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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锦此一言-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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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
全场寂静。
这一刻。天上的明月也为之倾动,将所有的银辉都洒向场中那道曼妙的身影,那高贵优雅又飘逸至极的身影……
银袍玉带的婴子栗屏住呼吸,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那道身影上,世界小得只有那个人儿存在。
他右手握拳。轻掩胸口,仿佛这样才能阻止那颗擂鼓般狂跳的心破出胸腔……
为什么!
明明已经决定放下。明明已经放下了。只是有过一面之识三两次间接交集而已!为什么,这颗心狂乱至无法收回?
见过了这样的她,听过了这样的她,还怎么去发现别人的好?
婴子栗忘记了思考,眸子里只余绝望又狂野的热切……
这一刻,任昆发现,原来对自己的小妻子,还是不了解。
之前他没想了解。
在做了不短时日的棋友后,她想什么要什么会什么,他以为已经知晓些,原来不过冰山一角!
这小丫头,到底是怎么长的!
难道这又是听山歌听来的灵机一动?想到锦言惯用的官方宣言,任昆的眼角唇边不觉就溢出了笑意……
若锦言听到他的心声,肯定会撇撇嘴:
不是听山歌学来的,人家是k歌k会的,麦霸保留曲目,号称山寨菲姐是也!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心神尽入词曲中。
东坡水调歌头千古绝唱,此词上片望月,既怀逸兴壮思,高接混茫,又脚踏实地,自具雅量高致。
下片怀人,即兼怀子由,由中秋的圆月联想到人间的离别,感念人生的离合无常,最后以旷达情怀收束,是词人情怀的自然流露。
情韵兼胜,境界壮美,清雄旷达全篇皆是佳句。
记不清少时诵背过多少次,数不出长大后唱过多少回!
词还是这首词,曲还是那支曲,月还是那枚月吧?人,却不是当初的那个人……
轻轻的忧伤,缓缓地浮起……
清丽浅淡,一如那高洁的清辉。是情怀寥落的吟咏,却有引人向上的韵致。
意境豪放而阔大,情怀乐观而旷达。对明月的向往之情,对人间的眷恋之意,那浪漫的色彩,潇洒的风格、行云流水般的词语,无不深动人心……
象月亮把光打在词曲上。
清词丽句,雅音仙乐。那红裙身影,明明飘飘欲仙状如飞天,却又惠风和畅,有着烟火尘世中的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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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氏有美,才貌动人,一语倾城一曲倾国!”
“不愧是百年的书香世族,底蕴果然不可小觑。”
“前有卫成风才名在前,后有其女轰动京师,可惜卫氏嫡枝没有待嫁女,更可惜……”
“……更可惜的是这般才气的绝色佳人竟配了个吃素的!……”
百里霜笑得东倒西歪,把坊间的传言一一说给锦言听。
没有参加宫宴的她听了桑成林的转述,遗憾地不行。
待得均哥儿一好,立马就过府串门,顺便要锦言给她专场演出。
百里霜话说得明白:“……我不管,人人都知你我交好。现在外面都在说永安侯夫人的绝世传唱,我这个相好的竟没听过!我可不依……”
锦言扑哧笑开了:
“胡说什么!哪个是你的相好的!”
不就是听个曲子吗,干嘛说得象栽百合?
当日百里霜大饱耳福,临走还捎带着锦言抄写的曲谱词句。
回家好一顿跟自己相公显摆了又显摆——
谁让这家伙自从宫宴回来,没事就闭眼咂巴嘴做回味状,说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啃了熟猪头,满嘴油香呢!
也不看看锦言是老娘的什么人!
……
“什么人?”
桑成林腆着脸贱笑:“任子川的媳妇,弟媳!莫非你们俩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嘴上说着,手里却攥着那张纸不肯放手:“……夫人。给我看看。就看一眼。咱俩什么关系啊,我的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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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词真不是我做的。”
锦言满脸无奈地看着任昆:
“都说了是苏轼苏东坡做的,谁谱的曲子不知道,原唱是王菲……”
在任昆戏虐的似笑非笑的眼神下。越说声音越小,“……真是这样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她是讲原则的好不好?
