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难缠,绝爱杀手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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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才追不到我呢,嘻嘻,输了要罚糖。”从门外跑进来一个一米高的小女孩,身后跟着一个穿得略微好些的男孩子,嘻嘻哈哈地绕着庭院跑着玩。
月凌汐的缩小版?她来了兴趣,自己从没照过照片,都有些记不起自己小时的摸样了,那个二哥,就是月陌吧。
“汐儿,不要乱跑了,去和哥哥洗洗手,去屋里等着吃饭啊。”那个女人笑得和蔼可亲,浓浓的母爱光辉散发在她脸上,两个孩子听话地跑进屋子。
月凌汐拨了拨发帘,放下手时却变了场景,浓黑的天幕,屋子里丞相和女人在争吵,他似乎没看到幼小的月凌汐躲在屏风后,水灵灵的大眼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恐惧。
“你到底还想做什么?这些年我们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为什么又要来打乱?你送陌儿去学武,不让他来见我这个娘,现在又要将女儿嫁给那个只会酗酒的二品官,你只为了名利。有没有顾过我们的感受?”女人眼里的热泪滚滚而下,冲他大喊。
“必须让她嫁过去,不管你再说什么。”男人怒了,一掌打在女人的脸上。
月凌汐眨了眨眼,现在的她还不到十岁吧,这年纪就嫁人?那个二品官有恋童癖?
“不行,你怎么能这样?”女人哭着拉住男人的衣服,不让他走。
、第六十六章:生拉硬拽
他回身,一脚踹开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开。女人的身子歪了下,失重向檀木桌撞去,额角正好撞到了桌角,流出鲜红的血液。
小月凌汐跑出去,小手抱起了女人,哭着喊道:“娘,娘你怎么了?”
“汐儿,你听话,记住。”女人看着她,十分不舍,“千万不要,让刚才的男人知道你会琴棋书画,不管他怎么测试你,都,不要展露出来。”
说完,女人的手垂了下来,小月凌汐害怕地抱住她,哭得一塌糊涂。
这么悲惨,原来她娘是丞相害死的,那这么说,她是想要让自己替她去报仇?后来的事如翻书般飞快,月凌汐不会琴棋书画,丞相不能将她嫁走,从此再也不管她,姐妹来欺负她,她默默忍受……
场景变得模糊起来,一点点散去,月凌汐有点困乏地打了个哈欠,冲空幽的黑暗说道:“你是不是还残存着一点意识在这具身体里?”
“是。”一个和她长相一样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在我被下毒死后,你就来了,你体内百毒不侵的能力把这具身体所中的毒解了,我还未消散完的魂魄自然就留下了。”
“哦,是这样啊,那你这次出来是要干嘛?”
“我想请你替我报仇,你刚才也看到了,是他害死了我娘,我永远都不能原谅他。”
“那倒也不是不行。”月凌汐摸了摸鼻头,“不过,你要是时不时都这么出来吓一回人。”
她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我立刻就离开这具身体,决不再打扰你。”
“你那么相信我?”月凌汐轻笑。
“嗯,我只能相信你。”她凄凉的笑了笑,深沉的忧伤溢满姣好的容颜。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自己忧伤的时候这么可怜?月凌汐点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你可以放心,我答应的事就绝对会做到。”
“我会应约离开的,你也放心吧。”
“对了。”月凌汐唤住她,“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害死你的吗?”
“我为什么不知道呢?”她反问道,转过身子,让月凌汐看不见她的脸色,“知道又如何?我不恨他,像我这样的人,确实不配当他的王妃。”
“你,爱他?”月凌汐有几分犹豫,看着她的背影,“他有那么好?”
