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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仙侠之沧海遗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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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试探性的推了推窗户,发现窗户没锁,心下一喜便推开一半窗,侧身钻了进去。可还没等她站稳脚跟,便觉一抹寒光在月光的反射下破空而来,最后带着森森杀气落在了自己的脖颈间。

“谁?”背后的人声音低沉,似千寻又不似千寻。木子蹙眉,不确定的问道:“千寻?”

感受到身后之人身体一滞,木子趁着她失神的空当,木子反手一制,本想将他推到墙上,谁知那人根本没站稳,二人便齐齐倒在了床上。黑暗中,木子压在她身上,双手落在她胸前。

“秋寒师兄?”千寻的声音再次变得温柔,木子终于确定身下之人就是千寻没错。

可仔细一想,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若有似无的香气是千寻的不错,可这手中的触感……木子疑惑,有些不确定自己的感受,于是试探的问她:“千寻,你的胸……怎么变小了?”

木子努力的想要分辨手上的真实,可指尖传来的触感却告诉她,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千寻她……真的没有胸了!

“我……”夜千寻沙哑着声音,刚说出一个字,一枚带着刺耳噪音的焰火便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木子一听便知,那是玉梨子发出的讯号,讯号内容便是让掌代弟子迅速在正殿集合。木子起身,探出身子向前殿望去,果然见到空中有一枚红色的焰火。

木子知晓不到紧急时刻玉梨子不会这般,于是抬手燃起一个火折子,火速翻下窗户向莲清殿掠去。

“等我。”

木子的话飘散在空气中,话虽在耳,而身早已不在。而前一秒,哪怕她举起火折,回头将千寻照上一眼,她就会发现,褪尽铅华披头散发的千寻,赫然已经化作了雪卿的模样。

怀中余温还在,而人已经远去。

雪卿望着木子离去的方向,眼中有期许,有推拒,而更多的是不舍。他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但他也更害怕这一刻到来。那是一种极端复杂的情感交替,他已经为此烦扰了十年甚至更久,他想,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疯。

他们需要一个了断,他要将一切都告诉她。

此时,莲清殿上一片死寂。

木子是第一个赶到的,殿上除了她和玉梨子之外,只剩两个死人。

云岚和望卿。

“我在悬崖下找到了望卿的尸首,死前曾自断经脉,然后纵身而下。”玉梨子眉目中透着十分的疲惫,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木子闻言,很是震惊。一惊望卿真的愿意为了梦靥中的女人自绝筋脉而死,这般痴情,她实在想不出个钟的原由。

二来惊讶玉梨子的反应。在木子的记忆中,他对待事物一直都是自信满满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的模样,现在这副颓败,是她从未见过的消沉。死了一个凡人而已,能有这么伤心?

“实在不行就换人吧。”木子道。

玉梨子摇了摇头,叹息:“名册已经报上去了,无法改了。”

木子蹲□,靠着玉梨子坐在门槛上,想了想,问他:“一定要赢?”

“一定。”

“那只有一个办法了。”木子祭起一道绚丽的白光,白光霎时笼罩了望卿的尸身,片刻后,望卿的身体便开始凝血结骨,一切都像是初生的生命在疯长。她接着道:“保住望卿的尸身,然后入酆都,夺魂。”

玉梨子又叹了口气:“这个办法我已经想过了,可是我感受不到他的魂魄,我想,也许他已经灰飞烟灭了。”

“这不可能,”木子断然否认了玉梨子的说法:“他就算是死,目的也是追随云岚而去,如今云岚在回魂夜没有归来,他最多是抛弃肉身去地府寻云岚了。”

玉梨子再次摇头,“这几日我托灵修子的孤魂朋友们打听过,云岚根本没有进酆都。”

“没有进酆都?”木子蹙眉,“那她能去哪里?”

玉梨子指了指天上,“不在人间,不在地狱,只有可能去了三十三天。”

“这不可能吧,她一介凡人如何能去天界?”木子惊讶了一会,道:“你确定?”