虽然她是盗版了,但不会理直气壮地就真以为是自己的原创……好吧,为什么说真话却没人信?
“那这位苏轼苏东坡在哪里?也是茶亭偶遇吗?”
永安侯饶有兴趣地问道,他不明白锦言为何拒不承认是出自她手……不是就不是,为何偏偏这些令人拍案惊绝的诗词就她知道?
真是可遇不可求?
什么样的茶亭这样奇特,怪人才子络绎不绝,无声无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去。只留鸿爪在锦言一个人的眼中耳畔?
“我说不知道,你是不是不信?”
锦言手一摊,这就没办法了,她可没法子找东坡先生付版费。
“我信。”
“你……”
锦言有些惊讶:“你真相信?”
嗯!
任昆认真地点点头:“虽然不明白,但我相信你不屑于说谎。”
她乌黑的眸澄澈明净。翘挺的鼻红红的唇,软软香香的气息……
宫宴上那个高贵优雅的超品夫人一下子变身为眼前这个孩子般的小姑娘。
永安侯有些发笑,语气间不自觉地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宠溺:
“不过,以后没必要跟别人解释。现在京里都在盛传你的才名,越是澄清,反会有虚伪之嫌,你看,连母亲那里都不信。”
锦言曾在事后第一时间内向长公主和驸马交待实情,结果没人相信。
兴奋至极的长公主拍着她的手背笑得洋洋得意:
“好孩子,我知道我知道,咱们家不需要出个才女来撑门面……”
驸马也深有同感:
“对!对!不是就不是,谁叫别人没这份奇遇呢……哈哈,你父亲可是大才子……”
得,还不是哄孩子玩吗!
……
“哦,我知道了。”
锦言也知如今已成骑虎之势,借用也好剽窃也罢,反正她已经引用了,非要去较真是找不自在。
至于会不会遇到穿越老乡,她从未在意过这个。
遇到就遇到呗,同是天涯沦落人。若是意气相投,大家就两眼泪汪汪,述旧做朋友;若对不上眼,无所谓,各自相安就是!
难道对方还能检举自己不成?
象她这种身家清白的小婴穿,又是在道观里养大的,说她是妖孽,谁相信?
那捉妖除鬼的是谁?
不就是道姑僧尼?
她这个闻着道场香火长大的,会是妖孽?
若真有人要算计她,谁收谁还不一定呢!
善人,那是神马东东?
“……你现在是名人,今天婴子栗特意向我求一份把酒问青天的词曲,对你可是推崇备致!”
永安侯知她还是有些在意,便打趣着改了话题。
说起来,婴子栗与他交往并不多,唯二的两次都是因为与锦言有求。
婴子栗?
锦言的眼前闪过那道清冷雍华的身影,好象宫宴那天隐约见过,听说他过目不忘,听过一次就能演奏,怎么还会需要词曲?
心头闪过一丝疑惑,还是点头应下:“嗯,我马上写给侯爷。”
ps:
注:文中关于水调歌头的部分词解语句摘选引用自度娘。谢谢。

☆、第七十五章 月亮的节日(四)

回到书房的任昆看看锦言的手书,略一沉吟,铺了张提笔誉写了一份,揣着自己誉写的词曲去了井梧轩。
无痕嗜曲如命,定会喜欢这样的曲谱与词作。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无痕却没在自己面前提过,应该是碍着锦言是侯夫人的缘故吧?不然,以他的心性,定会想方设法求得。
说起来,近来好象有段时间没去无痕那里了,这人,总那么生分,自己不去找他,他就非请不进浩然堂。
无痕这清冷自持的性子啊……
永安侯摇摇头,心头却莫名地浮现锦言那温暖明丽的笑脸,这小丫头,与无痕倒是一冷一暖正相反,不知当初那小丫头怎么看的,居然将冷清说成温暖,也难怪无痕从不提她……
井梧轩。
白衣如雪的水无痕端坐在琴前。
两手安放于膝上,头半垂,鬓间一缕发丝落下,掩住半边如雪美肤,星眸微闭微张,长长的睫毛投下半弯的阴影,似两把羽扇……
永安侯到井梧轩自来无需禀报,直接登堂入室见到的就是这幅美人沉思图,不由将脚步加重几分:“无痕……”
水无痕自沉沉思绪中被唤醒,抬起头,春山般净美的脸上尤自带着几分迷茫和不知所措。
永安侯看了就笑了,想不到素来如霜晨月的无痕也有这般迷瞪瞪小鹿模样,这幅表情不应该出现在锦言那小丫头脸上的吗?