“不,我不爱他了,但是他真的很好,也许,只有你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吧。”她似乎是笑了下,身影渐渐隐去,“你可以回去了,我,会离开。”
月凌汐觉得十分乏倦,轻轻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北堂绝并没有将她带回落雨阁,而是直接将她抱到自己的寝室--南烨阁,大夫被影一生拉硬拽过来,匆匆给王爷行了礼,坐下给她诊脉。
许久,那大夫才将闭着的眼睛睁开,眉头都拧到了一起,看得人担心万分,缓缓地叹出口气:“王妃她,她的症状很严重啊。”
“她怎么了?”北堂绝的语气冰凉,目光仿佛要在他身上戳个洞。
“王妃……”
“我怎么了?怎么就症状严重了?”躺在床上的月凌汐忽然出声,撑着疲软的身子起来,仅仅就是起个身而已,却让她呼吸急促,背后渗出冷汗。
“小姐,你终于醒了,青水好担心你。”
、第六十七章:参观一下
北堂绝瞄一眼她,颇具威震力地看着愣住的大夫,他腿一哆嗦,慌忙跪在地上,解释道:“小的不敢欺骗王爷,王妃她,身体在数日前便感染风寒,一直未治,现在情况恶化的很快,微有发热的趋向,得赶紧治疗才是。”
“去开药吧。”北堂绝扫了他一眼,示意影一带他下去,走至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点也不注意身体,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突然很难受嘛,刚才大夫不是说了吗,大概是风寒引起的吧。”月凌汐不打算跟他说出实情,仰头看他,目光带着几分探寻,这究竟是怎样的男人,可以让她如此深爱?
他也对上她投过来的目光,黑眸深不见底,带着冰凉的触感,仿佛要带着人深陷下去。
她愣了愣,眨一下眼眸,身体却酸软得要命,她抽起枕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住,闻着床铺间满是他身上的味道,微微垂眸,无意识地吸吸鼻子,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青水默不作声地退下去,小姐饿了这么久,她得赶紧做些吃的给他补补身子才行,可刚迈出门,她便确确实实的愣住了,这,这是王爷的寝室啊,她要怎么做?
她着急地咬住小手帕,夜一不知道去哪了,根本没看见他进王府,可是现在,她总不能进房间去打扰小姐和王爷吧,怎么办怎么办?
“青水姑娘?”身后传来一个明朗的男音,影一拿了药会来,便看见她站在这里十分纠结的摸样,不禁疑惑的问道。
“影一大哥。”青水如看见救星一般,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臂焦急地说道:“我想给小姐做些补身子的饭菜,可是不知道要去哪里。你帮一帮我,好不好?”
“做饭菜啊,我让厨子做就好,你在外面坐一坐,等我去通知啊。”影一说完,身子却没动,耳根处有可疑的红晕,瞄了瞄被她抓着的手臂。
青水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一张小脸红的滴血,后知后觉地放开手,低头出声:“那,影一大哥,谢谢你了。”
“没事,你,别叫我影一大哥了,听着怪别扭的,直接叫影一就好。”影一有些憨憨地笑出来,跑去办正事了。
青水走到树下,往寝室的方向看了几眼,并没有什么动静,于是放心的站在那里,手摸了摸还在发烫的面颊,垂下头。
屋内,月凌汐看着被褥上的图腾,状似闲聊般开口:“你怎么抱我来了这里?我分明住在落雨阁啊。”
“本王没耐心走到那里去。”他轻描淡写地说出口,转身去桌边倒了杯清茶,带着芬芳的幽香,递给她,黑石戒在黄昏中显得更加神秘。
“哦,谢谢。”月凌汐有一秒钟的慌乱,这种突如其来温柔,让她措手不及。
“你那个阁院,等明天,就重新换个大些的吧。”北堂绝就那样冷冰冰地站着,高大的身形遮暗了光线,语气自然到极点。
“那倒不用了,我在那里住得很好。”才不要搬走呢,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个没人走动的竹林,怎么能说走就走。
“随你。”他也不强令。
“对了,你那个黑石戒,是谁送你的?”月凌汐抿了抿唇,问道。双手捧住白瓷茶杯,上面画着清雅的花种,滚烫的茶水将杯子蕴成同样的温度,身上的寒冷似乎祛了几分。
“先皇猎中的一只黑狼,从它腹中剖出的。”北堂绝抬起手看了一眼,“你对它感兴趣?”
