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教父-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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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很冷,少了人声的喧哗,更令人感到凄清。倒是无风,夜空里浮现着许多小星星,森罗密布,清晰并不杂乱,看上去叫人的心绪安宁。在这样的夜里是种享受,脱离了纷扰和繁华,回归宁静,置身于此,承受寒意的锻炼,也让人舒心惬意。不过,要懂得体会的人才能感受的到。
文风慢慢地走进了一中的操场,一种空旷和苍凉迎面袭来,他仰头长舒一口气,敞开胸怀,似乎要把这苍冷的感觉融进怀抱。他继续走着,渐渐到了操场中央,停下,他仍然仰头望天,却慢慢合上了眼睛,双手插进裤兜,进入忘我的境界,肆意地享受着暗夜的侵袭。夜,总会叫人感到忧伤,但沉浸于这种忧伤何尝不是一种享受,痛的微微流淌,也是爱意的回味,苦若甜!
“你说,你喜欢看星星/也许,只有在那时/你才会悄悄把心事吐明/
星星是最乖最可信的听众/它只会善解人意地眨眼睛/你一定喜欢宁静/你一定渴望宁静里的幸福/做朵云多好/
我也正在看星星/它一边对你眨眼睛,一边也对我眨/在它明亮的眸子里/有一个美丽的身影/我对她笑,她对我笑/那泛起的笑意/像两朵月牙儿/在星空里飘荡个不停/”《陪你看星星》
一阵儿轻柔的话音突然而缓缓响起,文风感觉到身边走来一个人,听见她吟起这些句子,文风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而是听她念完。当她念到最后一个字,声音在半空里低低回旋时,文风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着她,说道:“安雅,你的声音很好听!”
安雅听了一笑,在夜光的照射下,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散发着迷人的纯情。她回道:“是你这首诗写的好,读出来的声音才会随着升华。”
“呵呵,谢谢夸奖。这是我很久以前写的了。安雅,这么冷,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文风笑意真诚,他温和地问道。
“也许和你一样,来享受冰冷和安宁吧,冰冷叫人保持清醒。”安雅回答。
文风听了微微一谔,心想,这妮子有些忧愁善感啊。“的确,冰冷能叫人的头脑保持清晰,置身于这样的星夜下,是对过往的平静回味,也是一种对生命的洗礼。”文风淡淡说道。
“恩,上次谢谢了你。”安雅把目光转向文风。她穿着一件淡黄色的羽绒服,下摆及膝,清雅朴素。
“哎,小事一件,不用这么客气。别人遇到也会看不惯的。不过,你别怪孙伟了,他的方式有些莽撞,但心不坏。“文风想到那次孙伟的举动,还有一种想笑的感觉。
“呵呵,我不会怪他的,只是当时有些吓坏了。现在想想,那人挺有趣的。”安雅轻声一笑,很甜,她脸上的神情很可爱,连文风看了都为之一呆。
“对了,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安雅用眼睛偷瞄下文风,声音变小了。
文风打量她一下,有些好奇,说道:“问吧,什么事情呀?”
