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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浮光深处终遇你-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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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为什么还是心疼他。
“八字还没一撇,你别回去多嘴。”江年锦没好气的。
“八字没一撇?我怎么觉得八字就剩收个尾了?”江年盛一点都不买账。
那个女人,在年锦的生命里留下的伤痕太深,他还以为,他从此之后都不会再爱上谁……
江年锦沉默了,他知道大哥在想什么。
屋子里静默了一会儿。
“年锦,你这样,我就放心了。”江年盛轻轻的拍了一下江年锦的胳膊,其实,他更想做的,是往他的胸口落上一拳,可是这会儿,他不能。
江年锦的眸色深了些,放心吗……
走廊里又传来脚步声,是往这边来的,越来越近。
江年盛闻声回头。
门口进来一个姑娘,长发安静妥帖束在胸前,开衫仔裤,粗看至多算清丽,细看……
江年盛的目光跳了一下。

愿天下母亲,身体都健康。

☆、亭前流水6

“江年锦先生,你倒是给我老实说,你究竟给那些小护士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看她们非要让我把这束花带来,说是你的病房太单调了……”
苏听溪将手里的盒盒罐罐往墙沿的柜子上一搁,她的怀里还有一束花,看不出是什么花。淡紫色的瓣儿,雪白的蕾儿,乖顺的在她怀里,特别的美。
柜子上正巧有一个空的花瓶,她的手按在瓶颈上,回了一下头,嘴里的话就停住了。
“呀!你有客人呀!”她的脸红起来,目光从江年锦身上滑过,立马朝着江年盛点了点头誓。
江年盛怔在那里。
这是……
“这是苏听溪。苏听溪,过来,这是我大哥。”
“你好。”听溪斟酌着走近,没把嘴边那声“大哥”给喊出来敦。
江年盛站了起来,腾的一下,他身下的椅子险些被他撞到。他的目光很深,看着听溪,像是要看进她的骨子里。
“大哥。”江年锦的手伸过去,扯了扯江年盛的衣摆。
江年盛低头,江年锦正看着他,那目光,也是深意十足。
他懂的,弟弟的拜托。从小,他一有事求着他,就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
“你好。苏小姐。”江年盛朝着听溪伸出手,在她看出情绪之前,微笑着打招呼。
听溪飞快的握了一下他的手,江年盛的手心也是暖暖的,可是不似江年锦的那种暖会让她安心,他的,总觉得带着敌意,或许,还算不上敌意,就是……防备。
“那你们慢慢聊,我去给瓶子装点水。”听溪握住瓶子,指了指门外。
江年锦点了下头,江年盛已经坐下了。
听溪合上门的时候,又往里看了一眼。这兄弟俩,都沉着脸。那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
江年锦的大哥,似乎不怎么喜欢她。
她甩了下头。合上了门。
“噗”的一声。
江年盛往门口看了一眼,他交握的双手,这会儿还有些不自在。
这女人,凑近了细看,还是让人惊艳的美,美的和罗冉冉,再不能更相像。
是她吗?传闻中江年锦爱的奋不顾身的女人。江年盛的心口紧了紧,他要收回刚才说的,他这个弟弟,还是死钻牛角尖的。
他到底,是上哪儿找来和罗冉冉这样相像的女人,还胆敢带在身边。
就这样放不下吗?那个女人,那些爱,还有那些恨……
“年锦……”
“我欠你一个解释。”江年锦打断江年盛的话。
他要说什么,他知道,正因为知道,他不会让他说完。
因为他做不到。
放掉苏听溪,他做不到。
“从小,你就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只是希望,这次,你也清楚。”江年盛站了起来,他掸了掸自己的外套,面目严肃。
江年锦沉默,他没有看着哥哥。
“看来,这次我不该来的。”江年盛扬了一下嘴角,却是苦笑。
不来,就不会知道。不知道,就不会苦恼。
江年锦忽然抬起了头,眼神诚恳。
“大哥,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自己把她带回家跟爸妈解释的。”

