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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九韶殇-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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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喷涌而出。

    “七哥!”

    “七弟!”

    道道惊呼从他们口中溢出,老七的身子摇了几下,随后双目无神地朝后倒了下去。

    晚雩面上闪着劫后余生的庆喜,站起来走到项陵身后,她握住他的手,很明显感觉到了他微微颤抖的手。

    “十三剑?!”项陵强装镇定,将晚雩护在身后,微颤的右手负在背后,“原来是舒瑾。传闻十三剑有多厉害,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他一声冷笑。

    十二个人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唰唰的几声,是剑出鞘的声音,项陵横剑挡在前面,眼睛微眯了起来。

    十三剑厉害之处就在于他们的剑阵如天网一般疏密而不可攻破,如今他占了先机杀了其中一个,他们的剑阵就摆不成了。现在要做的,就是一个个杀敌,虽然他们剑阵威力大减,却还是不容忽视!

    他握紧了剑,晚雩后退一步。

    十二个人将他们团团包围,一点缝隙也不留,风色肃杀而凛冽,每个人的神经都如一条紧绷的线,随时都会断裂。生死较量,一触即发!

    先出手的是十三剑的老幺,因年纪最小,也最沉不住气。他喝的一声举起刀,甩身如陀螺一般冲项陵而去,这看似结实却破绽百出的一招,轻轻松松地就被项陵接住,他一剑架住刀,另一掌击在他的腹部。与此同时,其他十一个人同时出击,刀光剑影编织成一张天网,密密麻麻从他头顶砸下。项陵抓住老幺的肩将他往剑网中心丢过去,侧身往边上一躲,便闪了开去。

    剑网几乎全砸在老幺的身上了,砸得他连哀嚎也无,就这么昏了过去。

    “可恶!”不知道谁愤怒间吼了一声,十一支剑仿佛长了灵魂一样,倏地往转了个方向,朝晚雩而去……

    龙渊剑在他手中甩出一道流水般的影子,从侧后方拦截他们的剑势,却无奈之下暴露了项陵所有的破绽,十一掌从前后左右四面八方俯冲过去,他根本躲无可躲。

    啪的几声,是掌心击在肉体上的声音,然在这声音之中,却有一声极轻的噗,分明就是剑刺入身体的声音,项陵艰难地用内力撑住他们的掌力,根本没有功夫回头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二!”不知道谁喊了出来,其余人望过去,只看见一把剑纵穿了老二的脖子,顿时血流如注,溅了周围人一身。

    剑上的血如小溪一般往下流,寒光凛凛的剑身上,有七星图案饮血放光。

    晚雩握住龙渊剑,手有些抖,为了防止一击不中,或是一击不死,她刻意刺向他的脖子,为的就是一击必中!可是整张脸被他的血洒上,她却怕了。

    她强忍住吐的冲动,大力拔出龙渊,又是一剑挥向老二身侧的老大,老大身子向后一仰,轻松躲过,随后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折,将龙渊剑掼在地上。

    而就只那么一个间隙,项陵挣脱了掌力的围缚,一脚落在老大的心窝处,解了晚雩的围,而剩下九个人,皆成死鸟状飞散开来。

    龙渊剑再次握在手上,项陵乘胜一剑扫出,断了老大的退路,随后再一剑,直劈面门而去……

    老大心口一跳,下意识闭上了眼,手微微颤抖着,然那锐不可当的一剑过了很久也没有到达他的身上,他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却被眼前诡异的一幕震呆了。

    但见龙渊剑离他的头顶仅有半寸被什么挡住,再难下去,他的目光顺着剑身望去,却见是一盏小小的灯悬于半空,架住了剑。这灯和普通的灯完全不同,它的四周由坚冰笼罩,散发出迫人的寒气,而四个顶端又有极细的冰线缠绕在冰把上,冰把无人提自行悬于半空,轻轻松松接住了龙渊剑。

