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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金钗劫:换颜重生-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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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浑身一震。

是她的孩子一声声的叫着她。

再看轩辕恪已经向她伸出手。

她挣扎着辗转,豁然睁开了眼睛。

撕心裂肺的声音,一点点清晰起来,甚至感觉到他的手,重重摇晃自己,抓得她肩上隐隐做痛。

锦瑟竭力抬身望去,眼前却模糊一片。

“你终于醒了。”轩辕恪长出了一口气,喜极而泣!

“王妃,你刚刚差点没了呼吸,感谢苍天。”可儿抹着泪,跪在床前。

“王妃大喜,恭喜王妃,小世子平安降世!”

府里的人好像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一下子满屋子都是道喜的人。

轩辕恪小心翼翼将她圈住了怀里。*。kanshuge。*看书阁*

锦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只见天拉开了一道光亮的口子,突然一道红色的光辉破云而出,驱散了所有的阴霾,透过窗棂,直直照进屋子中。

一道彩虹腾空而起,那样的清晰。

众人惊喜的看着这道奇观。

回身看着床上的一对母子。

“真是吉兆。”有人喃喃叹。

“这样的话可不能再说。”锦瑟轻声说。

她不管什么奇观,什么吉兆。她只知道,缓缓抱到她面前的是她的儿子,终究还是儿子,她和轩辕恪的儿子。

在这一瞬间,所有的苦与痛都归于宁静,生命的神奇与美好,令她泪流满面。

“王妃,现在可不能哭。”可儿慌忙说。

轩辕恪温柔的拭去了她的泪水。

可儿忙接过孩子,送到了她的面前,吹弹可破的粉嫩小脸,一样乌黑光亮的细软头发,竟覆至耳际——

锦瑟惊喜的笑,见过的初生婴儿,都是浅浅黄黄一层绒发,从未见哪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有这么美丽的胎发。

她的孩子真美。

担心是那样的多余,孩子粉嫩小嘴微微努起,小手不安分地乱动,那面目轮廓分明像极了她的父亲;而那眉宇,形态像极了现在的她。

是轩辕恪的呼喊和孩子的哭声冥冥里唤醒她,将她从生死一线之间拽回。

这孩子,和她在梦里见的一模一样。

轩辕恪看了看这个孩子,又看了看锦瑟,将他们母子都抱在怀里,彼此对视,此时此刻,似乎说什么话都是多余。

良久,良久,他哽咽道,“真好,真好……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锦瑟没有力气说话,只能让他接过孩子,伸手与他相握,默默微笑,传递着自己的喜悦和感激之情。

有涟漪妙手,加之可儿的悉心料理,锦瑟复原得颇好。

涟漪嘱她每日需要少许慢步,轩辕恪便每日搀扶了她下榻来走动。

尚未愈合的刀口仍有疼痛,她只咬牙忍着,绝不露半声哀。

因为锦瑟常常能看到他因为心痛而哆嗦得双手。

每当腹痛难忍时,锦瑟都会要求他为她弹琴。

耳边有琴音轻快又带了丝丝哀渺,仿佛自幽远天际落入人间,徜徉千里又落入她的耳中,从此便再不肯离弃。

咫尺徘徊,绕梁缱绻,千年万年也好,只要她仍愿倾听,便永远不会断绝。

她总是静静听着,望着在自己屋中抚琴的背影,如暗夜里一道温暖的阳光。

锦瑟听见她弹着同一支曲子,一遍,一遍,又一遍,而她永远也不会厌倦。她愿永远这样听下去,只这样听下去,直到此生尽头。

锦瑟为孩子取名恩赐,锦瑟经历浩劫,仍能平安,孩子康健。他们夫妇不想怨,仍感谢上苍,也忘上苍能继续保佑这个孩子,健康成长。

而锦瑟在生下孩子的一刻,看到了那些人,他们虽不为她而亡,终归都是罪孽……孩子,乳名唤:子恕。她望孩子不必再像他的父母一般,沾染满手血腥,望上苍饶恕她父母的罪孽,不要报应到子嗣的身上……

