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凶猛-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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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沧海明月一声冷笑,在众人面前大声道:“本太子说陈将军之女巾帼不让须眉,有乃父之风,可谓国之栋梁,皇恩浩荡为满足陈大小姐为国出力的忠贞之心,特许陈大姐守卫边疆!”
“不!”陈琳听了失声尖叫起来,这次她听清了,这个冷酷无情的太子竟然因为她招惹了太子妃要送她去鸟不拉屎硝烟迷漫的战场,她可是将军之女,千金之躯怎么可能去受这种苦呢?
“怎么?你不愿意么?不愿为国效忠么?”沧海明月冷眼看着她,威胁地说道。
陈琳听了呆如木鸡,她说行,那就真得去边疆了,她要说不行,这不是说她不愿意忠于国家么?这不成了叛国了么?
这一刻她心乱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
倒是沧海澜听了斥道:“明月不准胡闹。哪有女子上战场的?就算陈小姐有心为国,这征战沙场是男人的事,西秦还轮不上一个女子上战场。”
陈琳听了皇上的话,顿时热泪盈眶,还好,皇上还是怜她陈家的。
可是没想到沧海明月寒声道:“父皇,您这话就错了,虽说国之兴亡,匹夫有则,但谁说女子不如男?当初太宗之时,曾有樊家巾幗,她们个个飒爽英姿,跃马横刀,与诸将领同甘共苦,所向披靡,屡建战功,开创了咱们西秦盛世。就算上周之时,亦有梁太后率女子军击鼓退敌,那长剑倚天氛雾外,宝光挂日烟尘侧的气吞山河之豪迈之势,如今还被后人津津乐道,父皇又怎么能说女子不能上战场呢?陈家历代将门,这陈小姐更是武艺高强胆大包天,不在乃父之下,如果能保家卫国又该是怎样的一番美名?所以还望父皇能成全她的一片忠君爱国之心。”
沧海澜被说得哑口无言,他看向了陈琳正待再说,这是陈将军听闻后匆匆地奔入了宴会,倒头便跪道:“末将谢圣上隆恩,谢太子识人之恩,末将这就将小女送往边疆保家卫国!”
陈琳听父亲这么说,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她拉着陈将军的衣袖道:“父亲…。”
陈将军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将她用力拉着跪了下去,低声斥道:“惹祸的东西,你想害死全家么?”
听到陈将军的斥责,陈琳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跪下去磕头谢恩了。
沧海澜见陈将军父女如此遂也不再强自为他们出头,轻叹了口气,道:“陈将军一家真是满门忠烈,来人,赏珍珠百颗,黄金千两。”
“谢主隆恩。”陈将军又谢恩后,才拉着陈琳慢慢地退了下去。
出了宴会之所,反手对着陈琳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怒吼道:“混账东西,一刻也不得消停,你以为你是谁?你差点害了全家你知道不知道?文菲儿都能被太子送到妓院去,你算什么东西?送你去边疆那是轻的,而且太子都说成这样了,你还在发什么呆?难道你偏要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不忠君爱国,不愿保卫边疆么?你真是气死我了!”
陈琳哭着捂着脸,委曲道:“可是我不想去边疆啊!去了那里我就毁了!”
“你活该!”陈将军气怒地瞪了她一眼道:“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竟然敢挑衅太子妃,你就活该去守边疆去。”
“不要啊,父亲,您救救女儿吧,女儿不想去啊!”听了陈将军的话,陈琳也知道事态的严重了,她哭求道:“您再去求求皇上吧,父亲啊!”
陈将军冷笑道:“皇上都开了金口了,奖了这么大的恩惠下来,你让我去让皇上收回成命?这不是打皇上的脸么?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陈家全府的老幼也想活呢!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一甩袖气呼呼地走了。
陈琳傻呆呆地跪在了地上,看着绝决而去的父亲,突然大笑,是啊,这陈府别的不多,多的就是女儿,这女儿本来就是作为政治联姻之用的,如今用来博一个美名对于父亲来说比联姻的作用更大了,明天父亲就将美名传遍西秦了,说他爱国忠君连女儿都送上战场了!
这一刻她后悔,后悔不该惹了沧海明月这个魔头,可是世上有后悔药吃么?
