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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错嫁太后18岁-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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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容满脸厌恶地转过头去,却不期然地撞进另一双冰冷漠然的目光。

第四十三章 后位与王位

那目光中彻骨的寒冷,让真容不禁暗暗打了个寒噤。
小齐的这两个哥哥,一个暴戾阴邪,一个高深莫测,现在看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以前她真的是太过忽视他们了。
大王子冷冷地又瞟了她一眼,眼角扫过二王子那近乎放肆的笑容和眼神,慢吞吞地转过脸去,低声和身边那位身着青衫的将军说着什么。
真容认得那位儒雅的白面将军,正是大王子耶律才的母舅元世勋,在军中地位仅次于金刀王爷的大将军。
元世勋统领着整个南军,与统领北军的金刀王爷,以及统辖禁卫军左将军尉迟锦,京畿卫右将军尉迟盾,分庭抗争。
三者势力最强势的,自然是金刀王爷耶律洪谨统辖的北军,十几年来随同洪谨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几无败绩。
禁卫军和京畿卫则守卫着皇城和大都的安危,下辖都是军中精锐,装备精良,而且只有他们有权利驻扎在哈努儿京城,大都的内城和外城。
即便是耶律洪谨的亲卫部署,也只能驻扎在大都城外十里外的兵营,而且除非有王令,否则根本不能私自调遣。
而三股兵力之中,最不可测的一股,便是南军和元家。
南军的组织虽然较为松散,并不具备北军超强的战斗力,也没有禁卫军和京畿卫的森严体制。可是,统管南军的大将军,往往都选自各部族最有威望,同时也最得到大汗王信任的勇士武将。大将军的手中,也掌握着大汗王所赐予的,调动众多部族力量的钥匙。
元世勋刚刚年过四十,早在十八岁已逝的先汗王年间,便开始跟随耶律洪德,曾经血战沙场,为哈努儿强盛立下过汗马功劳。而当年耶律洪德能够力排众议,获取大汗王之位,他可算是大大的功臣。
这几年间,王子之间的王储之争已经日趋白热化。王子之中呼声最高的自然是大王子耶律才。
耶律才早年随同父亲建功立业,也曾经统辖军队,立过战功。他为人极有城府,而深怀计谋,身边更是收拢了一批文人谋士为他出谋划策,运筹帷幄。
而他身后母亲的娘家元氏,尤其是这位有儒将之称的母舅,元大将军,更是不小的助力。
二王子耶律豹,为人残暴狂妄,行事张扬跋扈,而高傲自大,且目中无人。但是他的母亲德妃,这几年在萧妃落魄之后十分得宠,而他的背后更有最近十多年来势力异军突起的德族为后盾,也不容小觑。
而三王子耶律齐年幼而不得宠,他的母妃又因为失徳而被贬,今日更是被赶出宫廷,似乎用无翻身之时。看起来,他似乎已与王储之位无缘。
可是,谁都不能忘记的是,耶律齐出自萧家。
哈努儿建国一百多年,萧家出了多几位王后,生下的汗王和王爷很多。皇族耶律家的人,可以说有一半萧家的血统,“耶律王族,半出萧氏”,这句话可说得一点也不为过。耶律洪德和耶律洪谨的身上,也都有一部分血液,来自萧家。
而在王后之外,萧氏还出过很多相国,当朝的贤相萧远,虽然不是耶律齐的亲舅舅,可是也不很远。耶律齐目前就是萧氏的最有一线重振家威的希望。
耶律齐的身后有了强大的萧氏一族,一切就又变得很难说了。
王储之位,向来是先立嫡,再立长。
就看哪位王子的母亲能夺取后位。本来萧妃出宫,对于元妃和德妃来说,等于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可是,却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堂堂大汗王居然强占了原定为弟弟洪谨迎娶的未婚妻子,金盛来的和亲郡主。
尤其是最近几日,耶律洪德喜滋滋地当众宣布,真容郡主已经怀上了身孕,似乎颇有些老来得子的欣慰之意。
难道汗王属意真容郡主当王后?可是就算是想要等她肚子里的孩子将来继承王位,也还太早了点吧?且不说她生男生女,就算能如愿一举得男,也要等到那孩子一点一点的成长起来。
五十岁的诅咒将至,大汗王,他能等得了吗?众人心中纷纷猜测,却无人敢掀开这个锅盖。
尤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屋里兄弟们斗得头破血流,外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想要夺回王位的亲王殿下。
形式似乎变得十分微妙。
感受到众人不时投来的探究的目光,真容偷偷摸摸自己空无一物的肚皮,心中暗暗苦笑。
她那天光顾着磨平心伤了,却忘了问洪德故意放出自己怀孕的风声,是为了哪样。难道仅仅是为了把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她的身上吗?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吧,不像是他物尽其用的作风。
不知何时,大汗王姗姗而来,只在元妃身边略略坐了片刻,就说有事,又起身离去了。
自始至终,他对待真容的态度,并没有和对待别的妃子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在经过她身边时,目光稍稍在她腹部停留了一下,顺手拿走了她手中的酒杯,低低说了句:“少喝些酒,身子要紧。”
顿时,全场几乎所有的目光,宛如万道利箭般,齐刷刷地射向了她。
这算什么?直接把她丟入煎锅中,让她煎熬历练吗?
