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此一言-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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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哼几声没搭腔,往他怀里蹭了蹭,将自己埋得更深。
看来真累了,这般温顺……没有迎来预想中的反驳,任怀元有点小意外——真不舒服?
“……要不,让别院的医官过来把把脉?”
累了歇歇就好,若是病了,可得早早诊脉。
“不用。就想歇会儿。”
长公主趴在他怀里不愿起身,现在他对她多好啊,哪怕这是虚伪的假象,她也宁愿要这梦一样美好的演戏。
“好。”
任怀元继续按摩着,低头轻轻在她发顶心亲了亲。
发间传来的触感如蜻蜓点水,长公主忍不住抬头,伸臂圈住了他的脖项,唇主动又急切地贴上去……
鲜少这般主动!今日……反常!
驸马念头闪过,含住那两瓣温软,试探地将舌尖递了过去,如水从门缝漫进,及至汹涌,激情无可阻挡。
一番唇舌厮缠,两人都气喘吁吁。
这不对劲!她今日太反常!
驸马按捺住升腾的火焰:“……公主,明珠,天还亮着……”
盯着怀中汪儿成春水又乖巧无比的妻,口干舌躁——
她向来重规矩,床|事上也拘谨,这,这白日宣淫的,他想得紧,可不愿惹她不高兴,从未付诸于行。
“不管!”
长公主紧贴着他不下来:“任郎……”
双眸中是明明白白地要。
驸马眼神一暗,抱起她就直冲床榻而去,反不反常地,以后再说!
但凡她软绵绵摊靠在自己的怀中,他的*就如夏树般蓬勃……
难得她有这份性致,做运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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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ps1:世界杯结束了,凌晨没了惦记,可以积极努力地码字喽。
ps2:亲们觉得任昆私下称锦言什么好呢?除了小丫头外,阿言?言儿?言言?或是特别的专属称呼?求解,谢!
☆、第一百五十章 春风也有伤心事(二)
身边人睡意沉沉,微嘟着红肿的唇……
任怀元盯着她注视了好一会儿,心头疑窦丛丛,满是不解:
她,几时这般主动热情,甜腻得不要命似的?
这一场缠绵起始时还是白昼,如今夜色深沉,不时星辰几许。
她象个不知魇足或害怕走失的孩子,前所未有的痴缠索取,如藤般缠绕绻缱,即便是激荡中间的平缓休息,她也将他留在她的湿美之中不放。
激情中的,她声声唤他,缠绵悱恻,款款深情,带着末日般的迷失,令他深深着迷,又深深惶恐,几乎相信身下的女人是爱自己的,爱意入骨。
……
夫妻多年,他已经习惯长公主的多变与反复无常,这小半年平和幸福,仿似云端。
四季更迭,又有新一轮气象也属正常。
只是,她以往的反复无常永远是气势汹汹、理直气壮,锐不可挡,所有人都要为殿下的无常让路退避,这一次……
这一次的反常忒反常!竟以弱示人……虽然她还努力端着,内里那份脆弱还是有些许测漏。
什么时候长公主殿下也会故作坚强?
盛气凌人惯了的女人偶尔流露出的软弱格外令人心疼,任怀元俯身亲了亲怀中人的面颊,她到底怎么了,哪来的心事重重?
说的也是,天下有几个女人能有长公主活得风光?身为陛下敬重的唯一嫡亲长姐,其尊贵与恣意,皇后也比不得……
换做以往,任怀元会自动将此忽略——
公主殿下若有不顺心的事,只要进宫,自有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过问撑腰,他自保尚不及,哪有能力过问?
这几个月心平气和的相处,他意外的发现。跋扈常胜的殿下并非永无败象,所谓的强悍霸道,更多时候是一种自然的习惯,就象太阳。习惯了万物的膜拜。自家的这位公主,习惯了居中居首,习惯了发号施令不容置疑。
她是生带异象的长公主,自然的中心。
尊贵的主宰情态生而俱之,随日月一路向前,没有回顾与转折,控制是生活的常态。
他能感觉到,在日常相处中,她在尽量弱化并修正自己的这种心态,虽然不够彻底。多数时间还是力不从心的冷硬。
只要他愿意多些耐心,温言相商,旁敲侧击,她还是很好哄劝的……与她硬碰硬,永远不会赢。若用怀柔之术,不消一个回合,她就乖乖缴械。
外刚内柔说的就是她,这么多年,他怎么没早发现?知己不知彼,用错了策略,枉读兵书战策!
