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王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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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依一进去;便夺了所有人的光环。看她白衣飘飘;缓步而来;长长的乌丝随意的用一根发带束起;一根碧绿的簪子斜斜插入发间;看起来简单大方;不失典雅。乍看;又似一九天玄女下凡。御天祺眸中闪过一丝惊艳,青莲温和的双眸中也闪过一些厉色。御天瑾面色一沉,岑妃则面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若依刚一进去,便感觉气氛有些压抑,不禁悄悄往御天瑾身侧依靠,御天瑾见状,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大手紧紧的握住若依小手,低头在她耳际道“别怕”若依闻言,轻轻的点点头,不再反抗。御天瑾握着若依的手不卑不亢的朝御天祺和青莲作了一福,转身坐在下面首位,若依暗暗后悔,早知如此,就算宫服再沉,也不图麻烦而引人注目。若依刚刚坐定,老太监高昂的声音又冲破耳际,若依烦闷的摇了摇头,这次听说是什么“锋遥国”的三皇子锋遥晨曦,若依抬头,正好看到一白衣男子,手拿折扇,迎面走来,不知为何,若依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他一双碧色瞳孔淡漠的扫过众人,直直而行,若依微微皱眉,一眼,为何会让我感到心悸?淡淡花香的味道萦绕鼻尖,若依面色一变,竟然是昙花的味道。该死,竟然昙花过敏。
从锋遥晨曦一进门,安乐那小丫头就一直盯着人家看,目光迷离,青莲轻咳一声,这才将安乐从梦游中拉了回来,青莲瞪了安乐一眼,安乐别过脸去,羞愧不已。安乐迷恋锋遥晨曦已经是司空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所以大家并未感到有什么不妥。御天瑾感觉到若依的不悦,握着她的大手紧了一下,若依吃痛,看了他一下,伸手抽出自己小手,低低的道了声谢,不再言语。御天瑾冷笑,深深的看了一眼埋头不语的若依,独自小酌起来。
接着来的是宰相永宁方尚和他的一家大小,世子永宁君竹见到若依时投给她一丝笑容,算是打了招呼,其他人看到她都露出深深的厌恶。若依暗道,看来这宰相府二小姐并不受待见啊!
宾客来齐,歌舞开始,空荡的场中立即被妙曼的身姿填满,今日,除了“琉璃国”没人外,其他大臣基本上都来了,若依没来由的一阵烦闷,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着手倒了一杯,低头小泯起来,酒入口中,桃花芬芳,入口即开,随喉咙滑入腹部,清凉可口,入腹即散,犹如火烧,若依暗赞,好酒。口齿生香,伸手再倒,不料半空中一只大手扣住了手腕,若依一惊,抬眸看去,却见御天瑾面色温怒的看着她,若依不悦,黛眉一掀,低声道“放。。。。。。”御天瑾眸中冷光一闪,低低道“是不是右手也不想要了?”若依一吓,忙收回右手,御天瑾那肯放开,见她挣扎,手上力道又大了几分,若依倒吸一口凉气,“你。。。。。。。。。。。。。。”
御天瑾冷笑,倏然甩开若依,若依一怔,却听嫣儿低低道“皇上要你表演歌舞”若依一听,叟的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大家都是表情丰富,象看白痴一样看着她,若依也不恼,轻笑一声,道“皇上,民女应昨日不小心坠马,摔伤手腕,今日不便弹琴,望皇上恕罪”
御天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快光,“哦?是吗?”语气中听不出好坏。青莲也道“怎么这么巧?”言语间甚是不悦。
若依心底冷笑一声,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容易。于是轻声道“今日虽不能为皇后娘娘助兴,民女吟诗一首,以供娘娘鉴赏。”
御天祺讶然道“你会作诗?”世人都知宰相二小姐飞扬跋扈,胸无文墨,今日说要作诗,怎么不让人惊讶。若依轻轻颔首,低低吟出:
