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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生女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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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夫人依仗,府中一些小事、杂事,多都交予了她,不太过问,这赵嬷嬷起先也是依足路数,几次之后,发现云夫人根本无暇顾及,所以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做事也论好坏,只要能对她使银子的便是,丫头婆子们谁想调个房,谁想挪个位子,也都孝敬她。

久而久之这赵嬷嬷便更是拿起乔来,这平日里少不得狐假虎威,作威作福,院中众人背地里都叫她做“母大虫”,更有打趣的说她是“对上成羊形,对下呈狼形”,这赵嬷嬷多少听得一些,也不在意,只管人家送什么她就什么,求什么她就应什么,唯有一条,须是得了好处才行。

正烦恼的云夫人听到心腹赵嬷嬷献计,自是欢喜,连忙让她坐下说话。

这老奴倒是个眼尖的,便只是推托主仆有别不肯坐,让了半日,放在云夫人椅下的踏脚凳上坐了,方才说:“太太您是菩萨的心肠,平日里惜老怜贫的,如今摊上了这样的事,我们做奴才的也跟着着急,我去看了德苑,也跟着着急,那孽畜想必是道行高深,几十个小尼,惠济大师也在场,众口齐声,念得都是经,那旋姑娘竟然不惧不怯,就那么对站着,哎!”

一边说,一边双手合十,念了个“阿弥陀佛”,才又接着道:“这事儿做得有悖太太常日作风,我斗胆猜了,太太必是心疼了旋姑娘,那是老爷的血脉,仙女儿一般的人品,人又乖巧,平日里惜老怜贫的,独独这件事不下,如今太太好心说她不听,只是守着去了大气的柳姨娘不动不摇,这着魔了是不假,可这般阵仗仍旧是驱之不下,必是道行不浅,我在乡间的时候,曾听了自家祖母提起有一味药,专解这魇心之魔,若太太觉得可依,老奴便斗胆试一试。”

惠姨娘翻了嘀咕,这老妖妇平日里作得多了,却从未听闻过有这等神通,便张口问道:“不知道嬷嬷的这方子可在,让我瞧瞧?”

“哎呀!我的亲姨娘!你这不是为难老奴吗?这都是乡间的土方子,老人们口口相授,传来传去的,都是粗鄙之人,谁有那工夫写什么方子,我那祖母一辈子都没出过邨,不过是说了两遍给我听,我觉有趣,记下了,如今也不知记得全不全,只是看旋姑娘愈发严重了,姑子们也没有法子,便想了起来,若是姨娘觉得不妥,就当老奴在这里磕牙了。”说罢便起身要走。

“你理她呢!她就是太小心了!你那方子只管说来与我听听,全与不全,有效无效都无妨,如今已成了这样,唯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云夫人笑着唤她回来,又道:“哪有信不过你的道理,这院中大小事务,有哪一样我不放心交给你?就当真是在这磕牙,说来听听罢!能用自是好的,若不能用,也当陪我说话解闷,我如今心中难受得紧,老爷没了,三妹妹病成了那个样子,旋儿又好端端地惹上了这种事,你说我这见天的吃力不讨好,只怕是我为这林家操碎了一颗心,亲戚们也都只当我刻薄她们母女。”说完委屈得流了两滴泪,又才忧心道:“我只怕你那方子再好也无用,旋儿身上那孽畜精明,滴水不进,好药也灌不下啊!”

惠姨娘听了这话,只是闭上嘴巴,眼瞥着这赵嬷嬷。

赵嬷嬷伸手拉了拉云夫人的裙摆,才道:“太太既是想听,老奴就说了,这法子倒也简单,须是用金钱十八件,银钱十八件,高钱十八件,库钱十八件,经衣十八件,香烛一对,酒三鼎,黑狗血一碗,公鸡一只,黄钱一大张。”

她这说得头头是道,东西也不是多的,云夫人便道:“如此便可了么?”