“基本上应是如此。”玉梨子拿出一枚白色的印章刻鉴,递给木子,道:“你熟悉天界,能不能帮我去偷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木子接过刻鉴,顿时眼皮一跳。只见手中之物就像有生命一般,温润的质感在指尖流淌,一看就不是俗物。

“这是白帝的刻鉴,又称白玺,有了它便可在三十三天内通行无阻。”玉梨子刚说完,木子便觉脑袋疼,连冰冰凉凉的白玉都成了烫手山芋一般。她揉了揉额头,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当初从雪青身上顺来的。”玉梨子低着头,说话声音有些小,木子分辨了许久才终于听明白。她长叹了一口气,有些认命,道:“果然你找我就没好事。说罢,你要偷什么?”

“司命簿。”玉梨子抬起头,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整个人都恢复了些许活力。他带着兴奋,憧憬道:“我有预感,望卿与云岚定不是普通凡人,搞不好就是什么入凡重修的仙君,他们经历了疾苦所以回了天上,人间鬼域自然就寻不到了。”

木子想了想,且不论这印鉴的真假,就算是真的,自己到底是个通缉犯,上了天指不定就凶多吉少,于是翻了个白眼,严词拒绝:“你真是瞎折腾!与其这样麻烦,不若我扮成望卿一个人打两场便是。”

玉梨子闻言,眼眶又是一红,险些就要掉泪一般,道:“你以为我想折腾?这次水陆大会,胜利之人都会被封神,你不可能一人分饰两角。”

“……”木子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忽然就乱了方寸,甚至有点心软。玉梨子见她有所松动,于是赶紧添油加火:“你放心,有了这枚印鉴,一定不会有事。你能正大光明的进去,正大光明的出来!”

玉梨子边说边拉着木子的衣袖,神色乞求。木子扛不住他这般撒娇,于是脑子一热,点了点头,“好吧,我就帮你一次,下不为例!”

“好!”玉梨子咧嘴一笑,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还有,假若找不到他们,那你就当天不我与,认命吧。”

“好!”玉梨子满口答应,仿佛之前的阴霾全都是装出来的。木子见状,脸色又阴郁了几分,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又被他卖了……

时间不等人,在玉梨子的世界里,招摇山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木子在答应他之后,几乎是一刻都不曾停留的被他赶了上天。

穿过层层云雾,浮现在她眼前的便是无比熟悉的浩瀚星河,三十三重天上天。

那景象就像人间傍晚时分,万家灯火,华灯初上,流连在身边的,是无止尽的流光溢彩。她愿意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她多希望灯火阑珊处等待她的不再是刀枪剑戟。

她想念了数年,终于,能再次踏上这片土地。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能支持我到现在,我心中的感激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

接下来努力的日更,才是我能报答你们的事啊

 第三章 天书(1)

司命神君的府邸在三十三重天的顶重;离恨天上。

木子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盗取司命簿;现在离黎明只剩不到三个时辰,她的时间很紧迫;容不得在天底抒发怀旧情怀;她甚至连多看几眼的资格都没有就径直向上飞去。

三十三天;以六欲天为界;越到高处;越是清冷。

离恨天上的灯火较之下下面;已经只能用零星来形容。夜晚的她沉睡在黑暗中;但黑暗也掩盖不了她的真实;在木子脑中;她已然能完整的记起白天时;这里山水间的波澜壮阔;亭台殿宇间的雄浑巍峨。

夜风吹来阵阵木子熟悉的风铃香,勾起她许多儿时的回忆。当时自己身体不好,半夜时常哭闹,母亲便托了人情,央旁人给她带了一株蓝风铃放在床头。

风铃花香,清醒宁谧,有助睡眠,她虽然还是会有梦魇,但有了风铃之后她好歹可以做到醒来之后再记不得梦中之景,那于儿时的她来说,已经是十分难得了。想到母亲曾经的美好,她差点就要醉在这片风铃树里。

