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深处终遇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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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培培走完之后,Baron就上台发言了,无非是一些感谢的话,这些年每一年都说同样的话,想必他自己也觉得无趣了,他的发言结束的很快,末了,他说今天秀结束之后,还有舞会等着大家,请大家尽情的enjoy!
听溪去换装间换了衣服,江年锦应该是知道接下来有舞会这个安排,他还特地给她准备裙装。
听溪不会跳舞,江年锦却能将华尔兹跳的有模有样。
很多名媛主动过来朝江年锦邀舞,听溪都大方的同意了。
她执着香槟,看着舞池里的江年锦,他的舞步如行云流水一般,一点看不出生硬。
整个舞池外女人的目光,几乎都在他的身上,这样的万众瞩目却没有让他多半点拘束。
这个男人,究竟还藏着多少魅力她不知道。
“听溪,可以和你跳个舞吗?”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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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箫声动2
听溪转头,看到莫向远站在她的身后,他一袭裁剪精致的浅色西装,绅士的将手往听溪的面前一递。
听溪下意识的去看舞池里的江年锦,舞池的光影跟在他的身上,在他步伐来去之间明灭不已。
江年锦似乎感受到了听溪的目光,他扭过了头,看到听溪身后的莫向远,他似乎明了了什么,只是他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朝着他们两个挑了挑眉。
“听溪。”莫向远只看着听溪,他又唤了她一声翁。
听溪轻轻的握住了莫向远的手,他却是紧紧的反握回来。
终于又牵到她的手了,莫向远眨了眨眼,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他的心里汹涌出万千的感慨。
那糯净的小手,放在掌心里不过盈盈一握,可是他却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曾经是他的苏听溪,他的连。
心尖狠狠的颤了一下。
莫向远将听溪带进了舞池,离江年锦远远的地方,似乎是故意一般。
“你又有什么要说的?”听溪仰起头,看着他。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你干什么!”
这个动作彻底刺激到了听溪敏感的神经,她挣了一下,伸手去推他。
“别动!”他说,握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收进臂弯里,“这是跳舞的基本礼仪。你这样反而更加的引人注意。你想和我一起引人注意吗?”
听溪顺着他的话意,往四周看了一眼。周围的每一个人,神色都是放松的,音乐柔下来,他们的身体跟着音乐缓缓的扭动着,只有她,浑身是紧绷的,为何,站在他的身边,竟成了她的酷刑。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不再那么的咄咄逼人。
既然他要玩,那么她就好好的陪她玩儿吧。
“你真的和江年锦在一起了?”莫向远手上的力道微微用力。
“是。”听溪答的铿锵有力。
“你爱他?”他皱着眉。
听溪顿了一下,眼角泛出酸涩“我不会和不爱的人在一起。”
她的感情,从来不是游戏,也不会是交易。
莫向远听出她话里的深意,他别了一下头。
她的眸子水盈盈的,她怕自己忍不住就会把他按进怀里。
是啊,苏听溪对他,曾经也是爱的。是他亲手把那份爱给斩断了,现在他还想要弥补,来得及吗?
“江年锦不是一个好人。”莫向远斟酌着将这句话说出口。
听溪听罢,冷嗤一声“那么你就是好人?”
“我也不是,但他……”
“他爱我,他在我需要的时候会在我的身边,这就够了,我不管他是不是好人。”听溪打断了莫向远的话。她的目光往二楼的栏杆上一望,推开了莫向远的手,“抱歉莫总,我觉得我们不适合站在一起跳舞。”
她话音一落,提着自己的裙摆侧身从人群中离开,她的周身泛着光,这样仓皇的背影,为何让他想起童话中穿上了水晶鞋的灰姑娘?
莫向远顺着听溪的目光往二楼看去,听溪刚刚看到的人,是安培培。安培培已经转了身,深紫色的礼服背部的岔开得很大,她背部那整片雪白的肌肤都露在外面。
他没看到她的表情,但猜也能猜到,那不会是什么愉快的表情。
安培培,她已经注意到听溪了……
他捏紧了拳心,心里升起莫名的不安。
听溪从舞池里走出来的时候,发现江年锦早就已经脱身了。
看到她过来,他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香槟,然后撂下了手中的空杯子。
“你真是让人不放心。”江年锦皱着眉,伸手揉了揉听溪的额头。
听溪抬手将他的手握住,“江先生,你还敢说我呢!”
江年锦笑着将她揽过来“我身边有再多你都可以放心,你身边有一个我都不放心。”
“油嘴滑舌不正经,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江年锦清咳一下“现在发现,来不及了。”
听溪看着他的眼睛“没关系,你多坏我都不会跑。”
没料到苏听溪会这样说,江年锦愣了一下,她眼里目光坚定,让他不由动容,他想伸手抱住她。
“哟,瞧我听到什么了?”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女声。
江年锦皱了皱眉将听溪揽的更紧,转身的时候却已经换上了笑颜“文森特太太,好久不见。”
“嗯,你最近都不来萨尔茨堡找我喝咖啡了。”文森特太太嗔了他一眼“也是,你现在是谈恋爱人,哪儿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理我。”
文森特太太说罢,看了听溪一眼“听溪,介意让我和年锦单独
tang聊会儿吗?”