“上次欺负我的那两个人,怎么后来不上学了?”安雅稍顿一下,又接着说:“还有,我们宿舍有两个,坏。。不,那种女生,提到你,都很崇拜的样子。。。”文风听了露出一丝苦笑,心想:“坏女生,呵呵,我成什么人了。”
安雅看到他的脸色,赶紧说道:“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唉,我们班上的好女生也都很崇拜你的。”说完,才意识到这话和刚才意思一样,她的表情顿时局促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呵呵。”文风听着暗笑,看着安雅不知所措的样子。文风不忍,便说道:“没事的安雅,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别慌。”安雅听了他的话,表情才放松下来。
“至于那件事啊。我的一个朋友认识孙伟,我通过他找了一下孙伟,孙伟一听,知道是那两个人不对,就教训了他们一顿,而且孙伟有些怕我那位朋友,就干脆把他们赶出学校了。这事也是后来我那朋友告诉我的。”文风不想叫安雅知道太多,于是扯了个谎。
安雅听得将信将疑,有些疑问地问道:“那为什么,那些女生那么崇拜你,还说你很厉害呢。是,是。。。”
“是什么,说吧?”文风笑着说。
“是好几个学校的老大!”安雅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呵呵,小丫头,你看我像吗?”文风笑了起来,笑容洋溢,很帅气,在这冬夜里,荡起一阵暖流。
安雅摇摇头,头发轻甩,眼神很纯净,很天真,回道:“你不像,你和那些人不一样。那些人脸上表情都很蛮横,老是欺负弱小的同学,学校的还好些。外面的更坏,有一帮人老到我家开的饭店里闹事,砸东西赶客人,后来爸爸每月要给他们不少钱呢。我家的小店本来生意就不太好,还要给他们。哼,坏人,他们还经常到我们店里白吃白喝呢!”说到最后,安雅的小拳头紧攥着微微举起,神情变得倔强,但依然可爱。
“呵呵,有趣的小丫头。”文风想到。他看看有些愤怒的安雅,问道:“你家开着饭店呢,能告诉我再哪条街上吗?叫什么名字?”
“哦?”安雅听他问,态度平静下来,回道:“哦,你是想去我们那里吃饭吗,好啊,我带你去就是了,我爸爸吵的菜可好吃了。”说着,安雅露出自豪的神色,很开心的样子。
“哦,那样也行,不过,你告诉我在哪里,我也告诉我的朋友。”文风平静地说着。
“恩,好吧。在东面的合作路,名字叫‘安雅小吃’。”她说到最后,有些不好意思,深情有些忸怩。
“呵呵,合作路安雅小吃,很好听的名字。”文风笑着,心里却想:“合作路,那是A市第二大帮派鹰帮的势力范围,鹰帮,副帮主曾虎,我这边的张良,都是冤家,看来,对付他们的事情也应该好好谋划一下吧。”想到这里,他看看安雅,又想道:“可爱的丫头,既然咱们有缘,那么,鹰帮,就算我献给你的一份礼物吧。”文风的眼神里隐隐地升起了一点火光,像这夜晚的星星一样,很清晰,也很自信。
“文风,我。。。”正思想间,突然传来安雅怯怯的声音。文风回过神来,看着她,温和地问道:“怎么了安雅,有事就说吧。”
“我想问,我可以那样称呼你吗?”安雅低声问道。
“呵呵,当然可以,咱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文风爽朗地一笑。
“恩。咱们是朋友。。”安雅低下头,喃喃地说着,语气似乎有一种酸酸的味道。过了一会儿,安雅把头抬了起来,神情却变得坚定,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
文风看着,心里有些诧异,关切地问道:“安雅,你怎么了?”
安雅看着他,回答:“文风,我喜欢你叫我小丫头,你以后都这么叫我行吗?”说到最后,脸不能自制地红起来。她的眼睛很明亮!
