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写入相思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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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默默安慰自己,没事的戴南,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一个人走到机场时,我已经没有了任何期盼,我的脚有些出血,人也微微发烧,纵使这样他还是强硬的赶我回来。我真的想问问他,一个人的心到底可以有多硬?
爱也爱了,伤也伤了,恨也恨了,可是我知道我就是个爱犯贱的人,我还是忘不了他,我还是爱着他,深深地记着也深深地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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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婚礼前夕,我决定要为了我八年的爱情再拼搏一次,其实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些害怕的,如今的状况恐怕他唯恐避之不及,怎么还敢跟我有什么牵扯呢。在给他打电话时,我把手机号输进去又删除,删除了又输进去,反反复复十几次我才敢按下拨通键。
每个动过真情的人,恐怕都有过这种经历,爱不得,放不下。
十一个数字,恐怕闭着眼都能敲出来,却在每次受伤时无聊的从通讯录里删除,气消了再偷偷的存上。
看到他的车子驶进小区,我松了一口气,不顾自己单薄的衣服跑下去接他。扑到他怀里那一刻,好似回到了年少时,无比的安心,我轻嗅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告诉自己,戴南他值得的,值得你苦苦坚守八年。
他推推我,声音有些清冷:“怎么穿这么少就下来了?上去吧,外面太冷了。”
我点点头,拉着他的手,走过这条有些昏暗的楼梯,每一个台阶我都细心的踏过,因为我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我能牵着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握着上楼。
明明又很多话,积攒了这么多年,可真的到了说出口的时刻反而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该说些什么。
他或许猜到了我的想法,抬起手顿了片刻到底是落在我的头上,轻轻的摸摸,“南南,我希望你遇到更好的人,你会遇到的。”
我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出了眼眶,沙哑着声音勉强一笑,“其实,我就有一点不明白,你说跟谁结婚都无所谓,为什么那个人就不能是我呢?”
“我一直都把你当做妹妹,亲妹妹一样。”
“呵,”我盯着他的眼睛冷笑,语气里却满是浓浓的化不开的忧伤,“是不是每一个男人推拒女人时都喜欢用这一句话…我喜欢了那么多年,你连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都不肯给么……”
他皱着眉转过去身子,看着繁华的灯火,“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小丫头,从小到大我一直在扮演哥哥的角色,这种想法根深蒂固,不容我想其他…”
“我已经不是小丫头了,我长大了…你就只会说我是小丫头,你根本就没有好好看过我!”我气极,反手尽褪衣衫,丝毫不在意luo lu的曲线,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哽咽着,“你看看我啊…你看看南南是不是还是个小丫头?看看这么久过去,我是不是真的长大了?”
看到我的样子他满脸的不可置信,立马撇开眼睛,快速的褪下外套包住我,力气大的好像要将我捏碎,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吓人,“戴南,谁许你这样作贱自己?!”
我抽出被他用力捏住的手腕,搂住他的脖颈,“…你就没有喜欢过我么?哪怕…就一点点一点点的动心都没有吗?”
他低下头看着我的眼睛,好似要把我看穿,时间久到好像我们要被永远定格,我呆呆地想,如果时间就此停住又未尝不可,最起码我就有机会守在他的身边,一直一直。
依旧清冷的的声音打破我的幻想:“…南南,从今以后我希望跟你再也没有联系。”他掰开我的手腕,转身欲走。
我从身后抱住他,絮絮叨叨的边哭边说,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想,我要把八年的爱恋,八年的委屈,八年来我为他做的所有他知道的还有他不知道都告诉他。我不求他回头,不求他能感动,我只想让他清楚的知道,曾经有这么一个痴傻的姑娘,守在他身边,一直想追上他的脚步,一直想有一天能够站在他的身侧,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这一追就用尽了整个年少时光。
张爱玲曾说,你问我爱你值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得不值得。
