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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重生之恶少 作者:春溪笛晓-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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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拿起赵宇荣桌上的工作手册翻了翻,开始几页那手字实在没法看,内容也是骂骂咧咧,没句好话,可到了后边就慢慢好转,别的不说,至少写的字越来越整齐。
莫凡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给远在首都的那位赵首长发过去。反正那边应该已经知道他这两个月都干了什么“好事”,索性投案自首好了。
没等他自首完,赵宇荣就嘭地踢开门:“你做什么?还乱翻人东西!”
莫凡一屁股坐到他床上,拍拍旁边的位置:“火气别这么大,过来坐。孩子们都回家了?”
赵宇荣骂道:“关你屁事!”他使劲一踢自己的床,以发泄心里的愤懑。
莫凡一点都不气恼:“怎么不朝我踢来?”
赵宇荣跳了起来:“你以为我不敢?”
莫凡瞅着愤怒的赵宇荣,撇撇唇:“你来啊。”
赵宇荣最忍不了激将,抬起脚直接往莫凡最脆弱的地方踹去。可莫凡伸手挡住他的脚,直接借力把他往前一扯,圆圆胖胖的赵宇荣一个踉跄,啪叽一声往后倒去。
后脑勺碰到了墙壁的赵宇荣被摔得七晕八素,很没骨气地抱着脑袋嚷嚷:“别打我!别打我!”
——被揍的次数太多,都成条件反射了。
莫凡直摇头:“你这家伙就是永远学不乖。”
赵宇荣狠狠地剜着他,如果他手上有枪,恐怕会直接给莫凡一颗子弹。他可是赵家的小太子!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虽然孩子们的热情给了他一点安慰,可并不代表他甘心被人踩在脚下——而且对方的表情还那么可恨,看起来就像踩着一坨狗屎一样!
莫凡半跪在赵宇荣跟前,伸手拍拍他的脑袋:“在我身边呆了几个月,有什么感悟?”
赵宇荣继续狠瞪着他,不说话。
莫凡反而笑了起来:“你有没有觉得权力和暴力挺好用?至少我用它们把你压制住了。”
赵宇荣啐道:“你有什么权力?我们赵家……”
莫凡伸手按着他的脑袋,赵宇荣微微瑟缩,住了口。
莫凡继续说:“没错,你们赵家比我厉害多了,可是你为什么被我收拾得这么惨?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赵宇荣脸上的横肉绷直:“谁怕你了!”
莫凡说:“你不怕我,你只是斗不过我。”
赵宇荣不说话了。莫凡离他很近,他能闻见这人身上的气息,明明那么平和,却有点儿让他害怕。被莫凡说破了这种心理,他觉得自己彻底输了。
可是输在什么地方?赵宇荣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也不难想明白啊!以前再怎么耍横、再怎么闯祸,都有人在背后撑腰,这次是他失算了,自己送入虎口。
莫凡家世没比他强,甚至比他差多了,西北军区还有五分之三是赵家的呢。为什么他翻不出莫凡的五指山,乖乖在这里蹲了两个月?
“想不明白吗?我直接告诉你好了……”莫凡拍拍他的脑袋:“因为你太蠢了!”
赵宇荣快要喷火了。
“如果我是你,我有无数方法可以整死‘莫凡’,可是你太蠢,生在再好的家庭、手握再多的资源,你都不会利用。”莫凡说:“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狠吗?因为你是赵英杰的儿子。他是一个英雄,而你……不配当他儿子。”
“滚你妈的蛋!”赵宇荣从齿缝里蹦出话来:“你懂个鸟!你懂个鸟!有一见到儿子就抽出皮带打人的英雄?英雄个鸟!赵英杰的儿子有什么好当,我才不稀罕!”
