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太后18岁-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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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的奇事,德妃显然是见多不怪。早在听到消息时,她就预料到了这种可能。反而是儿子的对她的态度让她举得有些觉得奇怪起来。
“哈,我还以为是母妃为孩儿清除掉了第一个障碍了呢!”
“胡说!这种话怎么好乱讲的。我怎么能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德妃微微一惊,厉声打断了耶律豹的话,探头看了看四周,似乎非常害怕他这句大逆不道的话被什么人听去了。幸好她有先见之明,侍奉左右的宫人们早就被她屏退了。
“怎么不能?萧妃又是怎么被逼死的?难道没有母妃的份儿吗?……我真奇怪,你们怎么不对这位新王后动手?难道也和我一样……”
他冲母亲嬉皮笑脸地笑了笑,那笑容有些暧昧,似乎他突然间想到了奇怪的一幕,便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别在乱说这些有的没的!也不怕被人听了去……对了,好像耶律齐入宫的时候,遭遇了匪徒的围攻,受了伤?”
“哼!”耶律豹冷哼了一声,十分不爽地摆了摆手,表示不想说这个。
那帮废物,那么多人居然都没能要了他的小命,真是便宜了他!
是什么样的盗匪,居然有天大胆子,敢在王宫前面,对一个堂堂的王子动手?!
德妃脑海中一个念头飞转,顿时了悟。
“难道说,是你……?”
“算他好狗命!看不出来,原来那么好欺负的一个小子,还有两下子。”
“你,你,你!”
德妃被儿子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你居然找了那么一帮无能的人,还在王宫前面动手!你这不是胡闹吗!”
时间地点,手段,对象,都选错了啊!
“是耶律才说,父王真正选定的太子人选,是耶律齐。不杀了他,大家都没戏了!”
“耶律才是谁?怎么他说什么,你都信啊?!你真是……”
德荣说得真对,耶律豹就是个永远也扶不起的阿斗!在这场龙争虎斗之中,注定了失败!是希望母子二人能保得一条性命在!
或许,找王后殿下好好谈谈,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将近正午时分,担着“四王子”之名,在这世上挣扎着活了五十多天的那个小小婴孩,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怨气,永远地合上了他的小眼睛。
下午时分,耶律洪谨便入宫了。
第六十五章 疑云
耶律洪德蹋入宫门,刚走上通往凤仪宫的回廊,便碰上了耶律才,拦住了他匆匆的脚步。
“叔王这么急,是赶去看谁?四弟?三弟,还是王后?”
不知是由于心情特别好,还是什么别的缘故,今天耶律才那张千年不变的脸上浮上了一点笑意,不过却没有让他冰冷的脸上增添稍许的温暖。
“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来看看?”
洪谨的语气淡淡的,让人看不出丝毫的不耐来。
“是啊,王后丧子,父王又病着,正需要叔王去安慰她呢……不过,那是个还不到百日的婴儿,患病死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来日方长,叔王还是要多劝劝王后殿下,节哀顺便的好……”
他的眼神在凤仪宫和洪谨的身上来回的游弋,那凉薄无情的语调,白色面皮上虚伪的笑容,无不在暗示着些什么。
洪谨的神色沉郁了一下,目光从凤仪宫的放心收了回来,看着他,微微挑起的眉头,明白无误地表明了自己的不快:
“哦,你怎么知道那孩子是患病死的?不是说病发突然,走的极是蹊跷吗?”
“蹊跷什么?不过是太医无能,找个托词罢了,叔王这也信?……这王宫中新换了守卫,固若金汤,哪里就那么容易有什么所谓的意外发生?而且还是在王后宫里。”
他的言下之意分明是:若真是发生什么意外,只怕也是发生在王后身上更可能些。
“看来对此事,大王子是比那太医还有定见喽……你去看了那孩子了吗?”
“没去……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叔王何必认真?”
