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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错嫁太后18岁-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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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颇为闲暇,今天我刚读了一本金盛古人的《桃花源记》。”
“《桃花源记》?”
原本以为他肯定在啃那些枯燥的有关谋略和政治、军事、历史的正经书,毕竟他有三个学识渊博的师傅。没想到他居然在读她小时候留下记忆最深刻的一个十分有趣的文章,小菊顿时来了兴趣。
“你是如何看待作者写这个离奇的故事的意图的?”
“作者身处乱世之中,不满当时不理万民疾苦的乱政,而梦想着能有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太平社会。他无力回天,只能寄予希望当朝理政者能够改变。……我觉得,王公贵族虽贵,衣食住行却皆来自于庶民,庶民随贫贱,却是国家的基石。为君,为官者,不要过于扰民,而应该于民休息。”
耶律齐刚开始还有些像是在背书一般,后来渐渐地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开始不由自主地抒发己见了。真容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
耶律齐这两年来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由原来那个有些忧郁被困在王位之争中的翩翩少年郎,成长为忧国忧民的一代君王,太傅之功不可没。
“看来太傅不愧为一代名相,果然颇有见地!”
两人说话的时候,真容注意到在耶律齐的身后,随同跟他一起来的一名贴身随从,不时地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这人是谁?他看起来实在不像一名普普通通的随从或宫人。他始终有意无意地躲避着真容的目光,虽然偶尔的一瞥之间看到了他的侧脸,真容还是想不起曾经在哪里见过。
“太后,汗王,摄政王殿下和林将军一起求见。”
“……请!”
真容的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洪谨的声音。
“哦,汗王也在这里啊。大家仿佛约好了一样,都在这里聚齐了!……”
那洪亮的声音如此之近,显然他并没有乖乖在门口静静地听宣,而是毫不停顿地紧随着传报宫人就进来了。
想要藏匿或改变什么,都来不及了!真容似乎有些慌张,转身之间,一抬手打翻了那个蛐蛐罐儿,罐子里的蛐蛐顿时四散逃逸。
那罐子骨碌碌滚到了地上,正好滚到了耶律齐带来的那名随从的面前。他弯下腰去,把罐子拾起来,顺手掖入了怀中,然后依旧面无表情地拱手站立在那里。勃贴儿早快手快脚地用一块丝绢把骰子盖了起来。
“刚才是什么东西倒了?”
洪谨进入殿来,目光先四下转了一圈,然后落在真容那绯色的脸上和带着晕红的有些迷离的双目。她喝酒了?!
靠近几步,那飘来的淡淡酒气,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没什么。我正和汗王在聊天呢。”真容笑笑,一手扶着桌边缘,侧着身子,轻轻摆了摆手,让大家落座,却不知带着酒意的她作出这姿态有多么撩人。
“哦你们在聊些什么?看起来相谈甚欢么!”
洪谨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一黯,目光变得愈发幽深起来。

第七十七章 王相之子

真容一抬头,却与林子峰那不以为然的眼神不期而遇。
林子峰看看她,再看了一眼桌子上那块丝帕,然后轻轻地摇摇头。
突然,不知从哪里传了一阵蛐蛐的叫声。是那个大赤黄,正在屋子的角落里鼓着翅膀叫得正欢。
“什么声音?”
洪谨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循着声音望去。真容刷地一声站了起来,手扶着额头道:
“我突然有些头疼……你们先坐着,我想进去歇歇了。”
“怎么突然间多了头疼的毛病?”
“很要紧吗,用不用宣太医?”
林子峰适时地加上了一句,真容轻轻地摇摇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为她解了围,要不然洪谨的问题真的不好回答。
洪谨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
“我扶母后进去吧。”
耶律齐站起身,走上前作势要扶着真容进去。他突然如此的殷勤倒让真容有些大惑不解起来,禁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却看到耶律齐也抬起头看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那目光中居然有一丝丝嘲讽的味道。
是在笑话她好面子的孩子气,还是嘲讽洪谨对她无时不在的影响力?
