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帝国倾-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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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儿怎么了?你把她怎么了?”见灵玥满头大汗,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书飞城对玉树子逸怒吼了一声,又担忧着急的将灵玥抱起,见她一动也不动便很快明白她的穴道被制,没等玉树子逸来得及阻止,他将灵玥的穴道解了开,没有想到灵玥一旦能动了之后,立刻就抱紧了他,哀求:“救我,飞城哥哥,救我……”
第九十二章 欲加之罪
玉树子逸坐在了侧殿的一把湘妃椅上,不停的饮着桌上还摆放着的一壶酒,酒渍湿了衣襟,在玉桌上缀上星星点点的嫣红。灵玥的娇声呼唤,飞城担忧而莫名的厉问之声都一字一句的传到了他的耳中,令他苦苦挣扎的心饱受煎熬。
一个是他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一个是他在这世上最亲之人。
无论是哪一个都在他心中占据了不可舍弃之重的地位。而灵雨相居然使出如此卑鄙的诡计想要毁了他们三人,想毁了灵玥的清誉让她成为天下笑柄么?想毁了他的理想和尊严让他身败名裂么,想陷他们三人于万劫不复的绝境,永世不得超生么?
想借华澈之手来杀了他们么?
一定,不能让她如愿以偿!哪怕让我牺牲所有,我也一定不能让那个女人阴谋得成。
玉树子逸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一只又一只的酒杯便在他手中化为了粉沫,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如此的失控过,无助而绝望的感觉就仿佛一个冰冷而漆黑的地窑牢笼,他逃不出,也回避不了,那么就只有平静的去接受命运。
“飞城哥哥,救我,飞城哥哥……”
灵玥拼命的挣扎着,纤细的手指几乎抓破了飞城颈上的肌肤,飞城的衣襟都被她撕扯了开,她眸中的涟漪,清柔的水波以及灼热的渴望都令他心猿意马至意乱情迷。
“玥儿,你到底怎么了?”他心疼她,却又不敢轻易碰她,在拥抱她触碰到水密桃一般的樱唇的一刹那,他又猛地推开了她,不忍却又无可奈何的制住了她的穴道。
灵玥又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床上,被她自己撕破的裘衣半掩半遮了身体,露出来的肌肤吹弹可破,晶莹鲜红,如溢鲜血。
书飞城看着她眼中的痛苦,心仿佛被切成了亿万片,他猛地冲到了玉树子逸身边,抓起他,肯求的问道:“告诉我,到底发生过什么事,玥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最近不是一直在学医吗?你为什么不冶好她?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还坐在这里无动于衷,你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我能救,我早就救了。”玉树子逸也怒瞪着书飞城,眸光中也带着一点乞求,“能救她的只有你,只有你书飞城。”飞城的眸光也黯了下去,玉树子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能救她的办法就只有一个,和她……上床。”
“你说什么?”飞城似乎一时无法理解,怒而担忧的问,举起的拳头似乎要砸在玉树子逸的脸上。玉树子逸却提高了音量道:“我要你和她上床,你听不懂吗?”
猛地一拳头砸过去,玉树子逸鼻中涌出鲜血,耳畔听得书飞城大骂道:“混蛋,我不许你侮辱她——”他抹了一手的血渍,抬头望见书飞城盛满愤怒和忧惧的眼睛,压低了声音,平静道,“飞城,玥儿是我表妹,我在宫中照顾了她将近一个月,她心里最爱的人是谁,我比你们谁都清楚,她会时常在梦中叫着你的名字,她还会经常向我提起你,虽然她忘记了那一天的事情,但是她却永远也忘不了你的名字,她最最想念的人还是你,是你书飞城,甚至我怀疑她时常犯起的头痛病都是因为你——”
飞城的神色变得更加凄伤,都是因为他么?因为他,玥儿的身体才会变得这么病弱,因为他,她才会变得如现在这般痛苦。
“子逸,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算我求你,行不行?她还这么年轻,不该承受这么多痛苦,我求你一定要救她,冶好她,好不好?”
