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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假闺秀 作者:湛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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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一早就和老太太说好,今日在她那边用饭,改日我未叨扰姑妈时,会先知会一声,只是难免要姑妈费心了。」方少良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包袱上面露出的一角,「那件青色的是云弟的。」

曲醉云连忙走过去将那件衣服抽出,对母亲说:「娘,我想进屋先去试试。」

方怡蓝不悦地瞪着她,「又不赶着穿,你急什么?」

方少良则笑道:「云弟还是小孩儿心态,有了新衣服就像过年似的,就让她先试试看好了。万一哪里不合身,我扣着锦绣坊的银子不给他们!」

闻言,方怡蓝一笑,默许的点了点头。曲醉云急忙回自己屋子试衣服去了。

看着方少良,方怡蓝漫不经心地问:「上次听老太太说,要准备给你说亲了,可有选中的人家或姑娘了?」

负手而立的他,微笑道:「这种事情当然是老太太作主,我也不急。不过云弟明年就快十八了吧?姑妈准备给她说一门怎样的亲事?」

她淡定地答道:「她年纪还小,又一事无成,哪家姑娘愿意嫁她?还是先为自己挣些功名再说吧。」

「功名这事不适合云弟,我看她生性恬淡,不喜与人争执长短,姑妈还是不要期望太高为好。好在方家家大业大,总有她一席之地的。更何况人生在世,功名利禄,荣华富贵都是身外之物,括得开心自在才重要。」

方怡蓝道:「就算家大业大,也是方家的,她心中总要为自己谋划。你是含着金扬匙出生的人,荣华富贵不求便有,不知道像她这样一无所有的人的难处。等她几时有了荣华富贵,再说什么『开心自在』也不迟。」

方少良眉尾上挑,「姑妈难道没听说过『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吗?这一个『险』字可是最惊心动魄的。云弟身子那么屏弱,承担得起这个字的分量吗?」

听他口出此言,方怡蓝心里陡然一惊,望着他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她微微沉吟,「各人的路不同,这就是她的命。少良,你是个聪明人,理当知道人命天定,谁也强求不来。」

他依旧笑着,「是,人命乃是天定,最怕人为强行逆转,这就是逆天而行了。姑妈,您说逆天而行的人,有几个最终是有好结果的?」

像是被谁狠狠地刺了一针,方怡蓝的脸色忽青忽白,她盯着他,又小心谨慎地往左右看了看,确认丫鬓们都不在身边,才悄声问:「少良,姑妈平日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吧?」

方少良悠悠说:「姑妈特我当然是很好的,但是……有没有对不住别人,可就说不准了。」

顿时,她的嘴无声地动了几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似是有话要说又不敢说,此时已经换好衣服的曲醉云从房内走出,站在两人面前。她身上的新衣是方少良亲自选定的布料,淡青色的绸面上绣着芙菜。每一朵肥瘦长短都相差无几,衬托着她的身形,清秀中带有一种飘飘欲仙、不染尘世的昧道。

他忍不住拍手道:「好!这锦绣坊的手艺果然不错,我看不但该把尾款给他们,还应该再多几两赏银才好。」

曲醉云还未说话,方怡蓝却忽然用硬邦邦的语气,冷冰冰地说:「云儿,你表哥还有事呢,你替娘送送他。」

被下了逐客令的方少良,对姑妈的态度转变心知肚明,他勾唇一笑,「那我就先告辞了,姑妈,您好生歇息,改日我再来看您。」

看着两人的神情,曲醉云虽不知他们刚才说了什么,但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尤其是母亲那铁青的脸色,己经好久不曾看到了。

她忐忑不安地将方少良送出院门,拐过影壁墙的时候,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推到墙角,黑幽幽的眸子紧盯着她,「云儿,做我的人,我的女人。」

