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密爱,女人别想逃-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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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蔚蓝更是将手握得死紧,手指关节上泛着白印,怒气也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正要推开门的刹那,一股大力将她拉走。
“好戏还在后面呢,你这么急着进去,戏会提前落幕的,会扫了大家的雅兴的。”
方智杰笑着说,何蔚蓝冷冷的看着他,眼睛里的厌恶明显清晰。
“放手!”
她的眼神让他很不爽,“好好听着,或许你可以知道很多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说完,方智杰冷哼一声,放开手。
“或许,你说的是你那个软弱的儿子?”孔道贤笑得更张狂了,“难道你忘了吗?他死了,他和他那位贤良淑德,苦等他十年的老婆一起死了,死在了暴风里,死在了车轮下面了。”
陆老爷子的眸子里怒火立即被震惊所代替,他猛然坐起身。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我们是对外绝对保密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像是想到什么似地,眸子猛的大睁,可是,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一连串剧烈的咳嗽打断。
“你,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缓过气来,陆老爷子颤抖的大喊着,声音凄厉嘶哑,浑浊的目光里燃烧着滔天的恨意。
“你,是不是你?你这个王八羔子,我当年就应该杀掉你的!”
孔道贤的眸子阴暗,狰狞的笑道:“他们是代你死的。”
“我在你的车上做手脚,只是想让你死,可他们偏偏开你的车出去,还在风雪天气里,”孔道贤说完,颇为鄙夷的冷哼一声,“不过我还真有点想你那个温柔贤惠的儿媳妇,当年那一身的雪白皮肤,柔滑细腻,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呢。”
陆老爷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躺在那里一个劲儿的喘气,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孔道贤,狠厉如两把锋利的刀子。
门外,何蔚蓝在陆老爷子咳嗽的时候,便要开门冲进去,却被方智杰钳在怀里,捂着嘴,她动不了,也喊不出来,只有眼泪在放肆的流着。
爷爷,爷爷。。。
孔道贤走过去,眼神犀利如箭。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命很硬,几次都没杀掉你。你们陆家也算幸运出了陆承佑这么一个子孙,为了对付他,我可是费了不少心力,受了不少损失啊!甚至连我养子的一条腿我都赔上了,我可是亲耳听到那条腿断裂的声音的。别提有多可怕了。”
方智杰一直带着笑意冷冷旁观的眼眸里,在听到这句话后,呆愣了好一会儿后,他闭上眼睛,但额际轻轻跳动的青筋却泄露了他此刻的隐忍。
陆老爷子说话带喘,目光坚定:“就算我死了,你依照合同约定拿走了我的股份,陆氏也不会是你的。只要佑在,他会守住陆氏的。”
孔道贤笑得阴侧侧的,“他的确是个很棘手的对手,以前我甚至找不出他的弱点。但是你别忘了,蓝蓝他是我的女儿,你陆家养了几年的女儿是我孔道贤的,他陆承佑为之生为之死的女人是我的女儿。”
说道最后他的声音大了起来,狂傲的语气让何蔚蓝恨不的堵上耳朵。
“你口口声声说蓝蓝是你的女儿,而蓝蓝却说她是陆家的女儿,我该相信谁?。”
像是被说到痛楚,孔道贤眼眸蓦地一凌厉,然后,走到他面前,脸上带着一种阴狠的残笑。
“你谁也不需要相信,只需要好好睡一觉。”
何蔚蓝的眼睛干涩得疼得厉害,她以为自己流出泪来了,却在看到陆老爷子缓缓倒下去的瞬间,眼泪再次决堤,同时裂开的还有她的心。
不,爷爷!
她开始剧烈的挣扎,可是她的力量毕竟薄弱,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她早已心力交瘁,所以当感觉腹部沉沉的一击后,意识开始朦胧,沉重的眼皮终于抵抗不住骤来的黑暗。
☆、第七十一章 大结局 (二十二)
秦嫂出来开门的时候,看到了在地上躺着的何蔚蓝,吓了一跳,连忙将她叫醒。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进屋啊?”