子云;初见;惊艳。其形也;恍如杨柳;摇而不摆;折而不弯。回首;婀娜抚轻风;倾城又多姿。不出则矣;一出惊人。若依刚一念出;满堂皆惊;御天祺淡笑的笑意一僵;天觐杯中薄酒一溅;永宁公子一脸狂喜;锋摇晨曦折扇一顿;清莲皇后喜形与色。
貌者;似潘玉脂凝;眉如新月;眸有灵动;唇泯如芯。但瞥;惊鸿;悬梁绕影久不散。闻及此处;岑妃面色萧变;御天觐眸中闪过一丝惊悸;御天祺一脸赞赏;皇后喜意更盛;安乐一脸妒忌。
态也;慈象万千;怀纳百川;解于水火;闻者;素立;鸡鸣早伏暗桌;容者为上。心者;若非人;海阔天空;细纹清晰;忍者无量;福兮福兮。语引刚落;皇上双手一抖;酒杯掉落;清脆的破裂声响彻大殿;回声来回震荡;惊醒了兀自沉醉的众人;御天祺面色如常;心底震惊异常;这是那个飞杨跋扈;胸无文墨;人人讨厌的宰相府二小姐吗?如果说前两段是夸清莲貌美如花;身姿焯焯;后两段;明者是说朕日里万机;心系天下百姓。实则暗示治国理才之道;包容与忍耐;做一明君。如此才情;如此胆识;与传闻中出入太大。宰相此时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如坐针埝;俗话说伴君如办虎;在皇上身边当差这么多年;君王最忌讳的便是有人顶撞他;今日若依当面说如此大不敬的话;罚了她不碍事;要时因此连累到宰相府;那可就有些得不长失了。偷偷抹了一把冷汗;狠狠瞪了一眼若依;猛然提起酒壶灌了起来。若依自然没放过这个眼神;她真替这个永宁若依悲哀啊!有这样的爹。
御天觐幽深的眸子看不出任何表情;依旧低头小酌;谁也没看见他眼角的一丝期待。岑妃此时面色微恢复了些;她真担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若依似乎没叫她失望。此时显然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宰相对面一玉面发冠的白衣公子自开宴似乎从未抬头;刚听完若依诗词;猛然抬眸;迷醉的眼眸深深的看了若依;淡淡道“宰相大人教女有方啊”
右相道“公孙公子过奖;小女才疏学浅;怎能当的起公孙公子夸奖”原来他就是皇上的结拜哥哥公孙无忌的独子公孙景良。据说公孙景良温润如玉;才高八斗;是“比彝国”第一美男子。能让他出口赞赏的一定不是凡品。若依也听说关于他的传说;今日一见;确是不俗;谈吐优雅;我行我素。公孙景良一言;打破了所有人的置疑。
御天祺温和一笑;幽幽道“好诗”清莲柔情似水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岑妃大眼睛中掠过一点失望。锋摇晨曦笑意更盛;真乃奇女子;暗道“看来这倘并非没有收获”轻摇折扇;缓缓离席;淡然道“皇上;本皇子见永靖王妃谈吐不俗;心痒难耐;想借此切磋一下;廖表心意”安乐看锋摇晨曦起身;目光随从;却听他要与若离比技;心下失望;闷闷低下头去。御天祺一听“哦?皇子请便”
锋摇晨曦点头颔首;轻声道“永靖王妃可否赏脸?”若依眉头微皱;不知为何;心情烦闷异常;她不想变成众人的焦点啊!御天觐感觉到她的无奈;玩味的一笑;朗声道“皇子请说;本王王妃接着就是”
锋摇晨曦碧色眸子中闪过一丝好奇。传闻;两人关系并不好;莫非又是传闻有假?御天祺一愣;据他了解;他这弟弟从不把女人当回事;今天怎么如此反常?其他人也是大惊;今天的意外太多了。若依一呆;轻笑一声;如百花齐放。“开始吧!”
御天觐俊脸邪。“有意思”锋摇晨曦失笑“王妃出题吧!”若依也不做作;低低道“就以月色为主吧!”锋摇晨曦折扇一合;道了声好字。题是若依出的;自是若依先说;只听她低低轻吟道“银月泄;照斜户;秀影斑斑烙。夜往来;月往昔;薄中带凄凄。竹影后;影渐单;相思惹人瘦。燕儿归;侯鸟回;撒处怜奴家?”一首做罢;低叹一声;诉尽所有的委屈心酸。御天觐听到她那句低叹时;心如有千般捶砸过;闷的无发呼吸。酒杯立碎;酒啧满身;岑妃低换一声;忙拿手随身手绢擦拭掌中酒水;御天觐恍若未知。这词。。。。。。
锋摇晨曦轻笑一声;成功的将视线引上他身;“现在该我了”残阳血;艳如篝;清明渐远去。幕色来,空寂寥;小酌摆酒位。闭幕茫;暗伤神;单指拨琴炫。音色起;乍回眸;飘叶斜坡下。一首罢;竟让人有种惺惺相吸的错觉。
猛然,冷酷的声音传来“不错啊”若依哑然;却见御天觐怒目横生,冷冷的看着她;心下一突;故作惊讶,柔夷轻轻抓住御天觐大手;低声道“王爷,怎么了?”御天觐听得她词中之意,大有竟然有当众表寂寞之意,不禁大怒。这个女人竟然当他不存在。甩开若依小手,冷笑一声“王妃真是好才情啊!”
