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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九韶殇-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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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江湖第一杀手!
  可是眼前这个刺客,虽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却也能一眼就看出是个女子。一个冷若已经让江湖闻风丧胆,再来一个冷若,朝廷还怎么控制江湖?
  他感觉到了威胁,因为他发现对这个刺客完全不了解,除了很可能是风月天的人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
  刺客一共有十五个人,个个武功都是顶尖,车队的普通侍卫脆弱的不堪一击,没多久就只剩下一半,惨叫还在继续,侍卫们连刀都来不及挥出就轰然倒地,从马车向外,铺开了一字型的尸体残骸。
  黑衣女人在同伴的掩护下直逼马车,她扬起剑,横扫千军地一剑劈过去。
  就是现在!
  冰霜捧着灯笼的手猛一发功,整个马车迅速被一层薄冰覆盖,莞尔脸色一变,还来不及奇怪,就见一盏小小的灯笼破帘而出,直接冲她而去,速度快的只剩下一条线。如此近的距离,她根本躲不开!
  剑在马背上一刺,她欲借力勉强跳开,却发现覆盖了马的薄冰坚硬如铁,根本扎不进半分。剑打了个滑,她整个人扑到了马背上,黑衣在接触到冰面的一刹那发出咔咔的声音,然后凝结上了一层冰。

  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马背,也被冻住,整个人的动作都慢了下来,此时,那盏与她擦肩而过飞过去的灯笼突然回转,速度比原先更快,黑衣女人咬牙往地上一跃,举剑格档。
  咚的一声,灯笼又弹开了去。
  冰灯笼!
  是那个追杀姐姐的女人?
  莞尔回头望着马车,但见剑风吹动车帘,一个纯白得雪一般的女子淡然跪坐在里面,低头俯视着她,而她的身边,同样闲闲坐着舒瑾。
  那眼神,就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切!
  刺骨的寒冷在她离开了马背以后开始消退,手脚很快恢复了温度,她手在地上一撑,站稳了身子。灯笼好像有意识一般,不打到她不甘心,唰唰的声音从后传来,正要越向马车的莞尔凭感觉向后弯腰,躲过了灯笼一击。
  这盏灯笼不依不饶,就是被轻轻碰一下也会全身冻住,除了拿一个替身来解除它的追踪,别无他法!
  在灯笼回来以前,莞尔纵身跳开马车,于千钧一发之际提起一具尸体挡在自己面前。只听扑哧一声,尸体上所有正在流血的伤口很快凝住,从被划到的地方开始,尸体表面蔓延开一层薄冰,莞尔飞快甩掉尸体,脸色铁青。
  刺杀还在进行,只是形势向舒瑾歪倒,那盏灯笼自如地在人群中飞转,冻住侍卫的同时也冻住了不少刺客。
  车帘发出不正常的拂动声,莞尔猛然回头,但见一直冷漠观战的白衣女子,一跃出了马车,翩然起舞的白袖下,是满含戾气的一掌,直冲她的面门!

