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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东北谜踪(大清龙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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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嘿嘿一笑,用手指着蜡烛的火苗:“喏,你看这个,那边的洞口火苗是直的,这边的洞口火苗是歪的。”
  大牙盯着火苗看了一会后这才【炫】恍【书】然【网】大悟,搓了一把脸,兴奋的冲我直点头:“行啊,来亮,你真是深藏若虚,锋芒不露啊!现在的火苗向洞外吹,就说明里面有风,那里面应该不是个密闭的空间,而是有空气流动,咱俩就走这条路了呗。”
  我吹灭了蜡烛,小心的收了起来,拍了拍大牙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哥哥我走南闯北,通才练识,博物多闻,哪像你胸无点墨,才蔽识浅的,还不去前面掌灯带路。”
  大牙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无外乎都是他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说辞,我把大衣脱下来又让他套上,抱着膀小心的紧跟在他的身后。这条路时上时下,左转右拐,走了差不多有四五百米的距离后,前边豁然开朗,到了一个大厅里,空气也清新了一些,没有刚才的那种浑浊的土腥味儿,也就感觉不再那么压抑了。
  我又把这蜡烛点亮,举过头顶,四处张望着,围着这个大厅走了一圈。
  发现这里应该是一个石室,四四方方很周正,也就是五米见方大小,高有五米左右,斜对面有道楼梯蜿蜓向上,应该还可以继续往前走,估计是为了防潮,地面上撒了一层的石灰,石室的四周墙壁都绘满了壁画。
  墙上的壁画从画法上看有些像唐宋遗法,沥粉贴金,风格精密富丽。画中的人物意态生动,景致优美,笔法流畅而苍劲;人物衣纹勾描娴熟,花卉竹石线条洗练,我做景观设计这么多年,全国的名胜古迹也没少走,但印象中还没有看到过这样精美的壁画,保存如此完好的壁画也应该极为罕见。
  四面墙体绘制成了四幅巨大的叙事壁画,画中场面宏大,人马队列整齐有序,杀气腾腾,栩栩如生。里面的人物活灵活现,呼之欲出。我和大牙都不住的啧啧称奇,看了好半天,又研究了一会,总算才看出个大概意思。
  我们走到第一幅壁画前,整面墙绘制的是场战争的场面。远远望去,弥山遍野的一些骑兵团团围住了大股军队,很多士兵都被杀得丢盔卸甲,夺路而逃,血流成河,战势激烈。从双方打出的旗号可以看出,应该是后金与大明军的激战。
  再看那些士兵们个个精悍,将领们个个威风,应该就是满洲的骑兵。
  左上角精细的绘制了一员猛将,跨下一匹大青马,龙颜凤目,伟躯大耳,天表玉立,仪态威重,粗粗的眉毛下两只眼睛微睁,但却像射出两道锐利阴冷的光芒。穿着箭衣,皮搭膊、铁护腕、快靴,腰间挂着一个大皮酒壶,手下垂着短铁锥,威风凛凛,神采奕奕,恃气凌人。
  在他的身后并排一溜跟着七匹战马,马上的将军刻画的都不是很清晰,总觉得有些奇怪,好像是故意在掩饰着什么。
  大牙叭嗒了叭嗒嘴,冲我说:“来亮,这个我估计画得是努尔哈赤征战的场面吧。不用说,画得如此威武细致的这人一定就是努尔哈赤了,后面跟着的那几个人正好是七个,你说会不会就是行地七公呢?”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43章 画中谜
  我也看了半天,感觉大牙猜的应该靠谱,从旗帜的名号上和气势上,十有八九画的就是努尔哈赤。应该绘制的是后金与大明军兵争战的场面。如果前面这员大将是努尔哈赤本人,那后面跟着的这七个人十有八九就是行地七公。
  我转过身来,看了看第二幅壁画,这张描绘的应该是在一间殿堂里,通天的大柱子颜色鲜红,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显得特别的霸气,十足的帝王气魄。
  看这架势,应该是皇帝的寝宫,通过室内点画的多盏宫灯可以看出来,应该是晚上,隐隐约约的仿佛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中还能看出透过的几丝月光,落到了铺满金黄色棉被的大床上。床上躺着一人,面容枯篙,形销骨立,似已病入膏肓。床前跪着一排人,仍然看不清面容。
  我一边看,一边用手指指点点的对大牙说:“如此看来,前面那幅画肯定就是画的努尔哈赤了,而这幅画的应该就是努尔哈赤死前托秘。床前跪着的还是那七个人,依然没有画清面貌,现在看来可以确定应该就是行地七公,只是为什么搞的如此神秘呢?”
