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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重生女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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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昏死了过去,几个小丫头正掐人中、灌热汤儿,躺在炕上的惜文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儿,只幽幽一口气未断,林旋儿忙上前看了一看,又把了一回脉,才问道:“大*奶今儿个吃了什么,都说一遍给我听!”

梅子还不省人事,倒是一个不过十二岁年纪的小丫头上前来回道:“今儿个一大早二奶奶就忙着伺候老太太游船去了,一路上我和梅子姐姐跟着,什么都没吃,回来后,大*奶说身上不好,怕是着了些风寒,头疼得紧,梅子姐姐找人看了,说这院子里一个大夫也没有了,只有先生是服侍老太太的,二奶奶便不让惊动,只躺着,梅子姐姐就让我去煎荆芥汤儿,浓浓地吃了一碗,躺下过一会儿好了,又进了些饭食,谁想就这样了!”

说罢哭个不住。

林旋儿想了一想,便道:“将你们熬药的吊子拿过来我瞧瞧!”

那小丫头将银吊子拿了来,放在桌上,林旋儿见里头还有残药,便轻轻嗅了一嗅,又尝了一口,确是荆芥不错,正自奇怪思考,却见炕桌下头一根鱼刺儿,忙拿起来看,问道:“今日二奶奶午饭吃了什么?”

那小丫头忙又回道:“没有别的,只一碗儿清粥,二爷带回来的黄鱼蒸了一条,胃口不好,也吃了一半儿呢!剩下的一半儿是我吃了!”说罢便也放声哭了起来。

林旋儿心中已有了主意,便出门去,那小丫头见她要走,只以为他不想治,索性跪在地上,拖着她的腿哭道:“求先生发发慈悲,好歹开个药方儿!总不能这样就走了吧!”

一屋子也跪在哭求,林旋儿无奈,只得道:“你们若是再不放开我,别说开方子,就是有了仙丹来来不及了!”

众人方知她想到法子,都忙着张罗。

林旋儿命人拿来几把锄头,这才往外头院子里来,命人在院子里头往下挖坑,直至看见里头黄泥,便命人往里头倒水,众人都不解,却也不敢违拗,照做了,林旋儿又命三人在里头用手不停地搅拌。

众人从未见过这个,难免有些心焦,林旋儿见搅得差不多了,便命人在旁看着,一旦水澄清了,便取了去,灌给二奶奶服下去,只见书兰扎挣着爬起来,走到林旋儿身边,噗通一声跪下了,只哭道:“姐姐的性命,我的清白,全在先生手上,若先生能救我姐姐起死回生,还我清白,我愿为先生供奉长生牌位,结草衔环,当牛做马,亦当图报!”

这时只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走出来,擦着眼泪儿问道:“先生,那泥浆儿水,不知好不好?”

林旋儿见她对自己心存疑惑,便笑着点头道:“放心吧!我近来行医都常说一句话,若是不好,拿了我的命去,我人在这里,若那土浆治不好二奶奶,你们连我一同捆了治罪便是,当务之急,必是快将土浆喂了进去!”

那老妇原是二奶奶惜文的奶娘,听了林旋儿这样说,虽将信将疑,但心中也自寻思,这大夫想是心好的,人已然那样了还也不说旁的,敢动手上前诊治,如今又说这样狠话,看来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偏二爷又不在家,找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呢! 她正想着,已有人将土浆取了来,放在林旋儿面前,林旋儿见了,便让她拿进去灌了,那人不疑,拿了进去,又反复跑了两三次,灌了三四碗儿,只听得惜文猛地吐了一阵,竟幽幽地转醒了过来,只是仍旧虚弱些,将就着吃了两口水,才缓过来,脸上也转了,人也清醒了。

里头的人喜极而泣,出来回了林旋儿,林旋儿笑道:“不妨事了,再吃一两服要便可大好了!”众人听了都喜欢,忙上前跪谢,那书兰听了,也泪流不止。

林旋儿只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道:“快些放了二姨奶奶吧!这原是与她并不想干的!”