耶律才原本气定神闲的神色变了变,腰身不自觉的弯了弯,眼睛眨了眨,似乎意有所指的低声道:
“前儿个小侄和叔王说的那些话,叔王没忘吧?”
他答应了什么?是那句“……侄儿就放手去做了,还希望到时候叔王能够在适当的时候,助侄儿一臂之力。”吗?
他这手下得还真快!真利落!残害同胞手足,手下居然不留一点情面,心狠手黑,招招致命。
他和耶律洪德即便是斗得你死我活,却也从来不曾如此直截了当地取对方的性命!
洪谨敷衍地点点头,缓缓地道:
“我希望不要再听到耶律齐再出什么事情……他不同于四王子,而且他对你暂时还构不成什么伤害。”
耶律才的脸上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叔王多心了,对耶律齐动手的,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你还没还蠢到以为派一群乌合之众就能杀了你弟弟,也不会明目张胆到大白天就在王宫的前面动起手来。”
他把“你弟弟”三个字说得十分重,听到耶律才的耳中似乎包含着嘲讽的意味。
摆脱了耶律才,来到凤仪宫,吩咐了宫人侍从们都在门外等候,洪谨独自来到婴儿原来的卧房。
他刚进门,就看到真容独自一人坐在小床边,看着那具已经冰凉的小小尸体发呆。她那无助与茫然,带淡淡哀伤与疚歉的眼神和神情,让他的脚步不觉稍稍顿了一下。
听到脚步声,真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微微点了下头,又垂下目光去。
她虽然没对他说一句话,洪谨却注意到她端着的肩膀缓缓垮了下来,侧着头,原本紧绷着的后背似乎也稍稍松弛了些。
她这是一直在等他来吗?
“太医怎么说?”
真容摇摇头,依旧不发一语,只是抬起头,用一种哀伤的眼神看着他。
“宣太医进来!”
太医显然一直在外面等着听宣,此时洪谨的话音刚落,他便应声而入。
“王爷千岁!”
“免礼!小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真容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不落痕迹地看着。这位太医对洪谨的态度也太过谦恭和熟稔了,已经超越了内臣与王族该保持的距离。
“王爷可有听说过“汗焚香”?”
“汗焚香?”
这名字已经叫人听了很不舒服了。不用想,一定是毒药,而且和小王子的死有直接关系。
“对,是一种产自栖霞的毒药,本无色无嗅,若沾染在替身衣物或肌肤上,遇汗水而顺着毛孔进入人体,然后就会发出一种很想夜来香的特殊香气。那药随汗孔进入人体后,顺着血液流变全身,香气也由浓转淡。等香气淡到几乎闻不到时,那毒气便发了,进入心肺,让人呼吸不畅,心肺痛绞不已,痛苦万分。”
“你是说,小王子是中了这种汗焚香的毒而出的事情?那么有人对他的衣服做了手脚?”
耶律才想让他洪谨替他遮挡过去这滔天的罪过,他可真是打错了如意算盘。既然他们已经如他所愿地自己先打了起来,他有岂可放过借机除去眼中钉的机会?
只不过还要借别人的手罢了!
“是啊,王爷……”
太医还没说完话,就被王后殿下厉声打断了:
“好好儿的谈四王子的病,你怎么就说到毒了?你可有证据?”
“娘娘,四殿下的体表特征虽然很像是突发的心梗,可是却也和那中毒症状十分相似,四殿下素来没有心疾。而且听近侍的宫女说,确实曾经闻到过一种特殊的香味。”
王后殿下突然发怒,让太医紧张得频频擦汗,经不住偷偷看了王爷一眼,洪谨却不发一语,冷眼旁观。
“是哪个宫女说的?怎么没听到有人禀报我?”
太医指了指一个宫女,那个宫女吓得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
“四王子突然发急病,我尚且没有责难谁,你怎么就赖说什么中毒的事情?又说什么特殊的香气,早怎么没听你禀报我?莫非你是为了逃脱责任,胡乱向太医编排的?”
