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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生之篱下千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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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秀见一小小丫头面上苦笑,不似一般孩童般好逗弄,不免有些讶异,也不好直接便问,只得道:“也是,是周某疏忽,不过今日能得林老爷一番指点教导,也是不枉此行。”

林检在一旁道哪里哪里。

小满见这人识趣,行动言语间不卑不亢,又加想起他日后的为官的清正成就,便有些后悔刚才面上的讥笑冷淡,便接道:“不过这事我回去了会跟母亲说的,或许母亲有人可给举人引荐也是说不定的。”

周元秀揖手道:“有劳小姐了。”

小满侧身避过他行的礼,也不多说话,借口母亲身体不好,转身便要回去。

却听那周元秀在她身后唤住:“小生还有一事,请小姐转达夫人。”

“秀菊与青茶两位姐姐十分惦记夫人,周某临出门前,两位姐姐千叮万嘱,一定要问候夫人的身体可好。”

“比前些日子好些了,烦举人回去教两位姐姐不必挂心。”小满见人清声清气,说得诚恳,也收些了这些日子的暴躁之气。

“呃,周某倒是识得个老人家,颇通岐黄之术,尤善治哮症喘疾,只是性子有些怪异,有段日子没见他出来了。如若夫人的身子一直不见好,可请那老先生过来替夫人看一看。”

“那自然是好,如此便多谢周先生了。”梁氏的病显然只是拖着,一时好一时坏的,入了冬怕是更不好了,要是真有神医高人,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那晚生这便着人去请那先生。”说罢,拱手与林检告辞而去。

小满倒是没将这事作什么指望,回头将话转了梁氏知道。梁氏低头琢磨许久,叹道:“按说,别人求到咱们这来,能帮自然是要帮的,只是我也确实不与京中何人相熟,官场上的往来,一概都是你父亲做主的,便是有内眷们聚会什么的,我也只是随大流去了,没有特别知心的可托付的人啊。”

“那周举人看着是个明白人,想来也是知道的,他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母亲不必过意不去。”小满实在是替她这个母亲范愁,帮不了别人就算了呗,她母亲偏偏一脸愧疚样,哎。

没想每二天午后,梁氏倒时递了她一封信,笑道:“我一时糊涂了,我虽然没有门路,你外祖指不定有呢,我这写了封家书,一会托人送过周家去,让你外祖给那周举人指点一下。”

“这,这行吗……”小满不禁摇头苦笑,我的母亲哟,你不会忐忑一晚上吧。

“你外祖虽不是达官贵人,可也是有名的学士,如果那举人真的想要人指点文章,你外祖还是够格的,也正好给咱们带这家书带与你外祖。”

小满便拿了那信极不情愿地出院子,哪知才出了院门口,便又见曾婆子又猴急急的往后院来,见了小满,也不顾什么问候礼节,囔囔道:“大小姐快回去与夫人一直整理下,昨天那个年轻举人又来了,说带了个什么神医来,那什么神医好大的气派……,要来与大夫人看病呢。”

小满笑道:“我还以为他随口说说呢。”






☆、泼妇现行?

待梁氏刚整好装束,便见一个一身灰白布裳的老头进了院来,头发灰白,行动便捷,倒是看不出上了年纪来,只是沉着个脸,不知是谁惹恼了他。

周元秀在后跟着,仍是一身半旧的淡青色薄绸长衫,微低着头,肩上背着个榆木出诊箱。

梁氏起身与二人见过礼,道:“有劳老先生了,不知老先生贵姓?”

“老朽姓唐。”那老头恨不得用鼻子回答。宜州城小,民风纯朴,虽是两个男人,却是一老一少,梁氏也没多避讳。

那老头与梁氏在厅里小桌旁各自坐下,周元秀便忙在一旁打开出诊箱,将号脉枕取出递给孔妈妈,又躬身立在一旁。

那唐老头也不多说话,闭上眼号了半天脉,倒是面色越来越凝重。一会便将先前不悦面色收起,细细问了若干问题,何年起病,每次起病有何诱因,发病最重时是不是床不能卧,喘息不定,甚至面色苍白,指尖发青,活动无力?

