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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嫡妾风流 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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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芍药掀起帘子就看到嘴角微翘的凤九。

站在门侧不禁闪了闪眼神。

自家姑娘明明是在那里笑,可为什么那笑容那眼神让她觉得不安?

好像有一种让人觉得骨子里发冷的感觉。

凤九看到了芍药,波光潋滟间侧了头一笑,“有事么?”

看嘛看嘛,就知道是自己胡思乱想。

自家小姐明明还是那般的漂亮优雅嘛,都是她胡思乱想。

摇摇头似是要把自个脑子里的想法给抛开,芍药捧了手里的甜白瓷的小茶盅福了福身子走上前,“姑娘,这是您要的茶。”

打发了芍药,又让人给凤十送去了些吃食,凤九歪在榻上咪了眼。

窗前是两株开盆载的碗大的玉兰花。

开的正艳,如同她前世短暂的人生,光芒璀璨却又短暂。

花开尚有人欣尚,可她呢。

她自以为是的亲人转眼全变成了仇人,她三年恩爱的良人眼睁睁看着她被火烧死。

想起那一幕凤九直恨得咬碎银牙。

最后的一眼,她在刘子卿的眼里甚至连内疚都不曾看到!

有的只是平静,只是漠然和冷淡。

若是陌生人想来都不会如此?

是她作人太失败,还是她真的没有识人之明?

相处三年的夫君上一刻还千恩百爱,下一刻却置她于死地。

当时她的灵魂跟着凤十飘进一间厢房,她亲眼看到凤十咯咯笑着缠上刘子卿的身子,刘子卿躲她,凤十却愈发的戏弄他,直到外头有道脚步声才算制住了凤十的动作,然后她就那么似笑非笑的靠在刘子卿的身上,依着他,双手把玩着他的发,咯咯笑着道,“你果然没负我和娘亲的期望,现在那个女人没了,我也可以去娶自个心爱的人了,你放心,我自会让娘亲帮你趁心如愿的。”

她不知道凤十说的趁心如意是什么,但隐约猜到和一个女人有关。

三年夫妻,他娶她不是因为他想娶,而是他另有内情不得不娶。

凤九恨不得把自个掐死。

有时侯午夜梦回她痛至极致,身子里的血液都在狂窜叫嚣着。

她甚至在想,凤九啊凤九,你死的一点都不冤。

看看你前一辈子都活的是什么啊。

所有的亲人都背叛你,连你早逝的母亲都是含冤的。

刚自火场的炙痛里醒过来,凤九一夜夜的无眠。

她的人生里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

凤九自打诡谲的重生之后对于之前的很多事情都觉得模糊和诡谲。

她想不通猜不透,更模不着。

可是到了现在,看着那对母女在自个面前时刻扮演着母女姐妹情深,她刚清醒那会以为自己面对着上官母女会忍不住自个的愤怒,会恨不得把那对母女给生吞活剥了,可是事实上最近的她一直很平静。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可事实上的确是如此。

除了她清醒过来之后第一次和上官夫人母女见面。

现在的她却是越来越冷静。

冷静到好像她只是一个旁观的人。

她冷眼旁观着凤府里每一个人的表演,也包括她自己。

如同,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旁观者!

外头小丫头嬉闹的声音打断她,凤九微微的笑着把目光投过去。

几个十一二岁不知愁滋味的小丫头嘻嘻哈哈的边干活边打闹,穿绿的穿蓝的穿黄的各种颜色在冬天午后的阳光照耀下,配着小丫头们红扑扑的笑脸以及明媚欢快的大眼,如同一朵朵花似的年龄,凤九看了欢喜之余又涌起几分怅然——

她也是这样的年龄,十三岁,如花朵一般。

可没有人知道,就是这样年轻的身体里却住着一个两世的灵魂。

她活了前后两世,这一世就是来收帐的!

上官夫人母女欠她的,欠她娘亲的。

还有她那个所谓的爹爹……

其实凤九现在很着急,也很搓败。

重生这么多天她一直想在府里找些她亲娘还在的老人。

可她小心冀冀的找了这么多天结果却是很让她吃惊。

她发现她生母在世时的丫头婆子一个都没有了。

甚至连那些打杂的后花园子里的杂役都没有一个。

到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这事是真的不寻常。

她亲生娘亲生下她不久便去世,上官夫人和她的说词是久病难愈。

又拼了命的生下她,以至虚不受补终撒手而去。

当时她真的信了。

因为她生母去世之后第二年末上官夫人便嫁入了凤府。

一个月后便有了凤十。

但对她这个原配的孤女却一直亲自照顾,视若己出。

而且凤府芷兰轩是空着的。里头偏院里有个小佛堂,供着的便是她生母的一副小像。

是上官夫人找人画了,又亲自给了绣线绣出来的。

她前一世听老夫人偶尔说起过,画的极像她亲生娘亲。

这样的人谁会信是个坏女人?

