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皇后-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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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做任何事。”
“包括离开你丈夫?”女王不动声色的,只是淡淡而笑。
红绫未料到女王会如此直白,呆立片刻,仆伏在女王脚下:“红绫愿意,只要能救得红绫丈夫,红绫愿远走天涯,永不踏入昆奴国。”
阿莱急了,扑到红绫面前:“红绫,你不能答应,不能的。”
红绫泪如雨下:“女王若能救得丈夫一命,红绫已感激不尽,不敢再有任何奢求,女王殿下,红绫既然答应了,就永不会反悔。”
娜拉女王自从做了母亲后,虽然变得温和善良了放多。不过,她是誓必要得到清照的,送上门来的机会,如果不利用,她,就不是娜拉了。见红绫如此,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仅仅一闪而过之后,对清照的强列渴望和占有,战胜了一切。
她继续道:“改为一天一粒,继续服用九品仙珍,再烈的毒性,两年可解,如果再佐以我昆奴王宫的极品逍遥丸,效果会更好,你也别觉得委屈,如果不是本王愿意援手,王爷必死无凝。这九品仙珍和极品逍遥丸的用料极其讲究,长期服用,如果不是举国之力,寻常人又如何能办到。本王这样说,王妃可觉得好受些了。”
红绫再次伏首:“红绫明白,感谢女王殿下下的救命之恩。”
娜拉不再言语,一咐掌,进来一个女官,娜拉吩咐:“到药监官那里,取二盒九品仙珍来,这是我的信牌。”
女官接过信牌,依言退下,过了一会,便捧了二盒九品仙珍来。
娜拉望着红绫。微微叹息:“这两盒药,拿回去吧。每月服一粒,连服一年,可保你以后百毒不侵。以后,什么**啊化功散之类的东西,对你都不起作用 。前路多艰,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我明天早上,我会派人来接王爷,你和王爷,从此生离,就当死别了。你放心,我爱王爷之心,不比你少,况且,他还是我王儿的父亲,我怎么都会对他好的。”
“是。”
红绫强忍住泪,上前接过药盒。突然瞪大眼睛,望着女王,恳求道:“红绫想看看王子殿下,可以吗。”
娜拉淡淡笑:“这有何难。”
又是一咐掌,女官复又进来。
“去把王儿抱来。”
“是。”女官依言退下了,不一会儿,果真抱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男婴,回到偏殿,将小男婴依依送到红绫面前来。
红绫泪中含笑的凝视着这个婴孩,白得就像个瓷娃娃,胖得像个大苹果,,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去亲吻,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孩子的小脸,孩子虽不能说话,那无邪的眼睛,仍直溜溜的望着红绫,看得出眉羽间与清照相似颇多。情不自禁的赞道:“他真漂亮,真可爱,长大以后,一定是个非凡的美男子。”
“当然。”娜拉骄傲的接口:“他是我昆奴国未来的国王,自然不凡。”
红绫将孩子抱在怀里,好久好久,才依依不舍的放下。”
再次向女王叩首,含泪拜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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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凌霄绽妍 069、从此萧郎是路人