一晃半个月过去。

生命如此神奇,如此不可思议。

锦瑟小心的守着子恕,眼睁睁看着这么可爱的小人儿,看着他一天天变化成长,时常让她怔怔不能相信——

置身于无休止的战祸、倾轧、恩怨,唯有看着小小的子恕,才觉得世间犹存美好,犹有希望。

宗亲朝臣送来的贺仪堆积如山,奇珍异宝,满目琳琅。

锦瑟看着,倒不是爱着这些的东西,只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喜悦让天下人共享。而多有的奇珍异宝也比不上孩子一个梨涡笑漩。

锦瑟再能下地行走时,就向轩辕恪将紫春要了回来。

又傻缠了轩辕恪,硬是将那三个朝臣都放了回去。

就连那些侍婢也一并放了,权当是为了子恕积福。

紫春回来的时候又哭又笑,惹得锦瑟一阵心酸。安慰了她半晌,才哄得她眉开眼笑。

而此时的锦瑟,便真好似死地新生一般,一心扑在孩子和轩辕恪的身上,其余诸事一概不闻不问。

就连子恕的满月酒,也只是小小的庆祝了下,只请了轩辕氏的几个人,与家里的府丁热闹了一番。

轩辕恪歉意的称,孩子周岁酒席一定大办。

景宁冬月,子恕的满月酒刚过几日。

一场震惊朝廷的大祸已经传来,先皇在轩辕恪出征后,因忌惮轩辕家的势力而召回了军队,导致六昭现在死灰复燃。

当日,轩辕恪留守的边关驻扎之心腹,竟然与诺苏族勾结,公然声称脱离朝廷。

而王府中还有诺苏族的公主。
第二六一话了却君王天下事
烽烟起,边城乱。*。kanshuge。*看*书*阁*:

朝中人虽忌惮王府,可幽幽之口难挡。

王府内有诺苏公主涟漪,外有得力干将张桥的叛变。

那张桥野心勃勃,自负功高,疑忌之心极重,早已不甘屈身于轩辕氏族之下,对轩辕恪这个王府的养子,乘龙快婿早有怨怼。

此番反朝已属必然。

张桥斩杀边疆镇压先锋,拘禁副帅,在军中散步流言,称武王疑忌功臣,裁夺兵权,早已存反心,为掩饰自己夺位之心,更唯恐旧部反抗,将行杀戮之事。

一时间,军中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效忠轩辕氏族的部属旧将,有不肯听信谣言者,或被拘禁,或被夺职。

征伐沙场四十余载的老元帅,极力抗辨,被斩杀帐前,血溅辕门。

暴尸与城头,悬挂头颅与高杆。

一些忠诚勇士,无不黯然落泪。

不肯随之反叛的将士,大半被剿杀,其余被迫叛降。

消息传来,如晴空霹雳,天下皆惊。

轩辕恪终于再次走上朝堂。

面对朝中臣子,面对天下人指责的目光,面对战死沙场的兄弟,更要面对那些家中未亡人悲愤泣血的恨意。

这些时日,轩辕恪多多处在王府,陪妻逗子,唯独忘了朝廷。

边疆已是血流成河,尸堆如山,多年相随的亲信旧部,一朝反叛,引狼入室,疆土沦陷,大祸秧及苍生。

轩辕氏族世世代代征战换来的安宁,又将毁于一旦。。kanshuge。^看书阁*

这一刻,天下人都在看着他。

看着这个狠戾的男人,在朝中,他是臣子眼中的魔鬼,随时能操纵人的生死。在乱世百姓的眼中,他是神,能拯救万民于水火,还乱世一片清和。

唯独锦瑟没有看他。

不用看,她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

当另一面是社稷兴亡,天下江山。另一面是她和孩子时,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这就是她的夫君,他的良人。

