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情何与共-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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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你就知道了，杺杨儿。这次还多谢你们呢，要不是你和阿弦机智，还发现不了这些事情。”欧阳凌飞说道，这件事幸好阿弦和杺杨儿，不然。。。。。。贺达竟然有此一招，他和沧洬都疏忽了。

“沧洬代表草原子民谢谢你们，杺杨。要是有无辜的人中了毒，我心里也难安”沧洬心中十分地愧疚，身为大汗，要是保护不了草原子民的安全，他会觉得对不起逝去的父亲和他的期望。

“其实我们也只是无意间发现的，没什么事才好。只是之后的靠你们了，打仗什么的我不会。”

帐子外的月光很明亮，天空的颜色被银色的星空照亮，显得格外自然。只是突然间，雪山的温度顿时蔓延了整个草原，冰凉冰凉的，也许这正是在说明山雨欲来吧。

“什么？没回来！”贺达气急败坏地踱步在帐子内，听完手下报告出去打探的二人没有回来，手握成拳，青筋暴露。

“将军息怒！”手下的人知道将军脾气，只能说这些话罢了。

“滚出去！”贺达说完，手下的人立刻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那人心有余悸，将军心狠手辣他并非不知，所以在他面前，蹑手蹑脚的生存早就成为了习惯。可是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在将军眼中只有这片河山才是最重要的，人命永远不是他会考量的事情。

“布雷。”纳漱出来散步，就看到了连滚带爬从贺达帐子里出来的布雷。

“小姐！”布雷还以为是谁，一回神立刻就放松了原本的警惕，“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吗？”他知道小姐心地善良，只是贺达。。。。。。

“睡不着。你。。。。。。对父亲说了什么？怎么这么慌张？”纳漱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一定是父亲因为手下办事不利而大动肝火。

“将军的心腹，洛伽和洛奇被派出去打听大汗那边的消息，只是现在这么晚了都没有回来。将军就让我去看看，没想到，就听见有些人在说他们已经死了，我回来禀报，将军动怒。”布雷心有余悸，将军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纳漱心中总算安心了些，看来沧洬他们没有危险，不然父亲不会如此生气。

“小姐不去看看将军吗？”布雷心中觉得只有小姐能够说服将军。

“没有办法的，父亲的决定没有人能左右。再说，父亲的所做作为我从来没有同意过，根本不可能与他说到一块去。布雷，我累了，先回去了。”原本稍微安抚的心情，现在又开始不安起来，纳漱急急地回到了帐子里，躺在床上心里满满的都是沧洬。

那一头，沧洬也陷入难眠。辗转反侧一直没有睡着，来到月色下的‘昀绯湖’，看着月光，脑海里渐渐清晰的身影不是昀绯而是纳漱，那个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从来没有怨言地一直陪伴，他总是那么迟钝，对昀绯这样，对纳漱也是一样，对感情他无疑从来不是主动的，所以对她们总是有歉疚。

“你在想什么啊，沧洬？”沧洬自言自语，抓着头发，心里极是不安。也不知道纳漱在那边过得可好，贺达心狠手辣，就算纳漱是他的女儿，违逆他的人只有死，想必纳漱一定是饱受伤害。

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他、纳漱、昀绯，总是一起在草原驰骋，而他也从来不知道这样两个完美的女孩儿会一起喜欢了他这个迟钝的男人。为什么在昀绯对他说喜欢之后，纳漱对自己还是依旧那么关心，她不会吃醋或是生气吗？而他看到的她还是满是笑容，温柔地对他们，一如往昔。

脑海里，逐渐清晰纳漱的身影，让沧洬心中很乱，烦躁地抓起地上的石头，往湖中扔去。平静的湖面被石头划开道道涟漪，一圈圈地散开，如同沧洬对纳漱的想念。

这想必是草原人的特点吧，很多事情很难隐瞒。一大早，当皇甫杺杨看到黑眼圈的沧洬，想必他一夜未眠。

“沧洬，你昨晚想了些什么啊？这黑眼圈够深的。”皇甫杺杨本想调侃一下他，缓解一下气氛，只是沧洬的一声叹气让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在想纳漱？”皇甫杺杨很敏感地看穿了他的想法，也似乎被戳穿了，沧洬变得仓皇起来。