她心一颤,不只为他的大胆,还为他如此坚定明确的用词。但她本能地开口,只吐一字回覆,「不。」

他对她的回答也早在意料之中,故没太大的反应,只是用手指摸了摸她圆润的下巴,「由不得你。」这只是他的宣告,不管她愿不愿意、答不答应,他己经做了决定。

曲醉云挣扎着,「你刚才和我娘胡言乱语什么了?」

方少良哼了一声,「你去问她不就知道了?」

她低声喘息,「你别逼我,否则我会跑得远远的,让你找也找不到。」

他肌肉瞬间紧绷,警觉地眯起眼,原本在她下巴上轻柔抚摸的手指骤然捏紧,语气一沉,「你刚才见了什么人?你在背着我谋划什么?嗯?」

「你已经逼得我无路可走了,还想怎样?」曲醉云凄然苦笑,「大表哥,放过我吧。不管我是要做男人还是女人,都与你无关的。」

「不管你是做男人,还是女人,首先是要能光明正大地活着,云儿,你觉得你现在过得够光明正大吗?」

他的沉声质问,一字一字地敲进曲醉云的心里,敲得那么疼。

「有些事,既然错了,就要改过来,不能让它一错再错。我说了会等你,但是人生苦短,等特不意味着白白很费,只要我认定的人、认定的路,就不会再变。你心中有己经认定的人或事吗?若有,那你就该知道自已的心意若己决,便绝不可能再变的!」

回到小院时,曲醉云耳畔好像还在回响着方少良刚才那番掷地有声的话。认定的人、认定的事,她有吗?她能有吗?她有资格有吗?

恍惚问,她听到母亲的沉喝,「云儿,你跟我进房里来!」

一抬眼,看到母亲冷冰冰的眸子,心瞬间就沉了下去。

进了卧室,方怡蓝冷冷地看着她,「跪下。」

曲醉云双膝一弯,跪在母亲面前。她知道一场风暴己经在所难免。

「你知道少良刚才和娘说了什么吗?」方怡蓝瞪着她,「我问你,他是不是己经知道什么了?」

她喉头硬咽,不敢再隐瞒,只得轻轻点头。

方怡蓝脸色大变,一抬手,一记耳光响亮地打在她的脸上。

十几年前的记忆,倏然问在这一刻全都充斥到脑梅里。那时候借懂无知的她,因为一记耳光,便被迫接受性别被改的命运,而今,她依然没有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

「娘,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请娘息怒……但是,还请娘准许我离开方府,这是我唯一的路了。」

方怡蓝手指轻颤地点着她,「你、你怎么会让他知道的?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你豁出性命也要守住的秘密?」

「是、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但我保证除了他,如今还没有其他方家的人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我……我必须现在离开方府。」

「离开?你要去哪儿?」

曲醉云急急地说:「和方家正在合作的天府酒商胡老板答应带我去天府,他希望我能跟着他做个学徒,只要娘答应,我两三日内就可以离开。娘,我保证,只要我能离开,一定会在三年内出人头地,回来接娘一起出府。」

「你的保证我己经不敢信了。」方怡蓝一脸颓丧地说完后,又盯着她看,「那少良知道你的身分之后,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她脸一红,尴尬得不知道怎么说。但她的表情却让母亲的脸色更加难看。

方怡蓝咬着牙根儿问:「他抱你了,还是亲你了?或者,你们俩连最见不得人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曲醉云窘迫到了极点,母亲的问题是连三问,她该怎么回答?第一问和第二问的答案是「是」,最后一问……却差点成真,那日在寒月居他们险些铸成大错。然而那些细节,她又怎么敢一一坦承?

但她的犹豫和脸上的配红看在母亲的眼中,却是最可怕的答案。

方怡蓝忍不住怒从心头起,又一巴掌狠狠地抽过去,打在女儿的另一侧脸上,连同最狠毒的咒骂,「你怎么这样不知廉耻?!」

曲醉云轻轻用手指揩去嘴角流出的血珠,凄然长叹。她是不知廉耻吗?起初并非没有抗拒过啊,可是,抵挡不住他的原因,究竟是他过于霸道的索取,还是她内心的欲拒还迎?