红绫回到客栈,吩咐小二打了好多热水来,默默的为丈夫洗身子。三个月来,只要有条件,她每天都会这样做,并给丈夫换上最干净的衣服。所以丈夫虽卧床三个月,从未生地褥疮什么的。一路逃亡,实在是不容易啊。
给丈夫洗完。她开始清洗自己,虽没有琼脂玉液,温泉香汤。这简单的木桶,仍然让她苦痛的心,有了片刻的寄托。,
一边冼,一边给丈夫唱歌,都是她原来那个世代的歌,唱我只在乎你》,唱茉莉花》,唱敖包相会》,唱弯弯的月亮》。。。。。。离开原来那个世代,时间有些久了,好多歌词都不记得了,不记得,就哼,直到再也唱不下去,再也哼不下去。
水气氤氲中,她将自己缩在木桶里,开始疯狂的哭,泪水被水气漫过,早已分不清哪是泪水,哪是水气。
清照静清静的卧在床上,似乎是被妻子的歌声感染,轻阖的双眼开始微动,嘴然溢出淡淡的笑意。
红绫跨出水桶,披上一件早已准备好的粉红纱衣。
自从逃亡以来,这件纱衣,好久没穿了,今晚,她要最后再穿一次,不管丈夫能不能看到,她都要以最美丽的容颜面对他。
镜中的人儿轻纱雪肤,乌云如墨如缎般飘散而下。漆黑的眸子,有水雾氤氲。虽然已近二十二岁了,芳华绝世的姿容,一点不见岁月痕迹,仍如初见丈夫时那般的娇丽倾国,妒煞百花。
清照终于醒过来,睁开眼,碰到妻子含眸凝视的眼神,见妻子脸颊上挂着些清泪,艰难的伸出手来,为妻子轻轻试去。
窗外的清辉,溶溶的照着这对即将分别的爱人。
清照不知,只觉得月明如水,影映着妻子眼中的月华,分外的沁人心脾。今夜的妻子格外的美,格外的美。
红绫吻向丈夫,轻柔得生怕碰疼他似的。她静静的依在丈夫怀里,长发散在丈夫胸前。
清照拥着妻子,又渐渐的昏睡过去。
他阖目面卧,恬静安祥,嘴角舒展轻笑。
红绫久久凝望丈夫,这一瞬间,苦与痛都归于宁静,他们静静相拥,天地之间,只剩下这两个丝丝痛楚中夹杂微酸甜蜜的人儿。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照进屋内的时候,红绫就起床了。仍是为丈夫静静的洗沐。将丈夫的头,梳得又平又整。离别的时间越来越近,她多么希望那来接丈夫的马车,慢一点来。时间一点点过去,希望在一点点逝去。终于,当东芝城最高的圆顶上的钟楼,传来阵阵清越的钟声后,院子里传来一片纷乱,红绫知道,离别的日子,终于来了。
她长久的亲吻着丈夫,抚着他的头,再也忍不住低泣起来:“清照,绫儿记得,你曾说过‘抱紧我,永远也不要松开’,而今,绫儿要松手了,你别怨绫儿,别怨!绫儿永远爱你。”
终于,屋外的人再也等不了了,门被敲得叮咚直响,红绫无奈的站起来,一步一挪的来到门前,打开门。
娜拉一脸焦急的的站在门口,见红绫开了门,一挥手,从屋外抬进一副单架来,来人将床上的清照,移到单架上,看他们粗手笨脚的,红绫心痛极了,就听娜拉骂道:“你们这些蠢货,这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木头,还不给我轻点,再轻点。”
担架被缓缓的抬了出去,缓缓的放进了马车,昏睡的清照,好像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艰难的用手,将身子撑了起来,“绫,绫,绫儿,”他终于喊出了这三个月以来唯一的一句话。缓缓的坐直身子,张开手臂,向妻子伸来。
“清照,清照。”红绫再也忍不住了,狂呼着扑了上去,马车的帘子,已被缓缓放下,车子已缓缓向前驶去,一帘之间,天人永隔。
她的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在半是颠狂,半是迷糊的状况下,她被阿莱带离了东芝城。
马车缓缓的离开了东芝,离开昆奴国,向帝都驰去,那是她下一站的目的地。
她的孩子,她的父母,她的亲人们,都在那坐或许美丽,或许辉煌,或许充满了丑恶黑暗的城市中挣扎,她不会再逃亡,她要主动的迎头而上,去为他们做些什么。