憋了这么久,赵宇荣终于憋出了大实话。
他在憎恨自己的父亲,憎恨到暴躁、暴戾、自暴自弃。他毕竟才十几岁,上高中的年纪,这种情绪让他无所适从,所以他反叛到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步。
看着赵宇荣布满血丝的双眼,莫凡有点不忍心。其实这个少年潜意识里希望得到父爱,他总是无法拒绝小孩子的亲近,因为他知道拒绝后对方有多难过。
可是他的父亲是赵英杰。
那是个永远比所有人强硬、永远比别人站得高、永远无法表现一丝亲和的人。
那个人可以成为无数人的精神支柱、可以成为一个民族的脊梁,但是永远不会成为一个慈祥的父亲。
当了这么一个人的儿子,如果不能自己站起来,如果不能变得更坚强,注定要承受别人鄙夷的目光、注定要被父亲的严厉和冷酷伤害到。
莫凡问:“如果我现在放你回家,你会怎么做?”
赵宇荣的眼神先是凶狠无比,可那种凶色很快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眼睛里的深沉。他安静了好一会儿,然后平静无比地说:“我能做什么?我很安分的。”
在那么短短的几十秒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莫凡露出满意的微笑,语气温和:“很好,就是这样。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好好和孩子们道别吧。”
——恨我吧,别再憎恨你的父亲。
莫凡把带过来的证件和银行卡都扔给赵宇荣。
把这家伙送回赵家,他也该给自己休个假了。
——他总觉得霍大少爷那边好像有点不对劲。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霍大少爷的生日似乎也在五月…

、66 简单粗暴(下)

五月底的莫斯科入夜后还是有点凉,典型的俄式建筑群让这座城市看起来略显冷漠。
莫凡缓步迈出机场;他没有通知任何人他要过来;所以也没人来接机。其实他也不是想给霍劲神秘惊喜;毕竟他没那么浪漫。他会不声不响地跑过来是因为霍劲这次的别扭闹大了;居然直接把以前的号码停用。
霍劲要让一个人联系不上他,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明天才是霍劲的生日,莫凡没把握让闹别扭状态的霍劲马上见自己一面,所以他留了一天缓冲期。
前段时间莫凡手上忙着一堆事;王言平的入职、拍卖中心的运转,再加上他自己要做的入乡调研,几乎都要费心,而且还有个荣胖哥夹在中间,根本抽不出时间过来。现在把赵宇荣踢走了;其他事也进入收尾阶段,莫凡才能跑来哄人。
没错,哄人。
别看霍劲那家伙什么都做得比别人好,耍起脾气来却是没得商量的,莫凡以为自己没机会再领教这事儿,没想到才分开没多久就碰上了。
想要感情好,哄人要趁早,无论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是老大不小还是小之又小,都得好好哄着。
这种事儿莫凡本来是不在行的,可以前霍劲那人多别扭啊,心思九曲十八弯,一不小心猜错了很可能十天半个月不见人,要不然就逼着他去玩他最不在行的东西,他再不情愿那家伙也会变着法儿咬着牙硬着头皮上。
叹了口气,莫凡走进大使馆询问霍劲在不在。
答案就像莫凡预料的那样,霍劲出去好几天了,去哪里却打听不出来。
莫凡打电话给华夏美食苏联分部的负责人,叫对方帮忙打听霍劲的动向。霍劲在莫斯科虽然算不上是名人,但他往来的都是苏联北部大族的子弟,目标还是非常明显。没两下那边就报告说前些天约瑟夫家的那位少校弄来了一架直升机,一伙人飞出去玩儿了,目的地暂时还不明确,但是按照约瑟夫少校的休假期限,应该会在明天下午前赶回来。
很好,至少还留给他半天。
莫凡知道自己今天是找不着霍劲的了,索性把华夏美食在这边的负责人约了出来,问问上半年的发展情况和下个季度的营销策划。能被安排到国外的当然是华夏美食一手栽培出来的人,基本上既值得信任又有担当,聊了一会儿莫凡就觉得很满意,最后一起解决了晚饭。
就在两人走出餐厅,那位健谈的总负责人要安排莫凡的住处时,莫凡的手机响了起来。莫凡顿了顿,走到一边听电话:“徐先生?”