说起来。锦言那个丫头,却是典型的外柔内刚,看着很好说话凡事好商量,心却稳如泰山,坚如磐石,任谁也搅不乱她的心神。
昆哥儿不将心思用在她的身上。眼下看似不妥,将来不知是福是祸。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卫三若非遇李氏,一路仕途走下来,以他之才。必高官厚禄,安稳至极,哪里会出海行商,下落不明?
留下妻小,或与内宅不见天日?或流落方外不知世俗?
锦言这孩子,肖似卫三,看似随和,内里执拗,自成乾坤,轻易动摇不得。
待明年约期到,让这二人圆房,将先孩子生了。
至于有情无情,昆哥儿牵绊着井梧轩,锦言那般通透明白,对他不会有半分男|女情意,守着孩子,有长辈看护着,能看得开,也是一辈子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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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哪知驸马帮她想了那么远,后半辈子都打算好了。
她在自己下榻的院中收拾妥当,去长公主居所请安。
没见到两位正主,何嬷嬷接待了她,道是殿下车马劳顿,已经歇下了。
歇下了?这么早!难道晕车不舒服?
那,自己要不要留下以示关心?
“……侯夫人自管回去休息,有老奴在,驸马也在,不碍的……”
何嬷嬷委婉地暗示。
两位主子大白天的就……留她这个做儿媳妇的在外厅守候传唤成什么样子!得亏这位不明白,只当是累着了,不会往别的方面想。
噢……驸马也在!
蛮有激情的嘛!是换了新地方带来的全新刺激吧?
锦言真心觉得理解,长公主与驸马又不老,算年纪正是身心成熟懂得享受性|事妙趣的好时候……
得,她别在这碍眼了!瞧把何嬷嬷尴尬的,都不好意思看她!
何嬷嬷嫁没嫁过人呢?
还是说做女官的都不得嫁?
忍不住对何嬷嬷的过往私生活起了八卦之心。
对上她饶有兴趣的眼神,何嬷嬷误以为她想到了自己最不希望想到的事情,平静的脸庞出现裂缝——
不知这位到底听没听懂,是想多了还是什么也没想!
又不好明着撵人:
“别院景致好,侯夫人若是不累,让他们带您选几处好景致走走看看?”
“好!”
锦言爽快地应下,她对别人的室内运动不感兴趣,趁着他们忙,她正好可以自在轻松一把。
既是春游,游览是正事。
“……殿下不知会休息到几时,晚膳侯夫人就请自便,若有事,老奴会派人去知会与您。”
临走何嬷嬷还不忘叮嘱几句,谁知道那两位什么时候出来?
若她逛了一圈又回来了呢?
这话,锦言听懂了。
不就是:晚上不聚餐,个人自用,若是有事,会差人叫你,若不叫你,就是没事,别再来了啊……
理解理解!
扰人清梦招人恼,扰人春|梦被追着打的!
我自己逛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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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呆呆地拥被而坐,她刚刚醒来,全身象被辗过一样,上下酸痛,动动手指似乎都有几分力不从心。
她怎么了?
想起昨天不要命的疯狂,竟有些茫然无措……她有多么惶恐不安才会那般索取。害怕会失去。
他呢?
内室空荡荡的,只她一个。
“谁在外面?”
只她一个!心慌乱起来。
“殿下,您醒了?”
进来的是何嬷嬷,见长公主一脸的仓皇。何嬷嬷就是一愣:“……殿下?”
殿下歇息地不好?
“嬷嬷!驸马呢?”