他心里的妻子和孩子永远压不过朝政大局,天下苍生。

他身上的光环能灼瞎人的双眼,能让天下人仰望,生敬。那也是天下人送予他的权势和荣耀,偏偏不是属于某个人的。

一如往昔,直到深夜,锦瑟依然站在王府大门玉阶前,擎一盏宫灯,默默望着那两队灯火自远处蜿蜒而来。

她要告诉他,她会一直在家门处等候他的归来。

他心疼的抱她入怀,却不能说出任何话。

那一夜,锦瑟弹了一夜的琴。

天色微明时,她停下,在渐低的琴声残韵里,窗外的风雨簌簌翔回。

她弹了一夜的《伤心行》。

古壁生凝尘,羁魂梦中语。

轩辕恪凝望着她。

他不知道为何这女子令他觉得走过前生一般的熟悉,她仿佛是三世之前自他灵魂里生长开花又离开,杳然一生,惘然一生,终于这一世,才回到他的心里。

在那样一片朦胧的灯影中,她睁开眼静静的看着他,他就知道再也放不下了。

他拥她入怀,他终是欠了她太多。

她的脸颊清冷,贴在他的颈边。

如削的薄唇,抿出一缕艰涩。

此时,锦瑟只盼这唇上,重现平日的微笑,那样骄傲、冷酷、从容,他所独有的微笑。

“带好子恕,总有一天,我会给你和我们的孩子一片清宁。”他落寞而笑,“就是要了我这条命,我也要护住你们。”

轩辕恪的并不大,但已足够让偎在他怀里的锦瑟一颤,犹在为他系着风氅的手嘎然而止。她闭了下眼,稳住了阵阵昏眩,才浅笑而言,“我不许你这样,你记住,一年内必须回来。我会带着子恕在家等你归来。我会天天提宫灯守候你回来的路。”

“天上人间,黄泉碧落。”轩辕恪拥紧了她单薄的身子。

“亘古相随。”锦瑟轻声应和。

锦瑟知道轩辕恪对天下人的愧疚。

然而,他终究不是神。

纵然是同生共死过,一起从刀山血海里走过来的弟兄,也挡不住野心的诱惑。

昔日的轩辕琪于是,今日的张桥亦然。

人性如此,连神也未必能洞彻人性,何况轩辕恪一介凡人。

或许张桥的反叛,出乎所有人意料,轩辕恪却未必丝毫没有觉察。

他不是没有料到,也不是没有防范,只是自负地相信了同袍之义,相信了昔日手足般的战场上磨砺出的忠诚。

然而,无需原由,错便是错了。

轩辕恪或许不是君子,却也不是文过饰非,不敢担当的懦夫。

亲征,便是他对天下的担当。

他又要离去了,离开刚刚生育,依旧孱弱的妻儿,去承担自己多天下人的承诺,也要对得起他武王的称号。

枉自机关算尽,总有人算在你前面,纵然玲珑百变,也抵不过天意弄人。

在富贵荣华面前,轩辕恪带着他们一起登上权力的顶层。

轩辕恪待他们,不可谓不厚。

重兵相与,高爵相赐,没有半分对不起战场上拼杀的弟兄。

他唯一做错的,就是比他们站得更高。

朝中的武王只有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也只能有一个。

锦瑟只是一身轻骑去送轩辕恪,渐渐远去的身影吹起洞萧,远远唤起战马哀嘶。

刹那间令锦瑟觉得无比岑寂。

长风覆衣,扯起心中千丝万缕。

一声暗响,洞萧吹裂。从轩辕恪的手中飞落,不远处的水声喑哑不息地奔流,与护城河的边沿相击,结成一片清旷跫音。

锦瑟记得他走时,对她说的话:“了却君王天下事,何计生前身后名。可我终究还是有你和子恕,有万双悲苦的眼睛”。他说,从第一次亲征回来,都城高杆后卖身的人就一直在他的心里。

锦瑟知道他身子里的毒,所以她让他带着涟漪一起走,不管她是诺苏的公主,还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女孩,她还是信涟漪的。


第二六二话选秀局
轩辕恪这一仗打得十分诡异,久不见捷报,只道相持不下。*。kanshuge。*看*书*阁*

轩辕恪传来书信,让锦瑟万事勿忧。一切皆在掌控中,可不知为何,锦瑟仍然是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是自己没有料到的。

而宫中子涵依然是侍婢杂沓的步声环绕身畔,朝飞暮卷;云霞翠轩,烟波画船,好不风流快活。

锦瑟曾委婉说他几句,他满面不悦的反驳,“朕有轩辕军的几十万铁骑,还怕那几个小国,你要是没事做,就帮着朕挑些好的美女回来,也不要什么国色天香,就和王妃差不多就行了。”

