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谜踪(大清龙棺)-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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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牙听后,直挠脑袋,明显感觉他还有点不能完全理解这种事情,不过也好在他联想 (炫)丰(书)富(网) ,用他归纳的话来说这道姑相当于帅,而黑猫则为将,其它走兽飞禽则为兵。帅下令,将负责指挥,兵则执行命令。
至于屋中何天城那老头的尸身短短几个小时就变成了骨头架子,还事还真是有些蹊跷。
难道是立春拘魂后,魂魄就脱离了这里的禁制,离开了这里,所以才会这个样子?还是那只黑猫的原因?总之这件事肯定不简单,应该有些说道,应该有时间问问立春,估计立春应该比我们要明白一些。
大牙躺在炕头上烙着腰,懒洋洋的伸了伸腿,冲我撇了撇嘴,说起了那个老头讲的被凶鬼缠住的事情,他分析说,何天城那老头弄不好就是那只黑猫做的鬼?那只黑猫这么多年来一直守在这里,先不用说到底是不是灵軷,就是普通的动物活了三百多年,也都成精了。估计是黑猫缠死了那个无辜的老何头,然后,不知道又用了什么邪术,以这老头的尸体为媒介,做了一些别的事情。
大牙这么一说倒是真提醒了我,顿时有些拨开云雾见日出的感觉,似乎好像想通了一些东西,赶紧拍了拍大牙,告诉他,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让他听听对不对?我觉得刚才他分析的有些道理,那只黑猫做为灵軷又修炼了三百多年,肯定不能用常理去看待,十有八九是那只黑猫缠死了那个老头。
记得我们第一次也就是小年前看到过这老头在烧纸,我还说他给烧纸的人非亲非故,非敌非友,现在想来,一定是这黑猫有了灵性,借尸还魂给它的主人,也就是给那道姑烧纸钱,只不过那时的老头就已经是死人了,自身的阴气太重,所以我当时看到的火苗才有些不对,不是像正常人烧纸时火苗燎自己,却是火苗往外炸。
第二次照面是烧纸后就在那间草屋里碰到,应该是它烧完纸后又回来了,我们说了几句话后就昏倒了。我那时还分析说凭那老头的体格整不动咱俩,估计有啥翻板滑道什么的把咱们整到了地下,可是现在想想,根本就不是那老头的事,是那黑猫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把我们整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大牙听我这么一说,也是惊讶异常,倒吸了几口冷气,好半天才吱声:“来亮,你说的虽然有点玄,不过,却也合情合理。黑猫借尸还魂也不是不可能,你说那地道里的那个恶鬼会不会就是黑猫呢?”
我摇了摇头:“那恶鬼一定不是黑猫,因为那恶鬼最后发动‘阴破’,灰飞烟尽,魂飞魄散了。如果是黑猫的话,早该死了。可是我们以后却又多次看到过那只黑猫,所以我敢肯定,送我们下去的是黑猫,要杀我们的却不是它。”
我和大牙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一根接一根的鼓捣着烟,屋子里烟雾缭绕。
第二天足足睡到快中午了,我和大牙才睁开眼睛,活动了一下身体,但还是感觉关节酸胀肿痛,呲牙咧嘴的强爬了起来。
刚推开堂屋的房门,猴子就看见我俩了,赶忙进屋帮我俩放桌子,把锅里一直热着的饭菜端了上来。
吃过了早饭,终于恢复了一点精神和体力,我和大牙就打算去看看立春,一是看看她身体怎么样了,二也是想去问问关于尸身化骨的事情。
