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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嫁:屡犯桃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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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环仆妇对于这样的事情定是不敢讲的,

    老夫人正沉浸在当年的自怨中,不能去揭她的伤口,

    子轩人在何方?即使回来了,又怎么会告诉我他的心事呢?

    子恒,做嫂嫂的如何去问小叔子这样的事呢?

    蓝玉,经过今天的事情,对我的敌意怕是又多了一层!

    这冷府之中,剩下的只有姨娘了,这位姨娘看上去挺和气的,也只有先问她了,只是,她的身边有个蓝玉,相谈多有不便,只有把她请到绿意院来才好相问。

    望着碗中细白如珍珠的香粳饭,笑意渐渐浮上了俏丽的脸庞。我放下银筷,拿起桌上的一方白丝手巾,轻轻地擦拭了嘴巴,“采菊,去落雪院请蓝老夫人过来,就说我请她喝茶。”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候,蓝姨娘姗姗而来,我忙站起身来,行礼笑道:“姨娘来了,本该是我这个做小辈的去给姨娘请安,但今日新开了一瓶前年冬天在梅花上收的雪水,想请姨娘一同品赏,便顾不得那么多礼节,先将姨娘请来再说。”一边说一边拉着蓝姨娘的手在一张红楠木阔背椅上坐了下来。

    蓝姨娘见我说得客气,笑吟吟地接口道:“难为你竟想着我,前年的雪水可是个稀罕物,还是在梅花上收的,就更难得了!你可真有心啊。”

    说话间,采菊已手持一把小铜炉过来,在我们的盖碗里注上开水,顿时,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鼻而来,蓝姨娘奇道:“什么茶?如此清香!”

    “前日听婆婆说起,姨娘只好湖州紫笋,刚好我从家里带了一点过来,就请姨娘尝尝。姨娘请!”我微笑着解释道。

    蓝姨娘轻轻点头,“怪不得,只是这湖州紫笋极难得。今日真是有口福!”揭起盖子,轻轻地吹了上面浮着的碧绿的嫩叶,细细地品了,果觉轻浮异常,满口余香,不由赞道:“好茶配好水,堪称绝配。”又似意犹味尽,朝我笑道:“就像你与子轩,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姨娘果真认为我与子轩相配吗?恐怕只是姨娘一厢情愿之说吧!”我感叹道。

    见我收敛了笑容,语气沉静,似有满腹的心事,她劝慰道:“亦潇,你不必难过,子轩有事外出也是迫不得已,待事成归来,见你如此美丽温柔,定会捧于手心的。”

 第十二节苦情2

    第十二节苦情2

    十二、苦情2

    她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告诉我实情的,待我再激她一激,于是泪涌于睫道:“姨娘,多谢您宽我的心,子轩对我的情形,姨娘也是知道的,纵是十万火急,揭了喜帕走总是来得及的。他来去匆匆,定有隐情。姨娘若不便诉于亦潇,那就算了。”说完,想及自己自从爹爹出事以来所走过的辛酸历程,不觉悲从中来,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姨娘听我讲得可怜,徐徐站起身来,信步走到雕花的紫檀窗前,深远的目光望向小小的环形月洞子门,似在沉思,过了片刻,缓缓地说:“子轩的出走为得还是她吧!当年,莲渠是风月场中的翘楚,美貌自是不在话下,更有一个宁折不弯的性子,那些挥金如土的大爷们对她虽是垂涎欲滴,却也毫无办法。”

    是啊,若是寻常的女子,又怎会让子轩如此得难以忘怀呢?她必有其过人之处,有如花的容貌,又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性子,的确是令人心动的。

    姨娘见我仍是安静地听着,接下去道:“子轩做生意总免不了应酬,不知怎的就碰上了。莲渠本对达官显贵是看不上眼的,可见了子轩,也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孽缘,两人就山盟海誓,一个非君不嫁,一个非卿不娶。我们虽是商户,但姐姐治家是极严的,对子轩期望又甚高,哪容得大儿子娶一个青楼女子回来?伤心失望之余,就传下话来:子轩若执意如此,她就离开冷家去往含山的潮音庵了却残生。”她讲到这里,仿佛已深深地陷入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连话语都沉重起来,“子轩虽是喜爱那名女子,但事母甚孝,自是不会让姐姐离去,一旁是想厮守一生的女子,一边是含辛茹苦将她养育成人的娘亲,子轩矛盾到了极点,不知该作何选择?哪知莲渠见冷家不能接纳于她,忧愤之下,竟然,竟然┄┄”