江年盛从病房里走出来了,走廊里的消毒水味道很浓,他边走边掏出手绢捂了一下口鼻。
水房里传出一阵清朗的笑声,在这个地方,这样的笑有些突兀,但却干净的直击人灵魂的深处。他经过的时候,注意了一下。
苏听溪。
她背对着门口站着,水房的阿姨正和她说着什么,她一直在笑,笑的直不起腰。
江年盛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和罗冉冉接触的不多,可是印象里,那个女人的笑脸,一次都没有。
他还记得他和罗冉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碰面,是在两家人婚前筹划的晚宴上。她盛装出席,美则美矣,可是总让人感觉少了些什么。今日见过苏听溪之后,他才猛然想起,原来,罗冉冉少的,是那几分灵气。
那日,她整程坐在那里眼神都是空洞的,婚礼的所有细节,都是江年锦拍板决定的,她就像是一个旁观者,根本没有作为一个新娘子该有的喜悦。
后来,服务员不小心打翻了她的水,她更是发脾气甩手就走……那是一个骄纵的大小姐,和眼前这个平易近人的像是邻家女孩的苏听溪,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那日的晚宴结束之后,他对罗冉冉的印象就一直不好,他问过江年锦。
到底,这个盛气凌人的罗冉冉,有什么好,好到他这样执意要娶她?
当时江年锦说的话,他也一直记得。
江年锦说“大哥,你不知道,冉冉,是我长久以来的一个梦。”
梦……
因为是梦,所以
tang才一定要得到吗?
水房里的苏听溪忽然转过身来了,看他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的模样,她放下了手里的花瓶,朝着他走过来。
“要回去了吗?”她微笑着,那月牙一样的眼窝,真好看。
如果当初罗冉冉会这样对他笑,也许,他对她的第一印象就不至于会那样的不好。
毕竟,没有男人能抵挡美人的笑。
“是的,苏小姐,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见面。”江年盛微微的点了点下巴,就转身离开了。
听溪看着江年盛的背影,这是个举手投足都优雅的像是被尺丈量过的绅士,他和江年锦是不一样的。
是不是江家的人,都这样的优秀有特色。
听溪抱着花瓶回到病房的时候,江年锦正站在窗户边。阳光洋洋洒洒的落了他一身,那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都被他穿出了飒爽的感觉。
“你怎么下地了?”
听溪走到他的身边,将插满了小花的花瓶放在窗台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花,才答“没事,早该起来走走了。”
“你大哥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听溪折回床边,替他整了整床单,拍了拍被褥。又问他“诶,你饿不饿,鱼汤在保温盒里呢。”
江年锦不答话,一个问题都不答,他只是转身,倚在窗台上,默默的看着她做这些事情。
他喜欢这样被她照顾着,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偶尔像个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他也喜欢。
感觉自己挨得那一下,再疼,都是值得的。
身后一直没声音,听溪好奇的回头,发现他靠过来了,他单手从她身后搂住了她。
“苏听溪,我们回家吧?”