想到何天城老爷子的悲惨(炫)经(书)历(网),我和大牙也打算去那何老头生前的村子“狐狸洞沟”去看看,如果这叫何天城的老爷子家里还有后人,也给他家里报个信,这四十多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想想也挺不是滋味。
我和大牙腿都抬不起来了,就连走路都有点费劲,更别提骑自行车了。
猴子听说我俩要去镇里,直接套了辆马车,说是送我和大牙去镇上。
看着还没有马高的猴子要赶马车,我和大牙脑袋都晃得像拨浪鼓一样,压根就不信这孩子能赶马车。后来猴子硬拉来了他爷爷给他做证。孟老爷子呵呵一笑,告诉我们说,猴子八九岁时就赶马车往镇上送过粮,是老赶车的车老板儿了。
听孟老爷子这么一说,我和大牙都不禁对猴子有些刮目相看了。
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不住的夸着猴子,把猴子美的,小脸红扑扑的,鞭子甩得“啪啪”直响。
马车上虽然有些颠簸,但好在身下的稻草柴禾铺得很厚实,也比较软和,所以一点也不觉得硌人,还很暖和。
上路后走了不到半个小时,突然猴子拉着长音,大声的喊了一声:“吁……”
就感觉马车一震,突然就停了下来。
我和大牙探出脑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到地方了呢,可是一看,四周还是庄稼地,仍然是在途中,赶紧问猴子出什么事了。
再看猴子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脸吓有些发白,看不到血色,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指着前面说:“唉呀妈呀,胡……胡叔,前边……前边有好……好大的……一滩血!”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61章 紫姑降坛
我和大牙“蹭”地一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快步绕到了车前。
果然,在前边不远处有一大滩黑红色的血渍,把雪染红了一大片,远远看过去的确很扎眼,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我和大牙小心的走到了近前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血,黑乎乎的凝成了一滩,现在已经结冻成了冰,我提鼻子闻了闻,一股腥骚味把我薰得连连咳嗽,腥臭扑鼻。
在血渍周围有很多杂乱的鞋印,应该是有人来过,而从鞋印的清晰程度可以判断,时间也不会太久,似乎是从树林子里面走出来的。
大牙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咧了咧嘴:“来亮,这脚印瞅着好像是咱俩的呢?你看这个,鞋底的花纹很清晰,不就是你这双鞋吗?这鞋估计在农村应该不会有人穿吧?”
我一听,就吓了一跳,赶忙走到近前看了看,又比划了一下,果然,脚印就是我的。大牙也在雪地上又踩了一脚,比对了一下后,冲我点了点头,看来这里的脚印确实是我俩的,可是我俩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呢?这血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围着这滩血转了几圈,又往旁边看了看,似乎有些眼熟,突然心里就是一震。
我赶紧拉了拉大牙,指着对面的树林:“大牙,你看这地方是不是昨晚上咱俩撵黑猫的那个地方?我记得那边那个桩子应该就是那只黑猫藏身的位置,还有这滩血,应该是我昨晚扔刀扎它的地方,可是当时我眼瞅着没扎着,而是贴着它尾巴扎空了,但是这滩血是哪儿来的呢?”