真容被他扶住的手臂突然有些僵硬起来。
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男的俊,女的美,又正是青春年华,宛如一对粉雕玉琢的璧人,靠得那么近,彼此对视着,看在别人眼中,倒像是在深情相望一般。
这一幕看在洪谨的眼中,突然觉得分外的刺目。
“难道没有侍从吗?还要大汗王亲自扶持太后?”
洪谨的这几句话虽是笑着说的,可是口吻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反对。耶律齐松开手退后了一步,头也不回地对他带来的那个侍从道:
“那么……萧平,你就代寡人扶太后进内室去,好好歇息吧。”
“臣遵令!”
萧平的自称不是宫人“奴才”,也不是侍从的“属下”,而是“臣”字,显然他在朝中是有管制的。
“萧”这个姓氏引起了洪谨和林子峰的注意。洪谨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却注意到他的前胸鼓鼓囊囊的,像是藏了什么硬邦邦的物事。
萧平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微微低着头,向前弓着身子,试图不让怀里那个突起更加明显。他抬起一只手臂,让太后好方便扶着她。
虽然健壮如她,扶着一个陌生男子的手臂走路显得有些奇怪,可是想到他身上的蛐蛐罐儿,真容倒也没有拒绝,扶着他,缓缓走入内室。
他们的身影刚刚消失,墙角的大赤黄就又在聒噪地叫了起来,仿佛在示威似的。
洪谨的瞳仁收缩,再放大,目光依次扫过正在品尝侍女端上来的新茶的林子峰,和一脸平静,故作镇定地摆弄着茶杯的耶律齐。
他突然伸手掀开桌上的那块丝帕,桌子上匆忙中没有收起来的赌具顿时全都暴露在眼前。
“哈!原来如此!”洪谨不觉感到又气又好笑。
怪不得她刚才显得那么不自然,分明是一脸作了坏事被抓苞的模样,还急匆匆地找了个借口逃走。
林子峰和耶律齐都停止手上的动作,目光齐齐看向桌面,都静默着没有说话,脸上却都浮现出一点笑意。
“那个侍卫的怀里到底揣的是什么?”好奇,他很好奇,那东西一定和真容有关,否则耶律齐不会特意让他扶真容进去。
“王爷!”
林子峰叫了一声,试图阻止他继续追问下去。不管怎么样,在一众宫人们面前,也要为她多少保留一点颜面。谁知耶律齐却毫不犹豫地掀开了谜底:
“是细泥紫砂的陶土蟋蟀罐。”
“哦,看起来,她还真是个玩家儿……”
只有玩斗蛐蛐的老手,才懂得细泥的陶土罐子才是蟋蟀罐中的上品。比起那些更为贵重的蟋蟀罐儿来,泥土的自然气息更适合豢养蟋蟀。
“她还喝了酒……我们的太后殿下的闲暇时光还过的很丰富嘛!”
“太后也在读书的。”
耶律齐勉为其难地为真容辩解了一句。
“哦,那么说汗王一直在凤仪宫里陪着太后殿下读书娱乐了?”
“没有,本汗也是刚刚才进来,比王叔与将军早来了没多久。”
“可你的侍从的身上,却藏着太后的蟋蟀罐儿!”
王叔现在的样子实在有点象……逮住了不肯用功淘气的孩子的父亲,又像是逮着了乘自己不注意偷腥的妻子的丈夫。
“我也不懂,太后为什么不愿意让王叔和将军看到……本汗只是尽尽儿臣的本分罢了。”
“好,好一个儿臣的本分。”
洪谨停顿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不约而同的,大家一起想到了刚才真容那副遮遮掩掩欲盖弥彰的窘迫样子,耶律齐和林子峰也都跟着会心地笑了起来。
估计屋里的真容听到外面三个男人的大笑声,心里一定会非常郁闷。
萧平刚走出内殿来,就见摄政王正用探究的目光看从上到下打量着他,他心知逃不过,索性大大方方地走上前,行了个礼:
“摄政王千岁!”
“蟋蟀罐儿呢?”
对他如此突兀的一问,萧平居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依旧不假思索声音朗朗地答道:
“太后吩咐,放在内殿的花架上了。”
“你很大胆吗,能够为主子主动承担!”