梁氏微微点头道:“倒叫大夫说着了,这病论最初发起,已有十来个年头了,起先也没注意,倒是这两年越来越严重,每每天气变冷,或者春夏花开时最易复发,有一两回倒真有濒死之感。”

唐老头便回过头去问周元秀:“冬偲,你倒是说说,夫人这症是虚症还是实症?”

那周元秀低头弯腰上前两步嘻嘻笑道:“依学生之见,是虚症。”
“治疗原则该当如何?”
“呃,虚则实之。”
“还有呢?”
“……”
“哼,叫你好好学医,你不学,偏要去考什么举人,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些读书考官的人都是些呆子,你现如今也成了呆子了,这么明显的病症都瞧不出来了,倒比小时候更显愚笨了。”
“是,是,老师说的是……”

唐老头又哼了哼,低头去写方子,周元秀忙狗腿般去帮着铺子磨墨。

唐老头睹气般哼了他一声,倒先搁下笔,朝梁氏道:“夫人这症,是肺阴耗损,肾气不固。”

梁氏点点头。

唐老头低头思量着。

小满看周元秀一脸小心谨慎样,这老头又一个劲摆款,心里不免跟着不安,一面希望这老头有些真本事,一面又看了他一脸为难想是这病症棘手。

“老先生但讲无妨,我这身子我自己是知道的。”
“我先与夫人写个方子吧,夫人发病时便急煎下顿服代茶饮。”

唐老头一面写又一面训斥那周元秀:“此病乃虚损日久,治疗时讲究急时治其标,缓则治其本。”
周元秀连连点点头:“是是是。”

一会方子写好,唐老头递与梁氏,小满伸过头去看,倒不见有什么贵重药材,不免心存疑虑,也不多想便直接开口:“就这方子,倒看不出什么特点来。”

唐老头哼了一声:“确实是没什么特点,夫人先前日日服的那味药丸配的不错,可接着吃下去,此病不能根治,讲究长期调养,如调养得当尚好,如日失调养,怕是殒命也只是旦夕的事。”

梁氏听了微微苦笑着点头。

小满倒是一脸惊讶,这么说来,一世里,只是她自己重新活过,别人都照原路走着?

“冬偲,你给说说,夫人这病症日常要注意些什么?”

“是。忌生冷辛辣,忌酒,忌忧思,忌寒凉侵体,忌起居不节……”

“没了?”

“哼,蠢材。”唐老头转过头朝梁氏道:“还要避免劳累过度,只能以静养为主。夫人若是春夏发病得多,便要远离那些花花草草,另外,尤其要注意的事,便是若有感染风寒,要立即服药,免得病症迁延。记住了,刚才说的这些,一样也不能犯。”

梁氏见那老头吹着胡子瞪着她,便微笑着边听边点头。

唐老头便起身道:“若发作久不得缓解,可叫人去请老朽,到底辅以针灸之术。”

见梁氏点头,便回身收拾着要走。

梁氏便忙吩咐人去取诊金,因不敢怠慢,便封了三两多的碎银。

那唐老头却不接过,依旧由周元秀狗腿般接过,搬了诊箱,追着出门去。

那两人去得太快,小满才到门口想送送,便只见着两人背影闪过了花藤看不见了。

梁氏便坐回椅子笑道:“那老先生倒是脾气大,难为那周举人那张薄脸皮了,也不知怎么说好话把他给请了过来。”

小满哼道:“治病救人本是医者本份,他也不是真正老得不能动的,为什么难请,不过自抬身价罢了。”

梁氏摇头笑着,一会回头对孔妈妈道:“回头找个人把先前写好的那封信给周举人送去,人家帮着咱们的忙,咱们也该尽力帮着才是。”

从那唐老头走后,小满一心只守在梁氏身边,时时刻刻注意着梁氏生活中一点一滴细节,天冷了便赶忙加家加被糊窗户,咳一声便去抓了药来煎了吃,倒真是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病得卧床不起过。直至年关,都安安稳稳,那时小满便会想,若不是将秀菊青茶二人送到了周家,也不会引来周举人,没有周举人,便不见得知道那唐老头,没有唐老头,那母亲的身子便这样垮了,明年便要去了,现在母亲身子健旺,小满便得意起来,只要她有母亲在,以后的日子怎么说也会好的。

