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王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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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莲低头,知道现在一切说什么都晚了,轻声道“今晚就留在这吧,我们姐弟好好聊聊。”
红衣男子点头,道“他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后悔了,可以随时回去。”
清莲无言,回去?怎么回去?
红衣男子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刚想多说两句,忽然身子一震,面色古怪的道,有人来了。
清莲也是一怔,是啊,还真是有人来了,还是个稀客呢
语引刚落,一个身着绿衣的神态略显萎迷的绝色女子缓缓的走进来。
四目相对,最终绿衣女子躬声道“见过皇后娘娘。”
清莲失笑,知道她不愿提起宫中之事,也不勉强。素手一扬,轻声道,妹妹不必多礼。意思就是说你我姐妹曾在宫中共侍一夫,而今你虽已是臣下之妻,但惜日姐妹情份还在。你大可不必形如此大的礼。
绿衣女子自然就是隐玉了。眸光一寒,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弱不惊风的样子。道“皇后娘娘说笑了。”言语间不露痕迹的却回了皇后。意思就是说以前已经过去了,如今你我各侍一夫,乃君臣之分,皇后大可不必如此客气,有什么就尽管使出来,臣妾接着就是。
皇后淡笑“你还是没变。”意思是说你还是那么喜欢自作聪明,
隐玉闻言,也跟着轻笑,“皇后娘娘也没变,只是更加动人了。”意思就是说你也没变,还是城府更深了。
皇后闻言却美目一冷,以为她知道皇上夜半从自己房中离去,自己并不知情的事,借此讽刺于她。心头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一下子蹿了出来,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妹妹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不知今日怎么有兴趣来我这君兰阁呢?”
隐玉心头疑云大起,我还没说什么呢,她怎么看起来很生气的模样不管了,反正自己与她从来都是对立的,只是…
她忽然想起了此次来的目的,嘴角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讽刺。想不到有一天我会于自己认为生平最大的仇人和作。呵呵,还真是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深吸一口气,颓废的道“我来找你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皇后闻言,冷声道“哦?什么事以妹妹的聪明还需要问过本宫的?”前面还自称姐姐的,后面又变成了本宫。语气更是变化之快,讽刺十足。着实是比翻书还快。
隐玉罕见的并没有反驳,幽幽的道“皇上最近很忙吧!”
皇后呀然,看了看满脸苦涩的隐玉,微微皱眉,以她的脾气是一向不肯吃亏的,今天怎么如此难得。似乎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难道她并不知左夜之事,是我自己太过敏很感了?
眸光一闪,不动声色的道“什么意思。”
隐玉道“因为天瑾最近也很忙,忙的从我进永靖王府从来没主动看过我一次,忙的连我受了委屈,连例行公事都不肯吝啬。”声音很柔,却带着丝丝的幽怨和怒意。
皇后垂眸,暗付,莫非与皇上左夜离奇离开有关?隐隐约约似乎抓住了什么,但一闪就过去了。
寒芒内敛,双眸尽量平稳的道“妹妹有话不妨直说。”
隐玉低笑,并不回答,反问道“我本来是要老死在冷宫的,可你知道我为什么出了冷宫,而且以外史进贡的美女被赐于永靖王吗?”
皇后眸中闪过一丝不耐,冷道“本宫当然知道。不就是让你趁机监视他,同时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吗?”
隐玉苦笑,似乎没有看到皇后眼中的不耐,低笑道“不,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完全是因为她…”
皇后一听“她”这个字,脑海中闪过一抹白色的倩影,回眸一笑如百花齐放的女人。脸色莫名一变,厉斥道“她是谁?”