听溪耸肩“当然不介意。你们聊。”
她正好,可以去外面透透气。
江年锦松了手,看着她绕过人群,往后园走去。那是Wylie的后花园。
“看来这次是动了真情了。”文森特太太看着江年锦柔软的目光,轻笑着。
“有什么事情,说吧。”江年锦收回了目光,收回目光的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自从Ailey事件之后,他们之间,再也没有戴着面具说话的必要了。
“听说,那孩子生病了都没有人管她。”文森特太太的目光跳了一下。
那孩子……Ailey?
江年锦看着她,企图在她的眼神里看到深意,可是,他什么都看不到。
他索性不说话。
“沈庭欢在我看来,也不会是个好母亲,既然她只生不养,不如,把那个孩子给我……”
“你这样的想法,诺曼先生知道吗?”江年锦直击问题的关键。
“他……我现在得先从你这儿得到答案,只要你放手,我会想办法让他同意的。”
江年锦笑起来“对你而言,这样的办法,总能想到很多。”
文森特太太眯了眼“江年锦,你到底是谁?”
这个男人,最近给她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为什么他当初想法设法的靠近,而现在,却是毫遮掩的疏离,甚至,开始针锋相对。
“你终有一天会知道的。”江年锦拦住服务生从托盘上拿起一杯香槟,朝着文森特太太的杯壁轻轻的一敲“至于那个孩子,你放心,我会安排别人照顾好她的。”
“江年锦你!”
他扬了扬酒杯。
“失陪!”
Wylie除了它的主楼大厦,最特别的就是Wylie的后花园。
所谓Wylie的后花园,其实就是Wylie各个建筑围合而成的一个广场空间。
这个广场上有一个小型的喷水池,池边的玻璃灯会在黑夜里折射出颜色绚丽的光。水池周围的园地又规划出了玫瑰园,灌木林和高尔夫球场……每个建筑前都有一个半挑高的小露台,由木质甲板铺就,这个功能平台上摆放着优雅的藤椅,供员工观景休憩。
这样好的工作环境和人性化的设计,也难怪Wylie年年都出精品。
听溪在藤椅上坐了一会儿,虽是夜晚,可是眼前的景致在迷蒙的夜色里依旧美的独具匠心,她不禁想往更深处走,鼻尖那抹淡淡的林木香和花草香循诱着她。
刚刚走进灌木林,耳边就飘过一阵女子的娇喘。
她不再是那个不经人事的她,这声音她能辨别出来,是男女欢爱的声音。
听溪的脚步一顿,目光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灌木林间的那片草地上,一对交、缠的男女闯进了她的视线。
女子深紫色的裙摆已经十分凌乱……
是安培培和Baron孙。
听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立马抬起头来掩住了自己唇边那声即将溢出的尖叫。
“我说不要了……”女人的声音大了些,带着恼意。
“不要?”男人不依不饶着。
令人作呕的声音声声入耳。听溪掩着嘴不停的往后退,脚上的高跟鞋在草地上狠狠的一崴。
“啊!”她跌在了地上。
“谁!谁在那里!”
地上纠缠不清的那对男女同时警觉起来,男人飞快的从女人的身上抽离,他站起来系着自己的裤子,地上的女人翘起身子整合着自己的裙摆,狠狠的踹了男人一脚。
男人往林子深处的小径上跑去,直至消失。
“苏听溪!”
安培培翘起身子的那一刻就看清楚她了,她喊了一声,快速的朝着听溪走过来。
☆、凤箫声动3
听溪看着安培培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她想站起来跑,可是脚踝的痛一阵阵钻心而来,她躲不掉了,而此时此刻,该躲的人,也不应该是她肇。
“苏听溪,你看到什么了?”安培培站定在听溪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听溪都不太愿意抬眸去看着她。
这个人前风光无限的女人,背后怎么可以如此这般的道德沦丧。
她可是莫向远的未婚妻啊。
“你做了什么,我就看到了什么。”听溪低着头,尽量让自己轻描淡写些,可是胸腔里的那股子情绪却压抑不住冲了出来“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轻声的质问着,却还是不去看着安培培。
“你会告诉莫向远吗?”安培培忽然激动起来,她俯下身来重重的按住了听溪的肩膀,“你一定会告诉莫向远对不对!”
“你放开我!”听溪被安培培摇的头晕目眩的。“放开!”
