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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仙侠之沧海遗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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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寻并没有再黏上去,而是微笑着往她碗里夹菜,那神色仿佛在说:“慢慢来,不着急,我有得是时间让你爱上我。”

二人你来我往,配合得刚刚好,除去木子诡异的表情,那画面太美,看上去默契十足。

不消片刻,两荤两素一个汤便被木子扫荡了干净,她靠在椅子上抚着隆起的肚子,一脸愣愣的看着桌上的空盘子,只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玉梨子附身了……她怎么可能吃掉那么多!

木子有一种挫败感,愈来愈强烈,尤其是对上夜千寻那双莫测的眼时,从前那种万事皆在我手的感觉便消失的一干二净,好像那种天赐的技能都被她夺了去,自己反倒成了她的俎上鱼,口中肉……

正在木子胡思乱想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混乱嘈杂,大多是乱棍挥舞的声音。

“封神大典你们也敢闹事,今日将你们打死在此也不为过!来人,看好他们,再敢闹全部就地正法!”

“放我们出去!”

“师傅!”

“师傅你怎么了!”

“师傅你坚持住!”

是顾霜尘和舒望卿的声音!木子心中一紧,连忙打开门,却发现门外站了许多人,皆穿着墨绿色的道袍,想来全是扶摇山的入室弟子,看品阶并不低。

“看什么看!不想死就滚回去!”

还不待木子说话,便见一道火光伴随一声厉喝向自己袭来,木子连忙抱起千寻往门后一躲,大门应声关上。但这一瞬间的功夫,她已然看清灵修子倒在地上生死未卜,顾霜尘与舒望卿趴在他身上为他抵挡鞭打和刑棍。

“再这样打下去,他们都得死在这,必须阻止他们!”木子思量着,暗自凝神。这时,她却发现丹田内有一股至阳的气息开始膨胀,渐渐充斥了自己的七经八脉,最终牵制了浑身的筋脉不得舒展,致使自己有力也使不出。

我!被!封!印!了!

这是木子的第一反应。一旁的夜千寻见木子脸色苍白,便牵起她的手,关切道:“出什么事了?”

左手传来温热的触感,木子回望千寻,暗暗摇了摇头。除了刚发现时有些震惊,木子冷静过后心中已经不再忐忑。

她并不是第一次被封灵力。彼时在离恨天她被打入天牢,白帝布下了天罗地网也没困住自己,想来这扶摇山上会对自己下降头的也只有楚昭了,如果是楚昭的话就更不必着急了,他的力量在自己之下,解咒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她只是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被下了咒,竟然会完全无所知?就这点来看,简直是匪夷所思。

门外再次传来闷棍敲打在人身的声音,却不见有人大声呼喊,空中回荡的是一声一声的闷棍,混合着人双拳紧握而发出的骨节折断声,就似强力隐忍,所有痛楚都往肚子里吞那般。

木子心焦,不顾封印所带来的痛楚,强行运气,岂料半个周天都没有行完,便觉喉中腥甜翻涌,喷出一大口鲜血,沾染了自己一身。

木子只觉呼吸受阻,意识模糊,随后便体力不支软倒在地。

“夫君!夫君……”

耳边传来千寻焦急的呼喊,木子想振作精神却发现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发不出任何气力。眼前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黑,她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沉沉昏睡过去……

 第十章 十年之约(2)

扶摇山创派两千年,举行封神大典的历史长达八百年。八十届封神祭奠举行期间一直风平浪静,从未有过大的波澜,而此次却闹出了不小的乱子,震惊天下。

此事因没落的修仙门派落英山掌代弟子莫语而起,他与新封神的莫余有私怨,后大闹神典,被莫余当场杖毙。

此事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奇就奇在莫语体内藏了一件宝贝,此物可保他尸身不腐,火烧不化。莫余愣是将他五脏六腑都打了个稀巴烂,但他的外表却仍是毫无损伤。最后只得在他心尖剜了一刀,将那枚金舍利挖出来,莫语最终才身形俱灭,魂归地府。

莫余后将这枚舍利献给了帝锦公主,经帝锦夫妇坚定,此乃上神的舍利子配上佛陀丹凝练而成,凡人食之可飞升成仙,位列上神。仙人服用可增加千年的修为,是乃世间少有的仙丹至宝。

整个观礼的人群都见到了这一幕,到后来,莫语的死已经完全被他们抛诸脑后,他们所关心的只是这颗舍利的最终去向。

“莫余,你已经升仙了,就用不着这枚金丹了罢?让给师弟们可好?”