最不舍的,已经舍了,她再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红绫和阿莱,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京城。
白天在京中打听消息,发现凡是标有“庆余堂”三字的商号,已通通被贴上封条。庆余堂是她们家的商号
晚间悄悄来到苏府。夜幕中,大门贴着封条,门口有兵士守着。父亲已被下在狱里,余下的家人全被押在家庙,整个苏府漆黑一片。
她和阿莱悄悄跃过墙头,来到院内,庭院里,山石下,到处都有被打砸过的痕迹,院里的每一间房,每一个院,也都贴着封条。她静静的在里面走着,虽未亲历,也能想像得出抄家那天的混乱和恐惧。她在漱芳斋前站立良久。与阿莱越过墙头,往亲王府而去。
来到亲王府,同样到处是封条,到处死寂一片,红绫想起发生的事,悲苦中杂着气愤。
代王造反败露,挟着皇帝向南逃窜。被勤王义军围在下浦。义军打败代王,救出英宗皇帝。代王继续南窜,清照率义军继续追击代王残余,纯亲王清晖护送皇帝回京。原本以为皆大欢喜,是大大的园满了。没想到一个月后,却传来英宗皇帝的死迅,说是早就被代王下药,现今已毒发身亡,留下遗诏,纯亲王清晖继承大统,荣登帝位。皇上原本就死得蹊跷,按理说就算留有遗诏,也只可能遗命自己的大儿子皇孙祺佑继承大统,就算祺佑皇孙年纪太小,不足以承载天下之大任,也只会遗命亲弟清照继承大统的,怎么也轮不到纯亲王清晖的,众人虽有疑的,虽有不服的,无奈清照远谪茂陵后,纯亲王清晖接替他直接领导左右都军,拥有实际的兵权,轻易的就掌控了局面。
清照原本就无登帝之心,想着如果纷争,必是生灵再次涂炭,也就面南称臣了。没想到,很多事情,是想躲,都没法躲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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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凌霄绽妍 070、天涯涕泪一身遥
新皇登基,开始全面清理眼前的挡路虎,睿亲王清照自然是新皇必须除之而后快的人。那时候,清照正带领着一支小股部队,与代王熬战,她正陪在丈夫身边,叛逆的罪名和抄家的皇命来得又快又突然,让人悴不及防。瞬间一切都改变了,失去了权势的护佑,才明白,没有了它,只能像丧家狗一样的,被人追杀,像笼中的鸟儿一样的任人宰割。从此与亲王府里的人,失去了任何联系。
父亲身为左威大都督,又是睿亲王一党,新皇同样不会放过,父亲下狱后,伯父和叔父两家,被流放岭南,三府的千多口人,被强行羁押在家庙里,还有迹可寻。清照是皇家的人,亲王府的人,又被关押到哪里去了呢?红绫四处打听不得,只得仍是用云岫的名,备了些被褥衣服鞋袜和吃食,在阿莱的陪同下,来到关押父亲的狱神庙,看视父亲。
阿莱甩出几大绽银子,两人才一波三折的,来到关押父亲的狱门前。
一个身着囚衣的中年男子,依在墙角一堆乱草中,面朝里而睡。红绫轻唤,那人茫然的睁开眼,转了过来,正是父亲苏征昌,眼神幽暗,神情萎顿,一脸胡须,头发,已然全白了。
而此时的父亲,才不过四十多岁。
爹爹就在眼前,却不敢自称女儿,怕被狱卒听了去。只说:“苏老爷,云岫来看你来了。”
苏征昌虽然已被关押了好几个月,身体备受催残,神志仍然很清楚,听女儿自称云岫,只称他为苏老爷,心中明白,扑上前来:“云岫,云岫,我的好。。。。。。”
穿过牢门铁槛,父女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这时候,红绫才也低低唤了声“爹爹”。苏征昌嘴哆嗦着,双泪纵横。
红绫转身哀求狱卒:“这位大哥,求求你,让我进去给苏老爷梳洗梳洗,可以吗。”
