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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冥帝与小鱼精的三生三世:青痕札记-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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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精,像你这样没心没肺自私得紧的妖孽,你必定会选第二种对不对?”

歧华,青痕果真是第一种人呢。所以,我才喜欢你亲我,喜欢你对着我笑,与我交合。哪怕你叫我妖孽,我心内虽计较,除了计较,竟也有些莫名的欢喜呢。

你为青痕做过的每一件事,我心内其实都记得。

所以每一次转世,青痕宁愿自个时时记着剥鳞之刑甚至灵石灭顶之痛,也舍不得吞下那口忘川水,青痕是因为不想忘掉你呢。

青痕正因为心内喜欢你,才想要你对我好,为我做许多事。其他人,就算他自个愿意,我还不乐意让他为我做呢。

我想要离开你,才不是像玄女方才所说的缘故,是因为我知道你心内喜欢白水。

如果你心内喜欢的是我,青痕即便再乖张顽劣,就算你打烂我的鱼尾,我也要赖在幽冥殿不走,除非是我自个忍不住想要溜出去玩耍。青痕就是喜欢你亲我,【。52dzs。】喜欢你与我交合,喜欢你身上的暖意……我才不要离开你。

可是他们都说我是自私薄情的妖孽,就连九天玄女都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在你心内,一定也觉得我比不上她呢。

“青痕要去哪里?”

“鲤鱼精,你是不是又哭鼻子了?”

青痕才不会哭呢。

“在你走之前,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的问题?”

我神气活现地调转身子,昂首看向云上之人,没心没肺地朝她绽开一朵笑靥,脆生生地应着:“青痕不会呢。我是自私薄情的妖孽呢,我才不会为了他丢掉自个的小命!”

果不其然,那张原本满是企盼的娇颜上,分明显出一抹掩也掩不去的失望之色,朝我轻轻摇一摇纤细的脖颈。

“这么说,即便青痕心内知道离开他才是为他好,你也不会为了他去做?”

我满不在乎地睨她一眼,歪头歪脑地弯下小小的腰身,在水中用力摆一下鱼尾,大喇喇地转了一个溜圆的圆圈。

一面格格大笑着,一面纵身跃入水中。

远山如黛,周遭原本万籁俱寂,暮野四合的天地间,只回荡着我清脆之极的欢笑声,倒好像青痕心内果真有如此欢喜一般。

疾风,送来身后之人的长声,和着我身下的流水声响,一声一声,划破了夜阑。

“我会在流岚洞等着青痕,如若哪一天,你突然改了主意,可以再来找我,玄女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我只当充耳不闻,一头扎进河谷深处,奋力再往前游去。

山高水急,山风伴着两岸百兽的哀声,才游至两道水泊的分岔口,一道黑影蓦地挡住我的去路。夜幕中,莫颜正一身黑衣,目无表情地瞧着我。

“青痕选好了,你果真要去九仙山?”

我心内一个哆嗦,自远处的山脊处回过小脸,朝他重重点一下自个的脑袋。

“那好,青痕闭上眼睛。”

“好。”

莫颜轻轻睨了我一眼,分明对我如此干脆的应下反倒有些奇怪。我只当视而不见,只顾埋身在那朵松软的筋斗云间,紧紧抱住自个的脑袋。

青痕方才如此难过都不曾哭过,这一刻,不知为何,自从我答应莫颜去九仙山起,我竟再也忍不下汩汩的热泪。伏在身下那朵厚厚的云朵之上,抱头大哭,咬紧牙关,不肯冒出一句低声,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玄蛇精,青痕心内其实最想去找你。

可是,我讨厌九天玄女如此问我,她们一个个都恨不能为他去做任何事,只有青痕一心只喜欢他为我做那些事,一心只想得了他给我的好处。她们当中的每一个为了他就连身家性命都可以不要,可是我偏不乐意呢,我偏要做个自私自利冷性薄情的妖孽。

青痕就是一个自私薄情的妖孽呢。

疾风过耳,尽管隔了衣衫去,硬是割得人身上生生的疼。青痕一路只顾埋头哭,就连身下的云朵堕地都未曾察觉。

头顶处,蓦然响起一把沉声,那份清冷,像极了他的语气。

“此处,已是山门,莫颜就此告辞!”