难道真是我一刀扎到了那只黑猫,然后那黑猫为了保命才用了鬼遮眼,把我俩整的团团转,黑灯瞎火的在这荒郊野外转了几个小时?我赶紧从怀里掏出匕首,果然,深深的血糟里还能看到明显的血迹。
这个时候,一阵风恰好吹过,吹得我立时就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到刀上的血迹,我和大牙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震撼,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时间脑子有些不够使唤,变得空白一片。直到马车上的猴子大声的喊我和大牙,我们才醒过劲来。
我晃了晃脑袋,把刀收好后,走到了马车前,告诉猴子好像是黄皮子咬死了一只鸡,好说歹说才让猴子相信了,鞭子一甩,马车又开始跑了起来。
大牙也是担心猴子被刚才的那滩血吓坏,一路上就不停的给猴子讲故事,从司马光砸缸到武大郎卖枪,山南海北,这爷俩唠的那是个热乎。
我让猴子把车先赶到了镇里,然后买了两大包水果,直接给了猴子一包,猴子很高兴,赶车的吆喝声异常的亢奋。
猴子把我们送到地方后,就问我和大牙啥时候回去,直到我和大牙不断的说不等天黑就能回去时,他这才咧开嘴笑了,说是天黑前来接我俩,然后“啪”的一声响鞭,马车沿着乡道渐渐的跑远了。
我和大牙拎着一包水果去了立春家。
立春休息了一夜,气色好了许多,但还是有些憔悴,估计也是昨天的拘魂术对她的身体伤害太大了。
见我俩来了,明显有些意外,赶紧招呼我们进了她自己那屋。我把水果放在一边,和大牙关心的问候了好几句,立春一听就一个劲的摆手,让我们可别再这么客气。
聊着聊着,我们把鬼遮眼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听的立春也是目瞪口呆,以为是我们在开玩笑,逗她玩,直到我和大牙再三的保证和发誓,立春才终于相信了我们说的话,低着头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她才开口对我们说:“你们说的那只黑猫估计是成精了,具有了灵气。一般动物要是能活过五十年多少都会有一些灵气,成为妖。而这只黑猫都活了三百多年了,也称得上是妖中之王了。”
说到这里,立春看了看我们,叹了一口气:“估计来亮哥昨天确实是伤到了它,它为了保命所以才弄出个障眼法来迷惑你们,但是要是说到鬼寨,我看它不只是为了保命这么简单,而是真的要杀死你们,估计是你们把它给惹急了。我听我奶奶说过鬼城、鬼村的事情,听说人一旦被困在这种鬼城或是鬼寨中,等到鬼遮眼一收,就会把人困在过去的那个空间里,就再也出不来了。”
大牙听完后,用手抚了抚胸口,看着立春:“神婆妹妹,你今天还能看到你的亲人哥哥,这可实在是不容易啊。”
立春冲大牙轻呸了一口:“你以为是你福大命大啊,我看估计是来亮哥的那一刀把黑猫伤得不清,所以才没困住你们,要不甭说你,就是十个你估计也早就没命了。”
立春低头想了一会,眼珠一转,俏皮的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大牙说:“你们别说,我还真想到一个办法,只不过需要有人配合一下。”
大牙一听这话,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一样,连连摆手:“神婆妹妹,你可饶了我吧,我可不行啊!找你胡哥哥吧,昨天好悬没把你连累了,要是再有啥闪失,你家我叔我婶不得把我掐死啊,还能饶得了我?再说我还没找媳妇呢,人生才刚刚起跑,我可不想就这么早的被罚下场啊!”
立春一瞪大牙:“你咋那么完蛋呢!瞅你那小样,还能逼你做养老女婿咋的?在说,就算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大牙被噎得登时就没动静了,干嘎巴嘴,一声也没有了。
平时好像很少看到大牙能被别人整成这副模样,看来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大牙真要找个这样的媳妇,日子还真是精彩,想到这儿,我心里也是憋不住乐。
立春说完大牙后又转头瞧了瞧正在傻笑的我,可把我吓得不轻,赶紧闭上了嘴,挺直了腰杆,结结巴巴的问:“立……立春,你想……干什么?哥,哥可害怕!”
立春一咬嘴唇,气得柳眉倒竖:“瞅你俩那点出息吧,整得倒像我要非礼你们似的。其实我说的办法很简单,只要你们搭把手就行,没啥危险,不用整得一个个像是小媳妇似的,还是不是爷们啊?”
我和大牙听她这么说,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也为刚才自己的举动感到有些丢人。
我用手掩口,故意咳了一下,义正严词,一本正经的说道:“立春,就凭我俩上山缚虎,下海擒龙的本事,怕过啥?刚才只不过是逗你玩而矣,你就说吧,刀山上得,油锅下得,你只要划好道,我们就大胆的往前走!”
立春听的憋不住笑,冲我调皮的挤了下眼睛:“请紫姑!”