    “竟然如何?”我也急道,莲渠不会想不开自杀了吧?心中对这对情侣倒颇多怜惜起来,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定是很痛苦的。

    蓝姨娘重重一叹:“这莲渠,竟自赎自身,于万圣娘娘的寿日前一夜,去了潮音庵,做了带发修行的姑子。子轩知情后疯了一般,跑去庵中寻她,她却象见了陌生人似的,只说尘缘已了,施主请回,任子轩千言万语诉说,她却充耳不闻。姐姐知道后,也有些后悔,想如此品性的女子,也堪配我冷家,只是当着子轩的面不好说罢了。而子轩,回来后大病一场,病好后突然振奋精神,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冷家的家业上,短短几年,冷家就富可敌国,只是大好年华,却是绝情绝爱,再好的女子再也入不了他的眼。这也成了姐姐和我的心病,这偌大的家业总不能后继无人?”

    老夫人是自知亏欠了子轩想千方百计地弥补他,又为着冷家的香火打算,才选中了我,让我充当了莲渠的替身。可她怎么就不明白,这样是葬送了我们三人的终身幸福。

    “那日姐姐喜滋滋地来找我,说已找到冷家的少夫人了,我的一颗心才算落了下来。”姨娘转身复又握住我的手,恳切地说:“姐姐阅人无数,挑的人定是不会错的!亦潇,解开子轩的心结就靠你的了。”言毕,又用她的手轻轻地拍了几下我的手背,那动作似是带了无限信任,又象含着无边期望。

    乍听这样的往事,只以为是春睡之前在哪本古书上看到的胡乱编写的故事,到蓝姨娘拍我的手背时,才猛然惊醒,说的是别人的故事,如今的我也是逃不掉的,阴差阳错之间,我已被推进了漩涡的中心,冷家上下还盼望着我为他们找回原来的子轩呢!而那个子轩,我名义上的夫君,我还未曾谋面。

 第十三节绿梅

    第十三节绿梅

    十三、绿梅

    那日蓝姨娘走后,我闲坐良久,直至日头偏西,采菊唤我时才惊觉已坐了这许久,疑团虽已大半解开,但冷家上下人人都视我能为拨开子轩胸中迷雾之人,我该如何自处?一时心中烦闷异常。

    采菊看我满腹思絮,愁眉深锁,眼有忧色,对我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巴巴地叫我泡了紫笋茶来,却只陪蓝老夫人喝了一口。”

    我望了望盖碗,几片寂寥的茶叶静静地浮在水面上,茶水早已冷却,不禁哑然失笑,品茶,品茶,真是不该拿这么风雅的事来做借口,白白可惜了好茶。

    采菊见我唇边隐有笑意,遂开怀道:“小姐今早行色匆匆,我看沧月亭周围的绿梅开得正盛,乘天色还不算太晚,小姐去赏赏散散心是最好的了。”

    难为这丫头如此替我着想,不去倒是辜负了她的一番美意,起身自向洒金柜中取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斗蓬披在身上,采菊上前替我掖好风帽,叮嘱我道:“小姐看看就来,外面可冷得紧,莫冻坏了身子。”

    “刚才还撺掇着我去,转眼又婆婆妈妈起来。”我轻笑道。

    走出院门,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因想着那绿梅的景致,脚步快了一些,穿过奇形怪状的假山,绕到几个月洞子门,沧月亭就在不远处。

    远远地就闻到一阵沁人心脾的芳香,牵引着人向前行,眼中便只有那一片朦胧的白色,隐隐约约地夹杂着绿绿的色彩。我好奇地近前,碧绿的萼,粉白的朵,黄玉似的蕊,美得清雅,美得淡然,这绿梅是不屑于桃李争艳的!咦!绿梅不应是绿色的吗?