“我说了,现在能救她的人只有你——”
书飞城呆了一呆,与玉树子逸对视了良久,回头见灵玥唇角边竟然溢出血来,便再也忍受不了,而不再理会玉树子逸,飞奔到了灵玥的床边。
揭开被褥,他褪下一身青衣,躺在了床上,解开灵玥的穴道之后,他将她紧紧的拥在了怀里,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心去化解她所有的痛苦,身体四肢交缠在一起,心灵便再也没距离,从未奢望过能与她如此之近,他用尽了所有的情,去温暖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与她灵魂相融,并走进彼此的内心深处。
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她的一笑一颦,在他看来,每一瞬间都是那么的令他陶醉而痴迷。他想从今以后他是再也无法爱上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了。
哪怕用尽一生的守候,就算最后还是争不赢,得不到,我也一定要争取。
玥儿,我一定要带你走,如果那个人只会给你带来无尽伤害,那么你的幸福就由我来创造——我书飞城必许你一生一世的快乐。
当灵玥的呻吟渐渐化为喘息,最后归于宁静的时候,玉树子逸的桌上已摆满了无数个空杯,杯中的酒不仅进入了他的腹中,更淋湿了他的全身,麻醉了他的神志,侵噬了他的灵魂,直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将满桌的空杯都推到了地上。
“砰,砰,砰……”数声脆响之后,玉树子逸听到门外隐隐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他将书飞城唤了起来,并以近乎于命令的语气要求他马上离开。
书飞城对玉树子逸所表现出来的异常反应十分的不解,固执的不肯走,并说,就算要走,也一定要带灵玥一起走。玉树子逸竟一时着急,竟向他跪了下来:“飞城,现在是我求你,我求你赶快走,灵玥终不属于你,这一次是意外,以后你最好不要与她见面了。”
“为什么?子逸,你总该给我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不然,我什么也不管了,我一定要带玥儿走。”
药效过后,灵玥已疲倦的陷入晕睡,飞城抱着她就是不肯放开。
玉树子逸便狠一点说道:“如果你带走了灵玥,华澈必会派人追杀你,你的父亲你的大哥也会被你所牵累,你觉得你真的能给她幸福吗?让她陪着你一起过东躲西藏,朝不保夕的生活,还要时刻担心你的安危,你觉得如果她知道这一切后,会过得开心吗?她能幸福吗?”
被玉树子逸接二连三的问题逼问得哑口无言,书飞城的自信和意志几乎快要被击溃。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子逸,你无法了解我有多么舍不得她,我真的放不下她,只要我一想到她终目在那个恶魔一般的男人身边,我就一刻也放心不下。”
“那么,你就学好本事了,再来与华澈一决高下。”玉树子逸厉声道,“书飞城,如果你连一点忍耐性都没有,只会蛮用武力而毫不动脑子的话,你根本就配不上她。论才智谋略,论身份地位,论气度修养,你有哪一点比得上华澈?”