也许,她的确是个不知廉耻的女子,那一日在他房中动情的一吻时,便知道自己的本性是如此轻贱。受不住他的诱惑,压抑不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揭望,因为钟情他多年,再推拒都显得苍白无力,难怪他可以攻城掠地,步步紧逼,终于将她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

「娘,请让我走吧,不离开方府,我的事,早晚有一天会天下皆知。」她伏在母亲的脚边,哀声祈求。

方怡蓝苍白着脸,失神地看她,「走?娘等了十几年,只为了等这一天?看着你丢下我跑掉吗?若是少良认定了你,你又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方家和那个胡老板是生意伙伴,你不会以为你能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风声都不透露吧?

「少良外表冷情,可骨子里执拗得要命。你看你大舅舅官居一品,他若肯入仕自然平步青云,但他坚决不去走仕途这一条路,连大舅舅都奈何他不得,如今你就能左右得了他的心意吗?倘若他天涯梅角也要把你揪出来,那你该怎么办?」

她顿时被问住,只能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这条路依旧是一条死路吗?看方少良刚才的态度,己经是铁了心的,哪怕她抱着玉石俱焚的狠绝念头,依然动摇不了他的决心。

不走,就是死路,走……依然不见光明。该怎么办?怎么办……

方怡蓝无力地仰首看着房上的横梁,静默许久后,疲惫地说:「你先出去,让娘再想想。」

曲醉云默默站起身,缓缓地后退,转身迈出门槛的那一刹那,阳光照在身上,她才发觉自己竟然被冷汗提了衣衫。

小丫鬓不解她的落寞神情,看她行走艰难,以为她是病了,上前要来搀扶她,却被她挥手挡开。

莺儿眼尖,瞧见她肿胀的脸颊和嘴角的血渍,不禁轻呼一声,「表少爷,您这脸……」

她恍若未闻,痴痴地,瞒姗走回自己的卧室内。

脸上的这点痛算得了什么?心痛才最是难抬的。她辜负了娘的期望,被娘打两下出气是应当的。可是打完之后该怎么办?她知道娘和她一样迷鞋。

但如今哪里还有思索犹豫的时间?必须早做决断才可以早早了结。

娘说得对,胡老板那里当然不是最好的求生之路,方少良很快就会知道她跟着胡老板走了。但是,若他能晚点发现,若她跟着胡老板己经出了境,去了天府……老太太那样疼爱他,平日连出半日门都要派人去找,他必然不会有机会追到天府来吧?

匍匐在床上,四胶无力瘫软。她好想大哭一场,但是……男儿身的她怎么可以放声大哭?

曲醉云惨然一笑。连哭都被禁止的她,这些年唯一一次的泪盈于眶……竟是在方少良的面前。不论是为什么流泪,却只有在他的强势面前,她可以毫不做作的表露心情。

真希望这情寒的被褥可以是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的双臂,宽厚霸道的胸膛,纵然不属于她,她也可以暂时摘下面具,短暂栖息,只因被人爱着的感觉是那么美好。

「少良……」她低低呼出他的名字,将泪水揉碎在心里。

天快黑时,方苑霞的丫鬟银翘忽然自东府那过来,说是二小姐摆了桌酒菜要给曲醉云赔罪。

但此时的她心绪烦乱,推说身体不适,不能前去。但是银翘千求万求,说是如果表少爷不过去,二小姐肯定要怪罪自己,请表少爷帮帮忙什么的。

曲醉云想到方苑霞那天在寒月居的眼神,总觉得心里发紧,而且她那个脾气着实不大可能给自己赔罪,八成又是方少良的意思。若自己坚持不去,惹得方少良亲自过来拿人,大晚上一番折腾,再惊动了母亲就又是个麻烦,只得先过去坐一坐再说了。

她让莺儿给她取了一盏灯笼来,也没让其他人陪着,就去了东府。

从东府大门往彩霞阁要走上一段路,曲醉云在路上问银翘,「二表姊是只请了我一人过去,还是有其他人作陪?」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二小姐只吩咐奴婢请表少爷一个。」