    “嫂嫂也喜爱绿梅?”一个清越的男声从前方传来。

    越过几株开得正盛的梅树,子恒着一身白色的直纹棉袍长身玉立,目光炯炯望着我,他本生得俊秀,又穿了件纯白的衣衫,倒让我觉得人如花,花如人,浅笑道:“是子恒啊!白滟滟的一片绿梅开得真好,人如入了仙境一般,光顾着赏花,倒是没瞧见你这爱花之人。”

    “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子恒一边吟着,一边向我站立处走来,他的声音在梅香的映衬下,有了别样的韵致,“我们家本是没有种植绿梅的,还是几年前哥哥从江南姨娘家移过来的。”

    说起子轩,我不由带了几分好奇,探询着说:“这么说,子轩也是极爱梅的了。”本来他又怎肯费大力移植绿梅呢?须知移植比起平常的种植可难上许多,要整块泥土且不能伤了一点移植花木的根茎,没有熟于此道的花匠,任你花上再多的钱财也是徒劳,姑且不论江南离此地又极远。

    子恒向前的脚步顿了顿,眼神变得迷离起来,象是在回忆记忆深处的东西,“哥哥也是喜爱梅花的品性,遇冷而开,不与一般俗花同流,只是没有爱到花上两个月的时间亲力亲为去做一些附庸风雅的事情,若不是因为蓝姨娘。”

    “难道蓝姨娘也爱绿梅。”我接口道,这可奇了,难道这一家子人俱爱梅?

    “听娘亲说,蓝姨娘未出阁前就视梅如命,家中园内遍种梅树,后来嫁与姨父后,姨父爱乌及乌,在蓝家的亭台院落种满梅花,自此,姨娘就更爱梅了。那年姨父与哥哥一同去滇南进药材,路遇盗匪,姨父眼见一名盗匪把淬了毒的暗器投向哥哥,上前挡了一下,那枚暗器就刺入了姨父的胸口,未能留下一句话就过了世。消息传到江南,姨娘就象发了疯一样,要相随姨父于地下,哥哥见蓝家只剩下寡母弱女,就将姨娘与蓝玉妹妹接到家中,好生抚慰,姨娘大病一场后,整个人变得痴痴的,请了多少名医国手就是没有起色。后来还是哥哥想了一法,将江南蓝家的绿梅移植了一些过来,让姨娘有所寄托,说来也怪,到了那年绿梅开的时候,姨娘的痴病就好了。”子恒的语气中有了无限的怜惜,说到最后,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想不到蓝姨娘有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怪不得她的眉眼总是有着一缕抹不去的轻愁,当年,她与蓝姨父定是相约白头的,可叹造化弄人。抬首,那一朵朵绿萼梅在冰天雪地中傲然怒放,蓝姨娘的品性就是如此,生命对于她来说,要结束实在是太简单了,好好得活下去才是不容易的,遇难而进,才是最困难的。人生的不如意实在是太多了,既然上苍给了我快乐无忧的少女时代,现在碰的问题不正是对我意志的考验吗?

    “嫂嫂想什么?如此入神?”子恒见我抬头不语,笑问。

    “只是觉得蓝姨娘既可怜又可敬,我在冷家一天,定会视她如母,好好孝敬她的。”我如发誓一般,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子恒望着我的脸微微点头,赞同道“我就知道,嫂嫂是和哥哥一样好的人儿,只是好人总是多磨难。”他的微笑突然暗淡下来:“如果你们两人能早点相识就好了。”

    早一点,早到什么时候,是子轩与莲渠相识之前吗?缘份这种东西谁又说得清呢!冥冥之中,已将我,子轩,莲渠牵引在一起。

 第十四节采菊

    第十四节采菊

    十四、采菊

    子恒见我神情落寞,劝我道:“嫂嫂也别一昧苦思,不如去我的沁春斋坐坐,从这沧月亭走过去不过几十步路。”

    我抬头望望天色,因是冬天天黑得极早,现在就有点暮色苍茫了,略欠欠身,道:“多谢你的美意,只是天色已晚,还是明日再去吧!”子恒虽是盛情邀请,但毕竟叔嫂有别,这么晚去他的书斋多有不便,也易落人话柄。

    子恒眼中微有寂寞之感,但很快潇洒一笑道:“既如此,我就不勉强了,明日嫂嫂可不能爽约哟!”