“正是,只是还缺那最重要的东西。”赵嬷嬷点头笑:“咱们着里就都有,也倒是不难。”

惠姨娘心中冷笑,这老妖妇如今才说到正题。

这下子惠姨娘倒是猜错了赵嬷嬷,这老奴平日里虽然贪婪一些,但却决计不敢在云夫人面前如此,她只是一心想讨好主子,为云夫人分忧解难,也瞟了一眼惠姨娘,才又道:“只需那旋姑娘平日家随身的小物件,老奴将这些个东西都搬至柳姨娘卧房外,点了香烛,念了咒,画了符,摆好牺牲祭品,将姑娘的物件放入鼎炉中化了,连同那些冥纸一同化了,只需烟雾入屋,姑娘哪怕只嗅上一下,那孽畜便自会走了,姑娘昏迷一会儿,不多时醒来便无事了。”

惠姨娘心中冷笑,这种下三滥的法子,也只有这种下三滥的人才想得出来。

赵嬷嬷知道惠姨娘还在介怀自己裁了她屋里大丫头的事情,心中有刺,便故作不知,只等着云夫人发话。

云夫人听了,点头道:“你姑且试试吧!头先我们也说过,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正说着,只听到玉雯在屋子外头轻声道:“请太太安。”

话说这玉雯是惠姨娘亲自挑选给铭哥儿的通房丫头,如今亲自来了,定然有事,惠姨娘即时站起身来,问道:“你不在屋里守着铭儿,过来这里作甚?”

玉雯忙回:“铭哥儿方才回去便闹着肚子痛,接连又拉了好几回,面色苍白,我着人去请李大夫,只说是连夜收拾东西走了,小厮们都在前面做事,特来请姨娘示下。”

听到铭哥儿病了,惠姨娘忙别了云夫人,忙看去了。

云夫人也不再提,只是又问:“嬷嬷这法子可真有用?”

赵嬷嬷走到门边,看着惠姨娘走远了,这才又折回来笑道:“太太,老奴哪里懂什么驱鬼的方子,不过是方才惠姨娘在不便明说!”

看她如此说话,笑容又神秘,云夫人颦眉问:“难道嬷嬷良方有何不同之处?”

卷一 昔日又复来 19。香泽

赵嬷嬷神秘一笑,对云夫人笑道:“不瞒太太说,法子老奴还倒真是是有一个,却不知是否良方,还等太太示下。”

“你那么个爽快人儿,怎么现如今紧要关头倒是愈发婆婆妈妈起来了!有话就快说吧!你也不知道我这里等得着急!”云夫人翻身下来,赵嬷嬷忙帮她把鞋穿了,才笑道:“太太不要慌,我这主意包管能去了您这心病,解了旋姑娘身上那恶灵!只是要不要做,还得等太太一句话!”

“细说来听听,你这越说越玄反倒让我拿主意就不可,若要我拿主意,须得说清楚才是。”云夫人看那赵嬷嬷说了半句仍留着半句,便催她快将事情说出来。

这赵嬷嬷低头笑了笑,方才说:“老奴家中前些日子闹土狼,在羊圈中拖走了不少羊,村中壮年不少,都出来围剿,谁知那畜生奸猾,好似洞悉了人心一般,说来也怪,便是只听得声响,却抓不住那畜生,每每损失不少,庄户人家,牲畜如同命根子,都咒天骂地却也无用,后来有一落难郎中打门外过,犬子见他可怜,赏了他一晚饭吃,留宿一夜,夜间见了犬子与村民草木皆兵,便问起缘由,众人说了,他便笑道,这有何难,如今受你一饭之恩,今夜就替你抓了那畜生罢!”

赵嬷嬷说到这里,看云夫人略有疑惑,便又笑着道:“太太莫急,且听老奴慢慢道来便是,众人听说这落难郎中要以一己之力擒狼,均是当做笑话,更有人当堂捧腹,说些讽刺之话,那郎中也不驳斥,只是悄然走入羊圈之中,一刻便又出来,回屋子睡觉去了。”

“众人都只当犬子收留了一个疯汉,也俱不理会,谁料寅时一刻,犬子如厕,只听得柴垛后有动静,便上前查看,这才发现一只硕大的土狼倒卧在地上,已不动弹,度其身体,柔软温热,气息如常,只是不能动弹,顿时大吃一惊,这才唤醒那位落难郎中来看,那厮起来了,只喝犬子将土狼锤杀,才笑道,此是我的秘方,无色无味,能蒙人心智须臾片刻。我时常腰腿痼疾发作,疼痛难当,那郎中便给了我一些,只说是每次一指甲的分量由鼻孔吸入,不可多,我听了他的话,痼疾倒也再没疼过。”

说完从袖中掏出一个红色锦缎小包,打开了锦缎小包,又从中拿出一个油纸包来,方打开了给云夫人过目。口中说:“如今这药粉便在我身上,只要太太一句话,方可成事!”