气得锦瑟无话可说,他却笑得好不开心。

景宁二年春。

子涵吵着要选妃,越来越急。而眼看雨季又要来临,锦瑟心中一片茫然。

而边疆上,小战不断,叛军虽已被驱逐,却没见轩辕恪有大的动作。

这一反常的举动不光锦瑟心疑,就连朝中业已有人警觉。

锦瑟早已烦了子涵的吵闹,选秀安排下去,不到时日,各府郡的美人儿已经送往宫中。

锦瑟便挑出十数名姿容出众的,送往宫中游园。

子涵身边本已有数名妃嫔,但都不是皇后的合适人选。

这数十名女子中,若说最合适的当属尚书令朱氏龙之女朱香凝与太尉何智之女何紫燕。

在那些花团锦簇的宫人围绕下,还不到一个时辰,子涵就厌倦了。*。kanshuge。*看*书阁*

锦瑟从步辇上下来,走到子涵身前,略带了焦虑的轻呼道:“皇上!”

“干什么?”子涵一愣,停下步态,不悦的回头。

“皇上不是要充实后宫吗?现在各贵族女子都在此,皇上怎么看都不看就要走。”锦瑟不悦的挑眉。

锦瑟身边有个亭子,亭子里的石凳上铺设杏黄锦垫,黄缎毡子铺了地,子涵看了一眼,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看你都找了些什么人?胭脂涂得没鼻子,没眼睛,那身上的香粉味能把苍蝇都熏死。还都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张嘴,有什么好看的?”子涵伸手拿起一颗葡萄扔进了嘴里。

锦瑟无奈,看那些不时回首的女子,挥手让内侍捧来一卷卷的画像。

“那皇上看看这些吧,总没有那些味道了吧?”

子涵抓过画像,随意的看完就扔在一边,看到锦瑟离自己不远,蹙眉站起身,挑了一个较远的位置问,“这个是谁?”

锦瑟看了一眼画像,“那是尚书令朱氏龙之女朱香凝。”

他长哦了一声,突然指着其中一张画像道:“那个朕认识,是太尉何智之女何紫燕。”

“你怎么认识?”锦瑟诧异的问。

“朕原来见过的。”子涵嘿嘿一笑。

锦瑟秀丽的眉不由微微蹙了起来:“那皇上的意思?”

子涵只含糊的应了一声,就不再言语。

“真是没意思。”他嘀咕了一声,一名年纪稍长的女官已知情会意,用铜色描金的托盘捧着白玉荷叶盏盛的精致糕点,款步走进了亭子。

子涵歪在石桌上,并不起身,只仰起脸来对女官一笑:“你喂我。”

女官似早就习惯了似的并不惊慌羞涩,若无其事的拿起了白玉荷叶盏,送至他唇边。

子涵几乎是靠在女官饱满的胸上,轻挑的样子让那些秀女都羞红了脸,锦瑟想忍却没忍住,不悦道:“皇上,你看看你,都像什么样子?”

子涵仍旧仰着脸,等着女官拿着丝帕给他拭净了唇角,才嗤地笑出声来:“怕什么,马上就让那些美人过来侍候朕。”

“皇上这样不怕被人耻笑吗?”

“你怎么像老妈子一样,烦不烦。”子涵坐正身子,看着锦瑟,突然诡异一笑,“要不,你来喂我。”

锦瑟气愤的转身,发髻上凤凰步摇上足赤黄金的璎珞坠着,也随着颤颤的轻微作响。“皇上,放肆,你怎么能对我这样说话?”

“我看,放肆的人不是皇上,而是王妃你吧。”

清脆的声音在耳后响起,锦瑟一愣,却没有回头。

本就不大的亭子内一时静极了,只听见黄鹂有一声每一声倦懒的叫着。

那女子上前,俯身一礼,“何紫燕见过皇上。”

“不必多礼。”子涵眼里满是玩味的神色。

锦瑟凝视着子涵,他的左襟绣着一条夔龙,血一样重重的鲜艳。

那女子这才上前像锦瑟行礼,“见过夫人。”

锦瑟微微一笑,并不说话,那女子却径直起身,丝毫没有胆怯,娇声道:“皇上为君,夫人为臣。夫人对皇上这般说话岂不是放肆吗?”

“说得好。”子涵哈哈一笑,突然起身,拉住那女子,然后两个人一起倒向后面的靠座。

那双乌黑的眸子中,神色流光闪动的极快,快的让锦瑟的心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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