那小丫头看了,便走到奶娘面前,将话说了一遍,那奶娘想了一想,才又道:“我们知道先生心地善良,不过这始终是咱们的家务事,如今二奶奶好了,定然是要等二奶奶做主的,再说了,咱们这里这么大的事儿,也还是须得等到二爷回来了说一声才能发付的!”

林旋儿听那口气不顺,心中也不悦,又看那跪在地上的书兰可怜兮兮,并无倚仗,想到自己的母亲,做二房的,也是清白之人,平日里屈居人下,忍气吞声的也就罢了,难道这样生死关头,还要任人冤枉不成!

她只往前头又站了一会儿,那奶娘还是没有放开书兰的意思,也冒出火来,朗声说道:“方才我已经说得明白了!二奶奶中毒的事儿与她无关,放了她!”

那姨娘乍一看林旋儿恼火了,心中也有些露怯,便小声道:“柳先生,我只是个下人,这样大事儿,我是做不得主的,您先回吧!”

林旋儿这样一听,心中顿时火冒三丈,冷冷地说:“什么大事?人是我救过来的,她中了什么样的毒,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是荆芥黄鱼同食产毒罢了,尚且与你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无关,跟二姨奶奶什么相干!你既然说你是下人做不得主,方才我也问了,爷们一个都不在家,那么咱们现下家里还有能做主的人!立刻找去,当着老太太的面回了也就是了!若你们还要怀疑二姨奶奶,索性连我一起捆起来好了!我与她素未平生,难道还包庇她不成?”

那些丫头婆子们听了,都面面相觑,也自个儿嘀咕,怎么这大夫如此坚持?

里头惜文已转醒,听到外头说话,扎挣这坐起来,只想说话,却又无力,只得又躺下了。

林旋儿见那些家奴都不动,心中愈发生气,便转头对那个老妇人道:“你们要等二爷回来处置,也须得将她解开!她一个弱女子,哪里经得住你们这样又捆又绑的。你们那么多都在这里,害怕她跑了不能么?”

那妇人听了,忙动手将她解开,此时书兰又羞又窘,只埋头哭着,身后两个丫头扶着,其余人都不上前,林旋儿见状又可怜又可叹,心中也就真真全理解了母亲的那句话“打死莫为妾”。

为妾的,一生与浸yin富贵,与气节擦肩,到头来,也不过换得轻贱罢了。

她冷笑了一声,索性在前头石凳上坐下了。

卷一 昔日又复来 89。闷雷

89。闷雷

如此场面,谁心里头都不痛快,林旋儿本应该离开,但心中担心若自己这一走,这书兰着实可怜,便是连替她说话的人都没有一个了,若那里头躺着的惜文心地善良些,还尚可以相安无事,捡回一条命,若是惜文早对她心存忌惮,只怕性命不保了!

眼下这样,林旋儿心中只想,等那二爷回来才能放心离开,毕竟是他自己的女人,他来了,书兰才有人说话。

于是让人拿了笔墨来开了药方,仍坐在院子里等着,那些家仆一个也不敢离开,却也不敢说话,一时无语,那奶娘嫌她多管闲事,来说了两次,被她抢白了两句,便也才走了。

那书兰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越哭越伤心,险些哭死过去。

一院子的人大眼瞪小眼,大气不敢吭一声,期间老太太让雪蝉过来瞧了,林旋儿也不回去。

约莫晚饭时分,总算听到外头马蹄声儿,奶娘忙拍着手道:“好了!好了!二爷终于回来了!”

林旋儿也从石椅上站起来,整了整衣裳,正欲出门,只见来的不是二爷,却是六老爷,遂又站住。

那六老爷神色凝重,翻身下了马,朝园子里走进来,问了惜文的情况,听见说都好了,已无大碍,便点头笑了笑,转头才看了看林旋儿道:“先生请回吧!”

林旋儿看众人都对他心悦诚服,想必也是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因而虽他对自己从未假以颜色,却也十分敬重地拱手作揖道:”六老爷,我不过一个大夫,本应诊完病便离开的,之所以在女眷们园子里坐着,也是无奈,目今六老爷来了,我本应立刻就走,但心中甚是忧虑,有些话儿,还是要回明白了才使得。”

那六老爷皱了一皱眉,白净的脸上毫无血色,只沉沉一笑,便道:“你说吧!”