“扑哧。”莫离殇拉着沧海明月的手在街上逛着,想到刚才的事越想越好笑,忍不住道:“你真是心狠如铁,让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去边疆保家卫国?”
“哼,谁让她不知好歹?她以为她是谁?她不是爱打么,就让她打个够!”沧海明月不屑地轻哼道。
莫离殇假装轻叹道:“唉,没想到沧海太子貌如明月却心似钢铁。”
“呵呵,这辈子我的心只会为你而柔软。”沧海明月听了握着莫离殇的小手,轻语低喃。
莫离殇脸一红,啐道:“就会说得好听。”
“你冤枉我了,这天下谁不知道我宠妻如命,怕妻如鬼!”
“什么?”莫离殇眉一竖道:“什么叫怕妻如鬼?我像鬼么?”
沧海明月作出惊悚状道:“你当然不像鬼, 因为你比鬼还可怕!”
“你!”莫离殇气结不已,可是沧海明月去大步跑了开去,莫离殇立刻追了上去,两人闹得正开心不已,在熙攘的人群倒并不突兀。
这时暗中有一双眼睛看着他们,眼中有车黯然有欣喜还有丝丝的嫉妒。
竖日,莫离殇坐着软轿正往太后的慈宁宫而去,对面迎上了淑妃的轿子。
“太子妃,淑妃娘娘的轿子正往这里过来。”走在轿前的大宫女立刻到莫离殇轿边低声禀告道。
莫离殇轻轻睁开了眼,沉声道:“咱们先过去。”
“是!”大宫女应了声就催着太监往前走,两顶轿子就在窄路上碰上了。
“淑妃娘娘,轿中是我家太子妃,还请您先让一下。”大宫女上前行了一礼后,十分委婉地提出了要求。
谁知道淑妃根本置之不理,只听她吩咐道:“先过去。”
莫离殇听了眼中冷芒轻闪,她是太子妃比淑妃可是高着一个品阶的,虽然说淑妃深受皇宠,可是也不能僭越啊!这看似抢道,实则是打她莫离殇的脸,这打她的脸不是打明月的脸么?这让明月以后如何立威,想到这里,她对如诗耳语了几句。
就在两人轿子贴身而过时,如诗轻轻的碰了下淑妃的轿头,轿子立刻如陀罗般不受控制地转了起来,那些抬轿的太监使尽的力量,涨红了脸却控制不住轿子,轿子越转越快,里面的淑妃吓得疯狂地尖叫,而如诗却拍手大笑。
终于太监转得头昏眼光,一下都倒在了地上,而轿子亦被甩入了花丛之中。
“哎呀”披头散发的淑妃狼狈地跌出了轿子,而就在落入花丛中时,她痛得惊叫起来。
莫离殇掀开了轿帘冷冷地看了眼,原来淑妃竟然跌入了玫瑰花丛中,那千根花刺全部扎入了她的肉里,手掌里,连衣服都撕破了,那样子简直惨不忍睹。
“走吧。”莫离殇懒得再看,将轿帘一放,淡淡地吩咐了句扬长而去。
淑妃从花丛中抬起了眼,恶毒地看着远去的轿子,唇间竟然勾起了阴险的笑。
第十二章 绝地反击
“离丫头,你每天来陪哀家这个老婆子,明月该吃醋了。”王太后拉着莫离殇的手笑得合不拢嘴,这人老了就希望被人惦念着,虽然慈宁宫里太监秀女一大堆围在身边嘘寒问暖的,但那毕竟是外人,哪有被自家的亲人关心来得贴心啊!
