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语花香婚介所-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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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吃的种类不挑,但对食物的品相挑剔。”
“夜猫子,晚上不睡觉,早上起不来。”
“其实酒量不怎么样,但非常嗜酒,注意平时多让他吃保肝的东西。”
严晰看着看着,越来越觉得惊心动魄,许多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事情,蒋云舟都看到了,并且记了下来。
他看到这条“个人英雄主义,帮他不能让他知道”。
那正是欧阳力的事情时写下的,那个时候蒋云舟最后出手把欧阳力重新推了上去。
又隔了一段时间的记录之后,空白了几行,中间写了一个名字:“严崇”。
严晰心头一跳。
那个时候,他千方百计地阻挠严崇,那么顺利,蒋云舟也帮忙了吗?
他觉得嘴里渐渐泛起苦涩来,接着看下去。
突然他看见九月份的时候,有一天只有一句话。
“头发剪掉了。”
严晰的心剧烈地疼痛起来。
他捂住心口,觉得喘不过气,跌坐在地上。
现在,他才彻底地明白过来,自己有多么愚蠢,愚蠢到以为蒋云舟不在乎。
简简单单一行字,什么都没写,但严晰就是知道当时他是多么失落。
严晰这时才清清楚楚地明白,原来自己也能体会到什么是心疼。
就像蒋云舟自己说的,“原来蒋云舟这个人有这么喜爱你,可他居然笨得连这点都没让你察觉到。”
严晰起身,冲向电话。
他虽然愚笨,但也没笨到不可救药,现在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开蒋云舟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就这么原谅太快,再纠结又矫情=。。=
☆、第八章 蒋云舟(9)
严晰扑到电话旁边;才想起来,现在还是白天,美国的话还在夜晚;现在打电话又会打扰蒋云舟了。
他忍下了冲动。
可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一鼓作气;现在他刹住车;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于是他又做了一件非常二的事——他把自己房子里的衣服又搬到这里来了。
这半个月;他来来去去折腾;真的是魔怔了才会这样。
但严晰这次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搬出去了。
他把自己的东西按照搬走时候的样子,一样一样放回去。
他又把整个屋子打扫了一遍;灰尘全部都让它消失。
严晰满意地看着屋子,跟他搬走时一模一样,这样蒋云舟回来,就不会发现他曾经跑出去过了。
这样折腾到了下午,严晰闲着就心里难受,便坐了下来,翻开蒋云舟的记事本,找来一只笔,一边再看一遍,一边在后面做笔记。
他看着蒋云舟写的东西,抽抽嘴角,照着蒋云舟描述的,他真是一个恶劣的人。
爱喝酒的脾气暴躁的不解风情的傻子。
严晰翻到记事本后面的空白页,想了想,开始写起来。
在自己的心里,蒋云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等他回来之后,自己又该怎么和他相处?
想到这里,严晰期待起来。
“闷骚。”
“其实口才不差,但是就是不说。”
“生气就会在早晨消失踪影。”
“口味偏淡,不喜辣。”
“不喜欢被说不管你的事。”
严晰写到这里,顿了顿,自己好像真的对他说过很多遍这句话……
他叹了口气,继续写。
“虽然不常喝酒,但是酒量很好。”
严晰写着写着,觉得蒋云舟这种人,极为克己,压根不需要别人去迁就他。
他有点沮丧,这样等蒋云舟回来了,他还是不能表现得好一点。
严晰想了想,继续写。
“喜欢长头发的严晰。”他会慢慢地蓄起长发。
“喜欢帮助严晰。”下一次再有什么事情,他会第一时间跟他说,而不是一再对他讲“不管你的事”了。
“严晰色诱的时候,其实心里也很高兴吧。”
蒋云舟喜欢的事,都跟严晰有关。
他这么想着,放下笔,呆呆地看着那个记事本,过了好久,他把蒋云舟的信放进本里,收好,然后站起来。
他快要无法承受那个本子的重量了。
为什么严晰这个人这么傻呢?其实一想就很明显,如果不是真爱极了,一个人怎么会为另一个人的喜怒而动。
可惜严晰这个傻子,还一直寄希望于别人的幸福,以为只有从别人身上,才能得到快乐。
严晰怔怔地走到阳台上发呆,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十点,他才回来拨打电话。
还是那位秘书,很礼貌地就把电话转进了内线。
这一次,严晰先发制人,说:“你回来吧,我真心知道我哪里有问题了,你回来,然后我们重新开始。”
蒋云舟那边半天没发声,严晰也沉默地等着他回话。
最后蒋云舟说:“其实我不希望因为我改变你的个性,你那样其实很迷人,只能说我不适合你。”
严晰皱起眉头,说:“你不要妄自断定,你现在根本不给我机会。”
“我怎么会没给你机会?你曾经说过,要对我好一些,但是……”蒋云舟没有说下去,“所以,算了吧严晰,不要再折磨我了。”