还很会见风使舵,一转眼就把刚才为之效命的主子卖了!虽然知道他语带讽刺,萧平却故作不知地坦然受之:
“为王家效力,是微臣的职责。”
“你是姓萧吗?自称微臣,在朝中任什么职?”哈努儿男女之防备虽然不严,可是外臣又岂可毫不避讳地在后宫中登堂入室?
“微臣萧平,家父正是王相。官拜左中郎将,现在宫内为汗王侍读。”
原来萧远的儿子,怪不得他能有如此从容的气度。
听说是王相之子,林子峰也不由得对他多多瞩目起来。
萧平刚过二十岁,人虽然年轻,却沉静内敛,颇有乃父之风。
不过,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虽然躬身站在那里,面对着当朝最高权势的两位王者,面对当时最著名的两位将星,他那内敛的气度依旧丝毫不能掩饰他眉宇之间的机智,和昂扬之志。

第七十八章 羽林新军

萧平是王相萧远的第二个儿子,是庶母所生,母亲并不十分得宠。在上有长兄下有幼弟的情况下,才能表现都并不十分出色的他,在父亲的忽视中长大。
或许是年龄相仿处境有相似的缘故,他自小就和耶律齐比较投缘。耶律齐登基后,萧远在太后的坚持下兼任太傅,萧平便做了耶律齐的侍读。
说萧远对这个二儿子完全忽视,也不准确,尊崇金盛儒学的萧相,治家一向讲究中庸,平和,一视同仁,所以萧家并不象一般的官宦贵族大家那样的,内斗得很厉害,至少一直维持着上慈下孝,兄友弟恭的和谐表象。
只是相对于萧远喜爱的谦让和平的儒家之说,次子萧平更多研读的攻防之术兵家,主张兼收并蓄的杂家,觉得这样的学说更适合哈努儿的国情。
萧远和萧平父子虽然政治主张有所不同,对于萧氏之外政敌却能够父子联手,共同对抗。
多年后,萧平这个妾生的儿子,最后代替父亲萧远,做了哈努儿的相国,并且在后来的推行新政中,鼓动新汗王耶律齐大力支持王太后,对哈努儿推陈出新的政治改革做出了和他父亲几乎同样大的贡献。这是后话。
新汗王登基两年之际,在萧平的策划和鼓动下,一向谨慎,临朝素来对大小政事不做决策的新汗王耶律齐,一半认真,一半像是玩闹般地,实验性地第一次组建了一只羽林新军。
新军的士兵全都招募自各世家子弟,尤其是耶律氏族和萧氏宗族中,那些尚武好斗,又忠君爱国一腔热血的年轻人组成。
由于组成人员身份的缘故,所以羽林军的服饰都极尽华丽之能事,雪白的袍服,耀眼闪亮的盔甲,尤其是每个士兵和将军的帽子上都插着长长的白羽,站成一排犹如白色羽毛的丛林,所以俗称“羽林”。
新军由萧平自任军师,左都尉,而羽林军的统帅自然是哈努儿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汗王耶律齐亲自担任。
消息一传开,自然在朝野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震动。尤其是的三足之外的另外两足。
此时朝堂中已呈三足鼎立之势,太后,摄政王,汗王各据一方,其中尤其以摄政王洪谨的实力最为强悍,而以新汗王耶律齐的势力最弱。
随着新汗王的日益长大,不甘久居人下,诸事都开始有了自己的主张,不是与摄政王开始有了纠葛。
势力居中的太后,则在两面左右调和。更多时候,她更像是联合新汗王对抗着摄政王,而有时又似乎在利用摄政王,压制着愈来愈不肯低头的新汗王。
可是不管怎样,她在朝堂中起着关键的平衡作用。
听到耶律齐组建操练羽林新军的消息时,她正在和萧远在宫中的庭院中下棋。
今天阳光明媚,气候温煦舒适。
庭院里有她两年前叫人移来的一颗葡萄架。两年下来,葡萄架也已经长得很大了,虽比不上王府里的那一颗丰茂,却也很够看的。微风徐徐吹来,葡萄叶便随风沙沙地摇动着,煞是好听。
她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看了对面的萧远一眼,抬手落下一子。
“看来,小齐是有高人指点哪!……上次我见过一次,看不出贵公子倒是个鬼才,和你的中规中矩可是截然不同啊。”
萧远偷偷瞥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太后,忍不住在心底暗暗揣测她这些话的真意。两年了他还是没搞明白太后的心到底向着谁多些。
“萧平怎么能做出这等蛊惑君王的事情!……老臣教子无方,让太后见笑了。”
不光怎么样,先骂自己家的儿子总归没错,老子骂儿子,骂错了也白骂。
“王相当真不知?”