真容心中叹了口气,看看被拿走了酒杯空空如也的手掌,缩回手扶了扶额头。
大殿的中央,上来一个曼妙婀娜的舞女,一袭白衣翩然起舞,如一只清峻空灵的白鹤,轻裘缓带,全然不若北方快速爽洒的舞姿,那样的和风细雨,柔若无骨般的妩媚,倒是颇具南风,似乎是专为她准备的一般。一曲舞罢,那舞女端着一杯酒婷婷而来,屈膝行礼:
“郡主万福,请满饮此杯!”
真容端详着面前那张姣好的面庞,分明是南部的人,顿时备感亲切起来。伸手接过酒杯,轻声提醒她道:
“你该先为寿星贺寿的。”
那舞女不答,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端起酒杯想要喝下,突然轻声问道:
“难道郡主从不问来历,就随便喝别人给的酒吗?”
真容的手顿住了,左右看看,只见场中央正好上来一大队舞女表演激烈的群舞,并没有太多人在注意她们。
“你?是哪里人?”
“小女子是百像国人……今日,是有人特命小女前来,为郡主敬献这杯酒的。”
“是谁?”她的喉咙突然发紧,好像吐字都变得很困难。
“究竟是谁,郡主心中是明白的对吗?既然心有灵犀,又何必多问呢?”
“他让你……所为何来?”
“郡主只需知道:他心似你心就好了!”
他心似你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心已经死了,或者在心中某个阴暗的角落,她还有点怨,有点恨。怨他的无情,恨命运的捉弄。
难道说他的心也死了,他对她也是又恨又怨的吗?
原以为心底已经平静得如万年的深潭,再也不会为他人起任何波澜,可是他只投入一个小小的石子,却已经让她心中掀起了狂潮,差一点就无法自持。
差一点,幸亏,只是差一点。
真容放下酒杯,也不理面前等着回话的舞女,起身走出了大殿。
几乎同时大殿中有人也起身走了出来,远远地跟在她的身后。

第四十四章 王相萧远

真容始终没有回头看,似乎坠入沉思的她丝毫并没有觉察到有人紧随在身后。
她一直来到湖边,怏怏不乐地倚着湖边的垂柳立在树下,顺手拉下一根柳条,一下一下在空中挥舞着,怔怔地看着水面发起呆来。
在她以为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变得平静了以后,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而且用这种直接的,大胆妄为的方式!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了吗?或者,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庸人自扰吧。他那么有心计,那么会演戏,只怕早就知晓了真相却故作不知,也未可知!