严晰狠狠地闭闭眼,说:“我保证,这次不会那样了。我知道这样缺少说服力,但是就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行。”
又是长久的停顿,然后蒋云舟说:“真是美好的诱惑,但是你就让我轻松一下吧。”
严晰觉得喉口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他真的无法低声下气,但是他也真的不想再放开。
“你回来吧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了。
后半句,严晰还是说不出口。
蒋云舟从没听过严晰这种口气,沙哑地让他回去,他也呆了呆,却挂掉了电话。
严晰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扬手把话筒丢了出去。
他走进衣帽间,在他的裙子堆里蹲了下来。
没事的,严晰,哪能这么容易就放弃,既然说过不会再放开手,就不怕被拒绝。
严晰隔三岔五就给蒋云舟打电话,但是却不提叫他回来了,而是说些自己的近况,酒吧的新经理到岗了啊,新的驻场歌手也请到了啊之类的,然后还问问蒋云舟在美国好不好。
刚开始蒋云舟还回答,后来秘书就经常说他很忙不在了。
转眼,距离蒋云舟出国已经一个月了。
星期五的聚会还是照常,大家的话题完全围绕着严晰的感情发展。
“想当初,我们还千方百计地想要严晰结束单身,可现在他为情所困,为什么我觉得看着憋屈呢?”王锦程摸摸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你把他当女儿了。”杨简说。
“原来如此!我是说呢,这就是嫁女儿的心情啊。”王锦程恍然大悟,“等等,为什么是女儿不是儿子呢?”
严晰翻了个白眼,自己吃自己的,真是懒得听他们鬼扯。
“估计蒋先生一时半会没想明白,等他想明白就好了。”王守宁安慰严晰道。
“其实多大的事呢?只要两个人都有意思,谈谈就好了嘛,我们都是过来人,说的绝对准。”王锦程也跟着安慰。
安臻问了个实质性的问题,说:“我也觉得不是不可解决的事,为什么蒋先生会这样,我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严晰放下筷子,说:“他受不了我的性格了。”
所有人都定住了。
“你们是护短,其实我个性很差,我知道,当朋友可以,当恋人我还差点。”严晰说。
人贵有自知之明。
可惜这个自知之明好久他才悟出来。
过了好久,王锦程才咳嗽一下,说:“个性这个东西嘛,在一起可以慢慢磨合的。”
“可是有感情却不能在一起的人们多了去了,各种各样的原因,最后都会汇成一句话,性格不合。”谢庆说。
“你就不能闭嘴吗?”杨简慢慢地说。
“呜呜呜,小臻臻,他凶我。”
安臻理都不理他。
“各有各的说法,有人说能磨合,有人说冲突不可调和。”严晰难得对自己认识得这么清楚,“目前我最紧要的事情,是说服老蒋再给我一次机会。”
大家纷纷点头,但是王锦程突然想到:“等等,你不会想去美国了吧,你不准去机场啊。”
“我真的去了。”严晰淡定地吸了一口汽水,一边说。
“什么!”所有人都炸了,瞪着严晰。
“我开车去了机场,但是连车门都不敢开,就又开回来了。”
所有人又松了一口气。
“你别急,我替你去美国好了。”王锦程说,“我顺路去看看我爸妈。”
“那个,过几天安远也会去美国出差,到时候让他跟蒋先生说说吧,我总觉得他们应该会有共同语言。”王守宁说。
大家一致点点头。
严晰看着自己的朋友们,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些可爱的人们啊,连自己谈恋爱都要操心。
说起来自己也太失败了,自己的恋爱都搞不定。
“你们放心啦,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从来没有这么心平气和过,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们不用担心。”严晰真挚地说。
大家互相看看,最后王锦程总结:“不管怎样,不准去机场。”
“好,好。”严晰点头答应。
聚会完毕,严晰回到家里,一看时间,十一点多,又给蒋云舟打了个电话。
秘书很有礼貌地说,蒋先生出去办事了,严晰也很有礼貌地说,谢谢,打扰了,他改天再打来。
严晰挂了电话,其实他不是不能搞到蒋云舟的其他联系方式,可是那样死缠烂打实在不是一个有格调的人该做的事。
严晰走到阳台上,看着外面。
高级公寓的高层视野极好,可以远眺,底下如星般璀璨的灯光,把天空照得泛红。
这个城市的夜晚,是如此明亮。
严晰抱着胸,看了好久,心想他来这里也已经好多年了,恐怕今后他也要一直在这里。
他想到在美国的母亲,那是他唯一的牵挂,作为儿子他实在太失败,母亲一次又一次地放他走,自己却留下来承担一切。
母亲切断一切的联系,其实是因为想保护他,可他却是那么渴望来自美国的电话。
严晰抬头看天,看见有红点从夜空划过,那是夜航的飞机吧。
他掏出手机,拨打电话:“你好,我想订一张去纽约的机票。时间啊,越早越好。”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严晰觉得蒋云舟的想法已经确定不会再改变了,大有严晰不放弃,他就不回来的架势。