真容皱着眉头瞪了她一眼,那宫女赶忙把身子俯在地上。
“奴婢不敢!确实曾经……”
“给我照实讲,到底可以闻到什么特殊的香味?是几时闻到的?几时散的?可还有她人也闻到?你所说的衣物又是经过了谁的手?”
“奴婢确实记不得了,我……”那宫女知道自己闯了祸,吓得声音有些哆嗦起来。
“这屋里熏香不断,奴婢们也实在分不清楚那些是四殿下身上的,哪些是炉中的。那些是正常的,那些是特殊的。”
勃贴儿迈前一小步,小声答道。随后她便感到有一道犀利的目光紧紧逼了过来,她的头垂得更低了,不敢再抬起来半分。
第六十六章 真情假意
耶律洪谨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真容似乎在有意隐瞒些什么,或者在为什么人开脱。她似乎不愿意让四王子的突然死亡,与及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下毒和谋害等等事情牵扯起来。
这样的表现,对于一个刚刚遭遇丧子之痛的年轻女子来说,太不寻常了。难道她不想要找出真相,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吗?
据他所知,耶律才和真容之间,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交集才对,她又何必为其开脱?
难道仅仅因为他是耶律洪德儿子吗?或者是因为他……
“还有什么法子,能证明四王子是中毒,而非正常的患病?”
他神色不动地出言试探,话虽是对着太医说的,眼睛却没离开她身上半分。
“这个……容臣想想。”
太医有些为难地在床上婴儿的尸体,和两位尊贵的主人身上来回地看着。心里不停地打起了小鼓。
此时对于四王子突然死亡这件事情,两个人的意图都表达得很明显了:事不关己的王爷要彻底追查真凶,身为死者母亲的王后却要轻轻放过。这整件事都透着几分蹊跷。无论他怎么说怎么做,都势必会得罪其中的一个。
奇怪的是,对他的如此毫不放松的追问,真容似乎瞬间间放下了一桩一直困扰她,让她深感揪心的事情,悄悄松了口气,整个人的神色也突然变了,原来的无助怅然和哀痛,转眼消失,似乎那些曾经写在她脸上的眼中的,都是他一时间的错看。
她的眼中晶亮的星芒一闪,又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来。
莫非,她一直在怀疑是他对婴儿动的的手脚,所以才如此紧张?他看着真容的脸上写满了疑惑,真容却故作不知地转过身子,顺手拉过一条被单,把小床上婴儿的脸盖得严严实实。
“那个……臣想,往往中毒者,脾脏肺腑中都会留有印记,会腐烂或者变色。不过,汗焚香这种毒,是由毛孔,透过汗液而进入体内,表象留在发肤,存留在脾脏肺腑中的只怕很少量,不知是不是也会让内脏腐蚀变色。……若是王后殿下不介意,可以试试看。”
太医思索一番,终于开了口。
今天势必要得罪王后殿下了。可是为了王爷,他也只能豁出去了。而且那个婴孩,摆明了是中毒死去的。
“我当然介意了!”
果然他更说完话,刚刚在小床边坐下的真容便刷的一声站了起来,有些怒气冲冲地瞪着太医,让太医不由得把腰弯得更低了。
“既然你也不能有十足的把握,又何必有这样提议?四殿下失掉了那小小生命,他的灵魂已经超脱,去了另一个世界,没道理留下的这幅皮囊却还要遭受利刃加身,开膛破肚的凌辱!
就算真是如你所说,找出了真凶,他又不会再活过来,对他有何益?真要这样做,我这做娘的,又于心何忍?”
“……”
太医又偷偷看了一眼王爷,却不敢再说多半句。一直瞪着他的真容自然没有错过他的小动作。
这个太医,果然很有问题!