  大牙也歪头看了半天后,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念叨着,看来这次咱还没白昏过去,昏的总算有些价值,真要是大难不死,那是必有后福啊。
  我也懒得听他胡说八道,就转身盯着第三幅壁画看了起来。
  这幅壁画的场景很大,是几个不同的画面组合在了一起,从前往后的看了好半天,才看出了点眉目。壁画最左面画的是皇帝即位时的场面,张灯结彩,群臣朝拜,普天同庆。
  正中央龙书案后面正襟端坐一人,头上戴着嵌宝紫金冠,穿一件明黄龙袍。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睛里精光闪动,十足的帝王之气,身前背后百步的威风。
  大殿内黑压压的跪倒一片,正行三拜九叩的大礼,仪式隆重而又充满欢庆气氛,场面大气磅礴,声势浩大。可能是盯着看得有些久了,感觉自己似乎进入到了整个情景之中,画中的景象鲜活生动的在眼前展现,耳轮中隐隐听到钟鼓齐鸣,礼乐飘飘,重重深宫禁苑一殿殿都已经敞开了大门,文武百官拜谒皇帝,听候旨令。香炉的轻烟袅袅升腾,如梦如幻,不知不觉的沉于其中,愣在当场。
  “喂,来亮,来亮,发什么愣呢?”大牙见我眼神发直,一动不动,在旁边推了我一把。
  我激灵一下这才如梦方醒,轻轻的晃了晃脑袋,这才看清旁边的大牙,抬头又看了看壁画,心底不由得冒出一股寒意。难道是因为画的太逼真了才会使我看得入了神?还是这壁画本身就可以摄人心魄呢?假如不是和大牙在一起,是我一个人的话,接下来会怎么样,后果还真不敢想象,想到这里顿时有些后怕,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咽了一口唾沫,转头对大牙说:“这玩应儿真有点邪门,我刚才看着看着就感觉进到了这幅画里,似乎还能听到一些声音,差点给迷了心智,多加小心。”
  大牙听我说完,显然有些不太相信,一脸的惊讶,抬头看了看这壁画,不住的摇头。有些不太肯定的问我这幅壁画上描绘的是不是皇太极即位的场面?
  我揆情度理的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这些壁画既然是叙事壁画,应该是按时间作的。从历史来看,这张画的是皇帝即位上朝的场面,应该必是皇太极无疑。而领头跪在前面的那三个人,就应该是‘四大贝勒’中的其他三人,代善、阿敏和莽古尔泰。”
  大牙听我说得合情合理,有根有据,不住的点头。
  这面墙的壁画场景很多,紧接着画的也是战争的场面,画得几乎全都是八旗军骁勇善战,杀得敌军闻风丧胆,落荒而逃。很明显可以看出,基本上就是在歌颂皇太极东征朝鲜,西讨大明的丰功伟绩,至于历史上这些战役发生在何年何月,我和大牙也并不清楚。
  紧接着描绘的是群山荒岭的自然风光,荒郊旷野,茅丰草长,人迹罕至。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山上隐约能看到似乎有两个人,只是画得很小,意在而形无。实在搞不清为什么会画上一幅山水画在这里面,而且又是占用了很大的一片区域,这种叙事壁画不会闲得让画帅飙飙画功,即兴发挥吧?