    项陵全力的一击完全落了个空,所有的力全被那盏诡异的冰灯卸去,而手中的剑也一寸寸发寒,寒意侵上他的手臂,冻得他的手指渐变青黑。

    他无意看到了冰灯的灯芯,只那么一眼便觉周身的血液都要凝住。

    “大清早的就见了血,可是个不好的兆头呢。”清丽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晚雩循声望去,但见山路尽头弥漫的薄雾开始散却,随后一道雪白的影子从雾后缓缓而出,恍若谪仙。她白纱覆面,漆黑的发尽数散开在身后,随着风前后舞动。

    她轻轻伸出手,纤长的五指在空中做了一个收的动作,那只冰灯笼便从龙渊剑下撤离,飞往她而去,速度快的只剩下一条线。

    项陵一剑插在地上,整个人半跪了下去,一低头就看到了剑身上厚厚的一层冰。

    这个女人,是谁?

    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手执灯笼的女子的威胁力,光从她毫无声息的走路步子就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轻的几乎听不见,山色湖光间,仿佛她早已与天地融为一体。

    目光不经意瞥见她走过的路,却见她每一处踏过的地方,都被一层薄冰覆盖。

    晚雩心头油然而起一股强烈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只知道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徘徊:就是她,就是她!

    可是,她是谁?

    白衣女子携灯笼一步千里,瞬间就到了他们面前,项陵回神的时候,剑已经在她的手中了,明明她的动作轻柔得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可他却还是毫无抵抗之力。

    “好剑!”女子轻抚着剑身,只听喀喇的声音传来,她手指所过之处,剑身上的冰一寸寸加厚,随即将整把剑冰封,“可惜,不如我的灯笼。”

    她笑了,周身的寒气却越发冷厉,项陵的脚似乎被冻住,动弹不得分毫。

    “你是谁?!”老大镇定了一颗心,直直问道。白衣女子头也不回,只那么深深地看着项陵,忽然转头对上晚雩的,“你们的朋友。”话音一落,她突然出手扣住了项陵的手。

    千万缕寒气从她的手上直袭他的手臂,又沿着手臂直奔心脉而去。项陵只感觉自己的思维好像被冻僵了,整个人不仅不能动,也几乎不能思考。

    看着他的脸色渐变青黑,晚雩心头大急,几乎是下意识地双手扣住了她的手臂,冰霜眉梢闪现一丝厉色,转而看着她,又黑又深的眼睛里蕴藏了万千星空,只等着她迷失在里面。

    可是,她失败了!

    晚雩非但没有迷失在她的眼神里面,眼中反而迸射中一丝光芒,破了她的万千星象。她心神一晃,手上便有灼热感传来,寒气渐弱,甚至从项陵的手上倒回,在她的手上勾勒出条条经络的形状,甚至能看到血液在里面流动。

    而那热气,就是从晚雩的手上传来,且愈演愈烈。若再不甩开,她就要被热气伤到了!

    她推了推手,无奈晚雩扣得牢了,她没能甩开,反倒令热气更加猖狂地侵入,直到最后一缕寒气从项陵身上倒回,晚雩才松了手。

    她呜的一声后退一步,一手捂着心口,显然是受了伤。

    “快走!”晚雩拾起剑,一把拽住项陵就跑。

    老大率人欲追,却被白衣女子拦住。

    “别急。”她松开手,面色在最快的速度恢复,眼睛在周围扫了一圈,随后缓缓走向了死去的老二……

    晚雩和项陵一路往上逃,却越走越偏,直到一处悬崖赫然立在前方,才不得不停住脚步。

    后有追兵前有深渊,哪一条路都是死路!

    老天啊,你让我来这里,不是让我就这么死掉吧……

    她面色发白,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从这里一眼就能看到十三剑的人追来,想改道已经不可能了!