隐玉像是完全没听到皇后的问话,继续道“因为宴会,一个胸无文墨,嚣张跋扈的女人突然出口成章,大放异彩。皇上突然兴起,开始派人暗中注意。后来,琉璃皇子因边疆守卫争风不断,不得不来我国商议,战和一念之间。皇上将筹备粮饷之事交与永靖王。并逼其立下军令状。皇上本来打得算盘是永靖王粮饷筹备不齐,必定起兵,那是他就有足够的势力来打败他,从此除去这个心腹大患,可是偏偏出来个女人,以一己之力,硬是凑够了皇上要求的粮饷,而且有多不少。”
说到这儿,隐玉停了下来,脸上的神色似乎是回忆,还是唏嘘。
皇后刚开始对于隐玉的无视相当愤怒,可当听到隐玉缓缓说出那个自己一开始并不注重的女人有那么大能耐是,当真是吓了一跳,“以一己之力?她是怎么做到的?”皇后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干涩,这是很久以来从来没出现过的情况。就连暗处刚刚躲起来的红衣男子也不禁暗暗吃惊。
隐玉苦笑,“我不知道”神色很是痛苦。一个明明恨之入骨的女人,还要在自己仇人面前说的她多么厉害,她自己都感觉到深深地羞辱。
皇后定力远非常人,仅仅震惊了一下就回过神来,淡然道“你说这些做什么”
隐玉嘲讽的一笑“她救了我。让我脱离冷宫,却又将我送入另一个不知深浅的巢穴。”
皇后眸光一闪,知道皇上忽然离去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隐玉嗤笑,“当真没有关系吗?别忘了皇上可是很中意她的。到时候恐怕你皇后的位子就不保了。”
皇后冷笑,“是吗”
隐玉不理她,道“只有解决了她,你我才能真正得到自己要的,不是吗?”
皇后沉思,她其实也知道隐玉所说不假,那次宴会,她抢了本该属于她的风头,到现在还生闷气呢,若是借她之手除去,确实是双双获益啊!
思考片刻,皇后抬眸,淡然道“想必妹妹你已经有万全之策了吧!”
隐玉双眸闪过一缕狠辣,暗道,果然老谋深算,想借刀杀人也不看看是谁。妩媚一笑“我只需要姐姐你拖住皇上,不让皇上察觉,其他的就交给我了。”
皇后大惊,“就这么简单?”
隐玉自信的点头,一扫先前萎靡的神色。
皇后心底冷笑,道“本宫尽量,不过涅米宁行动也要快些。”
隐玉点头,施了揖礼,转身走了。
房中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半响,估摸隐玉走远之后,皇后疲惫的道“该听的你也听了,你怎么看?”
语音刚落,房中又突然多了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随意一坐,浑身充满了慵懒的味道,道“她倒是打的好主意,事情成不成都与你脱不了干系。何况谁看不来她打的什么主意。”
皇后皱眉“这我也知道,我想知道你怎么看?”
红衣男子抬眸,双眸中碧色的流光疯狂转动,突然一凝,俊美的脸上有一丝丝的狠戾显现出来。“这好办,我帮你杀了她。”
“谁?”
红衣男子翻了个白眼道“当然是你们密谋要杀的人了。”
“什么意思?”
“哎,嫁祸啊!她不是想嫁祸你吗?那我们就来个反嫁祸。”
皇后点头,“这还真是个好办法,一举两得。这下我看谁还容得下她。”
公孙景良的心结
阴霾过去,伴随的是久违的温馨,早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房间的时候,若依恢复了那一身素白的装扮,依旧不施粉黛,轻装简便。
嫣儿灵动的大眼闪过一抹久违的欢喜,小姐终于回来了。
莲步走过,看着门前两排红黄相间的迎春花,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久违的笑意。素手轻扬,细碎的小花落得满地都是,大概夏天就要来了吧!长身而立,站在公孙府邸门口,两座石狮子懒懒的趴在地上,隐隐的有一丝热气。她在等,等公孙景良的归来。昨夜公孙景良弄出那么大动静,若依不知道才是怪事。昨夜思虑再三,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不该由他来承担。