  看得一头雾水,只好接着往下看,紧接下来画的则是一间草屋前,院子很简陋,典型的农家院,院子西边的墙下,趴一头黄牛,身上好像还粘着一些草屑的样子,离牛不远的西南墙下,一字排列着锹、镐、锄等农具。
  整个场景的画面色彩都很单一,与整个壁画的恢宏气势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样的简陋的场景出现在如此精美的壁画里,倒像是光洁的皮肤上贴了一块狗皮膏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我看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为什么要弄出这样一个场景出来。
  大牙也和我一样,一脸的茫然,指着墙上的壁画也在叨咕着:“嘿,这玩应儿,咋看咋别扭哈,都是帝王朝廷的事咋还整出一个草屋出来,这他妈的就像穿个西服上衣,整个运动裤子似的,也不伦不类啊?而且,来亮,你看啊,屋里的那两个人,都是一身百姓的装束,平头老百姓怎么也能堂而皇之的与这些开国皇帝整一块去了?这到底是啥意思呢?右边这人看身材和长相也算是威武庄严,只是左边这人身材瘦小,像没长开的茄包子似的,还画的是个背影,神秘兮兮的。”
  听着大牙的唠叨,我也在心里琢磨着这事儿,确实如大牙所说,这画有些不伦不类,仔细的看着画中正脸面向我们的那个人,那人身上自带的气势似乎有种无形的压迫感,这种让人胆寒的气势绝不会是一个百姓能有的,于是不自觉的往前面的画中扫了几眼,这一看可让我吃惊不小。
  身材体形越看越像,虽然这画不像现在的照片这样逼真,但是这画师的丹青妙手画的也是极为传神,入骨三分,对比了一下后,发现这个人与前面画中出现的一个人相似度极高,甚至连那种眼神都如出一辙,越看心里越是激动。
  我拉了拉大牙的胳膊,指着壁画,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变调了:“大牙,你仔细看看第一个场景,皇太极下面跪着的那三个人,也就是阿敏、代善和莽古而泰那哥仨,过去站位排序很讲有究,从画面上可以推断,最右边这人应该就是莽古尔泰。最左边的应该是代善,中间的就是阿敏。你看这三个人谁与草屋中正脸的那个大汉长得比较像?”
  大牙听我这么一说,兴趣上来了,跑到前面仔细的看了一会后,又跑到后面看了看草屋里的那位大汉,反复的折腾了好几趟,最终有点不太肯定的说:“好像是最右边的那个人,就是那个什么莽古尔泰的,体形有点像,脑袋大小和胡须看着也相似。”
  我听大牙如此一说,心中更有底了,毕竟我一个人的判断多少有些主观因素,而两个人都这么认为客观上就相对公正了一些。
  我嘿嘿一笑:“大牙,这回你总算没走眼,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和你的看法一致。这草屋中那人就应该是三贝勒莽古尔泰,也只有与这样身份的人相关的事情才会绘制到这壁画里面。以他的身份竟然穿成这样,整了一身老百姓的装扮,乔装改扮,估计是一件很重要又需要保秘的事情,他接见的这个人又是谁呢?什么人值得让当年身份显赫的三贝勒如此礼贤下世,在荒郊野岭中相见呢?”
  这回大牙倒是开窍了,冲我嘿嘿一笑:“来亮,看来你也只是聪明一时啊。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和你在一起合作,我越来越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这不明显着嘛,这些壁画根本不是什么独立的海报,而是连环画,我们在别的画中再找找,看看有没有这个体形瘦小的人不就行了?”