    “唔!”在这个危急时刻,项陵捂着口突然吐起了血,他单膝跪下,一手用剑撑着地,一手牢牢抓住晚雩的,整个人颤得厉害。

    “陵!”晚雩撑着他的身子,欲去擦血,却沾了满手血腥,她越擦血流的越多,到最后,项陵一张脸已经没了血色,却还在不停地吐血。

    “没处可逃了呢……”领头的是那白衣女子,一盏冰灯笼在她手中吞吐着寒气,她笑着,一双眼睛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却杀机四伏。

    晚雩一眼就看到了她身后那本应死去的老二和老七,若非他们心口和脖子上的剑痕还在,她会以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受伤,然还不等她想明白,白衣女子中指和拇指在空中挽了个圈,随后指尖便多了一团冰蓝色的光,她轻轻一甩,那光团便飞速朝着晚雩而去。

    顿时一阵飞沙走石,风沙歇后,山崖上只余下一滩紫黑色的血迹,而晚雩和项陵,却被那到光团击中,直直坠下了深渊……

    
 


九韶殇 夜来风雨听几声(谋略篇) 第七十四章 水冰寒霜(9)
章节字数:3721 更新时间:11…05…26 08:21
    “哼——!”白衣女子冷冷一笑,什么也没有说,携灯笼转身就走,衣袂飘过,即有一道白雾腾起,再散开的时候,山崖上却没了她的踪迹。

    十三剑个个瞪大了眼睛看她离去的方向,却始终找不到她留下的痕迹——除了一双双由薄冰继承的脚印,而那脚印,也在炙热的阳光下,转瞬融化。

    弘农城的天空万里无云,偶尔会有一丝薄如蝉翼的云丝飘过,却又很快就散成青烟。若是抬头仔细看,就会发现有一朵很小很小的白云始终停留在东边天空,一动也不动。

    水冰灯笼聚散着云气,转化成一朵冰冷明亮的冰火焰,点亮了整盏灯笼。

    云头上,两道白影并肩而立,皆是垂发而立。高空的风大的吓人,轻轻一扫就能将人扫到千里开外,他们的长袖在巨风下猎猎作响,而发梢也沾染了些许湿意。

    脚下即是繁华的人间,万千花花世界,吸引了多少颗寂寥的心。

    “别再固执了,他不属于你!正如你不属于这个世间。”男子的视线笔直落在城内一座宽敞的庭院内,那里有不少下人来去,其中,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坐在湖边举竿钓鱼。

    男侧头看着她,手隔了一层空气按在她的心上,“你的心,是冷的。你的血,也是冷的。而他,一接近你,会死!”

    白衣女子缄口不言,眼中却透着固执,不肯松口。

    一时间,耳边只余下风声赫赫,她闭上了眼睛,回忆起盘踞脑海那最为深刻的惊鸿一瞥。

    “你连什么是爱都不懂,你拿什么去爱他?”男子又开口,他收回了手,低头看着被薄冰覆盖的手心,苦笑,“你的冷,会伤害他的。难道这就是你要的爱——宁愿伤害也要得到?”

    白衣女子突然一笑,白色的面纱在大风下扬起又落下,刚巧露出她嘴角一抹冷冷微笑,“那么,你又懂了?我记得,你在北冰山待得更久,心血应该比我更冷才对。连你都懂,我为什么就不懂?”她话锋一转,“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没有资格来惹怒我!”

    男子不说话,似乎在想些什么。一直以来,他有很多事情想不通,此时她的话,又勾起了他一个疑惑。

    他的心血,为什么不是冷的?

    “收起你的慈悲心肠吧,所谓神仙,不过只是看着凡人自相残杀而不出手援救而已。”她瞥了他一眼,脚下的浮云往下腾去,然她没走几步,就被拉住了手腕。

    “冰霜!你不要再随意干预别人的命!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毁在这上面的!”大风吹散了他的话,断断续续飘进冰霜的耳中,她甩脱他的手,头也不回往弘农而去……

    魂魄附入如素的身体,因“高烧”而陷入昏迷多日的“如素”终于醒来,她的嘴唇因长时间的高烧而干裂,就像久旱不雨的土地。

    “素小姐醒了!”侍奉的丫鬟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忙跑出去叫了人来。

    息飞扬捧着金鱼来的时候,冰霜正靠在床头就着丫鬟的手喝水,大夫来看过了,说既然人醒了就没事之类的话,开了个方子就走了。

    “素儿素儿!你看,我给你钓了鱼来!是金鱼呢!”他把鱼缸碰到冰霜的面前,眉飞色舞地看着她,冰霜苍白的嘴唇往后一咧,笑了笑道,“你怎么去钓金鱼啊!多危险啊,要是掉下去怎么办?”

