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皇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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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交相辉映。
两人方要进去,却被门口的大和尚拦住了。
大和尚躬身施礼:“两位施主请留步。”
春枝不悦:“天下佛门香客开,莫非我们还进不得了。”
红绫止住春枝,盈盈一拜,态度恭敬有礼:“大师,我们主仆二人,闻得这星云寺,最是福瑞祥和之地,香火极灵,今天是特意上山来拜香火的,只是路途遥远,山陡路险,走得慢些,此时方才来到,上来一次不容易,请大师容我们进去跪拜跪拜。”
大和尚见她依礼而问,唱了一个诺,“不是贫僧不让姑娘进去,实是钦差大人在此上香问事,不敢就此放姑娘进去。”
红绫和春枝这才发现,寺院远处,候着十多个香客,正在东张西望,焦急等待。
大和尚指了指那边的香客,“请两位姑娘先到哪边等一等。等钦差大人走了,便可进去了。”
“钦差大人在此?”红绫和春枝不由自主的对望了一下,默默的退到了一边去了。
正午已过,寺院里出来几个和尚,搬出几张桌椅,送来了斋饭。香客们早就饥肠辘辘,纷纷吃起来,红绫和春枝无心饮食,避到一边。
春枝忿然:“怎会在此遇到他。我到要去问一问,当年为什么那样做?”
红绫淡然:“春枝,你跟我出来历练,也有二年了,还是怎么沉不住气。要问,早就去问了,何必跑到这老远的地方来问?就算他亲王府守卫森严,高手如林,凭你我现在的身手,这天下,还有什么地方去不得,我只是懒得去问罢了。我向往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当亲王妃,原本就非我所愿。这二年,我们隐在金陵,种花养草,开个花铺,过得也很好。”
春枝愧疚:“当时,要不是我娘去逝,重孝在身,不便伴小姐出阁,不然的话,守在小姐身边,也不至于。。。。。。”
“这怎能怪你,,就算你在,也改变不了什么。况且,虽然入了洞房,我们却连面都没有见过,便是勉强过下去,又会有什么好结果。”
春枝叹道:“小姐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千百年来,不都如此吗?又有几对男女,几对夫妻,是婚前见过面的?”
这种道理,很难跟春枝说明白,红绫不语。望着禅院,心中伤感。
虽然迫于情势,嫁入王府,但一生第一次嫁人,也曾有过期待的。未料命运弄人,结婚当天,会发生那样的事,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禅院里是她素未谋面的夫君,她却连见他的欲望都没有。
她哀哀的想着。一种无以言说的伤痛,久久袭上心头。
她收回目光,索然回头,“走吧!”
“怎么?我还想看看王爷长什么样呢?”春枝有些意外,都已近在咫尺了,她实在想看看,王爷到底长得什么样。
“一嫁从夫”,虽然小姐执意不肯回王府,春枝也怪王爷薄幸,但她的心中,仍是将王爷,当做小姐当仁不让的夫婿的。
私底下,仍是希望小姐与王爷,能有破镜团圆的那一天。
红绫眼神寥落,摇了摇头:“算了,既然没有夫妻的缘份,知道是什么样儿,有用吗?还是走吧?”
不待春枝再说什么,红绫转身,离开了寺院,春枝在后嘀嘀咕咕,不知说着什么,她也无心听,无心问,只往先前在对岸望见的那条小径而去。
这小径及是难走,险且陡,两人攀藤附葛,好不容易,下到了下面的浅滩,极度失望。
整条江流,除了这里有一个浅滩外,都是涛涛不绝的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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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芳华初现 026、夜探府衙心绪起
红绫站在滩边,极目远望,两岸青山,相对而出。蜿蜓曲折,视线被转弯的山峰挡住了,目力所及之处,极为有限。
再看这浅滩,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官靴脚印,显然早有官府的人,来这里看探过了,便是一群牛打这儿经过,也比现在静爽许多。毫无线索可查。要想看清沿河两岸的情况,怕是只有找个码头,雇个船家,顺流而看了。
两人无功而返,费力的爬上山崖。
远望禅院,那群信男善女,犹在寺外驻立,知道钦差还未走,不便进去,只得下山去了。
“小姐,钦差既然在禅院呆了这许久,必是有些线索的,不如我们悄悄跟着钦差,或许还能打探些消息出来。”
红绫知她不甘心,必是仍想看看王爷长什么样,但见她说得有理,也不便反驳,只得默不作声。
“小姐!”