真容也不看他,径自端起一旁的清茶慢慢地品饮起来。语气还是一样的悠闲,丝毫不为对他唱作俱佳的表演所动。
“老臣当真不知!太后须知,萧平和我的政见一向不同。只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如此莽撞了!竟敢蛊惑君王如此行事?实在该骂!”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王相,这里除了你我,并没有别的人,自家人何必虚言?”
真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声音变得轻松而柔和。萧远顿时也放松了不少。看来太后并不十分在意新汗王组建羽林军的事情。
“老臣只怕为汗王招来不必要的灾祸啊!”
“灾祸倒也未必。萧平的这个主意,好就好在那些个什么羽毛,锦衣华服什么的,搞得象是玩乐一般。在外人眼里这倒像是男孩子们的游戏。”
“太后如此抬举犬子,老臣真是惭愧呢。”
真容自然明白,萧远最担心的是,洪谨会因此对耶律齐产生猜忌,从而提前动手。
她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如此担心的。只不过,一只小小的中看不中用的羽林军,要成为一只真正的军队还早,应该还在洪谨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
“摄政王对于这些游戏一般的举动,最多也只是觉得好奇,应该不会激起太大的涟漪。”
却是此时洪谨正在城外兵营的军帐中,听着沙奴关于羽林军的详细奏报,那两道剑眉飞扬而起来,如两把锐利的刀子斜插入双鬓,好看的嘴唇也紧紧抿在了一起。
直到听他详细描述了羽林军士兵的外貌,而自任军师的萧平从未离开过京城,更不曾率过军打过仗,他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的军队如何打仗?亏我还曾经认真栽培过他,耶律齐居然听信如此小人,真是让我小看他!”
“太后怎么说?”一旁的军师要谨慎得多。
“据说太后听了只说了一句话:男孩子们的游戏。”
“太后果然这么说?”把新汗王的军队,说成男孩子的游戏,是不是太刻薄了点?
“千真万确!”沙奴肯定地答道。军师和洪谨对视了一眼,不由得一起笑了起来。
“太后这么说,不会是在为汗王打掩护吧?”
“就算是,耶律齐建立羽林军,也只不过是为了自卫。我尚不曾动杀人之心,孺子又其奈我何?”
洪谨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不再追究。
每个人都以为他洪谨志在篡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却不知道他根本懒得动手。即使是那耶律才,若不是真正惹怒了他,也不会劳烦他亲手戮杀之。
此时的耶律齐,却心情沉重。
“萧平,你知道那天我在太后那里,看到什么了吗?”
“你觉得这次太后能为我遮掩吗?”
“汗王请放心,不是为了汗王,为了自己,太后也会为汗王打这个掩护的。”
“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了哪天在凤仪宫里蟋蟀罐儿里看到的那一幕来……三个蟋蟀各据一方,一只个子大些,一只中等,另一只最小。奇怪的是,那只个儿最大的,和那只最小的,都同时选中了中等的那只为自己的盟友,向另一方进攻,而那只中等个儿的,却像是不想要立刻结束战斗似的,一会儿和那只大的一起进攻那只小的,一会儿又帮那只小的,一起撕咬那只大的。最后的结果,却是它受的伤最少。”
“最后的赢家是谁?”
萧平听得有些惊呆了。这离奇一幕不是和现在的政局很相似嘛?王太后是有意如此,还是向天问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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