莫离殇听了笑道:“怎么会呢?孙媳能天天陪着祖母是孙媳的福份,其实明月也想能时时刻刻地承欢膝下,只是他身上事情众多,所以让孙媳代他多陪一会尽尽孝心,等他忙过后立刻来看祖母呢。”
王太后听了更高兴了,却假装啐道:“他啊恐怕是惦念着你比想着哀家多,哀家想啊,他每天眼巴巴来就是为了接媳妇的,哪是来看我这老太婆的。”
莫离殇脸红地申辩道:“祖母这可冤枉他了,孙媳没来时,他亦是每日晨昏来请安的。”
见莫离殇害羞的样子,王太后不禁失笑道:“呵呵,逗你的,瞧你脸皮子薄的,明月对哀家怎么样,哀家自然心里有数,不过你跟明月在一起可不能这么容易害羞,他这个小顽皮猴子可会变本加厉的欺侮你的。”
莫离殇微微一笑道:“果然是祖母了解明月。”
“哈哈”王太后得意地笑道:“那是自然,告诉你啊,对付明月,他要皮厚你比他皮更厚,他要欺侮你你就欺侮他,也就是说,他亲你一下,你就亲回他十下,看他敢不敢再随意捉弄你了。”
莫离殇先认真地还听着,等听到“他亲你一下,你就亲回他十下”顿时张口结舌,“啊”地看着王太后,等后知后觉发现被王太后捉弄了,才面红耳赤不依地撒娇道:“孙媳不干了,连祖母都这么欺侮孙媳。”
王太后大乐,禁不住开怀地笑了起来。
莫离殇亦红着脸笑了起来,这祖孙俩还真是一对活宝,都以逗弄她为乐。
笑了一会后,王太后看到站在莫离殇身后的花容月貌,不禁挑了挑眉笑道:“今儿个怎么多来了两个丫头?”
“噢,正想跟祖母说呢。”莫离殇听了让花容月貌走到王太后面前跪下行礼,道:“这花容月貌从小就是服侍孙媳的,以前孙媳身体弱全靠着她们两人的医术帮孙媳精心调理,所以孙媳来西秦亦带了过来。现在孙媳虽然身为太子妃对于宫里的一些礼仪却不是太了解,身边的人更是野惯了的,这平时还好说,就怕有些国宴什么的,她们却是上不了台盘了,所以想请祖母费心,帮孙媳调教她们两人一阵子。”
听了莫离殇的话,王太后感动地看了眼她道:“唉,你这丫头总是说得这么贴心,明明是你想让两丫头在哀家身边照顾服侍哀家,却说成了让哀家调教,傻丫头,你的心意哀家当然会领的,来你们两个到哀家身边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花容月貌立刻站了起来,浅笑淡然的走到了王太后身前,她们在将军府里一直陪在秦飞燕的身边,对礼仪方面自是熟悉自如,加上被秦飞燕当着大小姐般宠着,那气质却是连大家小姐都不能比拟的,何况还长得清丽绝伦。
王太后见了惊讶地点了点头,赞叹道:“真是两个钟灵毓秀地丫头,这么站在哀家身边倒把那些大臣家的小姐都生生地比了下去了。”
“祖母,这都是她们因为站在您的身边,您身上散发出的光芒照耀了她们,倒让她们白得了便宜去。”
“呵呵,离丫头的小嘴就是这么的甜。”王太后虽然知道这是莫离殇说好听的哄她开心,但却真是很高兴。
她笑着对桂嬷嬷道:“巧云,去拿两个镯子给这两丫头一人一个,别被离丫头说哀家这个老太婆小气了,连个见面礼都不给。”
莫离殇嗔道:“祖母您又取笑孙媳了,孙媳哪会这么想!”
“哈哈,你不想,她们要想怎么办?”
“太后您每日里笑口常开就是给奴婢们最好的礼物了。”花容听了立刻笑道。
“咦!”王太后转眼多看了眼花容,然后对莫离殇笑道:“你看看这小嘴甜的,真真让人疼到心尖上去了。好啊,这两丫头哀家喜欢啊,呵呵。”
莫离殇笑道:“这两丫头在孙媳身边就野惯了,祖母可千万不能太过宠溺她们了,不然她们就更无法无天了。”
“呵呵,女孩子家家可不就是让人疼的么?”王太后听了不赞成地笑道,看得出她对花容月貌十分的喜爱。
这时桂嬷嬷托着一个红漆托盘拿了上来,揭开了黄绸现出一对晶莹剔透的玉镯来,一看就是绝非凡品。
“祖母,这玉镯太贵重了”莫离殇也惊讶于这玉镯的珍贵,那镯上的云纹仿佛活的般,随着光在流动飘移,这是最珍贵的云涌镯。
王太后听了摇头道:“什么珍贵不珍贵的?不过是个死物,说白了它们就是石头,只不过打磨好了才显得光鲜而已。来,两人丫头,你们一人一个带上让哀家看看。”
“谢太后。”花容月貌倒并不推辞,跪着受了赏,将镯子落落大方的带到了手上,然后静悄悄地侍立在王太后的身边。
毕竟不是凡品,带到了花容月貌的手上,立刻让她们凭添了些许的贵气,仿佛野生的幽兰移到了豪华的盆中,更是透着清贵无比的气息,站在王太后的身边,哪象是丫头,倒象是养在宫里的公主。
王太后见两人不卑不亢,受了这等宝物泰然处之,即无半点贪婪之色又无恃宠而骄的得意之情,不禁心中更是惊奇,要知道这镯子就算一般的王公贵族家小姐受了赏,都会沾沾自喜得意不已,因为这镯子已然超越了本身的意义,不仅仅在于镯子的贵重而且里面还有太后的恩典。
当下王太后心中更是喜欢了,这世上还有不被珠宝与权力所蒙污的人已经很少了,俗话说什么样的主人有什么样的丫环,当下对莫离殇的喜爱也更上一层楼了。
这时一个太监匆匆地走了进来,对着王太后耳语的数句,王太后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怒道:“她愿意跪就跪在那里,让她跪到死!”