木子站在山脚吹了会风,随即重新整理了思绪,几步飞上山巅,从高处俯瞰离恨天,才发现黑暗中的零星火光,那正是各个神君府中彻夜不息的长明宫灯。

木子观察了一会,锁定了西北处的一角。

那角落背靠大山,面朝银河,大红的灯笼前有一些零星的烛火,正是那些通宵排队求见司命星君的仙人。木子有了目标,便翻下山崖,向司命府邸掠去。

司命神君的府外有不少仙人席地而坐,有些已经熟睡,有些依旧在聊天。木子为了不惊动他们本想从后门溜进去,却没想整个司命府邸都下了禁咒,若不动用十分强大的灵力根本没有进入的可能,而那时必然已经惊动了其他神君,木子此行只想低调行事,可不想被打成马蜂窝。

木子在府外转了几圈,实在没找到除了用武力解决之外的办法,又适逢时间紧迫,便索性摸出了怀中的润玉,决定再相信玉梨子一回。

木子在人群的最后打昏了一个衣着华贵的仙女,将她用来蒙面的黑纱摘下,披在了自己的男装外,最后再用黑纱一角遮住了自己的脸。这一番变装下来,她端端成了一个肤白貌美眼有神的神秘的女仙。

木子定了定神,直接走上去敲门。

‘咚咚咚’的声音划破了夜空,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他们一个二个瞪大了迷糊的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木子。面对他们投来的注目礼,木子毫不在意,继续敲门。

又是三声‘咚咚咚’后,大门吱呀一声从里打开来,露出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吵着本仙君休息,你担待的起吗?”

木子在黑纱下莞尔一笑,弯起了眼眸,用原本的女声淡道:“耽误了我家君上的要事,你又担待得起吗?”木子说着,掏出白玺,谁知她刚在那仙人面前露出了一个角,他便颓然睁大了眸子,跪倒在地上:“不知白帝驾临,司命有失远迎,实是小人的罪过,请白帝饶恕小的大不敬之罪。”

司命话音刚落,人群就炸开了。连木子也惊了。她原本只是想假扮白帝的宫仆,可看他这个架势,似乎是将自己当成了白帝?

木子蹙眉,露出不悦的神色,一步便跨进了门里,随即踹了地上瑟瑟发抖的司命一脚:“把门关上,此事不宜惊动旁人。”

司命闻言,豆大的汗珠更是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他立即爬起来,将门重又关好,然后跟在木子身后,一脸谄媚的做派:“不知白帝深夜驾临,找下官所谓何事?”

木子没兜圈子,直接说道:“把司命簿给我。”

“司命簿?”司命一愣。见他犹疑,木子随即睨了他一眼,“不愿意?还是觉得不方便?”

感受到木子不友好的气息,司命哪里敢说不,连忙点头:“这等小事君上吩咐一声我便亲自送过去,何须您亲自前来,真是折煞下官了。”

“哼,算你识趣。”木子冷笑一声,随即在院子里的星盘前坐下。她扫了一眼眼前透明的棋盘,见盘中的棋子皆是星光所制,倒是与普通的棋盘不同,少了几分刻板,多了几分淡雅和别致。

木子拨弄了一会星盘,见他还杵在那,于是不耐道:“司命府就你一人?”

“是,下官不喜旁人动我的东西。这府外排队等候的大多都是想要拜入我门下,但下官独居久了,便没有招徒弟。司命府里的文书,每一分命理都由下官亲力亲为,这实是一件乐趣。”司命自顾自的说着,全然没注意到木子眼中的寒芒,木子无意在听下去,于是大手一挥,怒道:“既然府中没有旁人,那你还杵在这干嘛?还不去给我拿司命簿!”