“驸马出去了……说是之前答应要给外放的同僚饯行,不好失约。嘱老奴等公主醒了回禀,午前定会赶回来,陪公主用膳。”
……长公主松了口气,复又躺了回去。
只要他在就好,全身乏得很,再歇会儿。
“殿下,驸马吩咐,等您醒了后先服侍着喝碗乳汁。来,先漱漱口……”
何嬷嬷将长公主半扶半靠在床头:“……驸马爷早间特意问过为您准备的早膳花样……”
何嬷嬷知道长公主爱听什么。怎么说才能安抚她。
果然,殿下的脸上就带了丝笑意,“嬷嬷……”
她犹豫不绝地求证:“你瞧着,驸马他,可有什么不对?”
哎哟。我的殿下呐,他就是真有不对,还能将心事显露出来不成?您要想过得自在,别那么较真,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好吗?
天下不讲情情爱爱的夫妻多了去了,人家都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有几个与正妻卿卿我我的?您非得去揭这个底做什么?陈年旧事,管他忘了还是记得。半点都不打紧!
何嬷嬷不是长公主,不知道深陷爱河的女人是毫无理智可言的,所爱之人哪怕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如她,都是扎在心中的刺……
赞不赞同的,话不能直接说。何嬷嬷满脸诚挈:“依老奴瞧着,驸马对殿下用心又体贴,您吃的用的,私下里没少关心……”
长公主就着何嬷嬷的手喝了温热的乳汁,眉头舒展:“是吗?”
心情好了许多。终于记起除了驸马外,还有一个同行的。
“锦言呢?她可安置妥当了?”
原说是带她出来散心的,谁知……
脸就微微红了。
“侯夫人那里一切妥当,昨天今早都来问过安。夫人有孝心,要留下来服侍,老奴怕她闷,就自作主张安排人带夫人去逛园子了。您看,要将夫人请回来吗?”
何嬷嬷办事向来滴水不漏。
“请回来做什么?就是让她出来玩的,如此甚好!”
既然锦言自己会玩,长公主也安了心:“多年不来这里,下人们可还规矩?侯夫人面生,别被那些眼皮子浅的轻怠了!”
“殿下放心,都知道您看重侯夫人,哪个敢呢?老奴稍后再提点提点。”
横竖就这几位主子,若还有不开眼的欺侯夫人年轻,那是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不给活路。
何嬷嬷服侍着长公主又用了些膳食,看她倦意浓浓,忙扶了躺下:“左右无事,殿下您安心歇息,老奴是在驸马回来之前服侍您梳洗还是……”
若殿下想要收拾妥当再见驸马,需要空出梳洗妆扮的时间。
“早些唤我。”
这般蓬头垢面的怎么见他?自然是要捯饬齐整了才好。
长公主向来注重仪表,何况是对上自己的驸马?女为悦己容,她非常在意自己在任怀元心目中的形象。
夜间散了发衣衫不整是情趣,大白天的,她顶着头鸡窝怎么见人?尤其是还是在这里?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上面输了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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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一个人玩得很happy。
说是别院,并不是个院子,而是一个大大的庄园,有山有河有湖,皇家的别院,普通农家小院能比嘛!
南京的玄武湖,是六朝时的皇家园林——那么一大片湖呐!
昔年读书时首次去南京栖霞山看枫叶,一下火车,喔喔!好大一片水波扑面迎上,着实出乎意料。
颐和园,众所周知的皇家御苑,够大够美!
明秀山庄是长公主陪嫁的皇家庄园,整个山庄的风格朴素典雅,利用天然形胜,并以此为基础改建而成。
因山就势,巧若天成,虽无华丽夺目的色彩,却自然大气,山水秀美,野趣横生,深得文震亨《长物志》中所言“一峰则太华千寻,一勺则江湖万里”的造园立意。
锦言玩得起兴,浑不知晚春的凄风苦雨最伤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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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春风也有伤心事(三)
侯爷……
卫决明与李掌柜对视之后,同时摇摇头,目光转向任昆,毫不掩饰的失望与沮丧。
不是吗?