她有些愤愤地把手中的柳条丢入湖水中,那柳条打着转儿,在湖水中载浮载沉,随着风摇摇摆摆地飘动着,不曾泛起太大涟漪,却也不肯安静地沉下去。
这水中的柳条,像极了她此刻的心境,无法任由它凭空翻起滔天的波澜,却也无法在顷刻间恢复平静。
他们一开始就错了!相遇本就是错误的开始,动心更是坠落万劫不复的地狱。即便是她不在意洪谨对她的利用和欺瞒,可彼此间尴尬的身份,犹如一道无法越过的鸿沟,挡在两人之间。
轻轻地叹口气,她收回了目光,转过身来看着远远站在回廊下注视着她的人,脸上浮上一抹淡定从容的笑容,仿佛刚才那片刻的失意和不快乐,都只是别人的错觉。
她果然也很有伪装的天份!林子然对她进行的那几个月魔鬼般的训练,居然没有白费。
“先生应该就是萧相国了?!”
“容妃娘娘!”
萧远从回廊下走过来,规规矩矩地躬身行了个礼,心中却暗暗纳罕:眼前这个能瞬间变幻脸色的女子,怎么会就是两个月前还面带娇憨的那位新妃呢!
变得好快啊!这莫非就是大汗王所说的潜质?看来是他看走了眼!
“相国一路跟随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臣不敢说见教。只是见娘娘孤身一人离席,似有难解之事。不知臣下可否能为娘娘解忧?”
真容看了看他,仰起头看着天上悠悠的白云,轻轻地叹口气。
远处的宴乐之声随风隐约飘来,打破了周围空荡寂寥的空气。不是惯常的那种奢靡和缠绵,而是带着一种温婉动人的清新乐声,不显得嘈杂,倒给人一种难得的安详和宁静。
“是大王让你来的吧?素闻相国学富五车,上通天文而下知地理,运筹帷幄,决胜四海。真容若能够得到相国的指点,是真容的福分,相国又何必自谦呢!”
相国萧远,恐怕是哈努儿国中,让金盛的少相林子然佩服的极少数人之一。能让那位自恋的林少相说声佩服,只怕此人决不仅仅用“难得”两个字来形容的。
萧远生平第一次被一位王妃如此直截了当地当面奉承,不觉头上直冒冷汗。
“娘娘过奖了,萧远不敢!……大王说让臣有空和娘娘谈谈,或者对娘娘有所助益。”
或者直接点说,耶律洪德是让他来衡量一下她的斤两,以便以后可以效忠这位新娘娘,协助她,教导她有朝一日可以治理哈努儿。
大汗王曾经对他说过,容妃自幼熟读兵书,对于文学古籍都有涉猎。而且曾经被用心地训练过,教导过。
曾经有人精心灌输了她许多治世治国之道,识人用人之法,且是出自名师指点。若是他猜测没错,那位名师,应该是金盛的林氏,不是老相国林文月,就是少相林子然。
就目前来看,虽然还不能说她文韬武略,有惊世之才,可她在政治方面确实颇具慧根。说话直指人心,看问题能不停留在表面。只是她尚缺乏一些老练和实战的经验。
虽然金盛用心可疑,可是只要运用得当,说金盛为他们培养并奉送了一个在危局下力挽狂澜治世之才,也未尝不可。
“相国以为,亲王洪谨,是怎样的一个人?”
萧远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如此直截了当,开门见山。看来,刚才让她烦恼的,果然是亲王殿下。
“金刀王爷吗……他英明神武,开疆裂土,决胜于天下……说他有旷世之才,也不为过。”
“那么,相国以为,汗王的三个儿子中,哪一个能够可堪与之匹敌,哪一个最有希望成为王储,并足以震慑住亲王?”
萧远想都没想就直接摇头道:
“只怕没有!三位王子虽然各有才能,也各自小有建树。可是相比亲王殿下,大王子心胸过于狭隘,二王子性格过于鲁莽,而三王子……年纪尚幼,性格过于内向柔弱,只怕论才能,论雄心,论心机,他们都无法和王爷相抗衡!”
真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咬了咬嘴唇道:
“我看汗王,对这位弟弟很是忌惮。既然……为何不……想个法子,早早除掉他,以绝后患!”
她这是违心之论吧?否则,为何她的声音中微微有些颤音呢?