  大牙这么一说,我才顿时犹如醍醐灌顶,醒过腔来,赶紧催着大牙举好蜡烛,又从第一张壁画开始搜寻起来。
  每张壁画的场景都很大,又多是战争场面,人山人海,还真不好找。幸好是很多的人物都是粗略的示意,真正刻画的人物并不是太多,但就是这样,我和大牙也足足跑了七八圈,才隐约的发现了一些线索。
  在第一幅壁画,努尔哈赤征战的那个场景中,努尔哈赤马后压阵的七个人中似乎有一个身形矮小的;而在第二幅努尔哈赤卧床的壁画上也可以清晰的看出来,床前跪着的七个人中,也有一个相对身形矮小的人。再看看第三幅那个场景中的背影,我和大牙反复的对比着这三面墙上的这三个人的一些细节特征,又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趟,最后我和大牙心头的阴霾终于豁然开朗,不约而合的都猜出了这个神秘的人真实身份。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44章 神机鬼藏
  “行地七公!”我和大牙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大牙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眉展眼舒的冲我说道:“来亮,看来真的是行地七公,而另一个人却是莽古尔泰。看他们这情形,不像是仇人,倒像是朋友叙旧一样,这可是皇太极即位以后的事,也就是说这时候的行地七公已经遵了努尔哈赤的密令,潜伏于村野民间了,想不到这莽古尔泰的眼线如此厉害。”
  我也不住的点头:“壁画上的这三王莽古尔泰乔装改扮,在荒山野岭中与这个神秘人相见,看起来他们应该是故交,早就相识,关系还不错,否则,以行地七公的本事,要想让莽古尔泰找不到,那是易如反掌,就算是取其脑袋,也是手到拈来唾手可得……”
  大牙好像想起了什么,没等我说完,就插话说:“哎,哎,来亮,听我说,记不记得在柳叶她家,柳叶说过,她们家祖上曾经说过这样的话,说是努尔哈赤交给他们东西后,嘱咐过他们将来会有人来取走珠子,会不会这个人就是莽古尔泰呢?也就是说这努尔哈赤死前留下的秘密,难道是为了这个莽古尔泰?”
  大牙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确实有这码事,但是现在只是推测,没有一点真凭实据,但并不排除有这种可能。除非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或是留下些什么记录,否则也不能仅凭主观臆想就草率的确认莽古尔泰就是指定的取珠人。
  而莽古尔泰与行地七公之间是什么关系,说些什么,一时之间根本没法弄清楚。
  倒是大牙中途这一打茬,我倒是想到了这个神秘人的庐山真面目,越想越感觉合情合理,禁不住心中的喜悦,赶忙告诉了大牙。大牙刚听我说到我想明白了这个神秘人的真身,就急不可耐的催我别卖关子,捡干的说。
  我嘿嘿一笑,告诉大牙是我们自己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不要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在原来的娘娘庙的地下,而娘娘庙中的那道姑本来就是当年的行地七公之一,而这壁画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能说明一些问题呢?再仔细看那道姑的身材与画中的那人是不是很相像呢?
  我这么一说,大牙才【炫】恍【书】然【网】大悟,拍了拍脑袋:“我还寻思呢,为什么那人身形如此孱弱,赶情儿本来就是个女人,现在看来,咱们以前猜想的一点不错,刚烧死的那道姑就应该是行地七公的‘天璇’,叫什么衺玄仙子的。莽古尔泰会见这道姑,看来对这道姑并没有恶意,还很有交情,否则也不能把自己的女儿的宅院安置在这娘娘庙的旁边,我怎么感觉有点像是让这道姑保护他这女儿似的。”
  我神色自若的点了点头,一边/炫/书/网/整理分析着以前的零散线索,一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以肯定的是莽古尔泰认识这道姑,交情还不浅。估计也是莽古尔泰料到皇太极即位后自己将来也是凶多吉少,这才把女儿委托给这道姑照顾,当然也有可能莽古尔泰或许真的就是努尔哈赤指定的那个取珠人。”
  我和大牙现在都很兴奋,一直混乱的思路也清晰了不少。
  “得了,一会再唠这个,先把最后的壁画看完再说。要不也省着在这儿盲人摸象似的瞎寻思,浪费脑细胞了。”大牙说完后用手指了指最后的一面壁画。
  我们也是突然想通了萦绕在心里很深的疑问后才有些得意忘形,要不是大牙醒过腔来,都忘了现在只看了三面墙的壁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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