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屡犯桃花-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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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说得不错!我记得子轩小时候也是这般调皮的模样!”姨娘不得不附和着,眼眸中笼上一层稀薄的忧色,感叹道:“时光过得可真快,一眨眼子轩的孩子都有了!可我的眼前老是浮现出子轩、子恒、蓝玉他们三人玩耍时的情景!“
蓝玉先听姨娘极端附和老夫人的话语而脸有愠色,但听得她忆起他们三人小时一起嬉戏的场面,特别是看到老夫人已将注意力集中到这件事情上来时,明媚的眸中微现得意的涟漪,状似不经意地说道:“表嫂一路辛苦,不在冷府中的日子不知过得可好?”
听似是极其关切的话语,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知其中的深义,老夫人和姨娘也停止了唏嘘往事的意态,直直地看向我,蓝玉这样的问话看似无理,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说不得的,面面相觑之下,空气瞬间变得凝结在一处,与外界极冷的天气刚好相得益彰。
“劳妹妹惦记着!树大招风,这伙贼人果是胆大,竟然无视于冷府的威严。所幸多亏有人仗义相救,否则这被掳的岁月实实是不好过的!”我落落大方地陈述着前情,丝毫不避讳她们早已熟知的内容。
事到如今,越是藏藏掖掖的,倒越是能勾起府中好事众人一探究竟的好奇之心,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如果众口烁金的话,再好的事情也能道出蛆来,索性一古脑儿的讲出来,借她们之口堵上众人的幽幽之口,倒也省下我不少的口舌。
“这么说,是表嫂遇上好人喽!我都说了吉人自有天相,想不到果真应验于此!”蓝玉眉飞色舞地述说着,一脸的欣慰,又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们冷府乃是王朝首富,那人既是救了我家的少夫人,理当重重酬谢。我自小便最是敬佩这等英雄好汉,表嫂也不请您的救命恩人来府中小住,也好让我们瞻仰瞻仰此人的不凡风采!”
这一番话是说得滴水不漏,既言明了我们冷府不能白白地受人恩惠,又引出了我定得交待出此人的底细详情,否则在老夫人面前怎好开交?
“是啊,潇儿,你与子轩怎么不请人家来府中坐坐,也好让老身谢谢他的一番大恩大德!”
老夫人一边落座一边说道。
我和婉地笑着,答道:“婆婆有所不知,救媳妇的恩人乃是契丹一个部落的首领,我与子轩归来之际,本是想邀请他来桐城游玩几日的,可偏偏不巧的很,恰逢部落事务繁忙,所以才耽搁了下来。”
说到这里,我微微一笑,向蓝玉瞥一眼道:“待得来日事务空闲之时,我们自然要请他来此小住,好好地尽尽地主之谊!”
“原来如此!”婆婆边颔首边说道,“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咱们可不能白白地相欠人家的情啊!”
我恭顺地聆听着教诲,笑道:“婆婆说得极是,这件事情我和子轩定会妥善处理的!”
蓝玉见我三言两语就将一切的难堪化为无形,美丽的杏仁眼中闪过锐气的光芒,启唇一笑道:“表嫂说得恐非实情吧!据小妹我所知,这次是表嫂托人送出紫玉簪,我们才知你此时已是身陷草原。但照表嫂方才的说法,那人既是宅心仁厚,又怎么不好人做到底地送你入冷府呢?难道是表嫂乐不思蜀,根本没有向那人言明自己的心事呢?”
说到这里,又慌慌地故意轻轻地用手掸过自己的脸颊,啐骂道:“都怪我,这嘴巴子就是快,怎么能说出这么不堪入耳的话语呢!”
话锋一转,端正神情道:“表嫂莫怪,小妹也想早些弄清事实的真相,好向那些多事之人澄清事实,免得他们说三道四的,倒是白白地误了表嫂的清白名声!”
短短少顷,一张明丽的脸庞上已是变幻了无数种或喜或怒或嗔的复杂表情,这样的人才,不出去学些念唱坐打生旦净丑,上台精彩表演一回,倒真是生生可惜了这样的好人才?