那边的人笑了起来:“看对面。”
莫凡抬起头,大路另一边那株繁茂的行道树下站着个人,不是徐韬能是谁?白色的斑马线横在他们之间,树如蓬盖,车如流水,给人一种在光阴里穿梭的错觉。
怎么站在对面的人不是霍劲呢?莫凡心里有些惋惜。
事实上霍劲在闹别扭,他又何尝不是在较劲?因为未来的路太长了,他们都看不到底,他们都无所适从,所以他们都用最原始的方法和对方赌气,希望能从对方身上得到慰藉——随着“未来”被篡改得面目全非,尝试着走出自己的路的他们就像初生的孩子一样不安。
就连永远不会动摇的霍劲也有了点不确定。
事实上在郑老去世那年,霍劲也不是没有不确定的。莫凡确信至少有那么一瞬间、有那么一两天,霍劲曾经相信“莫凡背弃了我”这个结论。虽然霍劲一直以来都展现着他强硬而坚决的一面,但他并不是无坚不摧的。
莫凡抹去脑海里的思绪,转头让跟在自己身边的苏联分布负责人先回去,才笑着对徐韬说:“徐先生怎么来了?”
绿灯亮起,徐韬从马路对面走过来。他熟稔地问道:“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吧?我早几年就有在新苏联发展,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倒是你,你不是在西北那边吗?确切来说是西疆。”
莫凡说:“徐先生的消息真是灵通。”
徐韬露出一丝微笑:“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你不急着回国吧?不如这段时间就住在莱伦吧。”
莫凡也不拒绝:“好的。”
徐韬又把莫凡领到顶楼,不过这是在莫斯科,所以看见的是苏联的夜景。一别两年,莫凡面对徐韬时的最后一丝紧绷感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和无比的心态。
虽然这两年间没见过面,可莫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楚徐韬做了什么,因为这人好像突然爱上了倾诉,每次做完一件大事后都会打电话和他闲聊。比如去年上半年他给向家挖了很大一个坑,比如去年下半年他开始收网了,比如向家某个人跪在地上向他求饶,结果被他一枪打爆了脑袋。
从心理上来说,徐韬其实已经不是正常人,但莫凡居然开始理解徐韬这个人。
那是一种接近病态的疯狂,潜伏在平静的外表下,一点点蚕食着那颗痛苦无比、却不得不跳动下去的心脏。
莫凡想起那无数的日日夜夜,自己练习着扣下扳机。有时他也想把枪口对准别人,那个时候的自己,就算没有镜子他也知道有多狰狞。然而挣扎再挣扎,他还是把枪口对准了自己。
他恨过一些人,但是到了后来,他却更恨他们把他变成自己最厌恶的模样——他恨他们让他生出“只要能报仇,也许利用霍劲也可以吧”、“如果有机会,我就拿起枪把所有人杀了吧”的想法,在那个风雨飘摇的时期,这种被仇恨控制的丑陋心思只能用肮脏、不堪、令人憎恶来形容。
所以他曾经那么地、那么地厌恶自己。
而目前的徐韬,也处于相似的状态。而且他已经选择了去开始所谓的报复,徐韬大费周章经营海外徐家,就是想狠狠地把向家踩到泥土里,让它再也翻不了身。而这又牵扯到上一代的恩怨,简直就是难解的死结。
报复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就像决堤的江水一样,再也无法控制。
是不是有了不堪的过去,所以做什么都可以原谅?
不是的。
世界上并没有简单的加减法,如果别人踩你一脚,而你恶狠狠地踩了回去,那么你还回去的一脚并不能抵消你的痛楚,反而会使双方都怒红了眼,不死不休地厮打起来。
对着温文而有礼地请自觉喝茶的徐韬,莫凡第一次对徐韬说出劝解般的语句:“别让仇恨牵着你的鼻子走。”
徐韬微笑着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莫凡说:“做得太狠对你也并没有好处,你连……”话说到一半,他闭嘴了,因为徐韬掏出一支枪抵在他额头。
枪管冰凉,与皮肤相触时感觉格外渗人。
“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徐韬缓缓说:“我最喜欢你嘴闭得很紧,只会听,不会说。如果你开始说话,我会考虑开枪……”
莫凡不说话了。
徐韬搁下枪,冷笑着说:“听话才讨人喜欢。”
徐韬手刚松开,莫凡就抬手把枪拍到地上,然后一拳就着徐韬的鼻梁打下去,快、准,而且够狠。
徐韬似乎没料到莫凡会动手,一下子被打个正着,鼻头立刻青了,温温的血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没等徐韬反应过来,莫凡扯出餐巾轻手帮他擦脸。他语气温和地道歉:“对不起,揍赵家那个小子揍习惯了。下次别拿枪指着我,我很怕死。”
徐韬神色变幻不定。他想过莫凡很多表情,但是没想过莫凡会这么干脆利落、简单粗暴。平时已经没人敢对他动手,更何况莫凡还知道他最隐秘、最歹毒的一面?
