神态安娴,不羞不恼,眼神中多有惊讶。一旁的采菊早已气得紫胀了脸色,关切得眸子望向我,欲上前帮我辩解,我忙摆手制止了她。

    看她似无话可讲,我又话锋一转,笑道:“表妹不该忘性这么大,我记得婆婆那日刚刚为洞房之夜夫君离家做过解释,夫君是为冷家的家业四处奔走,难道在妹妹心目中,婆婆的话语都成了耳边吹过的一阵轻风。可据我想来,妹妹冰雪聪明,又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蓝玉修饰得极考究的指甲紧紧地抓着云锦衣裙的褶角,用力得象是要扯破了般,想必她心里是恨极了我的,只是暂时想不出话语来对付我罢了。可我总不能任人欺辱吧!从小爹爹就教我与人为善,但也教了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道理,牛马是再温良不过的,任人骑,任人打,但最后还不是落了个为人腹中食的下场。想及此,秀眉轻扬,美好的唇角上扬成好看的弧度:“妹妹说水仙好看那就慢慢欣赏,我先行一步,就不打扰妹妹雅兴了。”

    姗姗离去,边走边想:这蓝玉也太奇怪了,进冷府之前,我们是不相识的,可第一次在正厅见面,她对我的敌意就显而易见,今日更是变本加利,对我冷嘲热讽不断。可依照常理,人但凡有了利益冲突才会有口角和纷争,而我与蓝玉好象并没有利害关系呀!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第十节谜团

    第十节谜团

    十、谜团

    步入秋爽院时,偌大的亭园里,老夫人手拿剪子,正细心地在给一盆开得正盛的冬菊修剪枝叶,眼神专注,似连我进来的脚步声都不曾发觉。

    我整整衣裙,躬身行礼,笑道:“婆婆,在莳弄花草呢,让亦潇来帮您可好?”短短几日的相处,让我与老夫人的距离近了许多,许是我们特别投缘吧。

    “亦潇,你来了!”老夫人这才收回专注的眼神,和蔼地说:“你看我这一溜的花,有自家花匠培育的,也有子轩,子恒买来送我的,还有一些是与我们生意有往来的商户逢年过节孝敬我的。我没事的时候,就想着给它们浇浇水,剪剪叶子什么的,这些花也挺通人性,竟越发长得好起来,我的兴致也格外高了。我那两个儿子,大的忙着做生意,小的忙着做学问,

    没人的时候,我就和这些花聊聊天,说说话什么的,亦潇,你不知道,还是和花说最好,不会惹什么是非,和人说,说的好便罢,若说的不好,又是一场祸害。”

    说到此处,抬头看我一眼,见我仍认真得听着,笑咪咪地说:“人上了年纪,就容易唠叨,你们这些年轻人是听不惯的。”

    “婆婆怎么会这么想,您把为人处事的道理讲给我听,我受教还来不及,又怎会烦闷呢!我上前扶住她的身子,莞而一笑道:“婆婆定是说累了,不想说了,偏以这个做借口,亦潇是不依的。”

    老夫人被我逗得脸上的鱼尾纹成了一朵怒放的菊,“你这孩子,当初选你做我们冷府的女主人,我就知道没有看走了眼,只是可惜┄┄”

    说到这里,老夫人的话音一滞,连笑容也凝结住了,莫非她要告诉我子轩离家的真相,隐约觉得洞房之夜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可老夫人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是在犹豫该不该告诉我吧!

    “婆婆,您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请尽管告诉亦潇,虽然我并不一定帮得了您,但总比您一个人闷在心里强得多。”我温言相劝。

    老夫人长叹一声:“子轩这孩子,年届三十,为何到今日才娶亲?论家世,论才华,他俱是人中翘楚,多少名门闺秀争相嫁与,他都拒之门外。此番娶你,若非我以死相逼,他还是不会应允的。饶是如此,新婚之夜,他还是弃你而去,竟连你的喜帕都未揭去。”老夫人满面忧色,顿了顿接着又忧心忡忡道:“说到底也是我的不对,当年若非横加阻拦他与莲渠的事,今日的子轩定不会如此偏激,但错已铸成,后悔又有什么用呢!还害得你这刚过门的媳妇饱受委屈。”

    一个疑团解开了,但更大的疑团笼罩着我:

    那个莲渠是谁?

    当年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

    已铸成的大错又指的什么?

    为何子轩不肯娶亲?

    怪不得子轩临阵脱逃,他肯定是极为厌恶这门婚事,极为厌恶我这个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人吧!真是造化弄人,如果没有胡家的加害,我又何至于以我的终身来换取白银,我与子轩,本是两个不会有也不可能有交集的人,现在却非得捆在一起,真是一个极大的讽刺。我就如行在茫茫的迷雾中横冲直撞,却总也找不到出口。

    老夫人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我心乱如麻,也是怔怔地不吐一言,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刚才的笑谈仿佛已成了上个世纪的事,只有那盆晚菊细细小小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紫色的花苞诉说着它的故事。

    过了许久,我恬静微笑道:“往事俱已随风而逝,婆婆又何必耿耿于怀。亦潇虽不知道当年到底有过什么事情,但仔细想来,什么事情都比不上您的身体要紧。”

    老夫人见我丝毫不为自己忧虑,倒是担心起她来,欣慰之情代替了满脸的忧色,“做老人家的自是期望你们能夫妻和睦,男主外,女主内,将我们冷家的家业更上一层楼。可如今的局面,怕是不容易的。我知道,你会去慢慢化解子轩这座冰山的,对不对?婆婆已经老了,也帮不了你的忙了,但我相信你会成为我的好媳妇,子轩的好内助?”

    她的眼中尽是无边的期许和信任,我心中如放了一座大山,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

    说不出口,只好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内心茫然到了极点。

    老夫人方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第十一节苦情1

    第十一节苦情1

    十一、苦情1

    回到绿意院已是午饭时分,几个粗使丫环已将饭菜摆在红漆圆桌上,有板栗烧鸡,素炒三丝,火腿银鱼羹,拌笋片,一大碗热腾腾的鸡皮香菇汤,采菊兴冲冲地从大海碗里盛了一小碗香粳米饭放在我的面前,心疼我道:“小姐,快吃吧!早上急着去给老夫人请安,连早饭都没有好生吃,现在该饿了!”

    我的目光闲闲地盯着圆桌上铺着的四喜如意桌布的盘旋花纹,不发一语,采菊见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催道:“小姐,饭菜都凉了!”

    我方回过神来,拿起银筷,慢慢地拨拉着碗中白净的饭粒,系着银筷两梢的绞丝银线发出悦耳的碰撞声,听在我的耳中,倒又平添一层烦闷,漫天飞舞的思绪如新抽的柳絮纷至沓来:如今我陷入两难的境地,对于冷家的事情又知道的一知半解,老夫人对我期望极重,唯今之计先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再对症下药,谋求良策。

    又向谁去打听呢?

    丫环仆妇对于这样的事情定是不敢讲的,

    老夫人正沉浸在当年的自怨中,不能去揭她的伤口,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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