我按住胸口,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却是咧着嘴笑,哪里用的着问值得不值得呢,只要爱了那便是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参加陆非婚礼时,习音给戴南打了一个电话,她断断续续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戴南那么伤心她本不该去的,可是出于顾家方面她若是不去恐怕会让顾辛烨处于尴尬的地位,毕竟请柬上明明白白写着盛情邀请顾辛烨夫妇。
戴南只是无所谓的笑笑,“我知道,去吧,没事。”
“那你乖乖的等我回来去找你,等他们敬完酒我就退场。”
“怎么?你怕我想不开自杀么?”戴南在电话里调侃,“怎么都这么不放心我?说真的,我其实真有些失落,你看看,我跟陆非都这样了,我们沈家还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喜笑颜开的去参加婚礼,除了在乎人情还得顾及颜面,活的真够累的。”
“对啊,人不都这样么,有些事不得不忍有些事不得不装。”习音叹了口气,这几年她的确学会了很多人情世故,以前在学校念了这么多年书,在为人处世方面还不如跟着顾辛烨学到的多。
此时顾辛烨正坐在驾驶座上开车,听到她们抱怨忍不住摇头,如果这样就说很累的话,那他天天跟那些商业精英打交道岂不是更累?那才是真正考验头脑的时刻,一个比一个会打太极。
车子驶到教堂,顾辛烨轻轻点她的手,示意她要下车了,她跟戴南赶紧又说了几句才匆匆挂上电话。
陆非算是陆家最争气的一个,他跟顾辛烨的经商观念不同,顾辛烨创业之初选择跟陆非合作投资IT行业,当时在国内那几年像他们这样有远见卓识的青年才俊如今大部分都身家过亿,等他大捞了一把,在所有人都期盼着他接下来有更大的成就时他却转投房地产业,用顾辛烨的话说,世界上只要有人就没有不需要房子的时候,这是个长久又稳妥的行业。
而陆非则不这样认为,他觉得任何事贵在坚持,只要好好干定能把IT行业做的更大,当初两个人意趣相投的共同创建了公司,两年后又因为理想不同而分家,两个人虽然分道扬镳但一点都没有影响情谊,反倒是媒体大肆渲染,一时闹得沸沸扬扬。
那时候习音才大二,她一个文学系的,才没有心思关注这些,只是那段时间老是听戴南在耳边唠叨所以无意了解了一些。
可想而知,这些个商业巨子的婚礼排场能有多大,除了一些亲戚朋友,大部分都是商场上的朋友,无论是真心来祝福还是假意来逢迎,光是带来的礼品都不容小觑。
顾辛烨带着她进入了婚礼现场,一路走来,她被这些繁华所震慑,真后悔结婚太早,当时虽然她的婚礼在c市办的也很风光,但跟这比起来真是有不小的差别。
“在想些什么?从刚到这里就看到你眼睛放光的到处乱瞄。”顾辛烨眼睛虽是盯着台上主持人的慷慨陈词但眼角余光却是一直在注意她,看着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息,面部表情异常丰富,遂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语。
“顾辛烨,你家里有钱还是陆非家里有钱?”
“怎么?”顾辛烨挑着眉眼看她。
“我觉得我这个太太做的太不够职了,都不知道你到底身家多少,有钱人都喜欢狡兔三窟,你到底在外面有几套公寓,几座别墅?”她想了想,越想越觉得自己不了解他,戴南总说她是小富婆,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富婆。
他抿着唇低笑,“你以前不是一点都不关注这个么?”她这样问他还真有些让他受宠若惊,顾辛烨叹了口气,“除了现在这套住着的公寓就只有北关那个新婚时带你去过几次的小别墅,我只是喜欢设计房子倒还真的没有四处置办田宅的习惯。”
“可是我觉得你好像不止两套!”
“那些都是顾家的财产,不是归在我名下,你问这些做什么?又在打什么注意?”
“什么股票啊,动产不动产啊,我到现在连概念都不太清楚,你说我们俩要是离婚了,我会得到多少赔偿?”
“哼,”顾辛烨沉下脸冷哼,“不离婚就全是你的,离了婚你一分钱都捞不到。”
“奸商,你怎么能对自己老婆都这么抠门呢!”
“你也说了我是奸商,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你倒是说说这几年你给我了什么好处?”
好处?习音绞尽脑汁,他们俩结婚到现在貌似一直都是顾辛烨给她好处,“洗衣做饭之类的算不算?”
“哦?”顾辛烨眯起眼睛,“难道你都把自己和保姆视为同等地位?那你觉得张嫂是不是比你做的更好?你见过哪个保姆吵着要跟老板分家产么?”
…好吧,她不该跟顾辛烨谈论这个,因为没有讨论的必要性,一个工于心计又巧舌如簧的奸商你能渴望从他那里沾到什么便宜?
恰好这时主持人宣布新娘入场,她剜了顾辛烨一眼解解恨,看到顾辛烨低头看她,便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新娘走红毯。
“Cymbeline!”习音听到身边一个女人低低的声音,语气里有掩不住的激动,她顺着女人的眼光望去,看到陆非的新娘苏茜茜挽着一个中年男子的手臂缓缓走来,莫非…新娘苏茜茜的英文名?
她扯扯顾辛烨的衣袖,“刚才那个女的说苏茜茜的英文名叫什么?刚才听着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唉。”
顾辛烨有些茫然,“你说什么?”
习音满脸嫌弃地看着顾辛烨,戴南曾说顾辛烨的英文是她认识的男人里说的最好的,低沉的声音加上标准的英伦腔,估计是个女人都受不了,她看着也不过如此!