听溪微微动了动,不敢动的太大力,他还没恢复成铜墙铁骨,总觉得他现在还禁不起她的碰。
“你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可以出院了吗?”听溪在他臂弯里轻轻的转了个身,上下打量着他,他身上还飘着一股药味儿。
江年锦皱了一下眉,“我要怎么来证明我状态很好?”
听溪眯眼正琢磨着他在打什么歪主意的时候,江年锦已经凑过来啄了一下她的唇。
“诶!”听溪飞快的看了一下门口,门口有人影闪过,还有窃窃的笑声从门缝里传进来。
她的脸烧起来,江年锦却没有在意。
“我现在看着你已经有精力想这些事,你说,我的状态怎么样?”
“你这个……”听溪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硬生生的把“赖皮鬼”三个字给咽回肚子里。
这样,会不会过分亲昵了些?
她这会儿不能和他太亲昵,他会得寸进尺,他现在,还必须待在这儿,她得守住自己的防线。
“出院的事情,得问医生。”听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义正言辞些。
“我问过医生,他说可以。”江年锦显然早有预料她会这么说。
听溪皱眉“你为什么忽然要出院。”
这才几天,他就受不住了吗?这人儿……上辈子是猴精变得吧。
江年锦没说话,只是松开了她,坐到沙发上。
他还不是为了她。
阿府说,这几天苏小姐来医院的路上就跟打仗似的,得过关斩将。
那些记者的招数,江年锦都知道,他可以见招拆招,可是苏听溪不行,应付这些,她还不能游刃有余。
他不能再让她一个人,每天去承受这些。
“你说你,如果回到家里再有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办?你就不能再住几天吗?我每天来陪你不好吗?”
“在家里你也可以每天陪我。”江年锦理所当然的。“你必须每天都陪我。”
“我又不是医生。”听溪没好气的。光陪着,他能好吗?
“可以找李医生。”
“每天让李医生往你那儿跑……”
“这是他的工作。”江年锦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总是为别人着想,却从不知道为自己想。
他住在医院,每天来回跑的是她。他住在家里,每天来回跑的是医生。
他要怎么选,根本不用想。
听溪语塞,他分明是有备而来。
更何况,他是为了她好。他都这样了,还在为她着想。
她还有什么可以坚持的。

暂时还不会虐。

☆、亭前流水7

江年锦说的家,又是在加安的另一套房子。
听溪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房产,也不好问,他们还不是可以讨论这些问题的关系。而这样问题,纵然到了可以相问的关系,她也永远都不会问。江年锦所拥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充其量,不过是他们爱情锦上添花的附属品。
江年锦说,现在全加安的记者都在等着围剿他们,他们平时住的那两个地方,都回不去了。
听溪问他,难道他们要这样躲一辈子吗?
他正坐进车里,顿了下手里的动作问她“你主动和我讨论一辈子的问题这样好吗?”
阿府低头抿唇在笑,听溪把没好气的把江年锦往里推了推敦。
见听溪不说话,江年锦扬了嘴角。
他说等他可以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就不需要再躲。
处理……他要怎么处理。她也没问。
他总会找到了,对他们最好的办法,也许,就像是以前那样,抹掉所有痕迹。只是这次,怕是没有那么的简单。
那么他,会承认吗,他们一直在一起……算了,她不想了。
见她郁郁不得志的模样,江年锦抬手揉了揉她的发,“苏听溪,和我去过几天安静世外桃源的生活,就这么难为你吗?”
难为,自然不是难为,她只是怕自己会上瘾。
安静世外桃源那样的生活,想想,就是会上瘾的词儿啊。
听溪以为,江年锦会在哪个山里找套别墅,就他们俩儿。
没想到,江年锦最后选择的,是加安西郊。那儿空气清新风景宜人,建筑多类似北京四合院那样的屋,出了门就是青石板铺成的胡同,古风悠扬。周围住户不少,但是多数都是老人家,很平和的环境,生活节奏也缓慢而简单。
“江年锦,这是你打算用来养老的房子吧?”听溪推开别院的大门,“咿呀”一声,可是园子里的景儿,却与外面看到的不一样。
是个装潢别致的古院儿啊,走进屋里,什么现代化设备一样都没少。
也是,总得像个江年锦会住的地方。
听溪在大厅里遛弯,看了一圈儿之后评价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江年锦笑“你是不是说反了?”
阿府把江年锦和听溪的衣物都送来了,听溪才恍然大悟,江年锦这是早有预谋的。他早些天就让她收拾了行李,她当时奇怪,现在了然了,原来自他受伤醒来之后,就盘算着要把她带到这里来。
她没作声。
这样的预谋,她一点都不排斥。
想想接下来的几天她可以不去面对外面的一切纷扰,她的世界里只会有他,心都跟着静下来了,这样,多好。
阿府说,这附近超市、菜场都有,虽然不大,但是足够他们应付这几天的需求……阿府话还没说完,江年锦已经挥手在赶人了。
这人真是……
阿府不理他,只是看着听溪“苏小姐,我会让李医生每天定时过来一下的,如果还有什么不放心,随时联系我。”
听溪说了好又说了谢谢,她送阿府出门。
阿府冲她点了点头,最后上车的时候说“江先生,就拜托了。”
看吧,其实这会儿,不放心江年锦的人,岂止她一个。

