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作者:thaty-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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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过看来她先生和她有些误会,圆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人家夫妻俩的事情,你下次还是不要掺合的好。既然男方有重归旧好的意思,那么还是让人家顺其自然的好。”
俩人这个时候正好走到家门口,陈休渊他听赵恣文这么一说,动作瞬间僵了一下,不过毕竟是大门口,有些话不好说。所以也只是那么一瞬,陈休渊就开了门,与赵恣文一起进了屋。
“BOSS,你知道那男的为什么和雅雅姐离婚吗?”
“不知道。”
“因为她生了个女儿。”
“……”赵恣文愣了一下,他还在等着陈休渊说其他原因,结果却只有这一个,“这都什么年代了?”
“我父亲过世的时候,正好也是雅雅姐离婚的时候。那时候,雅雅姐和张姨自己家里闹着那样的事,却还帮着我……我也是无意中听见雅雅姐哭,张姨在一边劝才知道的。”
“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
“你知道这男的现在为什么来找雅雅姐吗?”陈休渊又问,赵恣文当然还是摇头,“因为他‘不行’了,就算吃蓝色小药丸他吃到心脏病发作,他那东西也硬不起来了。而且这还是我做的手脚。”
“……”
“我那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就去男方的家里‘看’了一下。让我没想到的是,对方已经准备乡亲了,而且,最支持他这么做的竟然还是他在妇联工作的妈。”在那天之前,所谓的“重男轻女”对于陈休渊来说都只是个成语而已,而既然薛雅雯母女在她最低落的时候帮了她大忙,那么让那位勉强版高帅富和他妈永远也得不到他最想要的,就是陈休渊那个时候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报答了。
“圆圆,干得好。”
“BOSS,你不觉得应该把你的小名也告诉我一下吗?”
“哈哈哈~~小陈,我饿了,去做饭吧。”
“BOSS……”
“要不我去做饭也行,你不是说喜欢我做的面吗?”
“BOSS!”
“说吧,我听着呢。”
赵恣文回了头,陈休渊看着他,却反而泄了气,他摆摆手说了句:“没事了,BOSS,你去煮面吧。”语毕,就一个人去自己床上趴着了。
原本赵恣文死活也没松口,就已经让他够郁闷的了。回到家又见到了薛雅雯和她前夫的这档子事,陈休渊触景生情心情也就更抑郁了。
当然,他抑郁的绝对不会是生孩子是男是女的问题的,毕竟他们俩连孩子都不会有的~让他抑郁的是,夫妻两人必定也曾经有着情投意合浓情蜜意的时候的,但是谁知道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甚至可能还是些非常滑稽可笑的原因,那曾经的情谊就都成了过眼云烟了……
陈休渊忽然觉得,非常非常没有安全感……
“圆圆?”赵恣文忽然坐在了他的床边,还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嗯?”陈休渊睁开一只眼睛,有气无力的应着。
赵恣文低头看着她,陈休渊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真诚的担忧,还有无奈的歉意:“不逗你了。小陈,我从来都不是个胆子大的人。那天拉住你的手,八成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刺激的事情了。”
“包括那些见鬼的事情在内?”
“呃……你是正餐,那些大概连佐餐都算不上,最多算是甜品而已。听我把话说完,别打断我。”赵恣文笑了一下,伸手描摹着他的眉毛,“我是个胆子不算大的人,我很喜欢现在的你,喜欢现在和你一起应付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那种有点危险,有点……超出一般人的想象,但却又安全——我总是很清楚的知道我不会出事。对着现在的你,我能够很自然的说出喜欢,甚至说出……爱……你能确定我实在说真话,对不对?”
“嗯。”陈休渊略微有些了些精神,他坐了起来,双手揽着赵恣文,额头抵在他的肩头上。
“我也想对你说‘无论你是神是魔,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这样的话。可是……我三十二岁了,不是二十三岁,虽然我还不能算是冷血动物,但我也绝对不是一旦热血沸腾就不管不顾朝前冲的年纪了。当你对我说那些的时候,我真的被吓着了。我不能确认如果你变成那样的存在,那时候的我还会不会爱你……而如果我对你说了谎,你会更难过吧?”