云夫人细看了一眼,那粉末幽香,又是极白的颜色,并未曾见过,但却听过有蒙汗药一说,便问:“这可是蒙汗药?”

“我的太太,这可比蒙汗药要好得多了!那蒙汗药需水调和,这药粉只要用鼻孔吸入即可,有了这奇药,这旋姑娘她纵使能够忍得住不吃不喝,她还能忍得住不喘气儿?”赵嬷嬷老奸巨猾。

“话是这么说,原也不需这样东西的,我若让人将旋儿拿了,带走柳氏,她们又能怎么样?只是如今我有个绝妙主意,须得这旋儿才能成事,所以如今变煞费了苦心!只怕是用毒这一法,与我那拿人也差不多,若让旋儿洞悉,岂不百忙一场?”云夫人仍是忧愁。

听了这话,赵嬷嬷冷笑道:“这是太太您多虑了,且说着旋姑娘的确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儿,但架不住年纪小,又是个闺中人,不曾见过什么世面,您尚未听过这个,她又从何处得知去,趁她不省人事,命人带走了柳姨娘,待她醒来便说她太过劳累昏迷了,这有何难,我说句老实话,太太平日待她也不薄,若有些良心的,也该拿您当亲娘才是!”

“罢罢罢!”云夫人摆摆手,又回躺上了太妃椅,轻声道:“那这事就拜托赵嬷嬷了!事成之后,必定重重谢你!只有一条,须是不可伤那旋儿分毫!不然我与你计较!”

赵嬷嬷见云夫人允了,连连点头道:“得了太太的话,老奴我必定尽力而为,太太累了,只管躺着,不消半个时辰,烦恼自可消除!”

云夫人满意一笑。

赵嬷嬷从云夫人房中出来,即刻命几个婆子将方才当着惠姨娘说的那些个冥蜡纸钱全都找了来,才又让人端着跟自己一同来到德苑之中。

隔着个帘子,林旋儿仍旧坐在母亲床边,明瑞家的在旁看着,奶娘跪在地上念经,水月庵中的这些尼姑们念经愈发声响大了,连着赵嬷嬷听了,都觉得心神不宁,她再往那房中看,只见林旋儿目不转睛地看着柳氏。

见她将香烛冥纸拿来,惠济身后一个小尼姑忙上前道:“嬷嬷,师傅在此处做法,万不可扰!”

那惠济颦眉一看,便将小尼唤回,低声道:“静语,如今正为旋姑娘与柳姨娘驱魔祈福!不可分心。”

那静语听了,连忙回坐。

赵嬷嬷见惠济也不阻止,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带着几个老婆子,手捧香烛冥纸便直接从小尼们中间穿行而过,那修为好的只道是没有看到,修为不到的,就呆愣地看着,直到惠济出言提醒才又恢复心神,接着念经。

那赵嬷嬷径直来到柳氏门前,命人将东西摆放好,才又开始装模作样地念了起来,房中的林旋儿听了她的声音,探头看了一眼,只见赵嬷嬷跪着门前一边叩头,一边口中乱念,也不疑有他,又回头看着柳氏,心中已是定了主意,如今惠济已在此处,等母亲醒来,立刻铰断自己的三千烦恼丝,跪拜了惠济,带着母亲一同去了水月庵,若还是不肯放过,她已悄悄交代紫菱前去北门桥下找自己的舅舅柳安烈,营救柳氏。

她这样想着坐在床边,手中握紧了柳氏裁衣的剪子,怔怔地看着床上的母亲,生死攸关,眼中却一滴也没有,即便有泪,上一世,这一世也早流尽了,人情薄,心已死,她还有什么好伤心的呢?

是否每个心死之人,都能闻到这种奇妙的香泽呢?

卷一 昔日又复来 20。初见

猛的挣醒过来,烈日当空。

林旋儿只觉得浑身酥软无力,再一看,自己仍旧躺在自己的屋子里,奶娘就躺在外间的小床上,鼾声如雷。

四周围全然无声,再喊紫菱也无人应声。

翻身起来,难道这又是黄粱一梦?不对!