    我以笑作答,施施然离开了沧月亭。

    回到绿意院时天已快黑,采菊已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见我来了,忙将一个小巧玲珑的镂金手炉放到我的手上,关切地说:“小姐,可冷坏了吧?”

    轻轻巧巧的手炉捧在手中,人就遍体温暖起来,连带着心境也好了许多,就将今日知道的事情拣紧要的说了一些给她听,越听到后来,她的一双眼睛越是瞪得浑圆,小巧的红唇微微张开,直呼不可思议。

    “小姐,这么说,我们姑爷心中已有了中意的女子,小姐嫁入冷府,只是老夫人的一厢情愿,可那名女子已做了尼姑,姑爷该死心了吧!”采菊不禁替我叫起屈来。

    乘着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纷乱了一天的思路也慢慢理通了,心中竟豁然开朗:如果子轩是薄情寡义之徒,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就算他现在把我视若珍宝,也难保他以后有了更年轻更美貌的女子就弃我于一旁。他这样的行事为人,至少可以证明他是一个可以交付一生的良人,嫁与这样的男子也不知是幸与不幸。遂释然笑道:“如果两人真心相爱,别说一方入了空门,就是死了,这份爱只会更深,想来子轩也是真性情之人,也是可惜了一对如花美眷。”

    采菊听我还在为别人着想,担忧道:“小姐还替他人可惜,您今日的处境就够难的,还不替自己多谋划谋划。”

    “什么时候我们采菊也变得深谋远虑起来了?不过,我可听说,太操心的女人可容易变老啊!”说着,我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红润的小脸,见她丝毫不为我的话语所动,仍是一副沉思状,知她正在考虑我的困境,笑道:“要说谋划?又有什么好谋划的?”我倚着桌子坐了下来,心想:是该想想对策的时候了,毕竟冷家于我有恩,冷家人对我也算不错。若因我的加入而让冷家的当家人不愿回家,于冷家的生意,家事,亲情都是有害无益的。可我该怎么做呢?

    “小姐,既然蓝老夫人与蓝玉小姐是借住在冷家,您说,这蓝玉小姐怎么这么骄横呢?您好歹也是这冷府的少夫人吗!”采菊的脑子转得可真够快的,她的问题象连珠炮一样的扔过来。

    真不应该告诉采菊,她的话题怎么又一下子跑到蓝玉母女身上去了,看来我今晚是不得安睡了,不过,她说得也对,蓝玉从我进门开始总是横眉冷对,冷嘲热讽的,要说我们年纪相近,有许多共同关心的东西,多了一个伴,她该欢迎才对,这也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算了,还是先堵住她的嘴再说,故作轻松地笑道:“可能蓝玉少年丧父,心绪不佳,才会对我这个外来者恶语相向吧!”

    采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突然惊叫道:“看我光顾着说话,小姐,您该饿了吧!今晚我包了新鲜的虾仁饺儿,是您最爱吃的,我这就去给您拿来。”边说边推门走了出去。

    虾仁饺儿,记得往年在家时娘总会出其不意地给我一个惊喜,然后爹,娘,我与亦桐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围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共享美味,我与桐儿总会为最后的一个饺儿落入谁口而争论不休,每当这时,爹与娘就无限慈爱地望着我们,一脸的满足,如今,我嫁入冷家,再鲜美的味道怕也比不上亲人相聚的甜蜜了!

 第十五节书斋

    第十五节书斋

    十五、书斋

    第二日,携采菊去给老夫人请安后,因念着昨日子恒盛情相约,加上长日寂寂无处打发时光,就绕过一条蜿蜒曲折的青石小路往沁春斋而去。昨夜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雪儿,虽然一早就有专侍洒扫的仆人将道路清扫干净,但路上还很是难行,好在有采菊在一旁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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