“BOSS……”虽然依旧没有肯定的答复,但是听到赵恣文说的这些,陈休渊却意外的安心——原来虽然他自己想着“有一个谎言也好”,但实际上,他真正渴望的却是真实与坦诚。
所以这就是十九岁和三十二岁的区别吗?大人和孩子的代沟……
陈休渊搂得更紧了些,把自己的鼻子在赵恣文的脖子上蹭着,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竟然发现赵恣文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扣,然后……干脆利索的把皮带抽掉了,随手扔在了地上。
“小陈,要做吗?”赵恣文扭过头,轻轻吻着陈休渊的额头,当陈休渊抬起头,他的吻也就很自然地印在了他唇上。
“可以吗,BOSS?”陈休渊问着,心跳陡然加快,两只手也开始朝下移动。
“我还没全好,你稍微……咳咳!”赵恣文以咳掩饰,手上却把一管软膏塞进了陈休渊的手里。
“BOSS……”
“嗯?”
“你也是我的大餐……”
42、042串门(上) 。。。
“死了不要多留恋;快去该去的地方。到了地方也不要多停留;快去走入下一个轮回。——《我的日记》”
陈休渊是先于赵恣文醒来的;醒来时是他自己是侧着身子的;而且后背紧紧贴着墙。赵恣文则是趴着睡的,相比较而言占地自然也就大了点。话说;两个身条都超过了一米八的雄性生物,昨天夜里前半夜翻云覆雨;后半夜抵足而眠,陈休渊的这张单人床竟然经受住了这一动一静的考验,显然是不容易。
不过;陈休渊现在脑袋里装的淡然不是单人床如何如何。他醒了,却也不急着起床,而是依旧保持着刚醒过来时的姿势,看着赵恣文的睡脸——睡着时的他,看起来比庆幸的时候年轻了那么一些,而且陈休渊虽然原来知道他很英俊,但这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还挺长的,不过长归长不是十分细密的那种,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睁眼的时候陈休渊从来没有发现过。
一时兴起,陈休渊抬起手,想去捏一下赵恣文的睫毛,或许还会捏下来两根当收藏……谁知道他手刚伸到中途,赵恣文就睁开了眼睛:“干嘛?”
“捏一下拽你睫毛。”陈休渊实话实说。
“你多大了?”赵恣文无奈,问出口才发现这句话他这两天好像问了好几次了,再看陈休渊一脸无压力的表情,他也只能如之前几次那样认输了,“算了,我知道你十九了。圆圆~既然起了那就别在这躺着了~还不快给老爷我做饭去!”
陈休渊的表情,就像是正常人吃了极酸的橘子一样,整张脸都皱起来了:“BOSS,我记得昨天你还说要给我做面呢。”
“我做了呀。”赵恣文却是笑,“你去看看,还在锅里呢。不过这世上,无论什么事情,有来有往才能长长久久的,你说对不对?”
昨天晚上的面,泡到现在……熟是绝对的熟了,但是八成都变成面糊了吧?陈休渊词穷,老老实实的掀开被单下床了。
陈休渊光脚踩在地上穿着衣服,喜好最后一个扣子一扭头,却见依旧趴在床上的赵恣文,正色迷迷的看着他,见他回头还咽了口唾沫,又咂巴了一下嘴巴说:“真漂亮。”
“BOSS也是。”陈休渊倒是为这个赞美真心高兴,且很快就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什么是“有来有往”了,他弯下腰在赵恣文脖子后头轻轻咬了一下,手则同时在他屁股上捏了一下。话说,被被单罩着,赵恣文的那个浑圆翘起的部位,可是真清楚啊。
陈休渊去厨房做饭了,赵恣文把脑袋埋枕头里想把自己憋死算了,无论他之前如何的胜券在握,这一下子就被陈休渊打回原形了——受啊……
洗漱完毕的陈休渊,虽然翻冰箱发现没什么多少菜了,但毕竟只是做早点,简单一点也无所谓。他把三个馒头切片裹鸡蛋炸了,做了个炝黄瓜,最后是一锅菠菜蛋花汤。煤气关火的时候,赵恣文正好也洗漱完毕,坐在厅里等饭吃了。
饭菜上桌,两个人坐下开吃,陈休渊吃了两口,忽然问:“BOSS,你做好准备了吗?”