司命被她吓了一跳,当即跪在地上发抖。眼前的司命早已没了将将的气势,在她面前俨然成了一只受惊的鸭子。

木子无语,因得此番原由,心中更是不悦此人。想当初也正因为他心口胡诌卜的一支卦,间接导致了她‘被’当成了魔君,最终白帝也因此对她下了追捕文书。

木子努力平息了许久,才将想要踹死他的想法压下去,又道:“还需我说几遍?司命簿在哪里?难道要我亲自去取不成?”

“不、不知君上要抄录本还是珍本?”司命头也不敢抬,结结巴巴道。

“珍本为何,抄录又为何?”木子倒是一脸坦然,全然真把自己当做了白帝一般。

“若是珍本,因体积的缘故,只能劳烦君上亲自去瞧了。而抄录本则是由小人抄写,君上可以将其带走。”

木子想了想,如若可以,她并不想让他知晓自己所查之人和所查之秘,省得将来给落英山找麻烦,于是站起身,道:“本君亲自去看,带路。”

“是。”司命爬起来,点头哈腰道:“君上这边请。”

穿过三层回廊,来到最里间的大殿,通体莹白的殿堂前,横埂这一个大约三丈宽的大水池。水池中飘着许多泛着墨绿银光的粉末,乍一看去就像是银河飘在其中若影若现,场面之壮观,令她瞠目结舌。

“那是什么?”木子问。

“天书。”

“天书?”

“也就是下界之人口中所传的‘司命簿’。过去都是下官将手抄本送给君上,君上不知这其中奥秘也情有可原。”司命神君一脸憧憬的看着眼前的奇景,仿佛看了几千年仍旧如初恋。他顾自欣赏了一会,又道:“天书潭中的景象与手抄的文字记录不同,天书潭中的泉水,上承碧海之精华,下引黄泉之所终。这里所记录的皆是过去真实存在的影像,算是我天族最神奇的宝物之一。”

“过去的影像都能看?”

“是,只需名字与生辰即可。”

木子闻言,脑子里第一时间跳出的竟不是云岚和望卿的脸,反而是阔别十年而来的夜千寻。她只觉自己能看透身边所有人,却独独看不透她。

这一刻,木子将望卿的事彻底忘了个干净,脑子里只有夜千寻了。她思疑了一会,道:“如果只知道生辰,不知道姓名,是否可行?”

“这……”司命星君想了想,“有些难。”

“有些难就是可行,对吧?给我查,近三十年内,八月初八出生的所有人,我一个个找,总归能找到她。”木子推了司命一把,却见他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怎么了,不愿意?”

“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

“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快说!”木子瞪着天边,只见启明星渐起,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不同于木子的着急,司命神君则是一脸为难的干笑,“君上一定是在开玩笑罢?这普天之下生在八月初八的只有一人,根本不需要查。”

“只有一人?这如何可能?”木子皱眉,心头开始狂跳。她有了些许隐隐不安和难以言喻的兴奋,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突然就要摸到一个困惑她许久的答案了。

果然,司命未加回避,答道:“别人可能不知,可我是司命神官,专司天命。这八月初八出生之人,普天之下只有一人,那就是您呀。”司命说完,笑道:“这是下官有意为之,也是我们所有仙家都默认的事。上位之人,譬如天君,譬如鬼君,譬如您,都是独一无二生辰日,不会安排有人与您生在同一天。”

“今天您终于发现了这个秘密,下官实在是太开心了……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不知您可欢喜?”

木子脑袋一轰,全然没注意司命在一旁笑得一脸憧憬。这一刻,她心中纷乱如麻,脑子里却无比澄清,她突然就想清楚了许多事。

比如手中这枚白玺,比如天门中的通缉榜上已经抹去了慕紫之名,再比如夜千寻和雪卿的交替出现……

她想起自己在湖边第一次见到恬淡优雅的白帝,再到后来高傲不可一世的夜九,最后是夜千寻每每看着自己眼神中透露出的欲言又止,这三个人,分明有相似的地方,可她却全然没将他们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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