转眼进了腊月,却极少见到小满二叔林检的人。二婶陈氏起初还好,可能是当梁氏与小满初回老宅,有些拿捏着装斯文,近一久来粗野得骇人,时常将院里闹得鸡飞狗跳,偶尔也指着院里老黄猫大骂:“天天不干活,躲在这后面装死呢。”

小满刚开始倒想冲出去与她对骂一阵,被梁氏拉着劝过几回之后,便也看淡了,骂人的话要是只有她二婶自己听得着,不也是只硌应她自己吗?

梁氏带着小满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日却有人上门来。

按说这吕氏先前也常来,走时借口着捎珞珠二人喜欢什么,顺手捎带点东西回去,只是后来小满将众仆遣散后,嘱咐孔妈妈将屋里东西都收了起来,屋里陈设冷冷清清干净得像修行的人似的,吕氏过来后几次一无所获,又回上梁氏日常的咳上一两声,她便来得少了。

这天她倒是没带珠姐儿,一个人进门来问道:“嫂子这几日身上可是好了?”

梁氏起身出来笑答:“好着呢,多谢婶子记挂。”

吕氏前后将屋里望上一望,推着梁氏道:“这外头冷有,嫂子咱去里间。”

小满那里正倚在她娘常靠的榻上随意翻着一本书,这里见吕氏进来,便也起身来。吕氏倒是愣了一下,马上便也笑道:“侄女也在呢,这几日我家珠儿都吵着要过来找珍姐姐玩,我怕嫂子身上不方便,便没让她来。”

梁氏笑道:“这几日身上好许多,叫她只管来,热闹些,这后院啊,只有小满一人,她又是个木头性子,怪冷清的。”

吕氏笑道:“也是,嫂子与侄女啊,也该多到前面走动走动才是。”

梁氏微笑着点头。

吕氏接着道:“今日是有事来求嫂子的。前几日看了嫂子的鞋,说是自己做的,我倒是眼热的很,可是没那手艺,又有两个小孩缠身,没得空闲做这些。嫂嫂要是有空,也给你小侄女做几双小鞋几件小袄,那过年过节的,穿着好看也体面。”
小满听了气得要发火,把她娘俩当老妈子使唤不成?便开口说道:“只是前几日大夫交待母亲,不能操劳过度。”

吕氏便委屈道:“嫂子你看,我一急便糊涂了,忘了你身子不好。”

梁氏笑道:“没事的,我这身子是不好,也不至于差到拿不起针线的地儿,婶子你只管拿过来吧,只是怕要做得慢些。”

小满气鼓鼓坐回榻上。

吕氏笑着谢了一番,便再将屋内打量一番,低声接着说道:“我也这是没办法,大嫂,你不知道,今年地里的收成好得很,二嫂一分一毫都没有分给各房一点,只说今年收成不好,今年风调雨顺的,怎的收成不好,秋后你二弟还去地里看了,都饱实得很。嫂子你说看看,这大过年的,手上没点银子,怎么过啊。何况你看看咱们平常吃的,都是些什么呀,二嫂常借口说娘家送东西来吃,其实那都是她自己买好叫人送来的,再说了,整个家里,只有玳哥人一人在上族学,那钱却从公帐上走,眼瞅着瑁哥儿也要上学了,按理说,这钱应该是各房自己出才是。这家啊,外头是二老爷当着,里头是二婶子当着,可是大小事都是他夫妻两做主了,这样不好,叫我说,应是一房掌家管帐一年,只是叫外头人知道这一家之长是二老爷便好了,嫂子你说呢?”

梁氏还没说话,小满笑道:“三婶这话有没有跟二婶去说过?”

“还没了,这不先来跟大嫂说好了,再与二婶子去说,免得她二婶以为是我一个人在撺掇。”

“三婶还怕二婶?”