她身上仍穿了奶娘让她换下的衣裳,轻轻一闻,那衣裳上残余着一阵香味,仔细一闻,踉跄着差点儿摔倒,白白行医那么长时间,被人用曼陀罗花粉迷晕了也不自知!

母亲呢?

想着便往外冲,只是浑身仍旧酥麻,刚迈出脚步去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了。

“旋儿!”奶娘几乎是从梦中惊醒一般,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一把将她扶起,哭道:“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她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明白那是麻醉剂的药效未清,于是走至盆架前,只见满满一盆凉水,端起来就全都泼在自己身上,一阵侵入心脾的凉意,确实顿时清醒不少,快步往外冲,奶娘急了,忙将一件衣衫拿过来披在她的身上,哭道:“刚刚才好的,现如今又要这样去哪里?”

“我娘呢?”她握住奶娘的手,已方寸大乱,几滴滚烫的热泪滑落下来。

奶娘这才又哭道:“她随你爹去了!”

她用力跺脚,用力在自己的脸颊上扇了一个耳光,愤恨地往外跑。

只见云夫人园中的十多个俊美小厮全全在院中,看到她跑出来,一股脑儿地涌上来,拦住她的路,却又不敢碰她,只是口中不停地哀求,姑娘别恼,身体要紧。

她心中又急又气,那门被小厮们堵了个严严实实,奶娘又一个劲儿地在身后拉住她,让她回去换衫。

她闭眼思索,这才想起自己屋子里放着一把剑,这剑是纪云表哥随父亲赴浙江府之前送过来的,当时只说是给她做个玩意儿,现在才知道,那竟是用来做定情物的,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冲回屋中,胡乱将衣裳套了,从柜中取出剑来,拔掉剑鞘,只见那剑色如白雪,泛着寒光,也不及多看一眼,便拿着冲了出来。

那小厮们看她都手持利剑,都吓得够呛,哆哆嗦嗦地仍旧站了一排,林旋儿救母心切,从碰过剑,只能挥剑指了一众小厮,喝道:“让开!”

那些小厮都怕,也有怯的,像是怕了云夫人,便也不敢动弹。

林旋儿用力闭上眼睛,挥剑便是一阵乱刺,也不分什么地方,其中一人被划破了手臂,血流如注,哀号起来,其余的小厮们这方怕了,都躲着去了,奶娘看到见了血,也惊得浑身发颤,林旋儿只看到让出了门,趁乱跑了出来,来到大门口,那些小厮都看她手中握着剑,剑上浸着血,一脸怒气,也都不敢拦,任由她出门去了。

她沿着那一路纸钱往前追赶,手中那把剑方才是恫吓众人的用力武器,如今却已然变成了沉重的负担,一路狂奔而去,虽只是巳时末,天色尚早,但沿途却未见一人,只怕是前面途中设了路奠,不许闲杂人等经过,天色已明,林旋儿却只是心急如焚,高一脚第一脚地向前追去,一个未小心,绊了一下,人便躺在一个臭泥潭中了。

她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只觉浑身恶臭难当,也顾不得多耽搁,又往前跑。

跑了不到二十步,又绊了路中心的一块石头,方要摔倒,只觉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拉起来。

她十分惊喜,头也不抬就忙着喊道:“舅舅!”昨日紫菱去了,现在也怕是舅舅赶来了,如今他来了,救出母亲就多了一份胜算!

那人不出声,只是将她拖起来,才掩住自己的口鼻,小声道:“姑娘!这是剑不是玩意儿,留神伤了自己!”

这不是柳安烈的声音,林旋儿一惊,慌忙站直了身子再一看时,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站在自己跟前,身穿灰色直身长袍,外罩一件黑色压边儿的赭色盘领大袖衫,足蹬一双黑色高筒羊皮靴,头上一块儿黑色儒巾,腰间一条黑色刺绣腰带,佩着一块儿青色的翡翠。

那人捂住口鼻,看不清样貌,却看到他大拇指上带着一个青色的玉扳指,那扳指颜色鲜亮,通体莹润透明,只如同玻璃一般,比起先前林旋儿送与舅舅柳安烈的送子观音像材质,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子身后还有一众随从,见林旋儿浑身泥黑污臭,均掩鼻而笑,其中一人便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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