时间渐渐过去,太阳慢慢的爬上了头顶,依旧不见公孙景良的身影,嫣儿渐渐不耐,劝说若依先回房歇息。若依淡淡摇头,道“古有罪人负荆请罪,我今门口只是战些时日而已,无妨。”
嫣儿无奈,也知道若依脾气,便不再多言。
忽然,清风四起,若依抬眸,却见一个的淡漠男子疾风而来,身上白衣飘飘,翩然出尘,远远看见门口的若依,眸中闪过一丝受伤,本想直接进府,但一看见若依淡漠的双眸中射出的欢喜,心中一软,停了下来。只是神情颇为淡漠,道“你怎么在这?”语气无悲无喜,听不出任何情绪。
若依闻言,满腔的热血霎时一盆凉水泼到底,心拔凉拔凉的,但一想这事本来就自己错在先,他只是发些脾气也是无关紧要。淡笑“公孙哥哥,你去哪了?我等了你一个早上。”
公孙景良心中一暖,但一想到她见到御天瑾那炽热的眼神,心中便如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淡漠道“去该去的地方,办该办的事。”
若依一怔,他这么一来,彻底断了若依接下来的问话。她本来性子冷谈,加上话语又少,好不容易拉下脸皮像他示好,他倒好,不但不领情,反而将了她一句。
嫣儿大怒,就要替自己家小姐讨回公道,若依摆手,笑道“公孙哥哥刚刚回来,先让他进府。”说着让开了路。
公孙景良见状,心底闪过一丝心疼,但硬下心肠,冷哼一声,甩手进了府邸。
嫣儿大怒,若依苦笑,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什么滋味都有。她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话,人他妈就是贱,人家对你好的时候,你讨厌他,不鸟他。人家伤心了,不理你了,你又眼巴巴的跟在后面。
欲哭无泪,转身跟着进了王府。嫣儿小嘴撅的老高,像是前面若依拦着她不让她说话而生气。若依也不管她。看着前面急速行走的淡漠男子,突然想到,如此下去,两人都是伤害,现在这样的情况,或许对两人都好。他或许伤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慢慢的淡忘。而自己,尽管也会失落,难受,但最终也会慢慢的适应。
身形一震,一下子如雷灌顶,猛然清醒了不少,如此三角恋的关系,也该是时候结束了。
嫣儿正蒙头走着,突然感觉前面多了一道阴影,忙闪身躲过,一看,不是若依是谁。忙道“小姐,你走的好好的,干嘛突然停下来,害的我差点撞在你身上。”
若依啼笑皆非,佯怒道“你这丫鬟到也伶牙俐齿,也敢顶撞起主子了?”
嫣儿才不怕她这一套,闪身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就伶牙俐齿了,你有本事来抓我啊!”
若依嗤笑,“有本事别跑,看我抓不抓到你。”说着双手叉腰,但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手的样子。
嫣儿轻笑,低喃道“不跑等着你抓啊!“说完还做了个鬼脸。”
若依恶狠狠地道“别让我逮到你,哼哼”
公孙景良一看两人竟在他身后玩耍起来,心中气闷,但嘴角却挂上了愉悦的笑。
若依看着他明显轻快的脚步,悬掉在嗓子眼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嫣儿不知何时跑了过来,说了一句让公孙景良差点栽倒的话。“小姐,他笑了。”
若依大惊,忙伸手捂住嫣儿的小嘴,小声道,“死丫头,不说出来会死啊!”
嫣儿无辜的眨眼,可眼底的强忍着笑意却出卖可了她。若衣无语,一脸黑线,真是羞死人了,这下他肯定误会了。
幸好公孙景良并未回头,可从嘴角上掀的角度可以看出他确实在笑。嫣儿看着自家小姐发窘的样子大呼过瘾。等到若依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远远跑开了,但声音却传了过来,“你不是在万寿亭为公孙公子接风吗?”