第98章 潜伏(8)

  一剑插入地面,催动剑气,凝聚起血水沿着土地的裂隙朝白衣女人蜿蜒而去,她以剑为屏障,将周身之气全聚在丹田,源源不断地从掌心释放出,掌风以她的手心为据点,朝四周激荡而出,卷起一地的血土碎冰。
  白衣女人势不可挡的一击,竟被她意外挡住。
  莞尔从来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掌有这么大的威力,那个女人就像吊威亚一样,在空中进不得分毫,这么近的距离,莞尔看清楚了她的眼睛,深邃地如有万千星空贮藏在里面。
  一时不察,她陷了进去。
  仿佛置身在奥妙的宇宙中,四周都是流转的恒星和星系,偶尔有彗星划过,却安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静极了,是要将一切都吞噬的安静。她的心,一点点地沉下去。
  冰霜看着莞尔渐渐空洞的目光,趁机逼近,一掌击在她的身上。莞尔瞬间回神,却只看得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小鸟一样飞出去,摔在地上的时候因余力而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黑巾差点掉下,她捂着口喷出一口血,全身就好像散架一样痛。
  冰霜提着灯笼,望着毫无抵抗力的她,眼睛微微一眯,一把灯笼甩了出去。莞尔瞪大了眼睛看着急速飞过来的灯笼,努力想逃开去,却惊诧的发现动不了。
  眼看着灯笼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紧张地闭上了眼。
  砰地一声,是什么和灯笼相撞的声音,莞尔豁然睁开眼睛,但见一把剑横亘在她面前,和灯笼对峙着。一灯一剑之间顿时寒气大盛,饶是莞尔内力深厚,也明显感觉到了即将冻住的血液。
  意识开始模糊,她吃力地睁着眼睛分辨剑的主人,却只能看清一身黑衣。
  和她一样的黑衣啊,真好看……
  这是她昏过去之前的想法,然后整个人就没了知觉。
  冷若眉头一蹙,绕过灯笼,躲开冰霜的一击,在地上打了个滚,拔出来被莞尔深深插入地面的剑,他一剑挥去,却是朝着莞尔去的。那一剑承载着凌厉的剑气,隔开了纠缠的灯笼和剑。
  灯笼落地的一刹那,冰霜感到心口一阵发热,手脚都有些迟钝。她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死死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尽管冷若蒙着面,却还是被她的凝神一盯看穿了身份。
  真是讨厌!
  冰霜不想再磨蹭下去,她摊开双手,手心催生出团团火焰,用力掷出,火焰在途中又一生三三生万,源源不绝地冲向冷若,冷若脚步一错躲在被冰住的马后,那些火焰便多数都击在了侍卫身上,只听痛苦的哀嚎声四起,侍卫们的身体在一瞬间就腐化,然后成了虚无。
  真是可怕的招数!
  冷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目光落在那盏灯笼上,眼尖地看到了灯笼上渐渐消失的寒气。
  她受伤了?
  他一眼看过去,果不其然,尽管冰霜极力掩饰,然微微发抖的手却还是出卖了她手上的事实。
  他从马背后一跃而起,周身张开保护的气流,于半空中趋势跃下,一掌劈出,冰霜等着的就是他这自投罗网的一掌,她眼中一闪而逝冷笑,对着冷若一掌挥去。
  白袖猎猎飞舞,强大的内力催生出巨大的风,以他们掌心对接处为中心,四周一片飞沙走石,许多内力不济的侍卫统统倒地,猛吐鲜血。
  冰霜将寒气输入他的体内,却刚行过曲池就再也难侵入一分,同时,有一股灼热之气沿着他的手臂,悄然越过寒气直冲掌心,等她察觉的时候,那股热气已经侵入了她的手臂。
  轰的一声,两掌被迫分开,冷若以最快的速度一剑横在冰霜的面前,阻挡住她的再次进攻,随后抱过莞尔,踩着叶子尖飞快施轻功而去,冰霜想追,然身体被蒸汽侵入,整个人的,没有多余的气力。
  舒瑾在车内看得清清楚楚,微微瞠目结舌。看来,可怕的不是刺客,也不是舒晚雩,而是他身边那个女人啊。
  神秘,强大。身边有这样的一个未知数存在,还真是可怕……
  他看了一眼冰霜,很快移开了目光,从马车内出来。
  “你怎么样?”
  看似关切的一句话,实际上却是在试探她的实力,如果她受伤,就说明她不是无敌的,那么逃走的两个人,就一定不能让他们死,如果她没有受伤……
  他眉头一蹙。
  冰霜瞪着冷若和莞尔逃走的方向,恨恨地轻叱了一声。
  眼看莞尔就要死,却不想中途杀出个程咬金,不仅没有杀死她,还让自己受了伤,太可恶了!
  她佯装无事,提着灯笼看了一眼一地的狼藉,忍住手臂火辣辣的疼痛:“大劫已经过去,你没事了!”