    息飞扬捧得累了,把鱼缸往边上轻轻放下,坐到床沿上,抚了抚她的额头,道:“你别瞎担心了,我是男子汉,不会有事的!你呢?你好些了吗?”他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嘀咕道,“好像不烧了啊。”

    夜深了,天上繁星朵朵,地上却只有三两灯火。

    白日的对话一直在耳边晃荡,冰霜心神不宁,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蹑手蹑脚下了床,趁着守夜丫鬟不注意,一溜烟出了房门。

    隔壁就是息飞扬的房间,她化成青烟从窗户而入,笔直落在床边。飞扬睡得很沉,甚至还有轻微的鼾声,“如素”昏迷了多少天,他就着急了多少天,好不容易她醒来,他也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冰霜的手指在他的脸庞上移动,缓缓勾勒着他的面部轮廓,随后指尖来到他的眼睛,她轻声喟叹:“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呢?这双眼睛……”她闭上眼,俯身轻轻在他的眼皮上落下了一吻……

    同一片夜色,而在万丈悬崖的腰间,却是除了呼呼地风声还是呼呼的风声,偶尔会有望月的狼嚎,却因为今日不是圆月十五而少得可怜。

    冰霜万万想不到悬崖下下七八丈的地方竟然有一处小小的平台,那平台不大,接住晚雩和项陵却绰绰有余,且平台上有很厚的一层枯萎的木叶,是长年累月从悬崖上的树木上吹下来的。

    然虽然有平台接着,从七八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是摔得他们头昏眼花,胆汁都要摔出来了。

    待悬崖上只剩下树叶擦动的声音后,晚雩才敢出声,她叫了几声,却不见项陵回答,心头一阵发寒。

    “陵……”她轻拍着他的脸,但见他口中溢出了几声呜咽,随后就是血,枯叶被染上了一层猩红,血流顺着缝隙往下流去,留在表面上的只是那么一点。晚雩只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也不敢去动他,生怕伤到其他地方。

    许久之后,他浑浑噩噩醒了过来,眼睛微微睁开,极为虚弱地伸出手,却出奇地力大,晚雩俯下身子贴近他的嘴唇。

    “回去……一定,要回长安。”他重复着这句话,本就不多的体力流失的更快了。

    晚雩忙不迭点头,捂住他的嘴,“你别说了,我知道,我们一定能回去的!”她轻轻按了按他的肋骨,“疼吗?”

    项陵面色没变,想来是没有受伤了。她又按了其他的地方,都没有断骨。

    “陵,你哪里觉得不舒服?”她为他顺着气,却见他眼睛一眯一开,又要昏过去的样子,忙拧了一下他的手臂,又问了一遍。

    痛感使得项陵清醒不少,他摇摇头:“我的五脏六腑都受到重击,怕是不行了……你爬上去,一定要回长安……一定……”

    刚才下落的时候,他护着她垫在了下面,这一摔,大部分的重击全砸在他的身上了,内伤本就没有好,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晚雩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胸膛上,终是忍不住哭了:“是你说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你敢死在这儿!我就敢抱着你跳下去!要死一起死!”

    她的威胁起了作用,项陵不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突然笑了,苍白的脸上浮起两抹淡淡的红晕,像是女孩子家的胭脂,他抚着晚雩的脸颊,笑了半天,肚子都快没气力了,才道:“真是……傻小雩……”

    他背靠着石壁上休息一会儿,气顺了不少,晚雩和他并肩坐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复又说话:“第一次和你在这样一个鬼地方看星星……你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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