“就是刚才旁边那个女的说的啊,c什么b什么的…”
“Cymbeline,”顾辛烨打断她的话,“不是苏茜茜的名字,法国Cymbeline,是国际上很高档的婚纱品牌。”
“哈?”习音有些惊愕的看着苏茜茜身上这款看着很简单很普通的拖尾型婚纱,半晌:“顾辛烨,你一个男人怎么懂这么多女人的东西。”
他虽然没有回头,但是习音能感到他的鄙视,他冷嘲道:“我虽然只让艾伦去法国定制过一次,但还不至于智商低到像有些人结婚时穿过一个品牌的婚纱都不知道的地步。”
“……”
怪不得她觉得名字有些耳熟,但是她真的对结婚时穿的婚纱没有印象了,跟顾辛烨结婚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当时艾伦问她的意见,她一直坚持最好不办,实在不行就请一些亲戚朋友吃个饭得了。
原本她还觉得自己挺懂事识大体的,结果却引来顾辛烨的暴怒,他说你越是不想我就越要办的风风光光,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习音现在是我顾辛烨的妻子。
最后还是艾伦出面劝说,但是由于顾家人的人际关系就算再低调也足以引起轰动。
习音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跟他这么融洽的站在一起,回忆这些曾经让她极度厌恶的往事,人有时候真的是神奇的存在,他们明明去年还是相看两相厌的状态,如今都要准备要孩子了。
全场瞬间寂静,她回过神赶紧看向前方,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牧师,轻轻念道:“新郎,你是否愿意娶新娘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习音紧张的捏住顾辛烨的手,她到现在都不相信陆非心里没有戴南,她比自己结婚时还要紧张,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不要同意不要同意…
陆非顿了很久,久到在座的各位都有些暴动,习音摒住呼吸等他的回答。
“…我愿意”他抬头看着新娘微笑。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一声轻微的异响,习音回头看到熟悉的裙角从后面阴影里闪过。她立马追过去,却被顾辛烨拉住手腕,“去哪里?”
她喘着气,有些惊慌失措:“我看到戴南了,她来了这里,我得去找她!”
顾辛烨看起来有些焦躁,他摸摸习音的头发,认真的盯着她嘱咐:“有什么事赶紧给我打电话,不许失踪。”
“好…”习音说完转身追出教堂,追到教堂外她没有看到戴南却还能隐约听到牧师说陆先生现在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习音顿时松了一口气,无论怎么说,这场追逐总算到了尽头,以后的生活不论好坏,对于戴南来说都不会比现在更坏。
这世间的哪一场爱情,能够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我们总是喜欢怀着痴恋,用明明就知道不可能的可能,去强求,去痴缠,最后却是自己把自己伤的最狠最彻底。
习音想告诉戴南,无论是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这个世间的任何事,只要你想忘就真的可以忘记,因为回忆就像是沙漏,随着时间的流逝总会没有,或许过程漫长难熬,但总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婚礼结束时,顾辛烨微醺,路过酒店大堂时恰好遇到苏卿卿,他原本想打声招呼就走却没想到被她叫住:“辛烨。”
苏卿卿一袭黑色束腰长裙,亭亭玉立,一改往日淑女的形象,倒有了几分性感,魅惑。她看顾辛烨转过身,柔柔一笑,“看你喝了不少酒,不如跟我一块上车,我让张叔送你。”
“不用,太麻烦你了。”顾辛烨欠欠身,欲走。
“正好我要去世纪城那边帮茜茜拿些东西,不麻烦的,你如果不嫌弃的话…你这个样子开车回去我想习音一定会担心你,既然顺路,朋友之间又有什么好推脱的?”她拦住顾辛烨,言语得体,让他都不知道如何拒绝。
他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顾辛烨同她一起坐在后座上,他按着额角轻轻蹙眉,喝多了酒之后容易偏头疼,是他一直以来的毛病。
“怎么你们男人一喝起酒来就这么没有节制,”苏卿卿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提包翻了翻,青葱的小手捏着一个玉白的小瓶递给顾辛烨:“这个清凉油听说有解乏的功效,对于偏头痛多少有些效果,我一直装在包里,可惜没有机会用上。”
“谢谢,”顾辛烨接过来,有些清清爽爽的味道飘入鼻息,果然是舒服了许多,“你莫非也有头痛的毛病?”
“没有,”她低着头笑了笑,车内有些昏暗,窗外可以看到路灯快速的后退,闪烁的光透过玻璃打到里面,她的脸一半隐在暗处,一半被照的满是暖色,“我一直带在身上是怕有人用的着,只可惜却不一定轮得到我。”
顾辛烨默然,把手搭在额际,看向窗外清净的马路,没有接话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苏卿卿脸上的笑僵住,五指紧握好似要把玉白的瓷瓶捏碎。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缓缓松开,好似没有刚才的尴尬,轻轻开口:“前几天逛街还遇到了习音,她比上次更漂亮了些呢。”
顾辛烨虽然仍是没有搭话但苏卿卿看的出来,她一提到习音,顾辛烨整个面部表情都柔和下来,“跟我一块去的还有于姗,没想到她也认识习音,还说习音比以前懂事了好多。说真的,习音以前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但见了她倒觉得很亲切,可能是我跟她比较投缘。”
“她确实是懂事了很多。”顾辛烨听她说这些忍不住感慨。仗着自己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她以前没心没肺的什么气人的事没做过,每次都让她气的头疼。
“对了,于姗说她那里还有些习音的东西,本来托我帮她带过来呢,可是我今天来的急就忘了,也不知道习音的联系方式。”
顾辛烨扭过头看她,“什么东西?”他不记得在习音的朋友亲戚里还有于姗这么个人物,本来他就不喜欢苏卿卿接近习音,听她如此说眉头皱的更紧。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听她说不是什么打紧的,就是一些早年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