瞧着老夫人和姨娘探究的目光在我的脸庞上不停地扫视着,看来蓝玉的询问也是困扰了她们多日的谜团,原来昨日的笑脸相迎,背后都是有着重重地猜忌和疑惑。
心莫名地冷却下来,但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的失望之情,婉然一笑道:“就知道妹妹是事事处处都是为我考虑着,有你这样的妹妹,可真是我前世修得好福气!”话语真挚,丝毫不见玩笑之色。
不待蓝玉作出反应,又恭身向老夫人施了一礼,哀怨道:“媳妇受了贼人的掳劫,倒叫婆婆偌大年纪还得操劳这些平白无故的猜测,实在是媳妇的不孝!”
目光一下子深远起来,既然你们想落井下石,我就偏偏不让你们如愿,缓缓地说道:“可事从权宜,那首领救下了媳妇,恰逢自己有天大的喜事上门,高兴之余之就把媳妇的事情撂在了一边,而媳妇身处异地,事事都要看人脸色,自然是不能把自己的事情放在首位,本想着等首领忙完了喜事之后,再寻找合适的良机陈述的,哪料想天可怜见,竟让我在互市之上遇上了故人,所以就相托着送来紫玉簪以便府中安排人迎我回家!”
第二百二十九节危机四伏1
二百二十九、危机四伏1
声音如泣如诉,似是要将自己在外族所受的所有难言心境一块儿渲泄出来,眸光之中隐有泪滴,梨花带雨的模样怎不叫人心生爱怜?
有时候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以撒谎为能事了,这还是以前那个坦率真诚的徐亦潇吗?但瞬间我就原谅了自己,在这雕梁画栋的重重算计之中,若不想尽办法地生存下去,难道真得就等着别人来主宰自己的命运吗?
“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老夫人徐徐叹得一声,安慰我道:“潇儿,可苦了你了!只是我们这深宅大院的,你又是堂堂的当家少夫人,多少双人的眼睛都盯着你瞧着呢,不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好向下面的人交待,你不会怪我无情吧?”
果然,蓝玉的询问单单充当了马前卒而已,对与我的连声诘问恐怕她们早已议定得周周详详得了,冷府偌大的门楣难道能容许妇德有失的女子再登堂入室吗?
我心中沉吟着,虽然知道马上应堆一脸和婉的笑意,再略略地谦辞几句是最完美的结局了,但满腔酸苦,一肚子的愁绪,僵硬的面庞上实难挤出会心的微笑。
“潇儿是最明事理的,又怎么会责怪姐姐的当家艰难呢!”姨娘体贴地说着,真不知道她是在夸我,还是在为我的迟迟未开尊口而有心责难。
再不说话真是得背上一个目无尊长的罪名了,嘴角蠕动着,略微牵起几缕温婉的笑容,欠身道:“婆婆和姨娘说哪里话来,岂不是折煞我了!身陷贼人之手时,我还听得他们欲拿我的人命来换取家中的万贯家财,好在半道上被人搭救,一路之上我还正担心府中会因为我的周全而投鼠忌器呢!”
巧妙得寻找着理由,将我的被劫归结于冷家的树大招风,也好让她们为自己的无端猜测小小的忏悔一把,我若不是嫁入冷府,又怎么会遭到如此恶遇呢,你们倒还好意思地三查四问的,我这可都是为冷府所受的磨难啊!
“表嫂是表哥心坎上的人儿,若是强人相挟,自是倾尽家财也要救你于危难之中!”蓝玉的眸中颇多大义凛然,好看的杏仁眼明媚一闪,又道:“那位首领英勇了得,不知他碰上了怎样的喜事,忙得连归家心切的表嫂都不敢请命回还了?”