我应也不应,径自大步步下云阶,一溜小跑着,跑向自个面前的那道山门。山门两侧,照旧爬满了苔痕与女萝草,初升的晨雾中,我拎着衣角悄悄猫下小小的腰身。

他果真不曾移步呢。仿似一早识破了我的心思,生怕我半途溜之大吉,一身黑衣黑靴,孑然默立在彼处,瞧也不瞧我,只低眉冷声道:“等青痕进到观内,莫颜自会离开。”

天光已经渐渐发白了呢。

我独自坐在冰冷的长阶上,用力扯掉身上的那些个褴褛,再将被水泡皱的衣角一点一点扯开,竭力让这一身破衣烂衫勉强入得人眼目。

远处,已然可以瞧见几只通红的灯笼,正一路迤逦往下,直奔我置身的山门而来。

其中一个叫得最响的,不是赤霞,也不是紫霞,竟是师傅呢。

“青痕——”

“青痕——”

“是青痕么?”

是青痕呢。

我一个骨碌就从地上爬起身,背负双手,在那晨起的雾霭中,踮起小小的双足,翘首望向灯火阑珊处。

“青痕儿。”

不过才月余,师傅倒好像又老了上百岁的寿数去了呢。老泪纵横地低头瞧着我,将手内的那只四角灯笼交予身旁的赤霞,一只枯瘦的手掌扑簌簌就往我的小脸上抚去。

“孽障,孽障啊。”

我悄悄睨一眼自个的身后,故意歪过脑袋,娇声笑了呢。

“师傅。”

“哎!”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一头冲至他身后的赤霞跟前,仔细往他身上瞧去,一面急不可待地尖声叫着:“赤霞,青痕的札记呢?”

多日不见,赤霞的身量仿似又比我高出些许呢。

徐徐自怀内掏出一个小小的包裹,轻轻交予我的手心内。指尖才触到我的肌肤,登时痛得皱紧长眉,却硬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包裹内,除了那只木匣内的札记,还有绮霞留给我的鱼皮口袋,就连那些一坨一坨的泥块,都丝毫无损地躺在青痕怀内呢。

待瞧见我一脸的形容,赤霞倒没应声,一向小心小性的二师兄紫霞早已按捺不住,气得一把捋起衣袖就要假意来夺我手内的宝物。

师傅哭笑不得,一面示意紫霞歇手,一面厉声向我斥着:“青痕放一百个心!为师一直将你的宝贝锁在箱底,方才你来了,我才命他取了来,没有人瞧见过!”

我转下眼眸,小手捂住嘴巴,这才格格笑出声。

可是,赤霞都不肯同我讲话呢。

我不怀好意地再用小手去捅他的手臂,果不其然,他果真又痛得皱起眼眉呢。一双狭长的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那张容长的脸庞上,硬生生给憋得颜色雪白。

我忽然想起什么,探手出去,趁师傅不备,也偷偷在他身后趁机摸一下他的长腰。

师傅果真应声回头,光秃秃的脑门下,两条长眉颤了颤,一副最是洞悉不过的笑意,只含笑望住我假意训道:“青痕儿,又在胡闹了?”

那模样,竟不像是吃痛呢。

我有些不信,顺手再往紫霞师兄的身上摸去,只听一声怪叫,他已然抱住自个的袍衫在身下的长阶上蹦得足有三尺高去。

“师傅——”

“师傅,鲤鱼精的手上果真是长刺了呢!”

“紫霞,不可浑说!”

“紫霞不曾胡说,不信您问大师兄赤霞!”

“赤霞?”

赤霞淡淡瞧一眼他身后忙碌异常的我,面不改色地向师傅躬身应着:“师傅,紫霞想必是在和小师妹胡闹,您无需当真。”

“师傅,您看这鲤鱼精转了几世了,非但一点长进没有,性子倒是愈演愈烈了呢!前一次回来好容易收敛了些,这一次回来,我怎么瞧着她又愈发小性了?”

“紫霞!”