“没。。。没有。”

“瞧你这吞吞吐吐的回答。你不是草原的大汗吗，正视自己的感情很可耻吗？”身边还站着诏泽和欧阳凌飞，欧阳凌飞自然是明白的，诏泽就闹不清楚状况了。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我们大汗喜欢的是昀绯小姐啊。”诏泽这句话一说出来，让皇甫杺杨丢给他一个白眼。

“去去去，我们有事儿商量，诏泽小哥，请你出去！”皇甫杺杨把他推了出去，“呼，这诏泽是该说可爱呢，还是脑袋迟钝呢。”

“呵呵，你啊。”欧阳凌飞笑了笑，其实他们都是明白的，诏泽看不出来很正常，“昨晚贺达肯定受了很大的刺激，我们应该趁胜追击，再给他一个惊喜。”

“你又有什么坏心眼了？”皇甫杺杨坐在座位上，端起一杯暖呼呼的奶茶。

“坏心眼？杺杨儿，你是这么看我的吗？我好伤心。”

这句话差点让皇甫杺杨口中的奶茶应声而喷，“小心点儿，你再说这些话，我就让凌阙阉了你！”

“好吧，我不闹了。我调查过了，贺达部下并不都是效忠于他的，其中有三成的人都是原本沧洬父亲的手下，所以说若是我们可以找到这部分人的带头者，我们就可以再次打击贺达。”

“可是这人怎么找？”沧洬问道。

“就得靠你了。”欧阳凌飞说着，一脸从容，“你父亲肯定留下了什么，可以命令他们的诏令吧？”

“这么说来，父亲去世前留给我一个黑盒子。”沧洬说完，便走到里帐，拿出来一个黑色的盒子，“就是它。”沧洬小心地打开它，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枚乌黑的木牌，上面写着一个沧字。

“看来你父亲早就知道贺达有谋反之心，所以在他的部队里参入了他自己的人，以供日后你可以使用。”皇甫杺杨说着，冥冥中他的父亲也为他铺了一条路。

“是啊。父亲是草原的英雄，而我。。。。。。”

“现在守护这片草原的人是你，没有必要把自己和父亲拿去作比较。”这沧洬怎么这么多负面心情，要不是最近事情多，不然皇甫杺杨都觉得眼前人是别人冒充的沧洬了。当初那个爽朗的沧洬仿佛不见了，只有眼前这个内心惶惶的男人，为了感情为了草原。

“你啊，总是可以说些让人振奋的话。”欧阳凌飞知道杺杨可以安慰心灰的沧洬。

“那是必须的，我什么都没有，有的就是说这些废话的精神。”皇甫杺杨说着，本来想说‘这是传递正能量’，但是怕他们不懂，所以就转换了表达的方式，“好了，既然有了这枚木牌，那么我们就去找这个人吧。如果可以找到这个人，再说服他和我们合作，那么我们如虎添翼啊。”

“这件事就需要一个人帮忙了。”欧阳凌飞说着。

“我知道了。”

“不愧是杺杨儿，知道我在想什么。”

“是谁？”沧洬看着二人神秘，便问道。

“你心里想的是谁就是谁。”皇甫杺杨说着。

“你说的是。。。。。。纳漱？”

“不然呢？这件事非纳漱帮忙不可，我们如果潜入，虽然有武功护身但也难全身而退，所以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纳漱。”欧阳凌飞说着，他知道沧洬在担心什么，只是他相信纳漱为了沧洬会做的。

“那。。。。要。。。。。怎么联系到纳漱？”

“我去。”凌飞站起身来，“今晚我去找纳漱，你就安心吧。我会对纳漱说的，你想她了。哈哈哈。”

皇甫杺杨也笑了，“放心吧，沧洬，相信凌飞，也相信纳漱。”

这是一个不安的白天，不过阿弦回来了，和欧阳凌飞说了什么话之后，凌飞的心情好像还不错。

“你们在说什么？”皇甫杺杨很疑惑。

“保密！”欧阳凌飞靠近皇甫杺杨，近得连呼吸都听清楚，“之后就知道了。”欧阳凌飞一笑，便回去了此事的帐子。

“切，不告诉就不告诉。”皇甫杺杨郁闷，什么人啊，“嘿嘿嘿，阿弦，你去做什么了，告诉我呗？”