“嗯?”赵恣文饿得厉害,昨天从中午开始,他只在车上的时候吃了点面包,之后晚上陈休渊虽然没像上次那么疯了,但那运动也是够激烈的,体力损失巨大——好像上一次他们俩做的时候,也是很长时间没吃饭?不会每次都这样吧——吃饭中的赵恣文,显然是严重的走神了。
“BOSS,今天已经是农历的七月十五了。”陈休渊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把他的魂召回来。如果是半个月前,谁能想象得到,蓝薄荷的BOSS,竟然也会有嘴巴里塞满食物发呆的时候?不过,就算是现在很多人也依然是无法想象吧?这种画面,虽然不能说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但必定也只有很少很少的人能看到……
“啊!”赵恣文一惊,差点把嘴巴里的馒头喷出来,匆忙喝口汤把食物送下肚,他才开口问,“要到‘那边’去了?”
“嗯,要到那边去了。”
“我要有什么准备?”
“我记得你要去看伯母的,还说要带梳子……”
“啊!对了对了!梳子我已经带过来了!”赵恣文站起来就要去翻他那些行李。
“BOSS,别急,先吃了东西,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已经站起来的赵恣文被陈休渊住了,他站在那深吸了一口气,略微冷静了一下,这才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有这么想她……”
“BOSS之前也是我太冲动了,其实,我也不能肯定一定能找到伯母,因为有可能她已经朝前走了,也有可能她留下了……”
“嗯,我明白。你也不需要太紧张,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强求不得的。”赵恣文点头,随即笑了,“不过,小陈,那个地方有牛头马面吗?”
“没有。”
“有黑白无常,有鬼差吗?”
“黑白无常没有。但是鬼差……应该算是有有。”
“真的有鬼差?长什么样?”
“不知道,我和他们距离最近的一次,是我第一次带着我爸去看我妈。结果正在过界的时候,我感觉有东西在‘看’我,可当我想‘看’他的时候,他就忽然跑了。”
“跑了?”
“更详细的说就是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与我相反的方向消失了。”
“你还真的是实至名归的食物链最上层……”赵恣文笑着揶揄,“那么有阎罗王,或者撒旦恶魔之类的吗?做了坏事的鬼会被惩罚吗?”
“不知道。”
“你不是去看了你妈妈十几次吗?没问过她?”
“也曾经好奇问过,不过我妈说,很多的东西他们都是不能和活着的人谈论的。”
“为什么?”
“道行低的想说也说不出口,道行高的能说出口,但只要说了就会受罚的。”
“那说明还是有管事的……东西的。”赵恣文想说那是鬼,但觉得又可能不是鬼,当然更不会是谁,而是超脱于鬼之上的……东西。
“或许,不过没走到那一步,谁也不知道到底在那边管事的是什么。”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没多久吃饱喝足,陈休渊去涮碗,等他刷碗回来,赵恣文正坐在他房里看着一把梳子——非常老式的木梳子,断了三个齿,漆皮也掉了八分,拿到现在来,早就被扔到垃圾桶了,但在二十多年前,那种牙膏皮都能攒起来卖钱的年代,这梳子显然还没到退役的时候。
“BOSS,到大屋里去吧。”陈休渊招呼着。
“可以?”他们俩一直挤在小屋里,大屋里的门,只有刚来的时候,陈休渊介绍房间的时候他进去过。其他也只是每天早晨陈休渊去擦擦桌子柜子什么的,赵恣文一直以为大屋是陈休渊的禁区,现在突然被叫到大屋去,赵恣文还真是觉得意外。
“为什么不可以?”