书飞城听完这一番话后,气得连肺都快要爆炸了,明知这是玉树子逸的激将法,他还是忍不下这一口气,最终忍痛放下了灵玥,飞出了景阳宫。
玉树子逸见屋顶的瓦片盖上,唇角边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干脆将脸上属于秋水鹤的面皮撕了下来,脱下外衣,放在了桌上。就在这时,景阳宫的大门倏然打开,他远远的就见华澈带着一批大内侍卫走了进来。
灵玥不着丝缕的躺在床上,玉树子逸给她盖好了被子,干脆平静的站在了她的床边,静静的注视着她粉雕玉琢的脸颊。
玥儿表妹,也许子逸表哥再也没有机会照顾你了,但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要坚强而快乐的活着,做你所认为对的事情。
也许是我仇恨陷得太深,而终将个人恩怨摆在了首要地位。你才是对的,不管华澈与我们灵氏一族有什么身仇大恨,但他却还是麝月国一根重要的支柱,只有借他的力量与威信来压制那些反动势力,我麝月国的百姓才会过上安定的生活,只有借他的力量与智慧来发展我们的国家,才会让我麝月国变得更加强大而不被外邦所侵略。
大智若愚,你虽单纯善良,但其实比我们谁都要聪明,灵氏一族传承给你没有错,你将会是一个很好的国主,是我麝月国的骄傲与希望。子逸表弟也为有你这样的表妹而万分的自豪高兴。
还好你现在看不到,也听不到,所有这一切将也不会给你带来多少痛苦。但就是以后知道了,也不要太难过,我玉树子逸不求功名利禄,但求无愧于心,能够活在你心中,便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再见了,玥儿表妹——
当华澈与幽逽踏进景阳宫灵霄殿的时候,玉树子逸转过身向他们二人迎面走了过来。
华澈见灵霄殿里狼藉一片,到处都是玉瓷砸成的碎渣,脸上就已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再看玉树子逸只穿了一件单衣,而灵玥露出被褥的香肩赤裸,脸上的愠色便越来越浓,他招了一个丫鬟问灵霄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丫鬟竟然说:“鹤先生和月主,他们……他们……哦对了,鹤先生原来不是鹤先生……昨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琴儿听到他们……”
丫鬟虽语无伦次,却事实上已将所有事情都明示给了华澈。
华澈的脸色陡然阴沉,玉树子逸惊诧的看向了那丫鬟,她怎么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难道这个丫鬟也是灵雨相安插在景阳宫的奸细?
那丫鬟也确实奇怪,疯了般的在外面大声叫喊着:“月主喜欢鹤先生,鹤先生也喜欢月主,琴儿早就看出来了,昨天晚上他们就睡在一起了,睡在一起了,哈哈……”
玉树子逸闻声也变了脸色,华澈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狠狠的捏紧了拳头,对身后的幽逽命令道:“幽逽,你现在看到的一切,不能再让除了你我以外的第三人知道,你现在知道怎么做了吗?”
幽逽欠身点头:“是,幽逽明白。”
望了玉树子逸一眼,幽逽轻叹了一口气,退向了灵霄殿大门外。
门外很快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声,接着便是大片的凄声惨呼。
一眼瞧见灵霄殿外大片的人影都倒了下去,就连近在眼前的殿门窗纸上都溅上了大朵大朵的血花,玉树子逸不忍再看的闭上了眼睛。
华澈突然厉声问道:“你想让我给你定什么罪?”
“你已杀了所有看见或听到的人,灭了口,也算是保住了月主的清誉,至于我……”玉树子逸平静的看着华澈,也只有他敢对视华澈的眼睛,与之正面交锋。他笑了笑道,“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
“玉树子逸,你也算是一个世间难得的奇才,我本想委以你重任,不过,现在看来,人才留不住,便只有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你以秋水鹤的身份混入王宫,企图不明,医药箱里被查出有一本中原御龙国的史记以及他国密函,涉嫌到通,敌,卖,国。”华澈一字一字道,“那么,我就给你定下一个通敌卖国之罪,交于刑部,查其同党,一同定罪,七日之后,凌,迟,处,死。”
“哈哈……”玉树子逸低声笑了起来,从华澈身边走了过去,“随便——”
“来人,将玉树子逸押入天牢,即刻召告天下!”