“侯爷……”
水无痕反应过来,忙要起身见礼。
永安侯摆手,就势坐在对面的几榻上:“……想什么这般入神?”
“无事……弹琴累了,养养神。”
水无痕脸上的神色瞬间恢复了正常,取了茶盏为永安侯斟上茶:“侯爷今日无事?”
今日初一,永安侯若在府中应该去榴园的。
“今日衙里无事,回来的早。”
任昆喝了口茶,放下茶盏,自袖袋中取出一物,递给水无痕:“有份曲子给你。”
水无痕接了过去。笑道:“……能入了侯爷法眼的,想是不俗!”
扫了一眼,愣住:“这是……”
这曲子近日听人说过多次,他一直在尽可能地想象描绘那时那景……那人又会是如何的风采照人……
“还不错吧?”
永安侯的语气里带着不自觉地小小得意:“就是这首《明月》,无痕你品鉴品鉴,词曲俱佳吧?”
水无痕凝神看过:“……夫人果有大才!”
“你也不用自谦,说起来有段日子没听你抚琴了,倒想听听这词曲出自无痕妙手又会如何……”
俩人弹弹琴说说话,又一起用了晚餐。夜色深了,永安侯记着今日是初一。便没有宿在井梧轩。
此番无心举动。落在无聊的下人眼中。又生揣测:看来井梧轩这位也不象是要失宠,大初一的,侯爷去了榴园也过来陪他。虽说没有宿下,但毕竟心里还有。
这一夜。水无痕的心绪却如滚水翻腾,咕噜咕噜的热气炙得他眼眶反酸,为那些难以启齿的念想辗转反侧。
……
日前,侯爷与长公主关于子嗣的两年之约,虽是隐蔽的母子私语,不曾昭告全府,但以水无痕的能力要想得知也非难事。
自那日起,他就开始给自己画圈圈——
既然侯爷早晚得有子嗣,尽早不尽晚。早一日有了儿子,她在府里也能更占得住脚,将来也有依靠。只是,偏偏挡她路的竟是自己!
水无痕恨不能以头戗地,为何偏偏是自己?
他又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她?他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厌烦自己的身份……
从前。面对家破人亡身陷贱地的惨烈,从官家公子到头牌小倌的屈辱,天堂地狱间,恨过怨过,总还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要忍下去!忍下去!坚持!哪怕是旷日持久的坚持……
即便在最困难的时候,他都不曾生了轻生的念头。
每次在他熬不下去时,总会想起祖父的面庞。
那时他们全家被收监,在阴暗潮湿的牢狱里,祖父临终含泪,反复叮嘱家族男丁,但凡有一线生机,都要活下去,忍着,熬着,为顾家传下血脉,不要让顾家断子绝孙……
祖父说这话时一直看着他和哥哥,他了解话里的殷切……
父辈们逃不过斩首的命运,倘或侥幸活命的只会是小一辈,而哥哥与自己继承了母亲的容貌,素有府城双璧之称。
他们俩长得太好又素有才名,一旦失去家族的庇护沦为罪囚,遭遇可想而知……
祖父是不是早就想到他们兄弟的命运?