“哦?这是什么意思?”文风刚想答应,又一想不对啊,他看看安雅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些什么。这时候,文风心里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丝忧伤,越扩越大,顿时,他的神色有些幽暗。过了会儿,他淡淡地回答:“安雅,对不起,咱们还是做好朋友吧。”声音透出如夜苍凉的无奈感。
安雅听了,眼睛一红,掉下了眼泪。她哭着问:“为什么,是我长的不漂亮,还是你嫌我家里穷。我问过的,你没有女朋友的。”刘冰冰和文风的事情,除张良等人知道外,外部的人还不知道。
文风看着她哭了,心情也很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怎样劝解,说实话,这么可爱的女孩他也喜欢,不过,他心里有一个难解的结,阻碍着这一切。
安雅双肩耸动,眼泪如雨,静夜,无声的刮起了风。过了好一会儿,文风轻叹一声,走了过去,用手扶住安雅的肩头,劝道:“好了,安雅,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安雅看着近在咫尺的文风,心里却更加伤心了。爱这个字很难说,也许是文风的诗歌太有感染力了,从一个人的文字可以看到他的内心,安雅从读他的每一首诗歌,渐渐地把自己的情感也带了进去,和他共欢共忧。这种情感朦胧又真切,直到遇见了文风的本人,他的一频一笑,更是深入了安雅的内心。少女怀春,但是对一个外表柔弱,内里倔强的人来说,这种情感是属于一辈子的,即使没有结果。结果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结果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安雅暗想,哭声渐渐地小了些。她看着文风帅气的面庞,神色羞怯,又突然果决,她猛地掂起脚,双手紧紧地搂住了文风的头,对着文风的嘴唇吻了上去。在猝然接触的一刻,她的脸变得通红。文风的脑子也是一阵眩晕,手抬起来去拽安雅的手,却怎么也拽不动。这时,一阵甘甜入口,在舌尖偶触的一刻,文风彻底地沉醉了,手垂了下来,慢慢地环在安雅的腰上,忘情地回吻起来
常写情诗的人,也许骨子里就是含带着丰富的情感的,他们对每个人的情感都很真,所以也很容易受伤。写诗的人,多是忧郁的,因为他们的内心爱而伤感着。文风也不例外,他也需要爱,但是内心有一道难以逾越的横梁,那是一条他自己设定的底线,他不想去触碰,不想背叛。其实那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束缚。也许只有宿命,才能打破这一切,这宿命会一环一环地来把它冲击,直到把它冲破,那时,文风才能真正解脱出来。柳如云,刘冰冰,安雅,大概都是这宿命里的一环吧。宿命,是人的毅志,无法抵挡的!
第二十九章 … 北京之旅
??期末考试很快就结束了,一中教师的效率很快,三天就排列出了名次。文风不出意外,又拿到了年级第一。老师们看他的目光充满惊叹,柳如云也是芳心暗欢,无数女生更是浮想联翩。这几天文风和安雅打电话联系过几次,但都是问候之类。尽管已经默认了对方,但文风仍不想把这可爱的女孩带进自己的轨迹里,不想她以后受伤。
转眼到过年了,从放寒假开始,文风就安安静静地呆在家里,陪伴父母,正月之初,也只是走走亲戚,基本不出去,场子的事情只是通过电话问问。期间刘冰冰来过一次,文风答应的,那天,刘冰冰带了不少礼物,说话也很得体。再加上长得很漂亮,文风的父母很是喜欢,他的母亲还拉着刘冰冰话了好久的家常,走的时候都舍不得放。文风说刘冰冰家里是做生意的,开着个公司,生意不错。并且说了正月十二去北京的事情,他的父母对儿子很放心,因为他很懂事,就爽快的答应了。
正月十二很快就到了,文风吃了早饭,穿上刘冰冰前几天送给他的衣服,上身是一件浅褐色的貂皮褂,毛领,内里也毛茸茸的,很暖和,配一件白色毛衣,下身是一件黑色休闲裤,棕色皮鞋,穿在身上很有形,俊郎不凡。刚穿上一会儿,文风的手机就响起来,文风一看,是刘冰冰打来的,就接了:“冰冰,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滴滴,滴滴”一阵汽车迪声响起,“我在你家楼下,快点下来吧。”
文风赶紧跑到阳台上,打开窗户,往下一看。只见一辆红色的宝马跑车停下楼下面,车型流畅,豪华又典雅,很漂亮。似乎知道文风要从窗户里看似的,刘冰冰打开车窗,伸出身子向他招了招手。“快点进去,你不冷啊。”两人同时在电话里说道。
过了一会儿,文风坐在了那辆红色宝马车里。他诧异地看着开车的刘冰冰,问道:“冰冰,你会开车啊?你有驾照吗?”