听溪送走阿府,回来江年锦已经不见了。她院子里寻了一圈也没有见着他。
她刚踏出院栏就听到对面院子传来明朗的笑声。
透过虚掩的门缝可以看到里面站着的人,江年锦在里面,和一对老夫妻,他正说着什么,把那对老夫妻逗得一直笑。
听溪在门口站了一会才退开了,这样的江年锦她没见过,她没见过的他的样子,应该还有很多。
听溪没进去打扰。她回到屋子里,行李塞车里的不觉得多,散开了竟有一地,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仔仔细细的熟悉了一圈这屋子,哪儿是厨房,哪儿是浴室,哪儿是卧房……
门外有了响动,她从窗口看了一眼,江年锦回来了。他手里有个竹篮子,翠绿的,看起来不浅,他不是拎着,而是勾在手腕里。
那满篮子的枇杷,橙黄橙黄的,像是会扑出篮子来。
这人……
听溪旋身跑出去。
“江年锦,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提重物!”
“隔壁院久伯伯家的枇杷熟了,你看这颜色这个头,长得多好?”他压根没听进听溪的那一声责备,还兴冲冲地的将篮子往上举了举,怕她看不到似的。
“你怎么这样!”听溪无视他兴奋的表情,提高了声调,立马从他手里接了过来。
他怔了一下。
她也怔了一下。
不沉唉。
听溪有些窘,随即把话圆回来“你怎么这样,刚来就收人家这么多的枇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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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是,我让久伯伯特地给我留的。”他说着,随手往篮子捞了两个。
院中间有一口井,他握着那杠杆蹲下去,清水从井口压上来,顺着那圆圆的塑料管滚出来,全都落在他的手上,他轻轻的搓了一下手心里的那两颗枇杷,甩了甩水站起来。
“接着。”他话音刚落,那小小的黄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她掷过来。
听溪慌忙抬手接住,刚想瞪他,他已经快速的将他手里的那颗枇杷去皮塞进嘴里。
“诶!你……”
“甜!”他扬了一下大拇指,又往篮子边跑去。
听溪跑过去护住了那篮子。
“枇杷不是这样吃的。”听溪终于瞪上他了。今天想瞪他不止这样一回了。
他手往腰间一放,边吧唧着嘴边朝她挑眉,一脸愿闻其详的挑衅。
听溪记得,她们家以前住的院子里,也有一颗枇杷树。她印象深刻的,除了那甜甜的枇杷果,还有那苦苦的枇杷叶。
她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肺热咳嗽,怎么吃药都不好,母亲就会给她炖枇杷叶,放些冰糖,仍苦的她不敢下咽,可是这效果,却是真真的好……
听溪进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将枇杷洗净之后去头去尾,再递给江年锦。
那时候,她也对这样甜甜的小东西也没有抗拒力,水里过一下比江年锦还不走心,母亲每次都吓她,那枇杷头上的绒毛吃进肚里可是会长虫的。她吓得不知道怎么动手的时候,母亲就会这样,细心的给她洗净,去头去尾……
那时候,她多幸福,幸福的总是不忍回想,幸福的一回想,就忍不住潸然泪下。
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对她好的胜过母亲。

听溪怕江年锦看出情绪,放下水果刀借口去别院晒被子。别院有晒被子的竹架,她刚刚遛弯的时候就看到了。
其实这儿的床单被褥都是临时从江年锦的别墅里运来的,可是她不想浪费这么好的阳光。
听溪从别院回到院子里,江年锦还蹲在井边,维持着她离开时候的那个动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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