祖父在狱中吐血而亡。
父辈男丁被斩。
他这般的小辈男丁被贬为罪民流放三千里……
府城双璧被不少龌龊之人惦记,发配途中先是没了哥哥的踪迹,然后他被人为暴毙,转卖小倌馆。
以身侍人,以男色侍人,最难过的是心里的坎儿。
可是,他要活下去。
不敢想报仇——
虽有罪但若无人陷害不至于全家问斩。
活下去,此生只有两个念想,一是实现祖父的遗愿,让顾家血脉得以传承,二是找哥哥。
除此外不做他想。
他心甘情愿地被师父调教,争取做着最优秀的小倌,尽心尽力。
甫一出道就入了永安侯的眼,幸运地只服侍他一人。
永安侯算得上是极好的恩客。而且长公主厌憎于他。
他想过自己的未来。
做小倌的,没有年纪大的。
只要不死于争风吃醋,有幸遇上个好主子,自己用心些,上了岁数,迟早是会被放的。凭着手里的银子,买几亩地,用回本姓,娶个好生养的女人,生两三个儿子。让家族血脉得以传承……他亦不辜负了祖父最终的念想……
因为有目标,他的心态一直平和,侯爷宠爱也罢冷落也好,自己的路自己走,做为一个以色侍人的小相公,他知道自己的本分。
锦言的出现乱了他的心。
身不由己地就乱了……
一见钟情这种事儿,对小倌小相公来说,是没有资格的贻笑大方……
只是忍不住,管不了……
水无痕披衣坐起,捻亮了灯烛。一笔一划地开始默写诗词——
永安侯送来的那首《明月》。她这样的心界。怎么会安于现在的生活?
她是旷达无情,无意于红尘情爱纠牵吧?
所以,这是一个人的梦想。或喜或甜或悲或伤,是甘如蜜还是苦如莲。万般滋味一个人独自品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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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能寐的远不止水无痕一人。
“……你什么时候能消停?”
兆和的丈夫王驸马面色不虞:“招惹长公主永安侯会有什么好处?你不为自己想,也应该为儿孙们想想,别绝了自己的路!”
王驸马是个老实人,出自老牌世家河西王家,只是如已经落没了。
他以文举仕,谁料殿试上得了榜眼尚未授官,就被兆和公主盯上了,出身未捷先入套,成了皇家的驸马。绝了大展鸿图之路。
历来皇家的驸马,贵而闲,不授高官实权,多是领一些闲散之职。
人说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其实不然。有抱负有理想的的大好青年都不愿做驸马——
一旦成了皇家的女婿,夫纲不振还在其次,事业的青云路就此断绝,除非自身没能力,否则谁愿意啊?
比如长公主的驸马前永安侯世子任怀元明明心怀鸿鹄之志,能文能武,擦拳磨掌地想干出一番事业,再现祖辈辉煌。结果被长公主看上了,不由分说就赐了婚,就此理想破灭人生灰败无趣……
当年的王驸马也是壮志凌云,但王家毕竟没落了,振兴家族是每一个王家子弟的责任,虽说家族重点培养的他尚了公主,看似蚀本没戏,但只要兆和身后的罗家可以关照王氏其它子弟,就没白赔。
鉴于此,本性温和的王驸马对兆和可算是百依百顺,俨然是五好丈夫。
任兆和如何作,王驸马顶多态度和蔼地劝阻几句,听不听也不生气。
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是气极了。
“我不管儿孙?!”
兆和被丈夫指责,眼都红了:“我做这些,不都是为了他们,为了这个家?!别人不理解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这么说我?”
“……我,”
见爱妻委屈得掉眼泪,王驸马的心就软了,放低了声音:“……别生气啊……我是心疼你,你看看,咱们数次与长公主争短长,陛下与太后看似不过问,不等于他们心里没有一笔账啊……”
取了帕子给兆和试泪。
“我知道太后、陛下定是不喜的,若有别的好法子,谁会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兆和偎依在驸马怀里,轻声细语地解释着:“自从母后仙去,表面上父皇对罗家的圣宠不变,实际上却是不着痕迹的打压,给太子清路……你看现在,奉国公府看似风光,在朝堂之上有多少份量?”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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