不是。
眼前这人,性别年龄时间都对得上号,还是不对……
口音不对。乍闻是东南口音,北方人分不清,他们一听就不同,是富阳话不是东阳腔。
笔迹不对。
相貌不同,非沧桑而至,此人十数年前流落此地,记不得身世前尘,带来的医者说因其当年似中过毒,余毒未及时清除所致。
不是啊……
任昆暗吁一声。
很失望。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在没确认之前,人们更愿意倾向于期望的方向,相信运气的眷顾。
可惜了!幸亏没提前告诉小丫头……
“侯爷,求侯爷施恩,帮小人寻亲……”
被证实错认的那人扑通跪下,连连叩拜:“求侯爷施恩……”
寻亲?
这费时费力的差事,岂能随便应承?
永安侯不屑于敷衍落难之人,但若真应下……他的人哪是用来做这个的?
“侯爷,求侯爷援手。”
这次跪下的是李掌柜。
红着眼圈,声音哽咽:“富阳与东阳相邻,同乡有难,理当相帮。寻亲的人手花费柜上备有专项开支,只求侯爷出面照应……”
观此人言谈举止,定是读书人家出身,富阳不大,有范围的寻找还是有可能找到的。
此人不知家乡哪里姓氏名谁,流落小镇,形同乞丐。杂货店东家心善,不时施舍些食物才使他免于饿死街头。
后听说他会写字,帮他在杂货店门前支张门板,给人写信读信。收几文钱,连带着大家的周济,有上顿没下顿的,勉强过活。
天长日久。乡人见他识字多算帐快,过年还能写对联,就有人将自家半大的孩子交他看管,既跟着识字算数,又免了熊孩子无所事事到处惹祸。
他脾气好有耐心,孩子们喜欢跟着。
至于束修,吃穿用度一概不拘,各家视自己经济能力决定,一把鸡蛋两块点心一双鞋几个大钱,无所谓多少。
私下里已亲如一家人的杂货店东家为他抱屈。他却通明得很:
若没有您和乡亲们周济,早就没我这个人了,承蒙大家信得过把孩子送来,束修有多有少,横坚够吃就成……
连自身是何人都不知晓。若还纠结钱财身外物,白读圣贤书了……
此番见面,失望的并非仅是外来人,天降惊雷地意外之后,他也满心欣喜,以为会是亲人重逢,以为终于知道自己是谁!
天生万物。皆知父母,只有他,飘流异乡,不知祖宗不明故乡……
眼前这位突然出现的永安侯无异是救命的稻草,黑暗中的曙光,他不能什么也不做。眼睁睁地看着贵人离开。
……
“侯爷,请援手相助。”
卫决明深躬:“在下在富阳也有一两位同窗,地面熟悉,或也有些许作用。”
感同身受,感同身受。
一想到三叔可能如眼前人一样。亦曾在某个地方,罹患重病身无分文,流落街头,乞食为生,他的心就如同被刀子割……
眼前人有幸,遇到的都是善心人,若是无人伸手相帮呢?纵使海难逃生,也难脱饥寒交迫的窘境。
卫决明与李掌柜打定主意,不管永安侯答不答应,他们必定是要帮忙的。
找侯爷,是因为通过官方途径,会更快捷便利。
而且不知此人因何遭难,若涉及家财相争私仇在身,有永安侯的大帽子罩着,地方官绅必定会照应一二,不敢随意造次。
“……都起来吧,此事本侯应下。”
看卫决明和李掌柜满脸戚戚然,他若拒绝,定会落个冷酷无情。
别人怎么想无所谓,关键是回头小丫头定会知道,届时她赞一句侯爷理智,自己恐要无地自容。
“……你是跟本侯的人同时起程,还是先等信儿?”
就是有目的而去,也不可到奔到地头就寻到亲,少不得蹉跎些时日。
“小人在此地生活多年,与众乡亲甚是亲厚,非是此乡不好才寻亲……小人等信儿就好。”
嗯,还算明理。
“放心,本侯应允的事情,定会给你个交代。”
目标明确,线索清楚,这个,比找小丫头的父亲容易多了。
李掌柜将钱袋子留下,又留了自家酒楼的地址名号,嘱他若有为难事,托人带话,乡里乡亲的,一定尽力。
寻亲无果。又见落难人。
一行人垂头丧气离开了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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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