不得不佩服蓝玉对与事物是有着惊人的判断力的,在老夫人和姨娘安然接受我所述说的理由的同时,她又冷不迭的问了这么一个棘手的问题。
我若是直言相告,怕得日后她暗中查探清楚,知道并非是这么一回事儿,再就事论事地拿出来发难,若是信口胡编吧,倒又更是容易落人话柄。两相权宜着,心中暗自思忖: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且走一步算一上步吧!
“今日始知妹妹好奇心如此深重,那我少不得一一细述来满足妹妹的请求喽!”我言笑晏晏地来到蓝玉跟前,临说之际也不忘取笑她几句,你不是想看出丑吗,那咱们骑着毛驴看唱本,瞧瞧到底是谁出尽洋相。
她好整以暇地听着,似是丝毫不为我的揶揄而有所动作,短短数月未见,她的涵养倒是日渐高深啊,心中先存了几分仔细之意,说道:“那位首领是遇上了人生之中的大喜,他们契丹的大王有意将他最为珍爱的王妹下嫁于他,他自然得倾尽心力地置办一切,好迎娶这位金枝玉叶的郡主。”
“噢!原来如此!”蓝玉几若未闻的感叹一声,语调中有难以捉摸的失望。
终于说服了这位最最难缠古怪的小表妹,我的心中不由一阵轻松,眉眼笼上一层灿然的笑意,说道:“这种千载难逢的喜事当然是把那首领高兴坏了,哪还顾得上我这个被救之人的诸多心结呢!”
须臾之间,眸中又似波光点点,叹息道:“那段时光真真是度日如年般的难受,好在子轩他及时地来接我了,否则我和孩子流落异乡,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呢?”
“好了,都过去了,我们冷府的一切大灾大难都已烟消云散!”老夫人离座握着我的手重重地强调着,眼中自信无比地说道:“潇儿大难不死定有后福啊!你们看,这么白白胖胖、人见人爱的娃儿也不知她是怎么生得?”
我的眼中慈爱情怀溢于言表,和顺笑道:“冷家的孩子自是得冷家的遗传,婆婆说得话媳妇可不敢接口!”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姨娘见我们说得高兴,瘦小的身影穿梭其中,插上一句道:“如今你也是做娘亲的人了,脸皮怎么那么薄呢!让你婆婆一两句话就说得没有招架之力了!”
“娘看来是在为表嫂抱不平呢!我倒不知道表嫂什么时候与娘达成了联盟!”蓝玉“吃吃”笑着,上前笼住老夫人的宽大衣袖亲近道:“把我姨娘生生的孤立开来,我可不依!”
这蓝玉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自己的亲娘尚且都倒打一耙,是方才姨娘的无心之语让她心存怨恨,还是故意讨好老夫人来巩固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呢?
“对了,方才我在外面之时听得房内热闹得紧,都是孩子突然间笑了起来,打断了这般快乐的气氛!真是该打!”我笑着作势往孩子小小的屁股上轻轻地敲了一下,嗔道。
蓝玉见我并不理会她的挑畔,倒是自己拼命地往圈套上撞,嘴角浮起几缕嘲讽的笑意,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是我赶着年下给姨娘缝了袭衣衫,正商量着要她老人家试穿试穿呢!”话语虽是轻巧至极,但语气中的嘲笑之味明显异常,说着,捧过桌上放置的精美衣衫,满眼急切地欲让老夫人试穿。
第二百三十节危机四伏2
二百三十、危机四伏2
“妹妹心思灵巧,件件虑得周全,我这个做媳妇的自愧不如了!”我忍下心头的一点怨恨,化作唇边温婉笑意,满脸真切地说道,她不就是想看我被人占了先风的不平之色吗?那我就偏偏大肚无比,为她昼夜赶制衣衫道出自己的由衷谢意,看看她还怎么无风起浪?
见她微露诧异,我注视绣衣良久,目光中流露出欣喜莫名的神情,笑笑又道:“妹妹的刺绣看来又是精进了不少,兼之心性灵巧,不知给姨娘的新衣上都绣了些什么吉祥如意的图案啊!”