“还好吧,挺好看的。”月凌汐浅笑,想起在马车上闯进脑海的片段,那种熟悉的感觉,可分明,那两个人,她都没有看清啊。
“有时候,本王会在这里看到许多模糊的场景。”北堂绝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很模糊,却很真实,很熟悉。”
她心里一惊,那种场景,他也见过?“是什么样子的?”
“多数时候是一男一女,可也有几回,只是一个男人。”他看到她眼底的探索,声音清清冷冷,却放轻了力道,“难道你也看见了?”
“嗯,在马车上的时候。”她笑出声,连眼底的疲倦都被流动的笑意带走,“这个戒指,没准是哪家的情人的定情信物,让你带着,要是被人家认错怎么办?”
北堂绝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她还是改不了拿人打趣的性子,还妄想可以和她正常的说几句话,这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不过,本王看着不像。”他接下话头,眸中的不明意味浓烈起来,“因为,本王看着那个女人的身形,倒像是你。”
她被刚喝入口中的茶水烫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竟有几分戏弄,被烫痛的感觉传来,她浅紫色的眸子一点点闪出泪光,眼神楚楚。
北堂绝本来只是想反打趣她一下,可是没想到她,她这是,哭了?!他愣了几分,还从没见到过她哭,这时候,是应该安抚她一下吗?
他伸出手准备安慰她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头顶,顺了两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装不下去了,抬起满脸笑颜,俏皮地看着他,眼里哪里还有什么泪光:“刚才的茶水好烫,烫的我都有泪水了。”
他的手指僵在半空,眸中冷气迸发,收回手指握成拳,忍住发怒的迹象,正巧暮色退去,月光初上,掌灯的丫鬟进来点燃灯芯,退了出去。他敛住气息,淡淡地说:“一会我让青水把饭菜送进来,你今晚就住在这里。”
“住在这里?”月凌汐眨眨眼,“那你去哪里?”
“本王自然也在这里。”北堂绝向外走去,声音清冷:“本王去一趟书房,一会便回来,等本王回来在用餐。”
她看着门被关上,他生气了么?才不管他。她跳下床,却一下子腿软,急忙扶住床边,才稳定了身形,眉头轻轻的蹙起,着身体素质可真不咋地。
青水很快进来,看着自家小姐在王爷的房间里乱转,把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的探查一遍,疑惑地问道:“小姐,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就是参观一下而已。”月凌汐披了件外衫,她生性体寒,最怕着凉。
、第六十八章:授受不亲
“小姐,夜一去了哪里?怎么都没见他。”青水问出心底的疑惑,一边把托盘上的饭菜放到桌上。
“他?他不在吗?”月凌汐微微皱起眉,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着摸了摸她的麻花辫,“他大概是替我去取打造的兵器了,不用担心,应该一会就回来了。”
“可是,天已经黑了啊。”青水毫不掩饰眼底的焦急,或许连她都没注意到。
“他有武功,没事的。”月凌汐对他万分放心,转头撞进青水的目光,戏谑地挑一挑眉,“怎么?你对他有意思?”她开门见山。
“小姐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呢?”青水红了一张脸,尴尬地躲开她探究的目光,羞怯地低下头。
月凌汐但笑不语,这个小丫头,还想在自己面前伪装。她这个样子,任谁都看得出嘛。
门外传来丫鬟请安的声音,得知是三王爷回来了,月凌汐也不再多说,看着木架上的一把剑,不禁拿起来细细观摩,剑柄虽美,但剑刃发钝,不是好剑。
北堂绝推门进来,看着她正四处打量,抬手屏退青水,声音听不出起伏:“可以吃了。”
她转头,见他已大方落座,也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拿起筷子,轻笑道:“你这次又要说什么事?”