虽是赞赏,却不亚于一声厉喝;皇上虽有不悦;也不言语。只是给锋摇皇子点头以示欠意。倒是皇后眼波流转;柔声道“我这儿有一副上联;天觐你不会阻止王妃来对吧!”说罢泯嘴而笑,看上去象是嫂叔之间的玩笑话而已。
御天觐道“皇嫂即然都这么说了;若依定当尽力”说完不再看若依一眼。
“皇后娘娘请说上联”若依轻声道;声如蚊响;却字字朱叽。
清莲道“家宴国宴宴终离;宴宴皆欢”
若依低头一想;淡漠道“友情爱情情难满;情丝不断”
一个宴;一个情;两者看似好无关系;宴语说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思;而情语却是剪不断理还乱。一个圆满;一个残;一个豪情;一个迷茫;明则离;实则贴近。御天觐忽然低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看来本王还是低估你了?”
若依轻笑回道“是王爷太高估自己了”“你…”
御天觐气结…岑妃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丹红色的指甲直直戳进肉里;面色更是难看之及。这一场闹剧在皇后的对联下结束;锋摇皇子还想与若依对奕;因御天觐一声低喝不了了之;心中郁闷。公孙景良一直都是静静看着;自始至终再没说过一句。宰相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武技开始;各方又恢复了安静。
第三章:贵妃醉酒
若依小手被御天觐握在手中;试着挣扎了几次;非但没有如愿;反而被握的更紧。无奈;只好贴身而坐;淡淡的冷香传来;若依心底一阵迷茫。深宫大院;衣食无忧;但尔虞我诈;斗辣斗狠;皇室男儿自古绝情;虚情假意;我要的不过是一方乐土和一份一生一代一双人的爱情。可惜;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普遍成风;古有商纣宠爱妲己;唐王独临幸玉环。诗仙李白曾提句“后宫佳丽三千万;万千宠爱集一身。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唐王宠爱玉环;夜夜生歌;纵欲过度;不理朝政;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尽管如此;也并未废黜后宫;直至改朝换代;玉环身死;也只落了个红颜祸水的下场。妲己被视为妖孽;作为颠复商纣的罪魁祸首;被姜子牙斩与斩妖台。帝王恩宠;并非一世;绚烂一时;骂名一世。自古帝王家的那个女人不是青灯伴影;一夜宠爱;一生等候。若依苦笑一声;注定青灯古佛?抬眸看去;身侧的男人;依旧如斯;霸气依旧;俊美如常;他们是那么的象;一样的冷漠、霸道、绝情;可是他是王爷;给不了她所要;而他是浪子;心思飘浮;也不会为谁停留。
御天觐看若依定定的盯着他看;眼神痴迷;却带着浓浓的悲哀;心中一动;眼神柔和了三分;低首;低沉的声音传来“爱妃;本王长的可好看?”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若依又是一阵惘然;由于先前喝酒的原故;若依俏脸上泛起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加上痴迷如醉的眼眸;娇艳欲滴的粉唇;御天觐恨不得亲上一口。但若依似乎并未听见他说话;御天觐一惊;细看之下;才发现若依瞪大的清眸中没有任何焦点;有的只是单一的迷忙与不甘;御天觐皱眉;她身上那浓浓的悲哀来自那里?怎么一下子好象凭空消失了一般。静静看着若依失神的眸子;没来由的一阵心疼。低低的唤了一声若依;若依恍若未闻;面色一沉;沙哑魅惑的声音自心底响起;一个激灵;若依回过神来;迷茫的双眸渐渐清澈;御天觐嘴角一勾;扯出一抹魅笑;他刚用了密发传音;只有若依听的见他说的话。
若依一怔;深吸一口气;慌忙抚平乱跳的心脏;黛眉一挑;却见一张放大的俊脸晃在眼前;脸上还带着邪魅的笑容;若依突的一个后退;顺势抽出柔夷;并迅速推开御天觐大脸。
御天觐俊脸一黑。若依急于躲开;一下重心不稳;低呼一声往后倒去;下一秒;下一秒肯定会摔个四脚朝天。若依低叹;这下糗大了。忽然;仿佛时间静止了;若依没有等到意料中的惊讶;倒是平平稳稳的跌进一个宽敞的怀里;熟悉的冷香;莫名的安心。若依娇躯一颤;腰间的大手明显一紧;低沉的声音传来“爱妃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吗?”