“一切但凭师傅做主。”莫余一身黑衣站在摇光道长身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表情却是一派淡然,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那神色间已然有了仙人的风骨。

摇光抚着胡须赞赏的点了点头,“如此我便将金丹给诸位师弟了。”

“师傅,我马上就到辟谷期了,云字辈里就属我排最末,为了下届水陆大会,这枚金丹便赏给我吧。”二师兄云修腆着脸,不住的给摇光捏着肩。

云影闻言打断他:“云修师弟此言差矣,若论资排辈,最末的该属云轩师弟。”

“师姐你也太偏心了,”云修蹙眉,嘟囔道:“云轩师弟虽然入门晚,但他的修为可在我之上。”

“你还好意思说,”云影啐了他一口:“入门三年了还没人家三个月实力强,真真丢人。”

云修立刻垮下脸,指着云轩的鼻子:“你不就是看人家皮相好吗?从前你最疼我,云轩来了就对我百般刁难,太偏心了!师傅,您快说说大师姐。”

“行了行了,别卖乖了,你看看人家云轩,”云影看向一脸从容的云轩,眼中止不住的赞赏:“看看人家,从头至尾都没有为自己争上两句,你呢?都快成聒噪人儿了。”

“云岚师姐也没说话,你怎么不夸她呢!”云修更加吃味,嘴都快撇到天边去了。

“云岚向来乖顺,不需我说,这里只有你是刺头!”

扶摇山云字辈的弟子已经为了金丹吵成了一锅粥,丝毫也不觉得这枚舍利应当归属落英山。摇光看着众人剑拔弩张的模样非但没有生气,反倒一脸笑意,“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待为师细细思量后再做决定,今日你们也都累了,先去休息罢。莫余,你留下。”

“是,师傅。”

众人退下后,大殿上只剩下莫余与摇光。

“你刚刚飞升,在仙界根基不稳,待去到天界后,你大可去六欲天帝锦公主府邸,我与她交好,她会派人照拂与你。”

“多谢师傅栽培。”莫余颔首,深深作揖回礼。

“我留你下来,主要是为了今日之事,”摇光收起笑容,正色道:“白帝司刑罚,今日之事难免要传到他耳朵里,你可知如何回答?”

莫余蹙眉,有些不解:“白帝会过问这些小事不成?”

“封神大典不比旁的小事,白帝下属九刑司便有专人记录,此事瞒不住,你可要想好说辞。”

“请师傅赐教。”

“唔……”摇光喝了口水,淡淡道:“你就说那落英山莫语,奉其师尊之命盗取我派至宝,你识破贼人,夺回至宝后将其就地正法便是。”

“是,徒儿知道了。”

摇光点点头,随后摆手道:“你且去吧。”

“徒儿告退。”莫余低身福礼,随后退出了正殿。走出门后,他才发现太阳已经落了山,山门在太阳的余晖映衬下显得有些苍黄和寂寥,仿佛晨时的喧嚣已是百年前的事情。

这份寂寥是他从前不曾有过的体会,他一直以为成仙便是到更高的地方去修行,所以一刻不停的向上爬,直到现在要离开扶摇山了他才惊觉,扶摇山也很美,永远留在这里也不错。

“莫语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你带为师一起走吧——”

耳边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哭诉,正是灵修子那老儿的声音。成仙之后他的听力变得很好,几百米外的事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莫余心中十分不耐,连忙闭了自己的耳识。