才刚初升的霞光竟然平白又暗下去了呢,阴沉的天穹上,凭空在我头顶落下一道又一道冰冷的白光,似要将那些阴霾顷刻间撕得粉碎。

我故意磨叽着落出他们好远去,躲在一棵老桃树的枯枝背后,就着那些云层间的电闪,只顾低头小心翻着我手内的札记。一页一页,逐张往后瞧去,生怕瞧见一丝异样。

原本素白的纸页上,平白染了一处又一处鲜红的物什,分明是人的血渍。

其中,有青痕自个的,也有当日赤霞手内的。一朵一朵,盛开于满纸的图文间,像极了三月枝头的灼灼其华。

“师傅,大师兄,你们看鲤鱼精她——”

“她不过才回来三日,就平白使了四次小性!早起,我不过才教训了她一句,她居然将我的功课都撕烂了。师傅,您再这样护着她,我看她一百年也不会有长进!”

“紫霞,休得胡言!”

“师傅,您瞧她,她又撒泼了呢!”

“云鹤儿幸亏随三师弟下山去了,否则,这一大一小还不将九仙山闹翻了天去!”

“大师兄,大师兄,你也不管教管教她?!”

“是她自个只剩下一百年的寿数,又不是旁人害的她,我只不过才提了一句,她就这样颐指气使!她眼里还有没有师尊,还有没有一点法理伦常?!”

“青痕。”

“青痕,你一个人跑去哪里?”

“青痕儿,为师在问你话!”

我没好气地回过小脸,弯下小小的腰身,扯直了脖颈,尖声朝身后的诸人叫道:“不要你管——”

“青痕说什么?!”

“我是没心没肺自私小性的妖孽呢!”

一面尖叫,一面顾不得身下的移步之痛,一路狂奔了,攀上学堂前的那道山崖去。

远近的山峦之上,尚留着尚未化尽的雪线,那块巨大的三生三世石傲然矗立在彼处,在耀眼的日头下,朝人折出黝黑的精光。

那些络绎不绝的凡人,正一个个手执香火,沿着陡峭的山径,往它面前费力地攀爬着。

我藏身在松软的衰草丛间,掀开身下的衣角,俯下身细细瞧去。那双小小的腿足上,一处一处,触目所及,仍旧是大小不一丑陋之极的淤青与红斑。

无论我之前如何用力去洗涤,满身都拭得通红呢,那些印记却总是好端端地生在彼处。

一阵清风轻轻拂过我的耳际,早春的山谷内,一把沉声,若有若无,自天而降。再随着清风缓缓飘荡在山谷间,久久不去。

我猛地一个激灵,顾不得一脸的狼藉,翘首往四下望去——

但只见天上云舒云卷,映着满山的山林寂寂,溪涧潺潺,一路往下,绕山而过。一行又一行的飞鸟低低飞掠过,却始终没有青痕想要望见的人影。

我张望了许久,轻轻伸出小手去,自怀内小心取出那只木匣。

轻捻指尖,心内才默念了几句咒语,果真就变出一只弯弯曲曲的羊毫来。再埋下小小的腰身,将那本札记平摊在身前的草坡之上,低头细细描画着。

先是一只蜷曲的鱼尾,叫一只大掌紧紧托着——

一双眼眸瞪得溜圆,才要重重再落笔,一只灰头土脸肥硕异常的松鼠,突然间凭空冒出来,一双肥嘟嘟的爪子踩上我的笔端,歪头好奇地望着我。

我一下挥落了它,有些心虚地自那些衰草间悄悄回过脑袋,往四下窥去。

身后的山巅之上,与我隔了一条山谷,大师兄赤霞正站在最高处呢,一双狭长的凤眼瞧也不瞧我,只仰头喂着他手内的山雀。

有道是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有那些愚不可及的凡人才会当真呢。那一日,我一直待到天上月影西斜,才大喇喇地爬下那一道山崖。

漆黑的天穹上,弦月如钩,如银的寒光将层林尽染。

那些石阶原本就滑,身下的夜露更冻得我簌簌发抖,学堂前的那一扇轩窗内,自始至终都亮着一团淡金色的光影,落于门前那一弯石径上,映着窗内那副瘦长的身形,分明是大师兄赤霞呢。

我蹑手蹑脚地移步过去,自洞开的门扉背后悄悄探出一角脑袋,低低朝内叫唤着:“赤霞。”

师傅竟然不在屋内呢。

我得意异常地一下露出整张小脸,再扭头打量了身后一大圈,这才满面堆笑地朝他脆声道:“赤霞——”

……

我明明一连叫了他数声,每一次都叫得极大声呢,可是他只当充耳不闻般,只顾低头写着他案上的大字。

我强忍着身下的痛楚,慢慢腾腾地挪到他跟前,昂首问他道:“赤霞,你不理青痕了么?”