阿弦从来不知道皇甫小姐还有这么一面，吓到了，“小。。。。。。小姐，你。。。。。。公子日后会告诉你，属下不便透露。”便急急地跑掉了。

“我有那么恐怖吗？”皇甫杺杨走到湖边，看了看自己的脸，“没有啊。你们什么品位啊，混蛋。”不过照凌飞的样子来看，想必是有所准备和计策了，她也不担心。倒不如和大婶儿去做菜。

“是杺杨姑娘啊。”大婶儿老远就看到了皇甫杺杨，中气十足地叫唤。

“大婶儿的眼睛还是那么好啊。对了大婶儿，可以教我怎么做奶茶吗？我一直想学来着。”真正草原的奶茶，做法和普通的那些应该不同吧。

“哎哟，我知道你这个姑娘聪明，看我做了几次恐怕都学得差不多了吧。还来学，老婆子我没东西教你了。”大婶儿很客气地说着，眼神里难掩欢喜。

“怎么可能？不然我跑来做什么，好啦好啦，教我吧。”皇甫杺杨拉着大婶儿，撒娇。撒娇？好吧。

到了晚上，凌飞换了衣服便出去了，轻功一运已经出去老远。

“哎呀，这么快就出去啦，我还想说喝了我做的奶茶再出去。”皇甫杺杨端着几杯奶茶进来，“你们干嘛，快来尝尝啊，我一个下午的结晶。”

“来，让我尝尝味道。”沧洬意气风发，似乎又像是之前那个沧洬了，“额，这个。。。。。杺杨，你加了什么？”味道好奇怪。

“小姐，你加了湖边的那些花？”诏泽问着，‘味道好奇怪’，他也是这样想，只是不敢说出来。

“小姐，这个味道。。。。。。”阿弦样子也很为难。

“湖边的那些花很香，我以为可以提高香气的嘛。味道很奇怪吗？”皇甫杺杨端起原本要给凌飞喝的那杯奶茶，“味道的确很奇怪，难为你们了。”皇甫杺杨这次是摆了个大乌龙，她的一世英名啊，就这么毁了，还毁在一杯奶茶上面，真是造孽啊。

“那些花的确是香，但是味道却不好。”诏泽说这些话无疑在找死，哎，阿弦和沧洬都露出同情的表情。

“是吗？”皇甫杺杨斜眼看着诏泽，其余二人一副‘好自为之’的表情，让诏泽突然扬起不安的心情。

“小姐，我记得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诏泽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这让皇甫杺杨更加郁闷。

“我是豺狼虎豹吗？”皇甫杺杨转身，面对其余二人，“很难喝？”

二人不敢摇头，自然也不会点头，因为味道的确很奇怪。就这样，三人无聊地对峙了好一会儿，凌飞一回来就见三人不说话也不动。

“哟，奶茶啊，我正好渴了。”欧阳凌飞端起杯子，看另外二人一脸难以言语的表情，“你们怎么了？”

“那杯，杺杨喝过。”沧洬说着。

“就这样？”欧阳凌飞是傻掉了吧，沧洬心中如是想着。

“行了，看你们这一脸委屈的样子，搞得我欺负你们似的。味道很奇怪，我去换一换，等着。”谁知道那种花这么诡异啊，她去换不就得了么。

欧阳凌飞依旧摸不着头脑，其他二人尴尬的表情让他云里雾里，照杺杨儿的举动来说，应该是奶茶出了问题，不过这种问题他们有必要露出这种恶心的表情吗？欧阳凌飞顿时觉得二人大惊小怪了。

“怎么样，跟纳漱说了吗？”待皇甫杺杨出去，尴尬的氛围全消的时候，沧洬急忙上前问道。

“说了，她也答应了。”其实欧阳凌飞本以为她会顾忌贺达是父亲这一点而犹豫，但是纳漱也很爽快地答应了，因为她说她不想再过那种为父亲控制的生活。


☆、风雨欲来意不安

【木犀殿】

“皇上，南水北调的工程进展得很顺利。”铭幽带着好消息进来，脚步也不觉快了一些。

“那就好。”最让欧阳凌阙在意的两件事，无非是南水北调工程是否顺利，还有边疆是否稳固。听到铭幽带来的消息，他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下一块。