“不必再说了,先雇艘船沿何查看一下,再说了。”
春枝听小姐语气,有些松动的意思,心里暗暗高兴。便依小姐的话,下山找船。
极慈和的一个老船翁,带着儿子,在江边等候生意,船资要得也不贵,红绫和春枝上了船,一路行去,江流蜿转,天高风急,沉舟沉畔,江面上隐隐绰绰,只二三点星帆。红绫和春枝见水流湍急,那希望的心,一点点明灭,行了二十来里路,红绫估摸着,表哥就算再能游泳,能游到此处,也不容易了,而纵观两岸,确实也只有刚才下去的那个浅滩,水势稍缓,是有机会爬上岸的,不再作他想,命船翁调转船头,逆流而上,因是逆水行舟,船行得缓慢,一直到了天黑,才回到刚才上船的地方。
红绫和春枝下了船,胡乱的找了一点吃的,只得仍上山来,到静宜寺尼姑庵投宿。
早上去尼姑庵的时候,见那庵主净空师太有些面熟,攀谈起来,才知原来竟是当年若水庵的管事尼姑,认得的。九阳师太园寂后,辗转来到这静宜庵当了庵主。知道红绫是九阳师太的关门弟子。故人相逢,分外亲密,当下就承诺,让红绫晚间来此留宿。
进了庵堂,庵主亲迎了出来。早已安排下一间干净房屋。
红绫和春枝累了一天,加之心情不佳,无心攀谈,只略微寒喧几句,便草草睡下了,两人淒淒艾艾到天明,便匆匆出了庵堂。在山下雇了一辆马车,望泉州城内而去。
泉州不愧为海防重镇,道路宽阔,街肆繁华。俩人无心观景,询人问路,来到府衙。
府衙内外重兵把守,旌旗招展,守卫兵丁如狼似虎。
两人在府衙前转了一会,打听不出半点消息,便在府衙对面找了一处茶楼,喝茶静候。红绫盘算着,要探得内部消息,怕真的只如春枝所说,跟踪王爷。但王爷出行,一般都是大批仪帐跟着,大白青天的,跟了也白跟,仍是只有晚上,潜进府衙打探消息。
盘算好后,两人不再无目的瞎逛,找了间客栈,舒舒服服的呆到晚间,换上夜行衣,望府衙而来。
两人越过围墙,潜伏在靠墙的一面山石后面。
“你功力尚浅,进去怕惊动人,就在这里着等我。万一有什么动静,只管在此放把火,先翻墙回去,在客栈等着,千万别管我”红绫指着山石旁的一堆干柴交待春枝。
春枝知小姐说得极有道理,强行与小姐进去,只会拖累小姐,便潜在山石后面,目送小姐渐渐远去。
本以为一定会等很久,没想到,只一炷香的功夫,红绫铁青着脸回来了,一言不发。
春枝看红绫面色不善,没敢多问,诺诺的跟着红绫回了客栈。
见红绫只管怔怔的坐着。并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只得强压下好奇,服侍红绫睡下了。
春枝侧耳细听,红绫只管翻身,一晚上,都未睡实,越发担心起来,有些失悔,原不该唆使小姐来跟踪王爷,到府衙打探消息,小姐必是见到了王爷,想起了旧时往事,恼着了。
不料第二天早上醒来,红绫复又面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吃过早餐,红绫与春枝商量起来:“春枝,两个月前,表哥来信,说这泉州府,暗潮汹涌,走私猖獗,隐藏着一股极大的势力,正在着手调查,不料随后就出事了,我想,表哥遇害,一定与他所调查的这件事有关。”
“嗯,这么说,荣兰或许也是知情的,所以找到荣半很关键。就算是表少爷当真不在人世了,如果能查清此事,也可告慰表少爷的在天之灵,可要怎么查呢,荣兰又在哪里呢?”春枝神色凝重。
红绫里面的夹衣里,取出一根贴身挂着的红线,线上坠着一枚匙炳形状古怪,造形精致复杂的金钥匙。她将这把金钥匙拿在手里反复观看,自言自语:“半个月前,表哥巴巴的从泉州,派人将这钥匙送来给我,是什么意思?先时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挂饰,作成钥匙形状,现在想来,怕是没有这么简单。会不会是开某处密门的钥匙?”
“肯定不是府衙里的某个地方,如果表少爷想要藏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定会找个更安全的地方。”
红绫摇摇头:“最危险的地方,一定是最安全的。况且表哥知道,如果他有什么事,我必寻来。原本线索就有限,指向性越明确,我才越容易上手。他一定会将东西藏在府衙,等着我去发现。
“但这府衙重兵把守,如何能从容查找?”