萧远看了一眼她阴晴不定的脸,又马上把视线掉开。
容妃娘娘最近和金刀王爷洪谨走得很近,他是有所耳闻的。没想到她突然说出这种决绝的话来。
莫不是王爷终于为了毁婚的事情,对她实施了报复,而让她怀恨在心?果然是最难测的是妇人心啊!爱也是他恨也是她!
“娘娘有所不知,我们哈努儿不同于金盛,并非王权独上。王权之下,耶律王族之外,还有各大部族的势力,尤以三大家族的势力最盛,割据一方。哈努儿开国时,耶律王族用强势的武力弹压各族,取得了统治权,后来朝廷更是通过通婚,来拉拢,安抚,平衡各个部族,许多部族中的骁勇之士对百年前的那场内战,并不心服口服。
尤其是最近十几年新强大起来的德族和荷族,不满自己部族所得的利益,这些年更是蠢蠢欲动,不过是惧于汗王朝堂的威严,和金刀王爷战无不胜的军队,不敢贸然行动罢了。
现在耶律部族中人才凋零,虽然王族长老都忠于汗王,可军队却掌握在金刀王爷手中,三王子的能力尚不足以服众,若是一旦汗王……又没有金刀王爷,部族之间的权力失去了平衡,只怕但凭三位王子,既无法保证耶律王族内部的团结,也无法震慑四方诸侯,当那时候,其他部族中若有异心者轰然而起,只怕是我哈努儿又会陷入一场混战。”
原来,非不想也,实不能也。
这便是耶律洪谨的处境吗?尚有可利用之处,自然不能立即截杀之。
真容一步一步地踱着,在湖边来回地徘徊。
此时,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为知道她不必去对付洪谨而感到高兴,还是要为在未来的岁月里,要不停地与他纠葛,与他打交道而感到担心和沮丧。
可是,耶律洪德不动手,并不代表着耶律洪谨不会动手啊!挡了他的道的人,又会是怎样的下场?
她也是其中的一个吧:要么成为他阶梯,要么做为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被他毫不留情地提开!


第四十五章 嫁祸

萧远也沉默地看着她,等着她自己慢慢地沉淀和调整思绪。
“既然这样,斗不过,又不能杀,为何不索性让他接替了王储之位,免除了一番叔侄和兄弟间的争斗?”
各国的王位传递,兄死弟继,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汗王应该对娘娘讲过,关于十八年前,两兄弟间争夺王位的那段故事吧?”
真容停住了脚步,看着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讲过。”
十八年前,先帝驾崩,传言曾要遗令年仅十岁耶律洪谨继位。
当时手握重兵,年轻气盛的耶律洪德,先是逼曾经宠冠后宫,年纪尚轻的洪谨的母妃为先帝殉葬,却留下了十岁的对他的王位有严重威胁的弟弟,然后又将他丢入军中,任其自生自灭,自己生长。
不知道是王者的仁慈,还是身为兄长的残忍。
“那么娘娘怎么以为,十八年后,同样的故事不会重写呢?”
“你的意思是……”
“金刀王爷在军中当大,人人知其狡猾如狐,凶猛残暴如虎狼。向来以手段毒辣刁钻,用兵凶狠著称。他自幼失怙,对汗王更是有杀母之仇,在仇恨中长大的他,绝不会有汗王当年对自己的亲兄弟不忍下手的柔软心肠。若他一日为王,那么,是绝对不会给三位王子留下一线生机,让他们有机会,和曾经的他一样,有朝一日成长为自己的心腹大患的!”
他这一番话,说得真容不觉后背冷风涔涔,喃喃地道:
“难道王族中人,果然是连亲情都没有的吗?”
连血脉相连的父子兄弟叔侄之间的亲情都可以没有,同枕多年共育子女的夫妻之情也可以随意丢弃,她还能希望什么?希望他们对于作为毫无血缘的外人的自己,产生什么缥缈虚幻的爱情和友情吗?多么幼稚!多么单纯!多么一厢情愿!
“不仅三位王子不能幸免,三位王子背后所代表的三个家族,德族,元氏,和我萧家,无一能幸免!”
他没有说出的是:早在耶律洪德身为王子之时,就与三家先后结为姻亲。十八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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