“青痕怎么还不回去歇息?!”

我佯作不经意地睨一眼书架之上的那些个卷宗,心内实际有些计较地在他周遭踱着碎步。

不知为何,之前我其实极讨厌他一口一声地叫我鲤鱼精,可是现在他又突然间开始改口叫我青痕,我心内反倒又有些不乐意了呢。

那张稍显矮小的书案,原本就是青痕的呢。此刻,竟凭空多了一方青痕从未瞧见过的砚台,叫人镂刻成凌空展翅的仙鹤模样,瞧着倒是有趣得紧呢。

我如获至宝般一把捡起来,强忍着心内的窃喜,埋下小小的腰身,佯装凑到近前细瞧,一面偷眼睨着他的形容。

他头也不抬,手臂在纸上一路挥洒着墨渍,轻声应道:“那是云鹤儿的砚台,青痕还是放下的好。”

我登时绷紧小脸,歪过脑袋,满心不乐意地斜眼瞧着他。要不是青痕心内有求于他,早就扔了手内的物什呢。“

他掷下笔墨,故意绕开我的身子,走去灭了灯盏内的光亮,一面回身朝我道:“青痕独自呆在此处不怕么?”

话音未落,人已大步往屋外行去,竟未曾有片刻迟疑。

整间学堂内,顿时漆黑一片,我心内难过得紧,只随意蜷缩在一张书案跟前,竖耳听着远近的响动。

他果真是走远了呢。

一直等到窗外的雾霭渐渐散尽,几缕暖暖的艳阳自窗外的树枝间照进,轻轻覆在我冰冷的身下。我猛地支起身子,耳畔,果真又撕心裂肺一般响起了紫霞的长声短叫。一面叫,一面还手指着屋角处的我,一张圆乎乎的银盘脸上愣是叫我气得铁青。

“大师兄,你居然还由着她?!”

“好,师傅正好不在,既然你们一个个都不敢招惹她,我可不怕她这副小性子!鲤鱼精,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打烂你的手心!”

我只当没听见,一脸幸灾乐祸又乐不可支的模样,一路雀跃着,小步小步地往门外溜去。

才溜至门口,忍不住又偷偷回过脑袋,神气活现地瞧一眼被大师兄紧紧拉住的紫霞,尖声怪笑着,顾不得身下的痛呢,一溜烟跑向后山。

身后,满地的狼藉,狼藉遍地。

非但是二师兄一人的功课叫我撕得粉碎,就连那些书架低处的卷宗,也被我扔得满地都是。

而那方被人故意镂刻成仙鹤形状的砚台,早叫我用法术一劈两半,此刻,正支离破碎地躺在赤霞的足下呢。

二师兄紫霞向来力大如牛,才瞧了一眼地上那只仙鹤的半个脖颈,倒好像是瞧见了他自个的什么稀罕物什一般,登时满脸涨得通红,一双铜铃眼已经瞪得快要掉下来。

既挣不脱,就一声一声在赤霞的臂弯内,当着其余诸人的面,朝我破口大骂着。

“鲤鱼精!”

“我看你天生就得是妖精——”

“无可救药、无法无天、自私浅薄的妖精!”

“就你这副德性,怨不得就你活不过一百年的寿数呢!”

……

我背负着小手,歪歪扭扭地朝前迈着大步,满不在乎地绷着一张小小的脸庞,青痕原本就是没心没肺自私薄情的妖孽呢。

第三章 好与恶

来年的春天,不觉又来了呢。

山门前,那些高低起伏的山峦之上,一簇一簇相间丛生的果树,仿似也是一夜之间绽出了新芽。满山的青影,漫山的新绿,仿似一道一道浅浅的碧波,随着山间的轻风,徐徐荡漾。

随着时日见暖,那些布囊内的花瓣原本就叫水浸泡过,一日一日,愈发腐败变色。

师傅既不在,我一早就从学堂内大模大样地溜出来,弯腰朝自个周遭仔仔细细瞧了一大圈,这才踮起小小的双足,将一只小手伸进那棵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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