狱卒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阿莱见机,又递了一绽银子过去,狱卒颠着少说也有十两,心满意足的开了门:“快点啊,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便走了。
红绫进去,将牢内基本打扫了一下,将新买的被褥铺在那堆乱草上,又请阿莱去向狱卒要了些水来,给爹爹净面洗脚,头发是没办法洗了,用湿帕子擦了擦,梳好头,背转身去,请阿莱帮爹爹换了身干净内衣裤,仍是将囚服罩在外面。方才将吃盒打开,摆出些点心饭菜,让爹爹品尝。
苏征昌显是关得久了,嘴馋得慌,开心的抓起糕饼,就往嘴里塞,吃得急了,噎得直打嗝 ,喷得满脸都是糕饼。红绫心酸落泪。想苏家高门望族,累世簪缨,世代为官,父亲也是横刀立马,驰骋沙场的一员虎将,却落得如此狼狈。拍着爹爹的背:“慢点吃,慢点吃。”服侍爹爹喝了几口汤,挟了一点菜,苏征昌将一大碗白米饭,吃得干干净净。
这实是苏征昌下狱以来,吃得最满意的一顿饭了,全家老少被关押在家庙里,就连妻子的娘家肖家,虽不是官场中的人,都已被皇帝圈禁在府里,无法正常外出,根本没有谁会给他送吃的。
他放下碗,慨然而叹:“孩子,还能吃到女儿送来的,这样干净可口的饭,爹爹就算死了,也心满意足了。”堂堂的左威大都督,现在的要求,竟只有如此简单。
红绫突然跪在爹爹面前:“爹爹不会死,女儿一定会将爹爹救出这里,我们一家,一定会团圆。”
苏征昌洞明的望着女儿:“孩子,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红绫含泪摇头:“如今这种情形,能保得自己和一家子的性命,已是不易,还管它什么傻不傻的,女儿自有计较,爹爹一定要将惜自己,多多保重。女儿就算来不了,也会安排人时常来看爹爹的。”
正说着话呢,狱卒已返回,直摧着他们快走,红绫无奈,只和含泪去了。
夜半,和阿莱来到家庙。
苏家的家庙虽然不小,但一千多号人被关押在此,仍是相当拥挤的。倒处都散发着难闻的气味,红绫也不知道娘和弟妹们被关在哪个院里,就算知道,一屋子到处都是人,也没法接触。整个家庙气氛压抑,阴风惨惨。红绫寻到厨房,见屋子肮脏不堪,发着恶臭,揭开锅看看,锅里剩着半锅清可见底的稀饭,上面浮着些发黄的菜叶,余者什么都没有,知道平时吃的,就是这个,心中凄惶。呆立良久,知道自己已无路可走,是该做个决定了,也许只有她,才能救得一家子,脱离苦海了。
第二天,大太监冯贵的府第。
冯贵今天刚好轮值,正在自己的府第逗着新近领养的干儿子玩昵。
一般情况下,太监只允许住在宫里的,但皇帝为了拢络人心,偶尔也会有有头有脸的大太监,经皇帝恩准,与自己的“对食”“菜户”者,以夫妻名义在宫外拥有府第,这冯贵就是其中一个。冯贵心里明白得很,这太监啊,也不好做,跟做美女也差不多了,黄金时间就那么几年,皇帝也不愿意天天对着一脸鸡皮皱纹的人吃饭穿衣睡觉处理朝政不是?一般过了四十岁,基本就不得宠了,欲老欲得宠的太监,少之又少。虽然现在皇恩正炽,冯贵却也知道,再大的恩宠,也有穷尽的一天,还是正儿八经的领养个儿子,实在些,因此,对这个干儿子,非常上心。
下人匆匆而来,递上一张名帖,冯贵的脸当时就变了。忙命人将儿子领了进去,整整衣冠,急步来到门口。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车旁站着一个清峭的青衣男子,见他出来后,打起帘子,唤了一声:“红绫”,里面的女子,款款的下了车,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向她快步而来的冯贵。
冯贵来到红绫面前,一时倒有些踌躇,不知应如何称呼眼前的这个女人,见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