林旋儿指着那头哭得人事不知的书兰道:“今日二奶奶中毒,原与二姨奶奶无关,便是吃了荆芥汤儿,又进了黄鱼,一时两物相克产毒,人已经都救回了,这里家人说仍要等二爷回来才能定夺,只望六老爷仗义执言,为她做主!”

六老爷听了,颔首看着林旋儿微笑,才又对老妇道:“柳先生既这样说了,便不要再绷着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儿,都下去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让书兰也回去歇了,好好照顾惜文才是正经!”说罢又转到书兰面前,小声道:“让你受了些委屈,这些下人都是些粗鲁人,别放在心上,等惜文好了,你们姐妹二人还服侍荣轩和老太太呢!回去歇了吧!”

有了六老爷这话,早有丫头搀着书兰下去了,那些家仆也自下去了不提。

林旋儿此刻才将心中大石放下,便跟着六老爷身后一同出去,外头十多匹马儿都有下人牵着,六老爷走到其中一高汉子面前道:“你们即刻收拾收拾,立刻就出发,将东西送到顺天府去!”

林旋儿一听他们要去顺天府,便忙上前道:“不如让小人与众位哥哥同行吧!我离家数日,眼看老太太的病并无大碍了,也该回去了!免得家人担心!”

众人听了,都笑了。

六老爷也跟笑了,回头看看她,只摆手让众人先走,自己留一个小厮陪着,和林旋儿一路往前走。

林旋儿不知他们笑什么,想跟了去又唐突了些,只能跟着六老爷往前走。

六老爷回头看她,也不正经回答她,只笑道:“今儿个的事,看完了病你怎么不走?”

林旋儿听这话,似有责备的意思,便直直地道:“我若走了,那二姨奶奶只怕连命都没有了!大夫不就是救人命的么?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有人告诉过你么?二奶奶总管家中一应大小事务,今儿个你救了她的命,今后的日子可就舒心了!”六老爷微微一笑,伸手将前头的柳枝儿弹开,动作十分轻柔,林旋儿看得愣了一下,才又道:“我只管治病救人,哪里管她是谁?”

“你这孩子挺聪明,就是想事情直了些个,方才我与你说了,救了二奶奶,你得舒心过日子,你怎么就不会反过来想想,要是得罪了二奶奶,你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哪怕老太太心里头喜欢你!这些治家的女人,使的都是些软刀子,割了你的肉,不见血不见骨,却痛死你!”六老爷说到这里,笑道:“我看你还是喜欢管闲事,只告诉你,好人做不得!”

林旋儿听了诧异,便又问道:“老爷这话奇了,我不做好人,莫不是要做坏人?”

六老爷爽朗一笑,仍旧平和语调轻笑道:“傻!连好人都做不得,更不提坏人了!”

林旋儿听了,若有所思,但想了一想,只笑道:“那是大户人家的为人处世之道,我不过一介乡野匹夫,托赖懂些医术混个三餐温饱,又不在这里头过日子,谢老爷赐教,他们有什么刀子,反正我不日就可以离开,她们都与我无关了!”

六老爷停住脚步,回头看了林旋儿一眼,叹道:“怎么?辰儿还没有跟你说么?”

林旋儿听了,只以为他们要提诊金的事,便笑道:“也不劳动三爷了,不过小事而已。”

那六老爷听了,又笑又摇头,半晌才道:“也罢!原是辰儿带你来的,应该他跟你说,看你这样子,老是说着要走,我这里跟你说吧!我们这里的人,只认进不认出,想要出去,只有两个方法,一是从咱们这里的书院学成,出去参加秋试,还有一个,就是武功了得,跟着三爷我出去办事。其余的,要一辈子老死此处!”

林旋儿只觉一身闷雷在耳边响了起来,只觉心痛不已,生不如死!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

她大仇未报,她母亲喊冤而死,她的奶娘和紫菱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这说的是什么话?要她老死在这与世隔绝的桃花源么?