若依脸色一变;冷道“放我下来”御天觐面色冷冽;连若依在他怀里都感觉不到一丝温度。若依不安的扭了一下身子;御天觐身体一僵;狭长的眸子迷起危险的弧度;该死;这个女人竟然勾引本王。
若依感觉到他的异样;心下诧意;抬眸看去;见御天觐一脸黑线的沉着脸;另一只则手紧握成拳。象尽力忍着什么。若依不解;刚欲起身;猛然娇躯一颤;身下一快硬硬的东西刚好顶住她的臀上;若依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不由悄脸一红;嗫嗫道“王爷;请放臣妾下来”
御天觐本就欲火四起;又见若依娇羞无辜的样子;不禁又有些心猿意马;把持不住。要是没人的话;真想把她压在身下好好揉躏一番。深吸一口气;强按下心中欲火;直接将她放在旁边;提起酒猛灌。
今天他是怎么了;平时那些女人投怀送抱;自己只不过例行公事而已;今天她轻轻一扭;就将他原始的欲望挑起来了;想想她娇羞无限但又迷茫无辜的样子;禁不住又是心痒难奈。
若依坐定之后;偷偷看了一下;发现没人注意;不禁暗舒了一口气;转眼;岑妃满脸怨毒的瞪着她;若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她早就死了千万遍了。宫宴还是继续;四下私语不断;若依无聊的泯着醇香;忽然眸光一闪;轻轻伸出柔夷;提了一壶好酒;悄悄退了出去。殿内喧哗;殿外又是一番天地;若依飘然移出金殿;秀脸因酒精的作用而染上两陀醉人的嫣红;抬眸;霜红的叶片在夜色滑下单薄的残影;心底悲戚一声;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形影孤寂。
擅口一张;涓涓水流顺喉咙滑下;痴热的火辣自小腹传来;好烈;她竟然拿走了压轴的清泉酿;清泉;顾名思意;性柔;入口火烧;辣而不腻;烈中带柔;清凉舒服。但后劲很大;若依刚入口;只觉肠胃翻腾;如火中烧;口鼻生烟;眼泪齐出;猛咳几声;面色绯红;正当难受干呕时;一股轻泉轻轻流过;平抚了痉挛的肠道;减少了心脏的负荷;置之死地而后生;好酒。若依轻笑一声;人如驼螺般一转;素手轻扬;片片枫红相继而下;反手一接;一片红叶稳稳滑下;夜下偷渡;只为隐没畜意的情意。泪已干;幕也归;化作春泥更护花。裙带一掀;叶落;心绪垂下;恍惚间;雨后初露;桃艳争宠;一男一女静坐桃花林;酥红片片;晚霞依旧;斜坡互靠;男的算不得英俊;总是一脸痞痞的笑;看上去很阳光。女的一脸幸福;双手紧紧揽着他的臂膀;满木春风。再看;桃花泄;一时之间;变了色彩;桃林依然;却早已是换了人间。
若依轻抿薄唇;贝齿深深咬进下颌;鲜血顺着嘴角流下;触目惊心。低笑;心痛的无法呼吸;严辉;当真是绝情绝义;眼泪顺着清秀的脸庞下落;跌进层层霜叶;消失不见;猛提一口清泉酿;眼泪四出;苦笑;一双小手扶住了摇摇欲倒的身子;迷眼微张;呵…嫣儿…轻轻推开嫣儿小心拽着她的小手;又是一口清泉酿;迷惑间闻得嫣儿细微的声音;说什么王爷生气了。若依低笑;他是王爷;与我何干;我只不过是二十一世纪一抹被人抛弃的游魂。脚下一跄;嫣儿慌张去扶;笨拙的避开她伸来的利爪;落寂的看了她一眼心疼的眼眸;扯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清泉一口;眼泪一出;脚下一摇;身子一晃;真是一步一摇步步皆难;酒已去了大半;若依迷醉的双眼已看不清夜色;只有稀稀疏疏的长色身影;兰指一指;痴痴一笑;样子妖艳之极。酒味熏天;若依头痛欲裂;猛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另外李白的长相思二首。歪嘴一笑;擅口微吐;幽幽吟道: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栏,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