耶律洪德一直养在身边的太医,却为何如此看重并忠实于洪谨的意见?她心中渐渐生出一个疑问来,并越变越大。
洪谨此时可以完全肯定,自己刚才的判断绝不是来自于错觉:真容并不想把四王子的:“急病”和死这件事闹大,及时她很明白这个所谓急病发生在如此微妙的时刻,绝非是正常。
她的心中显然十分清楚,四王子死得不明不白,若想彻查,一定会牵扯出很多十分重要的人物来,而且不管是真真相干的还是毫不相干的,到时候只怕统统脱不了干系。
而且,她几乎能想象出来,背后将要被牵扯出来的,都会是谁。
她的态度如此坚决,想要息事宁人,不再追究下去。在大汗王病卧床榻,生死未卜的非常时刻,她这样做,很符合一位伟大而合格的国母,所应该表现的风度和气量,却丝毫不像一个做母亲应该有的行为。
太过坚决,太过轻易地放手了,反而显得不大真实。
而且,还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她好像过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做母亲的身份,而当她说到“我这做娘的,又于心何忍?”时,言语中虽带着难言的酸楚,可是神色中却又有几分不自然。
难道说,这其中还有诈?
“算了,这件事先放放再说吧。你们先下去吧。”
四王子属于王族的嫡传血脉,最可能的王储候选,突然间不明原因的死亡,早已超出了王后和汗王的家事范畴,作为耶律王族代族长和军机处最高长官的他,当然也可以不顾真容的反对,力主彻查,揪出真凶,最终一样达到他兵不血刃,借刀杀人的目的。
不过,现在他还有一件更想弄明白的重要事情,也就懒得在这件事情上和她纠缠了。
“是!”
“记得,任何人不得向外传出半点风声!”
“是!”
所有的人一下子全都退了出去,静默的屋子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个覆在被单子下失去了生命的小小躯体。
好半天,她的背都始终对着他,不肯回过头来。
“小菊?!”
随着他的声音,她的身子几不可察地微微抖了一下。他如此轻柔如丝绢般的声音,对她这样的称呼,是在梦中吗?
“你在担心什么?”
洪谨走上前去,轻轻扶住了她的肩,目光落在她黑白分明的发迹,和那披在肩上如黑丝缎般柔顺发亮的发丝,居然有些移不开眼睛。
“虽然王兄病了,可还有我……你心底到底有什么事情,你不敢说出来?”
他稍稍向前倾着身子,弯着腰,侧着头,视线从她的发顶,掠过她那向上翻翘的黑色眼睫,顺着那细挺秀美的鼻梁,滑过那半张着的被莫名的汁液润泽的诱人红唇,一点一点地描绘着那圆润而微微翘起的下巴……停住!
咚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断了。扶在她肩上的手不知不觉中收紧了。
“没,没有。”
似乎被他惊扰到了,她慌慌张张地转过头来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似乎被彼此间如此近的距离给吓到了,她又把头快速转了回去。
“真的没有吗?”
他那越发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的魅惑,放在她肩上的手缓缓地放松了些,变成近乎安抚的轻抚。
“你不用总防着我,我不会伤害你的。那天……”
“……”
“那天林子峰已经和我解释了,我已经知道了,当时你确实受了伤,什么都不记得了,是我错怪了你。”
耶律洪德对她下了什么盅?让她如此忠诚地替他看护子孙,看守本该属于他的江山?难道他不会下盅吗?
“恩……谢。”她可以相信他的真诚吗?若她真的信了,会不会死得很惨?
“你到底在想什么?别怕,告诉我,我会尽力满足你!”
这话……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起来,实在太过暧昧不明了吧?
第六十七章 色诱
真容要勉力压抑自己,才能让狂跳的心平静一些。
如此近的距离,他是否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四王子的死,就这样……让他过去好吗?你答应我,不要再追究了!”
他站在她的身旁,她就坐在床上,退无可退,只好勉强侧了下身子,让彼此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她抬起头,目光也直直地看回他的眼睛,带着一种殷殷的期盼。
她知道自己不是绝美,她对他的影响力,恐怕远远不能与他对她的影响可比,可是此时此刻,也只有这样大胆而坦诚地回视,才能稍稍抵消一些他的声音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