秦嫂看她白得不正常的脸色,手更是冷得像冰块,心疼得几乎掉泪。
何蔚蓝的神识还处在游离状态,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像是被什么吓到一般,一下子坐了起来,张望着四处,红红的眼睛里尽是惊慌恐惧。
“小姐,你怎么了?我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秦嫂看她的样子,心里也不安起来。
何蔚蓝看到了秦嫂,憋在心里的伤心悲痛恐惧瞬间发酵,眼泪如泉涌,止也止不住。
“秦嫂。。。”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先进屋吧!”
秦嫂将她扶进屋里,道:“你先躺下,我去做点吃的。”
秦嫂心里嘀咕着,小姐的脸色很不好,明天还是让姜医生过来一趟吧!
只是,秦嫂没想到的是,这一晃神的功夫,何蔚蓝又不见了。
仁爱医院。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等在外面的人心急如焚。
杜远站在最靠近手术室的地方,来回的踱着步,不时的张望着里面。
昨天公司里有点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他处理完后,本来要立即来医院的,陆老爷子却让他回家陪陪孙子,说牧晟毕竟是孩子,来医院的次数不多,这么长时间不见爷爷,肯定会想的。杜远也想孙子,就回去了。谁能想到半夜里便接到孙医生的电话,说陆老爷子病危。
来得那么突然,杜远几乎来不及穿外套去了医院。陆老爷子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陆承佑在护士的搀扶下等在门外。
“爸,披上吧!”
杜宴枫脱掉自己的外套,为杜远披上。
杜宴枫是在接到闻郁歆的电话由公司直接赶过来了,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四个小时了,医生还没有出来。
半个小时过去,门依然紧闭。
杜宴枫看看低头坐在长椅上的陆承佑,左手腕上还打着点滴,拳头却握得死紧,血已经顺着枕针头冲到管子里
他看了一会儿,实在不忍心,走了过去。
“佑,你先回房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陆承佑没理他,甚至头也没抬,杜宴枫可以感觉到掌心下他微微颤抖的肩膀,他叹息一声,劝道:“别担心,爷爷不会有事的。”
话落的同时,针头被他用力的拔掉,一挥手,药瓶连同支架被他挥到在地,清脆的响声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像是劈裂在每个人的心上,不由得一颤,回头看向他。
陆承佑的脸色因为病本就苍白,此刻却因为愤怒而发青,青白的脸色,再加上因愤恨而冲血的眸子,他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地狱里来的厉鬼。他的右手紧紧的握着,手背上暴突着根根青筋,他那么用力,似乎想要将血管从皮肤里撑开来一般。杜宴枫开始的时候以为他只是愤怒,可是当一滴滴血从手里滴下来的时候,他感到不对了。
“佑,你的手。”他拿起陆承佑的手,才发现里面握着的有东西,“你拿的是什么?”
杜宴枫也使劲,陆承佑手受伤,自然不抵杜宴枫,东西被杜宴枫一点点抽出来,竟然是一个针头,已是血淋淋的一片。
“这是什么?”杜宴枫见陆承佑不说话,看向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王。
小王有些犹豫的看看陆承佑,杜宴枫又问了一遍,声音已冷,隐着迫人的压力。
“这是什么?”
“枫少爷,这在老爷的*上找到的。孙医生说老爷可能是吃错了某种药导致突然病危的。”
杜宴枫已经猜到了,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然后才道,像是求证,更像是自言自语。
“昨晚上有人潜入爷爷的病房,想对爷爷不利,无论那人是谁,他绝不会笨到留下这个的,一定是爷爷在他注射完后,”
趁他不小心拔下的。”
杜宴枫的话说完,是一片窒息的沉默,然后杜远突然哽咽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老爷,如果老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万死难辞其咎。”
“爸,你别难过,爷爷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次也一定可以扛过去的。”闻郁歆贴心的劝道。
几人又陷入沉默。
杜宴枫的手机在口袋震动了两下,他掏出看看,然后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大约一个小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几个医生依次走出来,孙医生最后走出来,一脸疲惫。
“孙医生,老爷怎么样?”杜远冲上前问。
孙医生的目光在众人脸上巡视一番,最后无奈的摇摇头。
“时间拖得太长了。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何蔚蓝躲在角落里,看到孙医生离开,看到他们呆愣的空白表情,看到杜叔那么大年龄的人弯下腰去哭,看到闻姐姐哭着去扶他,看着杜宴枫后退两步在长椅上坐下,脸色悲戚,看到陆承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胡子拉碴的,看到他右手的血一滴滴的往下掉,看到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一张盖着白布的*……
她觉得该死的人是她!