“你不要告诉莫向远好不好?不要告诉他。”安培培的声音起了浅浅的哭腔。
“既然你爱他,明知道这样对不起他,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听溪狠狠的拍掉了安培培的手魔。
“我爱他……我爱他,可是仅仅我爱他又有什么用?”安培培提高了声调。
听溪一怔,安培培眉目之间的哀伤像是要吞没了她一样。原来这个女人,并没有如外界所见的那样,拥有一切。
安培培瞪着苏听溪,这个女人,她分别跌坐在地上,可是莫名的,她的气势还是能压人。
她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难怪,莫向远,一直爱着她,他心里的那个位置,一直为这个女人空余着,任她如何努力,她都撬不进他的心里……
安培培永远记得自己第一次遇见莫向远。
那个时候,他不过只是一个眉头深锁的少年。
那是在加安,向临大哥的生日Party上,她陪着姑妈一起去参加,一走进喧闹的人群里,她就看到了那个黑衣少年。
她从没有见过能将黑色穿的这样好看的男生。
只是他皱着眉,似乎并不喜欢这样的热闹。
而她正好相反,她喜欢这样的热闹,也喜欢不喜欢凑这样热闹的他。
有人说,那是莫总的弟弟。兄弟两个气质之所以不相像,是因为莫向临和莫向远的父母离异之后,莫向临跟了有钱的父亲,而莫向远,跟了较为贫困的母亲。兄弟两平时并不常常见面,只是这一次,正逢莫向远高考结束,所以思念弟弟心切的莫向临便趁着这个机会把弟弟接到身边照顾一段时间。
她是个主动的人,哪怕那个时候她的年纪也不大,可是姑妈教过她,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就要想法设法的去夺过来。
她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走过去和他搭话,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不搭理。
安培培不气馁,将当时所有能想到的话题都讲了个遍,可是眼前的这座冰山似乎还没有融化,她正没辙想撤的时候,身后的服务生推着推车横冲直撞的朝她奔过来……
“当心!”莫向远终于开口说了话,他伸手将她推开了,自己却惹来一身的汁水。
安培培没好气的指着服务生大骂,立马从自己的包里掏出纸巾去给他擦。
他挡开了她的手,又冷漠的走开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见,并不愉快的相见。
可是莫向远那个冷漠的侧影,却在她的心上开辟出专属于他的土壤,从此,那个地方,再也没有人能进入播种,所有春夏秋冬,都是莫向远的。
整个暑假,安培培几乎找尽了各种借口去莫向临家的别墅找莫向远玩,可是这个少年,始终都没有对她提起过热情。
直到暑假结束,他和她说过的话都不超过十句。
得不到的永远在***动,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从小到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安培培,第一次有了想要又得不到的,她觉得自己心里的斗志彻底的被激发了。
进入大学之后,她依旧没能忘掉莫向远。那次是心血来潮,她驾着姑妈给她新买的跑车一路冲到了他的学校。
没有意外,依旧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而且,更让她难受的,莫向远告诉她,他已经有了女朋友。
她不相信,他就带着她去了他们学校的图书馆。
那是安培培第一次见到苏听溪。
白色的棉布衬衫水蓝色的牛仔裙,那个姑娘清淡的好像是夏日里的一抹烟,从头到脚与她都是不同风格的人。
不可否认,比起唇红指甲黑的她,苏听溪更像是莫向远会喜欢的类型。
她有些受打击,莫向远却丝毫不愿给她安慰,反而让她在引起更大注意之前快些离开。
他送她到学校的门口,下车的时候,他说“再也不要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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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是个残忍的人,所以哪怕后来Modern面临倒闭的时候他为了得到文森特家族的资助答应娶她,她都不觉得奇怪。
她了解他,了解他的所有不好,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爱着他,这是不是就是无药可救了。
她甚至为了他,不惜冒着违约被告的风险从Beauty跳槽到Modern,可是他的心,却从来没有被她感动过。
也许在莫向远的心里,这就是一场交易,哪怕她爱他,都是这个交易的一部分。
他永远不会爱她的,他只会恨她。
因为这个交易,让他失去了最爱的女人。
——苏听溪。
……
听溪扶着自己的脚踝,想从地上坐起来。
她不知道,继续这样和安培培僵持下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可是隐约间她觉得,安培培也许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那些事情,也一定和莫向远有关。
她现在的幸福刚刚好,她不想再因为过去的不幸而赔上她此刻的幸福。
“你去哪儿?”安培培警觉起来,她伸手一推,将听溪推回了原地,“你不要告诉莫向远,我求你,不要告诉他。”
“你让我走!”听溪瞪着她,脚踝的痛更明显了。
“苏听溪,我知道你和莫向远相爱过,可是他现在是我的了……”安培培说着,半跪下来,与听溪平视,“如果你敢破坏我现在拥有的,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安培培的目光冷泠泠的,像是凝了霜。
听溪包里的手机叮叮当当的响起来,她掏出来一看,果然,江年锦在找她了。
安培培也看到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裙摆。
“记住我说的话!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你有多配不上江年锦。”
安培培说完这话,转身就走,沿着Baron离开的那条小径,消失在听溪的视线里。
听溪觉得眼前的路,像是迷着大雾。她每往里走近一分,就会多看到一些她不愿知道的秘密,她怕,好怕!
?
江年锦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听溪。
“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他伸手想把听溪提起来,听溪却反手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现在,只有抱着他的时候,她才能感觉到力量。
“怎么了?”江年锦声线温柔下来,他一手揉住了听溪的腰,一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她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
“脚疼。”她低低的一声,松开了江年锦。
江年锦半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她的脚踝,顺势脱下了她两只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