但严晰想,他不能坐以待毙,坐以待毙向来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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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脸。
☆、第八章 蒋云舟(9。5)
严晰订了第二天下午的飞机票;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发现包怎么都嫌小。
他想带很多喜欢的衣服去,还想带国内的礼物过去。
后来他想了想;干脆都拿出来;只放一套换洗的;反正有钱到那边去买好了。
他安然地去睡觉;居然睡得挺香的;到了第二天;他吃了午饭;往机场去。
开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居然接到王锦程的电话。
“喂;我跟你讲啊,我跟我爸妈说了,下个礼拜我去美国一趟,到时候我去会会你那个蒋先生啊?”王锦程在电话说。
严晰听了差点没把车撞到机场高速的护栏上去。
“你不用教书了?别啊,我说了这事我自己解决就好了。”严晰连忙说。
“我顺路嘛,当然能把你的蒋先生装麻袋里套回来就好了。”
“真的不用了,而且这种事情别人去劝的话反而会引起逆反心理。”
“哟,严晰什么时候这么替别人着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严晰耳朵不好使了,他居然听出王锦程话里有酸意。
严晰颇为惊恐了一下,然后骂道:“我日,王锦程,你不会真当我是你姑娘了吧?”
“我操,老子是关心你。”王锦程粗声粗气地说。
“不管怎么样,你不准去美国。”
“我就要去,管你什么事。”
严晰翻了个白眼:“那我还真管不了你,你也别管我的事。”
王锦程还想再说,突然听见严晰的电话里有车声:“你在干嘛?”
严晰心虚了一下,说:“我去开车去超市呢。”
“你居然这么勤快?”
“……总之你不要去美国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件事我自有办法。”严晰看了眼路牌,快到机场了,“就这样了,拜拜。”
严晰挂了电话,吐出一口长气。
要是跟王锦程说他现在正在去机场的路上,王锦程说不定会报警让警察把他劫在路上。
严晰看着前方的道路,离机场越来越近了。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手心就全是汗了。
他握紧方向盘,咬咬牙,想着一鼓作气。
把车开到了机场,他想着等他上了飞机,再找人把车开回去,可尽管他这么想着,想发散自己的注意力,他还是怕得要死。
不敢打开车门,不敢走下车去。
他看了看时间,还早,但是不能不下车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他才慢慢打开车门,等他踩到地上的时候,差点站不稳摔倒。
他好久没有这么狼狈了。
严晰吸了几口气,往大厅走。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机场的呢?
好像是父亲去世之后,他愤怒地出国,就发现他怎么也无法走进机场了。
他怕啊,怕飞机将他带回那个可怕的家里。
严晰慢慢地往通道那边走,机场里温度适宜,但他已经满身是汗了。
他微微发着抖,想着要去办手续,却迈不开步子。
他停了下来,定定地站在国际厅里。
来来往往都是人,人面的表情或冷漠或焦急,从严晰身边擦身而过。
严晰看着大厅的透明顶部,很想回去。
想回去,回去窝在他的衣帽间里,不要想着出去了,外面多可怕。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踏出这个城市一步,他对这个城市跟的执著跟谢庆很相似。
可谢庆留在这里是因为爱,而他是因为他出不去。
越出不去扎下的根越深,这里已经有他的朋友,他的事业,还有他的家。
扎下的根越深,他也就越来越怕机场这个地方。
他怕一旦离开这里,那些美好的温暖的东西就没有了。
他的朋友们为他构建了一个城堡,他在里面快乐的生活着。
可这也是个围城。
严晰闭闭眼,身体抖动得越来越厉害,身边的人们说着话,声音在他耳里渐渐扭曲,听不清内容,那些声音变得尖锐刺耳起来。
好吵……
他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变得模糊,虚虚实实让他分不清,那些从他身边移动过去的生物,真的是人吗?
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一丝温度,觉得那些全是恶意的影子。
严晰踉跄一下,已经站不稳。
他一直努力保持自己的情绪,就是因为他知道他很容易失控。可大约是在一个地方久了,最近总会遇上让他难受的人,发生一些让他觉得苦闷的事。
比如经理,比如罗煊,比如……蒋云舟……
就连酒吧里的相亲,也总发生憋屈的事。
他本来以为没有事的,即使剪掉头发也会没事的,酒吧被毁了,重建就好了,因为他还有朋友,而且他还有蒋云舟。
他安逸地生活在自己的城堡里。
可现在,他站在这里,却为了突破这个围城。
如果这种事发生在励志小说里,似乎严晰就会克服重重困难,突破自我,飞跃过去。
心理障碍算什么,只有真爱才是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