这个时候,她应该哭的,可是她却哭不出来。
是谁说的,悲痛一定要有泪水宣泄?都是骗人的。
她现在很悲痛,很伤心,很难过,可是她却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她看着那张*,忽然觉得如果躺在上面的是她该多好啊,至少她的心不会像现在这样疼得让她觉得呼进去的空气全都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刀,切割着她的五脏六腑。
*的车轮在她面前闪过,她却没有勇气走出去,杜叔沙哑悲痛的哭泣,闻姐姐压抑嘤嘤的抽泣,随着车轮的远去也渐渐远了。
何蔚蓝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呆呆的靠在角落里,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可是
苍白的脸色却看不出什么表情,是一片虚无的空洞,眼睛更是毫无焦距的睁着。
直到眼前的光线被遮挡住,直到两条穿着病护服的腿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才略微回神,稍稍掀开眼皮,她看到一张憔悴狼狈得不似人脸的脸。
她多次想到死,但是从来没有此刻这么强烈。
她一想到死心就疼得要命,而此刻,她依然是疼痛,甚至比以前更痛。她想起以前对他说的话。
“我不是害怕我就要死了,而是因为我想到如果我死了,留你一个人在这世上,你要怎么办?别告诉我说没有我你也能好好活下去,我不相信。我或许会相信你做尽一切坏事,你是个残酷的男人,你是个恶魔,我甚至会相信你或许会真的掐死我,但我就是不相信,没有我你会活得快乐。”
哥,哥。
我喜欢这样叫你,就像我真的是爷爷的孙女一样,真的是琴姨陆叔的女儿一样。
可,我是陆家的罪人呢。
哥,哥。
我爱你,爱得很深,很疼,可是我以后不想再爱你了。
你一定很生气吧?我知道你一定很愤怒,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
你一定又想掐我是不是?你一定是的,我就知道。
哥,哥。
以前你每次掐我的时候总会狠狠的瞪着我说,想都别想,我不会放过你的。
可是,这次我想让给你换个台词,你说好不好?
哥,哥。
我想你对我,去死吧!
哥,哥。
你就顺着我一次好吗?
来,跟着我念:
去死吧!何蔚蓝。我宁愿这辈子没遇见你。
“爷爷死的时候,我就站在门外,亲眼看着他把注射器插进爷爷的血管里。”她看着眼前的人,轻声说。
“去死吧!何蔚蓝。”他说。
他的手缓慢的伸出,她慢慢的站起来,纤细的脖子去迎向那铁钳般的大手。
他的手冰凉,一如他此刻的脸。
当他的手触摸到她的脖子时,她忽然感觉胸闷窒息的感觉消失了,她心里竟然涌起一股轻松的解脱感。
如果他的手不是颤抖的,如果他的脸不是胡子拉碴的,如果他的眼睛里没有慢慢浸出来的泪水,她想她一定可以对他笑。她缓缓的覆住他的手,坚定的用力,她看着他的眼睛,用着全身心的精力,仔仔细细的,纵使那轮廓早在十年之前就刻在她心底,可是,她还是这么喜欢的看着他,就像他喜欢她的笑一样的喜欢。
陆承佑全身虚软,身体里像是被抽空一般,但是他依然直直的站着,他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右手上,手上有血,那血顺着她雪白的颈项流下来,一点点的浸透衬衫。
何蔚蓝想伸手去最后一次抚摸那张脸,伸长的手臂,却怎么也够不到,她就要离开了,她以后再也见到这张脸了,她都不敢肯定在那个世界里她还能不能记住这张容颜,她有些急。
他的脸那么脏,她想帮他擦一擦,他的眉头皱得那么紧,她想帮他抚平,他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快到嘴边了,她想帮他擦掉,泪水不好吃,又苦又涩。