  “多谢姑娘相救,回去后请代瑾多谢小姐。”
  冰霜瞥了他一眼,移开眼睛:“出来的够久了,再不回去,小姐会担心的。余下的事情你自己慢慢处理吧!”话音一落,她便乘风离去,留了舒瑾一人在马车边。
  尽管她一副无事的模样,然舒瑾还是眼尖地看清楚了突然没了寒气的灯笼。
  原来,她也不是无敌的……
  “小柳!”他喊了一声,望着莞尔和冷若消失的方向,咬着牙道:“追!活捉!”
  这个女人太过可怕,若留她在世上,迟早有一天会对自己产生巨大的威胁,好不容易出现了克星,他可不能白白放过。
  冷若携着莞尔一路疾奔,很快就甩开了追兵。狂奔数十里,力气终于消耗殆尽,他单膝跪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压抑了一路的血猛地一口吐出,落在黑衣的莞尔身上,什么也看不到,除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为了不被发现行踪,他一直忍着没有吐血,直到逃脱追捕,才敢停下稍作休息。此时的他已经没多少力气站立了,却依旧不肯松开莞尔。
  江湖上从未听说过有使用灯笼的人,那个白衣女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拥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有她在舒瑾身边保护,还能有谁动得了他?!
  太可怕了!
  喉头涌上一阵恶心感,他不得不放下莞尔,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吐血。
  随着低头呕血的动作,右手臂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感,他掀开衣袖一看,整张脸都变了色。
  手臂是铁青色的,可以看到里面的筋脉,然流动在里面的,却是蓝色的血。想起刚才和冰霜拼了命的对掌,他心里一阵发寒。
  毒吗?
  他想划开手臂,一回头才赫然想起剑已经被他丢在那里了。身边没有利器,就连一根簪子也没有,他四下望了望,不得不握起一块有着尖锐菱角的石头。
  眼前一阵阵发黑,握住石头的手开始无力,额头有冷汗渗出,他咬咬牙,举起手大力砸了下去……
  眼皮很重,好像有什么压在上面,他奋力挣扎着睁开,却只能眯开一条小缝,但这个小缝,足以让守在床边的侍者惊喜地叫出声来。
  第一个冲到床边的是阴渐寒,他虽然一脸的惊喜,然眉头上的川字还不曾松开。
  “渐寒……”
  冷若全身都软软的,提不起气力,一阵一阵的刺痛像潮水一样涌来,尤其是右手,感觉像脱了一层皮一样。
  “我的手……”他想抬起来看看,却怎么也提不起气力,阴渐寒按住他的手,道:“你的手没事!茶香为了给你放冰血,把你的身子麻住了,所以会没气力。过些时候会好的。还好啊我赶到得及时,不然你和莞尔都危险了。”
  冷若眼前精光一现,本无力的手竟然一下子抓住了阴渐寒的手:“莞尔怎么样?”
  阴渐寒吃惊于服了药的他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气力,也终于掂清楚了莞尔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她也没事,不过受的伤比你重些,还在睡呢。”
  冷若松了一口气,手又软软的瘫了下去,困倦袭上意识,他努力睁了睁眼睛,却敌不过药力发作,沉沉陷入了深睡。

第99章 潜伏(9)


  一阵风起,莞尔缩了缩脖子,这才发现忘了关窗,她掀背下地,因伤势没有好全,走路还是有些晃。窗被关上的一刹那,一股迫人的寒意从背后而来,她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狭小的房间在她的目光下一览无余。
  什么也没有!
  可是那杀人的寒意却那么明显。
  她往前走了一步,借着月色仔仔细细扫视了一遍屋子,依旧没有发现异样。空气中浮动着暗暗的香味,那是安神香,她的房间一直都有的味道。真的是幻觉吗?
  她摸摸脖子,狐疑地翻。
  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刺杀当日一力阻挡阻挡自己的白衣女人,虽然看不到她的模样,可是那双眼睛总觉得熟悉极了,冰冷,桀骜,不屑,都是如此熟悉。
  她一身奇怪的武功,遇神杀神遇魔杀魔,轻松就能将自己制住,记得当初在鲁国遭遇追杀,姐姐也是差点被她杀死,她简直就是她们的克星。舒瑾身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可怕的护卫?
  竟没有一个细作发现!
  看来要杀掉舒瑾,首先要对付的就是她。可她究竟是谁?