“不用,我自己能走——”
第九十三章 金屋藏娇
书飞城伏在了灵霄殿的金瓦上,他的目光扫视下去,便看见了一袭碧衣的绝色女子,他的姐姐幽逽。幽逽似乎也与他有心灵感应般的望了屋檐一眼,有些哀悯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向景阳宫前整队而立的御林军队走去。
因为有人向她传令说景阳宫月主遭遇行刺,她一时着急未及查证是否有其事而即刻将此消息传给了华澈,而华澈也是一闻此讯二话不说就带着御林军队亲自赶到了景阳宫,却没有想到刺客没有看到,却看到了如此尴尬的一幕。
灵玥不但是麝月国王权的核心,更是他心中的所有,依他的性格,他绝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有半分污点,尤其灵玥还是一国之主,她的一言一行都将成为国民所争议的焦点,若今日所见之事被传扬了出去,灵玥清誉德行被毁不说,他们二人的国婚也将无法如期举行,二人势必会成为天下笑柄。
所以,华澈绝不能让亲眼见到或听到此事的人活下去,而她幽逽永远也是一个例外。
所以,这些御林军队都要死。
杀人对她来说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现在她要杀的人却是数百朝廷精卫士,是华澈亲自提拔上来的人才,杀了他们无疑于削自己臂膀。
所以,幽逽还是有一些不忍,一些犹豫,她手中举起来的紫兰花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面前的铁钾勇士都将目光投向了她,他们的视线交织着也充满了无奈和悲哀,但每一双眼睛里都写满了忠诚。突然,最前面的一位铁钾士兵向幽逽跪了下来,望着她高声道:“幽逽宫主,你动手吧,我们的命都是兵师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们没有任何怨言。”
这就是忠诚!幽逽不由得震憾而心痛,再也无法下手。
“如果幽逽宫主觉得杀我们有愧的话,那就让我们自刎以谢兵师之恩。”那铁钾勇士话一说完,便立刻拔出佩剑反手割断了自己的咽喉,鲜血四溅,先热后冷,幽逽不禁大叫出声:“不要——”
“我们都愿意自刎以谢兵师之恩!”御林军队中响起一阵齐呼,幽逽还未来得及阻止,便闻得一声又一声的钝响,空中飘溅的血花如同一场凄美华丽的死亡盛宴。
血如同蜿蜒的小溪漫延至她的脚下,她抬起的纤手颤抖着捂向了自己的脸,多少人死在了他的一言之下,又有多少人死在了她的举手投足之间,多少人的鲜血沾染到了她的手上,又有多少无辜的人死不瞑目?
这样的罪孽深重,只怕几生几世都无法赎还吧?
地上铺满了死尸,玉树子逸从景阳宫里走了出来,神色凄清而平静,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幽逽向他点了头,唤了一声:“玉公子——”只脱口一句,便突然顿止,玉树子逸看了她一眼,继续向后走去,他的身后跟着的是蓝少郎。
幽逽神色一变,唤住了蓝少郎,问道:“南阳蓝少,你要带他到哪里去?”
“天牢——”蓝少郎回答,“兵师旨意,京都第一才子玉树子逸假冒神医秋水鹤混进王宫,有意接近月主,其图谋不诡,有敌国奸细之嫌疑,兵师有令,让刑部对其彻查身份,严刑铐问,查出其同党,七日之后,处于凌迟之刑。”
“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敌国奸细?”幽逽拦到了玉树子逸前面,对蓝少郎急道,“玉公子绝不是这样的人,南阳蓝少,你不能不分青白皂白冤枉了他。”
蓝少郎回看了幽逽一眼,冷漠道:“这是兵师的旨意,我不过是听命行事,还希望幽逽宫主能让开,不要耽误了我办事。”
“你——”是兵师的命令么?幽逽恍然明白了什么,心中焦急之余却又无话可说。
玉树子逸笑了笑道:“多谢幽逽姑娘为玉树辨驳,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玉树子逸无愧于天地,难道还怕被他们查出什么来?”
“可是——”幽逽摇头,只怕兵师若是真的想要杀你,就一定能找出一些证据陷你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呀!难道他真的为了灵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么?
“幽逽姑娘,还请记住玉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你并不是一个人孤独的活在这个世上,还有爱你的人时刻担心着你,请为他们而活着。”
玉树子逸说完,便随蓝少郎径直向前走去,拐过一个廊角,白影一闪,倏然不见。
书飞城伏在屋顶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