只是很多时候当一个人忙于这些要事，就会忽略了心底很多的感受。

“皇上您似乎不太开心？”铭幽是了解欧阳凌阙的，若是真的开心，他便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此时还是紧闭薄唇，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

“南水北调的工程虽然顺利进行着，但是边疆的事情，依旧是朕的心头一患。”欧阳凌阙起身，缓缓地走到窗前，推开窗，任由和煦的风吹动他的发丝。

只要是人，就能看出他此时的落寞以及孤独。铭幽静静地站在桌前，看着凌阙的方向。他其实是明白的吧，君王身处高处，感受到的尽是最寒最冷的风。这样温和的风是否能吹进他的心，看来也不得而知了。

“凌飞和杺杨怎么样了？”此时还是关心着那边的二人吗？

君王的心有多大，装得下多少东西。也许不该用这样的话来形容，应该说，君王的心要大得能承载天下江山、包容所有的琐事和小物。

“贺达的野心已经被王爷他们洞悉，再过不久想必是一场硬战。”铭幽说着，前段时间和阿弦会面，阿弦对他说了草原的事情，贺达依旧不改狼子野心，那么趁此就灭了他吧。

“让黄京远跟着点。”

黄京远是靠近草原的真州知府，如果需要帮助，便叫黄京远派兵前往。

“是。”铭幽似乎还有话说，只是凌阙转身，他便顿了口。

“你要说什么？”凌阙看着吞吞吐吐的铭幽。

“皇上，您对皇甫小姐。。。。。。？”铭幽前几日特意去了草原一趟，看到皇甫小姐和三王爷极好，但一想到皇上他其实也是喜欢皇甫小姐的，这才。。。。。。

“你何时也关心起朕的感情来。”凌阙再次坐回到龙椅上，并没有拿起朱砂笔，而是抿了一口这些天来一直喝的流觞桃花茶。

“属下该死。”铭幽知道不该揣度君王的心，只是这么多年来，皇上的确只有在皇甫小姐面前露出过真实的笑容，作为和皇上从小一起长大且年长几岁的铭幽来说，只想皇上过得好。

“你何罪之有？下去吧。”凌阙拂袖，铭幽便退下了。

杺杨啊，你还好吗？草原的天快要变了。凌阙看着空荡的大殿，窗户未关，风吹了几片桃花进来。正好陈贤阁送了一些点心进来，陈贤阁也是极为了解皇上性子的，端进来的点心不是其他，就是桃花扇和桃花结。之后便退下了，只剩下欧阳凌阙对着点心发起愣来。

“你总是这样别出心裁。”拿起点心，吃完一块。

之后执起朱砂笔，看起奏章来。既然南水北调的事情有所进展，那么河州知府高x就不该再坐在那个位置上了，朱砂笔一落，毫不迟疑。

草原的天突然变暗了，明明是该晴好的下午，一下子黯淡下来。

“这天怎么突然变了，真吓人。”大婶儿出声道，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突然的天气。
牛羊们也似乎是吃了一惊，突然间，草原上，牛羊们遍地叫唤，诏泽也出来帮忙。

天边的云好像卷着浪花的海潮，似是一个漩涡，要把所有的东西吞没。

“怎么变天了？还这么恐怖。”皇甫杺杨说着，看着身边的沧洬，他的眼神很凝重，看来是要发生什么了。

“看来贺达是忍不住了吧？”欧阳凌飞搭着沧洬的肩膀，“纳漱应该是成功了。”

突然——

“大汗，这是射在帐子外的箭。”诏泽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呈上带有一尾卷轴的箭。

“快看看！”皇甫杺杨说着，沧洬便打开了卷轴。

上面写着：若要救纳漱，就来东边草原，记住，沧洬一个人来。

“难道是纳漱被发现了？”皇甫杺杨问着。

“不，不可能。也许是贺达忍不住，欲提前动手。一时没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