“哎呀,你不知道,你二婶那张嘴啊。”吕氏摇摇头,她不是没想过与陈氏对抗,只是当初以为林家是读书人家,少不得装些矜持,又因那时林家只有陈氏一个女主人,便对她有几分巴结,没想到便无了翻身之日,最主要的是,林桧与林检两人对内宅女人态度完全不同,林检是放养式的,只要陈氏没搅得他不得安宁,他便不开口说什么,那林桧却不一样,一量家里动静闹大点,便将“泼妇”,“搅了林家兄友弟悌”等一堆帽子扣下来,吕氏娘家没什么倚仗,不想也失了丈夫的支持,便不免气势上短上几分,每每被压下阵上,时间长了,也觉得这破家还不如让陈氏自己担着,反正也不少了自己吃穿,只是这半年,陈氏性情大变,苛扣得厉害,吕氏心里便又生出怨言来。





☆、风云初起

“那过两天腊八时,咱们一起跟二婶子说说。”梁氏低了一会头又抬头轻轻点头说。

“那是再好不过了,有嫂了去说,二婶子会好说话一点,我这人啊,说话不顶用。”三房吕氏拍手乐道。

待吕氏走后,小满抓过梁氏手中的布与线,气鼓鼓地说:“女儿女红现也不错,弟弟妹妹的衣物,女儿来给她们绣好了,母亲不要累着了身子又得请医吃药。”

梁氏笑着任她抓过,柔声说:“你也上点心,别做得太不像样子。”

“娘放心,女儿定会用心好好做的。”小满也跟着笑着回答,心里却想,我用起心来,干活可慢着呢,没几天就过年了,三婶您就别指望了。

小满待梁氏午间休息下了,将针头线脑都搬回自己的小屋,理了理头绪,想着给两个小堂妹绣些什么花样才好,想了个大概便又歪着脑袋开起小差来,自己还有三年孝期,这三年里,整天无所事事也不太好,说上学吧,只怕如今家里这光景,去不成了,不如日日守着梁氏多识些字,学女红吧,她这手艺虽不上成,却也拿得了出手。何况这两样不过是与京是贵族夫人小姐交际时的攀比资本,如今远离了京城,身在这偏远地方,住在这窄小院子里,倒不见得有多重要。须得学些什么真正有用的本事才好。

思索半天,正当脑中忽明忽暗,眼见便有一道亮光闪起时,耳边一个脆亮声音响高,惊跑了她的好主意。

“满姐姐,满姐姐,出来玩呀。”小满抬头,是三房的大女儿文珞。

小满笑着说:“等下。”

吕氏的这两个林文珞与林文珠都是肥圆可爱的,年纪还小,又生得眉目似吕氏一般清秀可人,从小满回到便愿意粘着她,所以小满并不讨厌这两孩子,有时倒想着可惜她们俩没有一个更贤惠大方知理的好母亲,不然将来会是另一方光景。

林文珞肥胖小手拉着小满便往院前跑去。

小满一顿恍惚,这么冰雪样可爱的小女娃将来却被长辈们诓着嫁了一个三十岁上下的肥胖独身老男人,那老男人的各种恶习还折磨得她的日子过得很是辛酸。

“姐姐,你看。”文珞惊奇地指着地上的一堆刺叫道。

“啊,这时节怎么会有这东西。”小满弯□子,用脚尖轻轻扒着那个缩成一团的刺猬。

“刚才还动来着,想来是大宝二宝两人刚才挖什么东西将它刨出来的。我们把它带回去养着吧,免得它冻死了。”

小满想了一下点头道:“好。”
文珞笑呵呵说道:“那就放在姐姐那里养着,我得空了便去瞅瞅,我要将它带回了屋,我娘会骂我的。”

小满笑笑点点头,伸手用个木枝将缩成一团的刺头儿扒进手帕子里,系起四角拎了起来。

文珞跟着她身边笑着,乐呵呵的问东问西,刺猬吃什么啊,吃多少啊,会不会还有家里人啊,晚间再来看看,有的话将它们一并带回去养着啊。

路上正碰着文瑛带着文琪文瑁在玩,那文瑛见了两人兴高采烈的,便只哼了一声,将怀里那只小猫的头恨不得揉烂了道:“平日里对你多好都没用,一回头便跟别人跑了,你俩也学着些,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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