可是,她够不到,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他就在她一步之遥的距离,她却怎么也触摸不到。
原来,一步之遥,也远得超过了生死。
他的眼睛像是洒了辣椒面一样,疼得火辣辣的,泪水更是如决堤的洪水,肆意的流出来。
此刻,他多希望身体里切走的不是他的一部分为,而是他整个心脏。
她因为窒息而目光失焦,但是像是不甘心似地始终不愿意闭上眼睛,手伸着做最后的挣扎,终于,像是知道无望了,她放弃了,一直都没有流泪的眼睛,却滑下一行清泪。
泪水的温度灼烧着他的手臂,比伤口更令他疼。
他充满血丝的眼睛布满了泪水,乍一看不像是泪而是血,他看着她,她看着他,隔着双层泪水的阻挡,彼此的容颜都慢慢的模糊起来,唯一清晰的他手臂上她的泪水的温度,她颈上他的伤口的疼痛。
当天夜里,杜宴枫在走廊里找到已然昏迷的陆承佑,两天后,陆承佑清醒。眼神幽暗冷酷,不见一丝悲伤。
三天后,陆老爷子的葬礼。
葬礼很隆重,政界要员,商界名流,纷纷而来。
葬礼持续了四天,陆承佑却在最后一天才出现。刚一下车,立即就被一堆记者围住。
“陆先生,您作为陆家唯一的孙子,为什么到葬礼的最后一天才出现?”
“陆先生,前些日子不是才说陆老爷子身体无恙,怎么会突然去世?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陆先生,陆老爷子的葬礼为什么不见何小姐出现?有人说她是孔道贤的女儿,请问这是真的吗?”
“陆先生,五年前你们放出消息说你的父母在国外休养,现在陆老爷子去世,作为儿子儿媳,为什么迟迟还不肯出现?又或者这中间又有什么曲折?”
“陆先生,据可靠人士称,你的父母已于五年前去世,请问这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
的,那你们之前的言论就是在欺瞒大众,难道就不怕会对陆氏声誉造成损失?”
“陆先生,听说陆老爷子在生前与孔道贤先生签订了一份股份转让合同,请问你会遵守吗?”
。。。
“对不起,陆先生现在很忙,请体谅一下!”
小王等一行人拦住记者,陆承佑才得以脱身。
到了大厅,杜宴枫看到立即迎上来,忍不住责怪道:
“佑,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就过来了,说了,我自己可以的。”
陆承佑没说什么,而是走到堂前,对着陆老爷子的照片看了很久,深深一躬。
从始至终,他脸上的情绪没什么变化,那冷酷锐利的目光,冷淡疏离的面孔,使得他整个人像是脱离这个沉重哀伤的氛围,作为旁观者一样,淡淡的看着走来送往的人群。
葬礼结束,已是凌晨一点,宾客陆续走完,杜远这几天一直在葬礼会场,没怎么休息,杜宴枫让闻郁歆先送他回去。
陆承佑还站在原地,杜宴枫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声走过去。
杜宴枫本来是想让他早点回去休息的,话到嘴边还没说出口,陆承佑先开口了。
“去喝一杯怎么样?”
胃都切掉一半了,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呢,这会又想着喝酒了!
搁在平时,杜宴枫一定会忍不住骂他几句的,坚决反对,不过现在,他只是拍了拍陆承佑的肩膀,没有反对,因为他也有事和他说。
“去玩玩可以,酒就免了吧!”
杜宴枫让成非准备了茶端过来。看着靠着沙发闭目休息的陆承佑,眉眼之间尽是疲色,杜宴枫劝了劝。
“公司的事情先不要急,你还是先去医院把身体养好。”
陆承佑揉揉额头,摇摇头,睁开眼睛,“我没事。”然后端起一杯茶喝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