“我以为……不,没事。”
“BOSS,原来是你想多了。”陈休渊仔细一想就明白了,挑着眉笑了,“我爸已经离开了,那些死物对我来说虽然有些意义,但也还没到需要一辈子锁起来不能碰不能扔的地步。你刚过来的时候,丝毫也没提去大屋睡,我还以为你是想要和我挤着睡……”
“……”所以在昨天晚上之前,他连续几个晚上都睡得心惊肉跳的,完全是自找的吗?赵恣文不知道第多少次在心里泪流满面。
“圆圆,咱们就这么躺在这?”赵恣文和陈休渊手拉着手躺在床上,他别扭的动了一下。
“BOSS,别着急,静下心来,闭上眼睛。”陈休渊安慰的说着,躺在另一边的他此刻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拉着赵恣文,另外一只手则握着赵恣文母亲的梳子。
“好的……”对赵恣文来说,静下心来是不可能了,他心脏现在都快从腔子里跳出来了,也只能闭眼了。但是闭了半天,其实也就是半分钟不到,赵恣文就开始着急了,甚至差点忍不住想张开眼睛,偷偷看一下陈休渊现在怎么样了——到现在还没动静,他是不是睡着了啊?
可谁知道,还没等他睁眼,他就觉得还想被陈休渊拽了一下!一个站立不稳中他踉跄着朝前迈了一步,可是……他明明是躺着的,怎么会站不稳?怎么会朝前迈步?然而怪就怪在他确实不稳了,确实迈了,并且,也确实踩在平地上重新将自己的站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已经从躺着变成站着了!
“BOSS,睁眼,你看这地方你认识吗?”
“啊?”赵恣文既觉得诡异又觉得兴奋,犹犹豫豫的把眼睛睁开了,结果……“这是我家啊……”看建筑,看草木,这就是他在军区大院里住的那栋楼。只不过,这地方太安静了,没有吵闹的孩子、没有站岗巡逻的士兵、没有来去的车辆,甚至连鸟叫虫鸣都听不见……
“你们是谁啊?”刚想着安静,突然背后就有“人”说话了。两人都是一惊回过头来,看见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穿着一件草绿色的军装,手里拿着个小木头枪,头上戴着顶有颗红星的帽子,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
“小弟弟,你是谁啊?”
“我是……妈妈!”小男孩正要自我介绍,忽然叫了一声,向着两人的身后跑去。一位四十岁上下,虽然已经青春不再,但慈爱谦和的妇人从他们背后的那栋楼里走了出来。
“妈!”赵恣文试探的叫着,眼前的妇人比她记忆中的要年轻得多,不过他却不可能认错!
妇人看着赵恣文,眼神先是疑惑,紧接着就是震惊,眼泪瞬间便夺眶而出:“四毛!”妇人充满感情的呼唤着……
正准备奔过去和妈妈来一个拥抱的赵恣文,突然扭了一下脚~他回头看了一下陈休渊,而陈休渊对他回以微笑,还是让如今的赵恣文每次看到都会寒毛直竖的那种笑弯了眼睛的微笑……
“我去看我爸了,在这呆着别乱跑,该回去的的时候,我来接你。”陈休渊继续笑着,看来,见丈母娘果然是有好处的。他对着赵恣文挥挥手,找到父亲的位置,瞬间把自己拉过去了。
43、043串门(中) 。。。
听多了“阴阳两隔”、“人鬼殊途”的事情;赵恣文本来以为到这边来会是一件即使不是“十分”的困难;但怎么说也是有些波折的事情。然而;他们就这么过来了。这让赵恣文有一种轻飘飘的不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