“紫姑?紫姑是谁,去哪儿请啊?”大牙听立春说完后一脸不解的问。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也不明白立春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见立春捂嘴一笑:“紫姑是厕神啊,就是掌管茅厕的神仙。”
大牙的表情马上变得就像在茅厕里蹲了半个多小时一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大牙瞟了一眼立春,抽了抽鼻子:“神婆妹妹,你是不是在这儿涮我们哥俩呢吧?听这紫姑的名字挺温柔,咋还是个厕神啊?我们哥俩又没什么痔疮,请这神仙干啥,你这玩笑开得可有点大了啊!”
我也看着立春一脸的不解:“立春,你说这紫姑是神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厕神请她干啥啊?”
立春看到我和大牙这幅表情后,笑的简直是花枝乱颤,眼泪都流出来了,笑了好一阵子,才强忍住笑,瞅了瞅我们,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说的紫姑的确是厕神,但主管的是问卜吉凶,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负责茅厕卫生的。”
听立春给我们说了半天,才知道这紫姑虽是厕神,却并不管厕所的清洁卫生,而是占卜、算卦的神,常常降坛为人解释吉凶,而且十分灵验,“求占问卜术”中最简单的也最灵验的就是请紫姑降坛。
等到立春说完后,我和大牙也有点不好意思,看来真像大牙说的,这知识就像内裤,虽然看不见,但很重要,没有还真不行,今天这脸算是丢大了。
大牙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冲立春一抱拳:“神婆妹妹,今天哥哥算是长学问了。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听妹妹这番话,真叫哥哥自叹不如,甘拜下风,我真是心悦诚服,你这长江水浪打浪,真是一浪就把我们拍在了沙滩上了。”
大牙的这通半古半文的奉承之辞看起来很管用,立春摇着脑袋就陶醉在大牙的褒奖中了。
其实立春是不太了解现在的大牙,别的不行,这种溜须拍马,不吃饭送人二里地的话,大牙那是张口就来,我给大牙很中肯的评价就是“尿罐子镶金边——嘴儿好。”
立春陶醉了一会儿,看我和大牙都瞪着眼睛看她,就清了清喉咙:“现在还没有出正月,是最适合请仙降坛的日子。至于跳神,我是蹦不动了,现在还浑身疼呢。只能你们亲自去请了,我想了想,现在最合适的就是请‘簸箕仙’了,只要请来厕神紫姑降坛,有什么事你们可以问,自然紫姑就会告诉你们。”
立春见我俩都没动静了,有几分嘲讽的口气说:“哟,两个大老爷们不会是被吓傻了吧,要是害怕就算了,要不等我再休息几天,我自己请?”
我和大牙吃惊归吃惊,但还不至于害怕,大牙在旁边一拍胸脯:“立春妹妹,想我们也是夜战八方,威振四海,大江大浪(炫)经(书)历(网)的多了,还能害怕这个,你就说啥时候吧?”
立春一笑,拉着长音:“马……上!”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62章 请簸箕仙
没想到这立春倒是个急性子,说干就干。对于这种“请簸箕仙”的流程与方法我和大牙以前是闻所未闻,基本上啥也不知道,只好拉下脸来主动问立春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立春看了看我俩,指了指外屋地下的炕桌说:“你俩把桌子整到院子里去,把桌面擦干净就行了。别的你们也整不明白,真需要你们时,你们好好表现,千万别掉链子就行了。”话一说完她就趿拉着鞋下了地,东一趟,西一趟的开始忙活了起来。
我和大牙干这种事都是头一回,总觉得立春这丫头说的这些东西有点像半空中的气球——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有点悬。可是也不敢多嘴,只好拎着桌子到了院里,和大牙一起卖力的擦了起来。
不大一会的工夫,立春就把一大堆东西捣腾到了桌子旁边,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也不知道都有什么用。
就看立春从屋里费力的又端出了一只很大的红色塑料盆,里面还装了多半盆的面粉。这种塑料盆很大,就是农村淘米、洗菜用的那种大盆,立春长得本来就小,端着这么一个大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