“龙语既然已经取回来了,大晚国就要把它呈奉到国理寺钟楼,五六天后便走。”见她已看出,他也不加掩饰,“所有王室及正妻都要前去。”
“这么麻烦。”她眯了眯紫眸,心里十分不愿意。
北堂绝应了一声,看她的脸色依旧苍白毫无血色,皱起剑眉问她:“喝药了吗?”
“还没啊,没见有人端药进来。”月凌汐含糊地回答。
“一会本王命人去看看。”他似乎有些不悦,声音直线降温。
外面凉风从窗子吹进,月凌汐身上的外袍滑落,她捡起来放在椅子上,两人之间似乎再没了什么话题,谁都将内心紧锁,不留一条通路。
刚冒出新芽的柳枝拂动,水波上倒映着亭台楼阁的倒影,此时屋中一声尖锐的女声响起,玉侧妃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扫在地上,怒气冲冲地冲地上的婢女喊道:“你说你去请王爷来吃晚餐,王爷拒绝了?那个践人居然还住在王爷的寝室里?!”
“是啊,听说她是回门时突然昏倒了,王爷抱她回来的。”地上的婢女低着头,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说出来,还时不时的添油加醋一番。
玉侧妃脸上精致的妆容此时早已破碎,凶狠万分:“王爷竟然对她那么好,看来我也要采取些手段了。”那个践人,别想从我手里抢走王爷。
“这样,你去……”玉侧妃在丫鬟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眼底燃起阴狠的光芒。
“是。”丫鬟点点头,出了门去。
……
月凌汐看着那个定定地站在床边的男人,许久,终于开口说:“我要休息了。”他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让自己住在这里的吗?
他点点头,走过去把窗子放下,然后又站回来,不动了。
她笑容僵了僵,犹豫片刻,说:“你不是让我住在这的吗?天色不早了,你可以休息了。”她浅浅地笑道,抬起葱葱玉指,指向门的方向,“门在那里。”
“我没说要出去休息。”半晌,他缓缓说道。
“那你要在地上?”月凌汐摸了摸鼻子,好心提醒道,“这几天还很冷,你在地上睡,会着凉的。”
他忽然俯下身子,眼里墨光异彩:“这张床够大,容得下我们两个。”
她注意到他的称呼,竟然没有用本王,不过很快就被他的话弄得有些不解:“可明明,那里还有一张软榻,为什么要挤在一张床上?”
他眸光闪动,这个女人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睡在这一张床上,是吧?”月凌汐笑弯了眉眼,“古人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授受不亲。”
“书上有说夫妻授受不亲吗?”北堂绝站起来,问她。
“应该没有。”
“那就得了,而且,我不习惯睡这张床以外的床。”
“那我去睡软榻?”月凌汐皱眉,“凭什么?我是客人,这里应该我睡。”她说得理直气壮,那被子裹住自己,明显地表示了对这张床的占有权。
他半眯着慵懒的黑眸,准备再说些什么,却看见她脸上的疲倦,不再说话,自己走去了软榻,背对着她躺下。
她愣了一下,这个男人真奇怪,怎么又不说了?她撇了撇嘴角,翻身躺下,困乏地闭眸睡觉。
北堂绝抬手将领口扯开一些,呼出口气。他之所以要让她住在这里,是因为知道丞相一定不会留一颗不听使唤的棋子,恐怕今晚就会派人来杀她,她身体这么弱,夜一又不知道去了哪,为了不出意外,还是让她住在这里比较安全。
不过,他总是习惯拒人千里之外,她也是一样,这让他觉得两个人似乎可以……他皱了皱眉,可以怎样?他其实也不清楚,只是一种不明的感觉而已。
月凌汐清冷着目光,她知道他刻意地拉近距离,只不过,她不习惯这样,她永远不会拥有那些感情,她只能封闭自己的内心,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她一遍遍催眠着自己,警告着自己,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半三更,一抹黑影从墙头翻入,无声无息地潜进王府,向落雨阁而去,落雨阁内一片漆黑,他小心地落在主卧房顶,掀开一个瓦片查看屋内的情景,床上的人正睡得香甜。
他缓缓勾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