秋试?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去参加秋试?

武功了得?手无缚鸡之力,现在才开始练功,来得及么?

那六老爷说完话,便含笑走开了,只剩下林旋儿满心愤懑,不知该如何排解,只恨不得捶胸顿足,只见后头雪蝉跟了来,六老爷一走开,她便上来小声道:“先生,快回去吧!”

回去?她不是一辈子也回不去了么?那是金禧苑,是别人的家!她的家不在金禧苑,在顺天府东大街!

林旋儿越想越气,便转头问雪蝉:“三爷住在哪里?”

雪蝉看她神色不对,忙推说不知道,见她要赶着去问老太太,便才又软了,忙说:“三爷住在金禧苑前头二里的渡云轩里!”

林旋儿此刻肝火正旺,又问了方向,便往前头直走。

雪蝉不敢说话,只在后头紧紧地跟着,一面跟着一面劝她些好话,此刻的林旋儿只觉得山崩地裂一般,哪里听得进去,雪蝉心中害怕,原想回去的,又想起林旋儿的好来,不忍放她一个人前去,便只有瑟瑟缩缩跟在后头。

远远就看到仪门打开,外头六个壮汉站着,头上匾额便是“渡云轩”三个大字,林旋儿便往前去。

雪蝉从未见过这等阵仗,实在不敢动弹,只等在门口,急得直跺脚,眼见林旋儿怎么也拉不住,便只得又忙着到金禧苑去回老太太的话。

再说林旋儿走到门口,众人虽都见过她,但因没有里头通传,也不敢放她进去,只让她等着,进去里头传话飞,这让林旋儿更加恼火,这个该死的!说他落了草,他还真个贼寇!这和欺男霸女有什么区别?难怪可以家财万贯!

一时英介从里头跑出来,见了果然是她,忙笑着打招呼,林旋儿在他脸上啐了一口,冷笑道:“英介!我救了嫚香,原就不曾指望你们有什么报答!你们走了也就算了,真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这样害我!回来还给我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英介被她这样一番话说得莫名其妙,忽而想起来了,也涨红了一张脸,忙摇手道安:“先生息怒,三爷也是不得已才这样的!原是想跟你说好了才来,但这里的人去说,老太太实在病得重了,你又横竖不肯来,所以他只有这样!”

林旋儿听了,更是怒从心起,只冷笑道:“他不得已,我就该这样被人设计么?”

又看英介实在无语,想到跟一个下人纠缠也没有多大的意思,索性去找到罪魁祸首才是正经,这个三爷看起来倒是个有担当的人,说不定能破个例呢?横竖自己真不愿留下。

想罢便扔下英介,径直往里头去。

几个丫头在门口伺候,见她怒容满面,也都不敢上前,只躲着往后,林旋儿见里头清香软语,弹琴唱歌,愈发生气了,只摔了帘子便走进去。

中午那个芊芊姑娘正弹琴唱歌,见她进来,吓得立刻停住了手,三爷也回头来看,见她满脸怒容,便猜她知道不能回去了,只笑了一笑,迎上来。

卷一 昔日又复来 90。桎梏

90。桎梏

三爷清朗一笑,只道:“坐下吧!”

林旋儿恨不得将后头丫头手里的漱盂儿扔到他脸上,但想到如今自己也只能跟他好好商量,虽极不情愿,但也就慢慢坐下了。

前头那个芊芊放下琴跑过来,笑嘻嘻地打量了林旋儿半日,方才道:“我从未见过男人家长得那么好看的!”

三爷只抿嘴一笑,轻声道:“这小子长得虽好,但就性格古怪些!”

两人相视一笑。

林旋儿只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他们二人的玩物一般,心中压制下的怒火便又起来,索性拍了桌子站起来,冷笑道:“三爷,请你送我回家!”

三爷略低了头,才又回头笑道:“你既到我这里来,想必是早已知道了,原本我是要和你说的,只是一直都有事,没有机会。”

这是借口么?林旋儿摇着头道:“三爷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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