若依恍然,感情这丫头在为自己和公孙景良制造机会啊!哎,也罢,迟早得面对的,何况长痛不如短痛。
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举步向万寿亭走去,万寿亭,三面环绕,立身于一片湖水之上,周身是大片大片宛如斗大的荷叶,湖水清澈,碧光粼粼。一条长约七八丈的木桥直接连通亭子和陆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轻盈的走在上面,如履平地,似穿花夹碟,衣裙无风自摆,长发肆意飘飞,气质清冷。远远看去,如一朵孤立的寒梅悄悄绽放。
终于到了万寿亭,看着眼前这个从她一路走来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的男人,没来由的一阵局促不安,弱弱的叫了声,“公孙哥哥”微风吹来,却一下子消失在空气里,显的那么苍白。
“恩”,公孙景良淡淡的回应,却使终没有抬头。
若依突感无措,欲言又止,最终将双眼定格在桌上的酒壶上,眸中喜色一闪而过。伸手,满上一杯,对着公孙景良道,“公孙哥哥,这杯酒是我的陪罪酒,我不该拿你的感情作为我炫耀的资本。”说完,一饮而尽。酒性很烈,刚一下肚,若依忍不住就要呕吐出来,但她强忍着要吐出来的冲动,反手又是一杯,道,“公孙哥哥,这杯酒是要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接着同样一饮而尽,这次鼻头眼睛都跟着酸了起来。还险些掉下泪来。
第三杯,“是尽…”
忽然一双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淡漠道,“别喝了,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若依抬头,眼圈一红,但硬生生的忍住了,倔强轻轻的抽出柔夷,道,“这杯尽给我自己,说完轻轻的倒在地上。”
公孙景良讶然,“若依,你…”
若依轻笑,“以前的若依已经死了。”
公孙景良不解但也没多问,静静的坐在原处。
若依抬眸,眼神迷离的道,“公孙哥哥,你相信命吗?”
公孙景良闻言,道“我不信命,从来不信。”
若依抬头,眼睛似乎穿透了层层迷雾,喃喃道,“我原来不属于这个地方,我出生的那个地当没有所谓的男尊女卑,只有人人平等。在那里,我们都是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只要你有能力,就可以在三百六十五行里面选一个好的职位,一辈子不愁吃穿。当时,我也是在职场混的风水起行,我自信的以为,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是,当我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在永靖王府的大牢,一场会,我无意间成了众失之地,卷入他们兄弟二人的争霸中。”
若依说到这儿停了下来,苦笑着轻轻低头喝了一口烈酒,却呛出少许眼泪。样子狼狈之极。
公孙景良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似惊讶,似不信,又似乎疼惜。出声道“若依…”
若依抬眸,迷离的道“没事,公孙哥哥,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回去,这里的一切都那么复杂,都要算计,我感觉真的好累啊,可是…”
若依满脸颓废道,“回不去了,我试过很多种方法,可没有一次成功。所以我想到了死。呵呵…”
若依讽刺的摇头,又猛灌了几口,样子烦躁异常。
公孙景良静静的听着,欲言又止,终于明白了她为何对生命如此漠视。
若依失笑,“当我每次快要成功的时候,但可笑的是每次都会被救回来。”
若依突然起身,扬天笑道,“在这里就像一个囚笼将我牢牢的锁在里面,想死都是那么的奢侈。语气里冲满了深深的无奈和苍凉,而那苍凉像是恰恰将她和整个时空瞬间隔离。似乎她站在那里,从不属于这里。
公孙景良慌了,试图将她从那片真空地带拉过来,一抓却如空气般,什么也抓不到。再看,她分明就站在那里。依旧保持着扬头看天的姿势。
公孙景良抖然感到一阵无力,他突然生出若依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荒唐感觉,刹时间他的心似乎被掏空了,撕心裂肺的疼。
所幸若依很快从那片空间挣脱出来,脸上恍忽不定,跟着身子都透明起来。
公孙景良大喜,先前所有的伪装一下子溃不成军,一个箭步,猛的将若依抱在怀里,感觉到怀中真实存在的人儿,脸上露出失而复得的喜悦,还好,你还在。
若依此时还在迷迷呼呼,猛的被一个浑厚的胸膛抱在怀里,浓厚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迷茫的双眸渐渐恢复清明。不解,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轻喊道,公孙哥哥,你怎么了?
公孙景良一怔,刚刚什么都抓不到的感觉依旧心有余悸,喝道,别动,让我抱抱。
若依似懂非懂的点头,道公孙哥哥,你不生气了?
公孙景良喃喃自语,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