想到灵修子失去爱徒,落英山终落得贼人之名,心中多少有些不忍。自从耳边清净后,莫余突然发觉自己心中竟有些不忍。从前的自己一向对灵修子不屑一顾,现在他的哭腔竟会在自己心中留下涟漪,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莫非是成仙的后遗症,自己变得多愁善感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但不管如何,七日后他便会跟着接引人一道去天界,到时人间如何就彻底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莫余摇头轻笑,伴着夕阳走回了房。

同一时刻,在后山牛栏边的小茅屋里,灵修子已经第一百零一次哭晕过去,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顾霜尘、舒望卿和莫休正轮流守在床边服侍。

他们身处扶摇山,这里向来没有弱者的发言权,而原本躲过一劫的白秋寒却不知为何,重伤昏迷至今未醒,本来负责大家膳食的夜千寻便理所当然的陪在他身边,他们没有药没有食物,那形状要多惨有多惨。

 第十章 十年之约(3)

木子直到夜里才转醒,在床上躺了一天的她只觉浑身无力,肌肉酸痛,接过夜千寻递来的汤水服用后也未见有好转的迹象。此时,夜千寻正跪在床边,一脸关切:“夫君,您躺了一整天了,要不要趴过去,我给您捶捶背?”

木子本来很是腰酸背痛,但一想到背上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疤,连忙回绝了她:“背就不必了,你给我捏捏腿吧。”

夜千寻颔首,开始在她的小腿上敲敲打打。

这些日子以来木子渐渐已经习惯了千寻对自己的百般照顾,便不再像从前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二人关系近了几分便没有那么多面上的客套话,有什么需求她都会直言了。

房间里传来千寻的拳头敲敲打打的声音,她的手法恨娴熟,木子觉得十分舒服。可这分舒服并没有持续多久,木子便觉得小腿处传来钻心的痛处。

见木子蹙眉,夜千寻立刻停下手中的活,拿来手帕替她拭去了额上细密的汗珠:“夫君,你怎么了?身上又疼了?”

木子强忍住晕厥,用了全身的力气掀开自己的裤管,只见小腿上遍布淤青,密密麻麻的淤痕惊悚且骇人,夜千寻刚想上前一探究竟,便发觉就在刚刚擦拭木子汗珠的额头,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千寻,扶我一把。”木子强忍住身上的疼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夜千寻闻言脸色一变,慢慢向后退去,看向木子的目光深邃且冷漠,疏离得仿佛那床上躺着的人儿与自己半分干系也没有,她就像从不认识木子。

见千寻迟迟不上前,木子便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去看她,便见她正用一副如冰山般寒冷的脸盯着自己。木子心中一紧,连忙唤她:“千寻?”

夜千寻别过脸,躲过了木子的探寻,低头淡道:“我去给你打水。”

“等等,你怎么了……”没等木子说完,千寻便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冷峻决绝的背影,一去不返。

木子对千寻的反常着实有些诧异,但身上的钝痛也时刻拉扯着她的神经,让她没办法去细想这其中的缘故,好在千寻很快便回来了,还端来了一盆热水。

“洗把脸能舒服许多。”千寻话里没带丝毫感情,就像刚从冰窟里捞出来的人,从前的细腻和温柔通通消失了个干净。

木子本就身子不爽利,便没太在乎千寻的不对劲,只在床上等待着她来伺候自己洗漱,可她等了许久也没见千寻走上前。木子有些诧异的看向千寻,只一眼就被她的冷漠所惊颤。

夜千寻的眼神空洞且疏离,看待事物就像一个睥睨天下的天神,完全不将旁人放在眼里。而现在的自己在她眼里,似乎连旁人都算不上。因为她虽然看着这边,但根本不是在看自己。

这一刻夜千寻的疏远和高高在上让她感到害怕,她完全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莫非被下咒了?