徐韬心里有两个声音在说话,一个在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而另一个却说“只有他了,只有他了”。过了一会儿,徐韬闭上眼:“你走。”
莫凡感觉出徐韬身上有着濒临爆发的愤怒,所以他也不逞强,转身就走。
他快要走到门边时,徐韬突然又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会帮向平安拿回向家。你说他手里要是有了钱和权,会不会变成另一个我?”
莫凡脚下一顿。突然就了悟了一些事情,徐韬在“未来”做的事一下子变得清晰而完整……挑拨友谊、扩大矛盾、离间亲友、散播仇恨,他在玩弄着人性,想要从中找到可以宽慰自己的东西。
他想要宽慰自己“人性本恶”。
莫凡说:“想要从别人的做法里找到认同感,真是……可笑到可怜。”
话刚落音,一颗子弹飞快地擦过他的左臂,开枪的角度控制得很巧妙,皮肤只擦伤了一点,血也只渗出那么一点。
意在警告,不在伤害。
莫凡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了,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
——怎么他碰上的人都那么难搞?
不过徐韬的主战场毕竟不在国内,左右也影响不大。还是先睡个好觉,养精蓄锐去搞定最难搞的那位吧。
刚和徐韬“交恶”,莱伦是不能住了,莫凡伸手按了最底层的楼号,走出莱伦大酒店。
他静静站在清冷的路边等车,脑海里回想着徐韬的事。
如果可以,他并不愿意和这个人往来太深,因为这个人曾经是“未来”莫家遭遇祸事的罪魁祸首。但是一通通意味不明的倾诉电话,其实是来自于徐韬的无意识的求助。
这个人在做着不好的事。
他其实想停止。
但是他无法停止。
就这么简单。
可是越简单的问题就越难解决,谁能让他停下来呢?莫凡不认为自己是那个人,因为他曾经尝试过从那种状况中挣脱出来,结果依然困在牢中。在那个牢笼之中,越是幸福越是快乐,感觉就越痛苦。
除非徐韬也像他一样,获得一次美妙绝伦的“新生”。
但那似乎是不可能的。
越是看清徐韬这个人,那些被莫凡压下的“未来”就越来越清晰。如果这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美梦,一醒来他又变回那个活在噩梦里的人,他会变成什么样子?肯定会比徐韬更疯狂。
站在莫斯科空旷的街口,莫凡觉得夜色像个噬人的野兽,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想要一口把他吞没。
但是他已经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莫家幼子了。
所以他看了莽莽的夜色一眼,坚定地跨出双腿,转过弯去找住的地方。
他要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67、第六十七章


当晚莫凡睡得并不好,事实上他有点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莫凡就和华夏美食那边的人联系;然后听到了约瑟夫一行人回来的消息;霍劲当然也在。据说他们跑去海边溜了一圈;顺道看望了考核期过后去了海军发展的矮个子朋友。
莫凡也没急着去找人;而是信步走在街头。春末夏初正是河水高涨的时节,作为联通五海的“五海之港”,河运自然特别兴旺。
这算是苏联首都最热闹的季节吧?莫凡踱步走到码头,随意地观察着江上络绎不绝的货轮。
没走多远;一个宽额广颐的中年人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用俄语说道:“莫先生,我们长官想请你过去喝杯咖啡。”
莫凡挑了挑眉:“你们长官?”
中年人往码头附近一间咖啡屋示意。莫凡循着他的目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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