“呵呵!”刘冰冰宛尔一笑,头发轻甩甩,狡黠地眨着眼睛回答:“这辆车是我刚买的,为了去北京,这一阵加班学开车呢,驾照是前几天刚托人办的。你么,今天有幸做我的第一个乘客。”
=奇=“不会吧,你第一次上道啊,喂,你小心点。”刘冰冰故意晃了下,文风赶紧说道。
=书=“看你这样子,哪还像个大哥。骗你的了,车我早就会开了。呵呵。”
=网=“哦,那你还是开慢点,我还年轻呢。”文风低声嘱咐着。
刘冰冰今天上身也是穿一件浅褐色的貂皮褂,和文风一样,应该是特制的情侣衣,下面是牛仔裤,白色旅游鞋,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很迷人,和平时见到的判若两人。
车开上了高速,竟然慢慢地下起了雪,不大,并不影响车辆的行使,但却会让人的心情飘渺起伏。车上两人看着外面,有些凝神,半晌儿刘冰冰说道:这样的天气很美,你喜欢吗?
恩,雪舞的世界让人心绪宁静,很想去身入这一片洁白,洗涤身躯,洗涤思想。雪飘在身上的感觉,很轻盈,很温柔,像爱人的手。文风柔声回道,冰冰,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是白雪公主,永远属于洁白的世界。他的眼神看向刘冰冰,无比温情。
刘冰冰心里涌上感动,她扭头看了文风一下,眼睛里微微红起来,她轻声说道:我只属于你一个人!声音里充满着果敢。
文风温柔地看着她,嘴里低吟起来:下雪了,不大/雪花,飘飘洒洒/漫天飞舞/在半空里,勾勒出/一个仙子的模样/自天上,徐徐落下/
她穿着白色的裙衣/衣襟和长发一起/在风雪里飘扬/如一朵绽开的百合/白皙端庄的脸庞/在冰冷里微现红晕/
她的手轻轻抬起/温柔地捧接雪花/雪花在她的手畔停留/又从指间滑落/反反复复/像调皮的孩子/
她望着,那么专注/眼里含着温和的笑意/她把这些雪花/都当作自己的孩子/像对孩子那样宠爱/包括,对待万物/。。。
刘冰冰已经转过头去认真开车了,但这低回磁性的声音慢慢地钻进她耳朵,她的内心不禁陶醉,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在扩散,温暖心间
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北京,在进京口买了张地图,暗着指示,两人总算把车开进了北京市区。雪也停了,今年是个暖冬,加上喜庆的节气,街上的行人仍然很多。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找了个干净的拉面馆简单吃了些,结了帐。刘冰冰问文风去哪里,文风看看地图,说去琉璃厂逛逛吧,离那里近,于是开车往那里去了。
穿过一些古朴的小街小巷,又问了问路,才找到琉璃厂那条街。两人把车停在一个存车处,就并肩走了进去。刘冰冰挽着文风的胳膊,左看右看,很新奇的样子。大红木门,木窗,大红柱子,青瓦铺顶,飞岩玲珑,堆砌出各种造型。街上逛的人很多,气氛很热闹。文风他们逛了几家玉器店,刘冰冰看的眼花缭乱,就买了几样小玩意儿,拿着那些小饰品,她像个孩子似的开心。
走到一家叫做';冷兵阁';的地方,文风停了下来,突然想去看看。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没有顾客,柜台里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白发老者,正在低头看书。听到文风他们进来,也没说话。大概是习惯了顾客看看就走。刘冰冰刚想叫他,文风一拉她制止了,自己转着看起来。
这间屋子不大,但东西摆的挺满当,外面靠墙的地方杂乱地摆着一些刀剑,有些还生了锈。文风一摇头,看看老者,心想:难怪没人买东西,都不整理了,呵呵,怪老头。柜台里倒是摆放着几件装在盒子里的东西,有长剑,有匕首,有刀,看起来倒是有些年代了,但是无一件露出锋利的光芒,显得格外陈旧,像这个深沉的老者一般。
文风看了看,目光突然定在靠里的一个角落,那里的墙上挂着一件一尺长的弯刀,刀鞘很新,明显是后来配上的,但刀柄处则古朴陈旧,布满小格子,在其里又似乎缀着一些文字和图案。文风一下子被吸引了。他扭头看向老者,礼貌地说道:老先生,我想看看那把刀?
哦,自己去看吧,随便看。那位还是没抬头,自顾自的看着书。刘冰冰看着,都被气乐了,又要上前,文风再次拉住了她。小声说道:走,咱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