“千寻,你过来。”

“师兄有话且这样说吧。我们……还是不要离得太近的好。”

木子闻言一怔,她完全没想到千寻会这样拒绝自己,从前她一直叫自己‘夫君’,现在却叫自己‘师兄’!木子只觉心中郁结,干咳了两声后嘴角又泛出了几丝鲜血,木子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脑子里有些懵。

玉梨子听到屋子里的异响,便从匕首里露出了半个脑袋。他眼尖,一眼就看到木子手中的血,怪叫道:“天呐,你不会是得了肺痨吧,这可是传染病!”

木子微微一愣,随即似乎想通了什么一般,释怀的笑道:“千寻你别怕,我没有得肺痨。”

夜千寻抬起眼帘,淡淡瞥了她一眼:“师兄您在说什么?千寻听不明白。”

木子扬起嘴角摆了摆手:“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我们本就不是真正的夫妻,我不怪你。”

“……”

夜千寻愣了愣,随即走近了木子,伸出食指沾了沾她衣摆上的血迹,随后放进嘴里,用行动告诉她:我没有因为你的病而避开你。

木子张大了嘴看着千寻,怔怔道:“你不必如此。”

“我喜欢。”

随着夜千寻莫测一笑,木子更加不懂了。千寻的忽冷忽热,实在令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千寻师妹,秋寒师弟醒了吗?”门外传来莫休略带哽咽的声音,令屋里的二人一齐皱了皱眉。夜千寻走过去打开门,便见莫休一脸疲惫的站在门口,整个人身上布满了伤痕,面上的颧骨深深凹陷下去,就像一个得了病痨的行尸走肉。

木子连声应道:“莫休师兄,您找我?”

莫休点点头:“你们醒了就好了,师傅嘱我来叫你们过去。”

“师傅怎么了?”木子只觉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便见莫休擦了擦眼角,哭道:“师傅要宣布遗言。”

“遗言?”

莫休点头:“快走吧,晚了怕师傅就此过去了……”

“千寻,过来扶我。”木子连忙起身下床,伸出的手却迟迟不见千寻来接。夜千寻走出屋子,回头对莫休道:“千寻有些不大舒服,有劳莫休师兄扶秋寒师兄一把。”

“好。”莫休心中悲痛欲绝,丝毫没注意到二人的不对劲,可此事却在木子心中留下了不小的疙瘩……

隔壁房里气氛沉甸甸的,木子一进去便觉呼吸都不顺畅了,只见灵修子盘腿坐在床上,除了身上的伤痕无法遮盖,面上的精神头却是十分不错。顾霜尘和舒望卿跪在灵修子床前,表情与灵修子一般,平静无波。他们似乎都知道师傅大限将至,此系回光返照,回天乏术了。

“秋寒啊,快过来,我给你看看伤。”灵修子笑着朝木子招招手,木子未加犹疑,走上前去坐在他床边。千寻和莫休则与顾霜尘二人一般,就地跪坐,打算安静的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真真奇怪,为何我全然探不出你有何病症?”灵修子蹙眉,摇头叹息:“看来我真是老了,真没用啊……”

“师傅……”众人见他自怜自艾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阵酸楚。就连一向对任何事都毫不动容的木子都不经有些动容,她垂首,淡道:“我的伤,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师傅便莫要挂记了。”

“你是我徒弟,我能不关心?”灵修子再次叹气:“不过我现在也是有心无力了……咳咳……”说着,他咳了好一阵,原不知该如何伺候人的木子想到千寻从前对自己做的,便有样学样拍打他的背部,这样确实让他舒坦了不少。

灵修子咳完,稍加定了定神,便一脸苍白的看向莫休,道:“从前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你和莫语成器,可是莫语死后我才知道,看见你们都好好的活着,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莫语死了?”木子一惊,脱口而出。

灵修子又咳嗽了几声,急道:“秋寒呐,此事日后让莫休告诉你罢,我活不了多久了,你先听我说完。”

木子颔首,“师傅您说。”

灵修子点点头,深呼吸后,继续道:“从前我总认为,飞升天界,出人头地,才是你们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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