银翘走在前面,她手上那灯笼晃来晃去,忽明忽暗的,周围的花木扶疏,小径幽静,四周路过的院落中偶有人声笑语传出,比起西府的冷情寂寞真是自有一番景象。

曲醉云路过寒月居的时候忍不住向院门口看了一眼,那院门是虚掩着的,依稀可以看到红莺和绿墨正在院内笑咪咪地说话,至于方少良是不是在里面,那就不情楚了。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眼看就要到彩霞阁的门口了,忽然银翘一转身,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曲醉云一愣,站在那里不知是进是退时,倏地身后风声作响,有人一把从身后将她抱住。

她大吃一惊,立刻察觉那是个男人,而且一双手还极不规矩的在她身上乱摸。

她手中的灯笼啪嗒一下就掉在地上,里面的蜡烛翻掉出来,立刻将灯笼的外罩点憔。她也顾不得这些,用力将那人的手扒开,厉声喝道:「什么人如此放肆?」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听起来有些熟悉,但是一转身,对方就藉着夜色的掩护跑了。

曲醉云双手交握,不住地颤抖,是愤怒,更是惊惧。刚才那个人她可以肯定不是方少良,一是因为声音和气息都不对,二是因为方少良没必要用这种方法来轻薄她。但是,不是他的话又会是谁呢?那个人用意很明显,就是为了轻薄她。对方知道她是谁?是早早的埋伏在这里等她,还是将她误当作丫鬓而抱错了人?

各种念头飞快地在心中闪过,最后,她丢下那盏已经烧成一团的灯笼,飞快地跑向寒月居的大门。

一把将大门推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吓到了正笑成一团的红莺和绿墨。

「表少爷,您怎么这会儿过来了……」红莺看情是她时,满脸的不解与狐疑。

「大表哥在吗?」她现在只想要立刻见到他,也不是为了和他说什么,只是刚刚那一刻受辱的羞愤,和之前母亲的责难,仿佛只有紧紧抱住他时,才可以将这一切化解。

但红莺却说:「下午大少爷为了处理禹岩城钱庄的紧急事情出门去了,大概要明后天才能回来呢。」

他不在?他竟然不在!曲醉云失魂落魄地离开寒月居,迎面又遇上到处找她的银翘,「哎呀,表少爷,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看您的灯笼都掉在地上了,真是让人担心,还当您出了什么事……」

银翘的一番话却让曲醉云满腹疑云一一银翘刚才突然一下子就失踪了,难道不是故意的吗?她和那个夜袭自己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快走快走!二小姐都等着急了。」

银翘拉着她要往彩霞阁去,她甩开手道:「不,我今日不舒服,麻烦转告二表姊,天色太晚,我就不打扰她了。」

直觉告诉她,彩霞阁是一定不能去,不管那个夜袭她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只怕方苑霞难脱干系。

银翘拉不住她,见她就像是丢了心的游魂,慌张地跑掉。

于是,银翘只得转身回了彩霞阁,方苑霞正站在门前,手中提着那个滋烧得只剩下一截手柄的破旧灯笼。

「怎么?她不肯来了?」方苑霞晃着那残破的灯笼,懒懒问道。

「是,说什么都不肯来。」

「你在哪儿找到她的?」

「她刚才去了寒月居,可能是要找大少爷,但是大少爷……」

「……下午就出门去了。」方苑霞冷冷一笑,似是自语,「要找人为她出头,可惜今天她是找不到了。」

黑暗中闪出一个人影,笑咪咪地说:「二姊,我今天立了大功,说好赏我的东西呢?」

方苑霞白他一眼,「是不是立功了可不好说,你又没有铁证。」

「虽然只摸了一下,但我肯定那身材绝不是男人会有的。除非你给她下个药,让我好好摸情楚了,我就能有铁证了。」

她阵了口,「呸!下药让你脱光人家衣服占便宜?还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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