这么不经意地提到姨娘的新衣,无非是认定她只顾着讨好老夫人,肯定是不会顾及到自己娘亲的感受的,姨娘的新衣可能还没有动过一针一线呢!
蓝玉猛听得我谈起这个,兴奋之情收敛了许多,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倒是一向反应不快的姨娘干笑着接口道:“我的衣裳多着呢,去年年节时玉儿就给我缝了两件,我还没赶得及穿呢!所以今年玉儿说要给我缝制衣衫,倒让我给生生地拦了下来!”
“妹妹这可有些不对了,不是我这个做表嫂的倚老卖老地说你,你可得一碗水端平了呀!”我体贴地笑着道,又不忘诉说一下自己的不恭之处,将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盈盈屈膝道:“若说妹妹的孝心,我可是自叹不如,只是巴望着婆婆不要怪罪了!“
老夫人见我自谦如此,一碗水端平地笑道:“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蓝玉不辞辛苦地为我这个老婆子缝制新衣的一番孝心我就不都说了,可潇儿若不是被困契丹多时,想来她的心意也足能与玉儿相媲美。”
她的视线留连在采菊怀抱着的粉嫩孩子身上,目光中慈爱温情顿现,朗声笑道:“潇儿替我添了孙儿,那便是最大最好的新年贺礼了!”
“什么新年贺礼?快拿来让我瞧瞧!”子轩的声音清朗喜悦,边说边跨入了房中。
蓝玉方才见老夫人如此维护于我,俏丽的脸庞上微微透出不耐之色,嘴角耷拉着,双目低视地面,突闻子轩的话语之声,全身仿若注入了让人兴奋的东西一般,两眼发射出灿烂夺目的光芒,眉眼处绽开迷人的笑容,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匆匆走入的子轩身上。
这一切尽数落入我的眼中,如此痴迷,如此沉醉,竟然毫不蔽人地在我面前呈视,胸中微有丝丝不爽,夫君长得太过招人喜欢,实在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得时时面对妙龄女子的无端窥探,即使他没有这样的心意,心中也是不好受的!
子轩自然不知悉两个女子之间的诸多计较,一入房内给老夫人请安毕,视线便牢牢锁定襁褓中的孩子身上,抬眼望一眼笑意恬淡的我,眸中漾起关切的波光,抚着我的肩询问我道:“今早风大雪急的,我又不得陪伴于你们母子身边,也不知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我微笑着摇摇头,发上的小小珠钗震翅欲飞,仿佛是我此刻被他浓浓爱意包裹着的放飞心情,低首莞尔道:“有一大堆的丫头婆子侍候着,些许风雪又有什么打紧,倒是你自己,一大早就得出远门,可得事事虑得仔细才好!”
说着,眼眸似有似无地往蓝玉所站立的位置瞄了一下,她的神情还是如常,只是手中一块上好的平整棉帕被她的纤指来回折扭绞断了般似折磨着,我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将所有的眼波掩于沉静的面容之后,一双如水的眼眸似嗔似喜地望向子轩,倒是更引来了他的无数盼徕。
“瞧瞧你们小夫妻,真真是恩爱极了!”老夫人高兴地笑道:“夫妻之间本该如此,子轩,潇儿在外面可是没少受苦,你可得好好的补偿于她!”
“姨娘说得好笑,您若是不吩咐表哥,他尚且是如珍如宝地对待着,您这么一说啊,我看表哥都快无所适从了呢!您这不是故意给表哥出难题吗?”蓝玉酸酸地诉道,忧怨地眸子抛去丝丝情愫难名的波光。
老夫人和姨娘见蓝玉发此怨语,面面相觑着,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言语来应对。
我自然地接过采菊手中的孩子,“依依呀呀”地哄着,又不忘时不时地亲亲他无暇的小脸儿,一脸的慈母情怀,仿若根本没有听到蓝玉酸味冲天的话语,既然是子轩惹起的风波,当得由他亲自去解决才好。
望一眼母子同乐的我们,瞧一眼神情难堪的老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