太监听了退了出去。
莫离殇奇怪道:“祖母这是跟谁置气了?”
“哼,还不是那个不消停地淑妃,仗着皇儿的宠爱无法无天,现在跪在宫门外说要哀家给一个说法!什么说法?跪在那里讨说法这是要说法么?分明是想逼哀家!”
莫离殇听了心中一动道:“难道是说孙媳来时冲撞了她的事么?”
“噢?来时发生什么事了?”
于是莫离殇就把来龙去脉跟王太后说了一遍,王太后听了脸色铁青道:“真是个不开眼的东西,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品阶,敢跟太子妃抢道,被撞了真是活该,撞得好!没撞死她就算她命好了!”
莫离殇却不这么想了,她怪异道:“祖母,按理淑妃在宫里也是浸淫了数十年的人,这宫里的妃子虽然为数不是太多亦是不少却未见一个怀上龙子,而且还从未露出一点破绽来,可见她手段是十分厉害的,现在怎么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呢?如果说她与孙媳抢道那是一时之气孙媳还能理解,可是这般胡闹却不是她的作风了!”
王太后听了也沉吟起来,想了想道:“你说的对,淑妃这个阴险的很,绝不做这种不占理的事,可是她冲撞与你本来她就没理,她还这么理直气壮为的是哪般呢?”
“莫不是她怀了龙种了?”莫离殇突然眼皮一跳道。
王太后听了嗤之以鼻道:“不可能,就算她怀了龙种她也不能越级。”
“那…。”莫离殇眉皱得更紧了,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向她展开。
王太后见莫离殇想得眉毛紧皱,心疼道:“莫要想那狐媚子了,就算她想翻天亦不翻不出什么花样来,离丫头放心吧,有哀家在,她讨不得什么好去。”
莫离殇听了微微摇头道:“有祖母护着孙媳自是感激不尽,可是这淑妃却亦是父皇的妃子,怎么说也得给父皇几分面子,父皇虽然儒雅又孝顺,可经不住天天有人在耳边离间,到时伤了祖母与父皇的母子和气就反而不美了,孙媳还是得好好想想,这淑妃到底是所为何来。”
王太后听了叹了口气道:“说什么儒雅,其实皇儿就是软弱,耳根子软的一个人,这些年要不是明月与明玉,这西秦哪会这么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啊!”
莫离殇听了连忙道:“父皇的孝顺却是无人能及,祖母亦该高兴了。”
王太后听了轻叹了声,道:“也就这点好了。”
莫离殇但笑不语,心中却盘算开来……。
这淑妃所依恃的是什么呢?有什么能让她的身份陡然比莫离殇还高呢?这宫里能比莫离殇高的只有皇后,淑妃明显不是,那是什么呢?
突然莫离殇呆了呆,眼中射出狠戾之色,原来淑妃还藏着这一手呢,想一举致她于死地!如果坐实了这个罪名,她无论如何不能当太子妃了,只要没了太子妃的身份,那么淑妃就可以对她大展手脚会想出层出不尽地手段来陷害她了。
她眼猛得眯了起来,既然有人不想她好,那么她又何必手下留情呢!
于是她凑到了王太后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王太后听了猛得眼中冒火,怒斥道:“这女人真是阴险原来包藏着如此祸心,幸亏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