  转眼间春节将至,除夕夜整夜可闻大放鞭炮,平时都舍不得吃的鱼肉被摆上桌面,家家户户辞别旧岁迎新年。按照惯例,宫中摆了除夕宴,宴请大小官员共同宴饮。
  贺兰作为王后,自然要跟着舒瑾进宫,而叫人吃惊的是,他的身侧,还跟着一个年纪并不小却容姿艳丽的女子。她一身的打扮甚至比贺兰更要抢眼,嘴角是无懈可击的微笑,无论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会点头致意,一时风头无两。
  虽不认识她,然大家都猜得出她的身份,能让河南王后靠边站,又如此轻狂的女人,除了最近大受舒瑾喜爱的馨妃,就没有其他人了。
  如果某个太监或宫女在宫中当值超过六年且身份不低的话,就会发现这个馨妃,和当初那个玉泉公主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声音不太一样以外。
  漆黑的夜晚,满天都是星星,夜冷星朗,一抬头就能看见珍珠一般的星光在头顶闪烁。许多大员都坐在殿内饮酒赏舞,然一些品阶不太高的官员,便只能可怜兮兮地坐在殿外,一边欣赏星光湖水,一边吃东西了,虽然四周有点上火炉,可是风一吹来,还是能冻掉一层的鸡皮疙瘩。
  一开始还很庆幸能有机会坐在这里,可是在这样冷飕飕的环境下,这份庆幸慢慢的就变成了不满,每个人几乎都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吃菜。
  项陵一开始还不明白舒瑾怎么会这么好心,执意要宴请一些小官,现在一看外面和里面截然不同的惨淡景象,便明白过来了。
  他是要借舒珏的手羞辱他们,以此强化舒珏在大家心目中的不满。
  此时一直沉默的晚雩斟了一杯酒,忽然举杯对坐在自己对面的方馨笑道:“还是第一次见到馨妃嫂子呢!妹妹敬你一杯。”
  方馨早就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她大大方方地举起杯子,对晚雩微微一笑,道:“公主客气了,是我不好,应该早点去看望公主的。”
  晚雩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她随手拿过酒壶,又给自己斟满酒,不再看她。
  而从头到尾,舒瑾都不予理会,好像身边的这个馨妃,真的不是应该死去的方馨,他只顾着和众大臣聊天说笑,顺便照顾体弱多病的贺兰,一切都显得那么坦荡荡。
  项陵见晚雩喝多了,伸手按住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就要去抢酒杯,却被晚雩躲开,她斜眼挑了他一眼,目光似秋水流转生波,俨然已经微醺。
  “让我喝吧,今天很难的呢!”她半靠在他的肩上,一杯接一杯地喝,虽说话开始囫囵,然眼睛却在灯火下越发明亮,只似笑非笑地看着方馨。
  方馨装作不知,只顾低头吃菜,然藏在桌下的手,却牢牢握住了舒瑾的。舒瑾回握住她的,为她夹了一口菜,示意她安心。这一次刻意带她出来,暴露在大家的视线下,就是为了扫清对她的怀疑,只要这一关过了,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生活了。
  舞伶们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因天子年幼,便对着两旁中意的大臣暗送秋波,项陵虽有晚雩,却也毫不意外地收到了好几个暧昧的暗示,晚雩一盖当做没看见,继续依偎在他的怀中饮酒。
  一舞完毕,舞伶们舞步蹁跹,悄然退下,殿内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许多人都开始微醺,李郁酒量大,酒品却差,贪杯忘了节制的后果就是发酒疯。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傻啦吧唧地往舒瑾面前走去,猛地一推酒杯,呲牙一笑:“王爷!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馨妃娘娘漂亮归漂亮,可是好像也有了年纪了呢!”几滴酒溅了出来,刚好泼湿舒瑾的衣襟,方馨轻呼,瞪了他一眼,忙抽出手绢为他擦拭。
  舒瑾面色从容,有些冷漠,说道:“李大人,天子在上,不可无礼。”
  李郁眯着眼睛,嘻嘻笑着,全然不顾,只高声说道:“王后娘娘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不是给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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