红绫沉默片刻,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定,“实在无法的时候,也只有光明正大的,去查了。”
春枝惊呆了,听小姐这话的意思,大白青天的,便要闯府衙了。
红绫见她诧异的嘴都合不拢,解释道:“事情紧急,如果仍是查不出头绪,最后也只有到府衙去查,府衙这么多的房间,守卫森严,悄悄的进去查,是没办法查的。”
春枝喜不自禁。
她认定,王爷没见过小姐真容,才会在新婚之夜,盖头都没掀,便玩起了失踪。后来定是过意不去,才在全国张榜,寻***,只是小姐不愿前去相识罢了。
如今小姐主动前来相识,王爷见到小姐的花容月貌,怎会舍得走,小姐与王爷团圆的机会,不远了。却哪里知道,红绫当初并不是一时冲动,才决定走的,既然决定走了,便没想过回头,根本不需要这样的“机会”,且个中内情,远比春枝想像的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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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芳华初现 027、人生何处不相逢
正在暗自高兴呢,不料红绫话峰一转:“还是再上一次星月寺吧,我总觉得,他们多多少少,都会与这有关系,荣兰是活生生的,在对岸失踪的,表哥如有一丝生还希望,也只有爬上那个浅滩。才有活路,春枝,我总有种预感,表哥并没有死。他正在某处,等着我去救他呢。”
“那我们走吧。”
两人青衣素服,再次来到星云寺。
今天没有大和尚守在门口,虽然路途多艰,稀稀落落的,仍不时有香客不顾山高路远,来此上香。
两人一处一处的虔诚上香,仔细记下了禅院的布局走向,所到之处,皆能自由通行,只有两处地方,是禁止通行的,一个是僧侣们所住的地方,一个是就是通往后山,历代高僧圆寂以后,安葬他们的佛塔。僧侣们所住的地方,人多人杂,藏不住什么秘密,怕只有这佛塔,值得一探了。
很多高山大寺,这种佛塔,都是佛门禁地,禁止通行的,并不奇怪,只是两人查看了半日,无有所得,也只有冒险探一探了。
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借着偶尔探出云层的月亮,两人走走停停,一路摸到了佛塔禁地,潜伏在佛塔通往寺院的必经之路。耐心的等了大半夜,未见任何异样。
红绫轻车熟路,警觉的听着四周的动静。以前在特战队的时候,常搞这种潜伏,有时候,甚至需要几十个小时,不错眼的盯住某一个地方。如今才蹲守了两个多时辰,并没有失去信心。春枝不惯于这样的蹲守,有些燥动起来,红绫止住了她,便听到远处有沙沙脚步声传来。
来人并未点灯,摸黑前行,此时月亮突然钻出云层,红绫和春枝注目望去,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大和尚,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往佛塔深处行去。
红绫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对着春枝耳语几句,命春枝在此静候,等那和尚走得远些了,施展轻功,悄悄跟了上去。
和尚来到一座毫不起眼的佛塔前,不安的四处望望,拾级而下。
红绫估摸着,这里,要么就是守塔僧侣的住处,要么就是一个废弃的空墓。也有可能僧侣是回自己的住处呢。悄悄围着佛塔转了一圈,发现一侧有一个小小的窗子,被帘子遮住了,看不到里面的光景,只觉得灯亮了,條然间又灭了。约一炷香的功夫,那和尚开了门,摸黑着又去了。
红绫怕和尚去而复返,跟着和尚,直看到和尚出了寺院,又静待了一会,才叫上春枝,捏手捏脚的回到先前那个佛塔前,红绫并不着急上去,习惯性的伏在佛塔前,四处观察。正待上前,就见从佛塔尽头的别一边,移来两条人影。
两人来到佛塔前,摸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只听闷闷的一声响,挂锁掉落地上。
此时月亮又钻出了云层,照见佛塔前的两个人,清明的月光下,两人的面容清晰可见。
春枝的脑子一轰,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在这静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响亮。
红绫知道藏不住了。惨白了脸,走了出来。
春枝脑中浑浑噩噩,像个牵线木偶似的,被红绫拉了出来。
面前的两个人,骇然就是明溪湖上见过的李俊和董陌。
二年过去了,两人的脸上平添了些许风霜。李俊仍然伟岸挺拨,霸气实足,只是面容清矍许多。董陌已脱了少年的青葱,卓然而立,英俊逼人。
四人相对而视,空气疑滞了,时间,停住了。
李俊眼中有泪光闪过,二年了,失而复得,得而复失,蹉跎了多少青春岁月,暗淡了多少无眠的夜晚,今夜,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再次重逢。
他的心突然狂跳起来,刚要张口,红绫面带寒霜,冷冷而言:“我是肖绫,你是李俊,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仿佛被重重一击,李俊的身子突然一僵。
他强压下心中的失落,柔声问:“你——还好吗?”
“当然!”红绫傲然而答,声音冷静清脆。
这是,春枝才算回来神了,“李大哥,董大哥,你们怎会在这里?”
红绫不耐的抢白道:“肖春,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春枝恍然大悟。
她有些怕李俊,见董陌微笑望着她,心下一宽,“董大哥,怎会这么巧呢?”
“人生何处不相逢,就是这么巧了,肖春姑娘。”董陌爽朗一笑,那笑容,竟比三年前,多了些成熟迷人的魅力,春枝心神一荡,心像撞鹿一样的,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董陌很机敏,见红绫自称肖绫,对春枝,也只以肖春相称。
这李俊,其实就是睿亲王清照,董陌,是清照的表弟,本名,就是董陌。红绫昨晚夜探府衙,早已知晓,所以才会容色失常,辗转一夜无法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