马上就要过年了,凤府也跟着热闹起来,走在前往缀锦轩的路上,自抄手游廊里拐过去,又踏过月亮形的镂空拱门,凤九望着来回忙着的小丫头们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却被一个浅粉色里透着欢快气息的身影给吸引住,

脸色微变的同时凤九拢在袖中的双手已经紧紧握了起来。

——终于,终于找到了她。

第十四章 立威(上)
指节泛起青白,她脸上浮出种种复杂的情绪。

一身粉衣,粉面若花,圆圆的大眼,眸光微转间总有几分欢快明媚的笑意。

不笑也似在笑一样。

小丫头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粉儿。

粉儿。

就是她,年后不久,自己遇到她在一个假山背后嘤嘤的哭。

她派了芍药去问,说是在厨房里遇到了大嬷嬷的刁难。

看着她一身是伤手臂上全是乌紫青黑,她心软的便把她调到了身侧。

原以为不过一时随心之举,她却万不曾想到自个救回了一条冬眠的蛇。

转眼冬季过去蛇清醒,就恶狠狠朝着她重重的咬了一口。

那样的用力,那样的丝毫不留情。

一脸的善良和可爱,甚至带着几分小心冀冀的讨好。

可就是这样一个得了她的恩,却用背叛来回报她的丫头。

在不过一年之后,自己把她提到屋子里的小丫头时,她和着外人一次设局让自个落水,却被刘子卿拼命救回……当时她是被退婚不久,外头的风声正大,凤九只觉得生的无趣,整天意兴阑珊的很,甚至有几次想要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可却每次都被陈夫人给狠狠的训斥。

在她落水晕迷的那几天里,刘子卿这个恩人自然和凤府来往多了些。

她甚至不知道上官夫人和刘子卿是怎么说的。

三个月后刘子卿带着媒人亲自过府提亲。

当时她即羞又恼,可芳心里却也实在存了几分欢喜的。

一则当时自己落水衣衫单薄又是他把自个背上马车,几乎是全身被他看了。

二则她那会真的觉得有人上门提亲就好,更何况还是个才貌双全的人男子?

刘子卿上门提亲,上官夫人亲自应下,又问了他很多的消息和自个说。

当时她就羞红了脸的避开了。

如果说一开始刘子卿娶她就是一个错误,那粉儿就一定是上官夫人的。

因为当时她落水的原因是粉儿引她到池边的!

事后她向自个道歉,说是不知道那池边那么滑……

自己还没考虑好怎么处治她,上官夫人却和她说,这个小丫头被调走了。

上官夫人的说词是照顾主子不周被卖了出去。

她还难过了好久。

自打她重生知道那么多事之后,她也曾找过这个丫头。

她说她是大厨房的杂役丫头,可大厨房却没有一个叫粉儿的。

又不好大声张的找人,后来凤九就没那么迫切了。

反正她已经重生了,她有的时间,有些事没必要那么急。

看,踏破铁鞋无秘处得来不费功夫。

人生的事总是这么的奇妙,恰恰就在你自以为无路可走时柳暗花明。

如同她的重生。

凤九转身看向身侧的芍药,“去问问那个小丫头叫什么,把她带过来。”

“是,姑娘。”

芍药虽是有些惊奇但却乖巧的福了身子,不一会带着那小丫头返了回来。

“奴婢粉儿见过姑娘,给姑娘请安。”

“罢了你起来,几岁了,在哪里当差?”

“回姑娘话,奴婢现在浆洗处。”

原来是在浆洗处,难怪她在厨房那边没找到人。

点了点火头她微微一笑,“我想把你调到我身边,你觉得如何?”

这个粉儿是上官夫人的人那是肯定的。

能在自己那样待她之后却反转身子就咬了一口。

凤九不觉得这样的丫头有什么好留的。

只是嘛,她现在还有些事情没弄清楚,也还有用的着她的地方,就先留着好了。

“还怔着做什么,赶紧谢过姑娘啊。”

“是,奴婢谢过姑娘,一切听姑娘安排。”

“那成,你一会去和你的嬷嬷说,就说是我要的人,然后自个到陶然居找孙嬷嬷报道。”凤九说罢这话看也不看粉儿一眼,径自带着芍药走开了去,只留下地下低垂着头咬着唇一脸惶惶的粉儿半响没动。

路上,芍药跟在素颜退后两步的地方几次欲言又止。

她好像是越来越不懂自家姑娘的心思了。

姑娘都是在想什么啊。

叫自己把那个粉儿叫过来,问了几句话直接就调到了陶然居。

这应该是姑娘看中那个粉儿了?

可要过来之后却偏偏连个安排都没有,直接让她找孙嬷嬷……

这样的话粉儿过来估计就会被分到最累的差事上。

“芍药姐,姑娘都走远了。”

被小丫头一提醒,芍药回神,呀的一声低呼。

凤九已经把她抛开老远,她看过去的时侯才拐了个弯,甚至只来得及看到凤九那一抹紫色衣角,芍药不敢再耽搁,正了正脸色抬脚小跑着追了上去……

缀锦轩。

上官夫人揉着眉角一脸的倦意,看着面前回话的嬷嬷神情说不出来的阴霾。

那两个姨娘想做什么?

东西要一模一样的,院子住处两个人到现在还在你来我往的打机锋。

哪天凤大老爷偏爱谁一点,多去了谁屋子里一趟。

好嘛,你看,保准这两院子就炸开了锅。

到这会上官夫人有些庆幸自个有先见之明,把她们两人安排在隔壁。

闹看,早晚会把凤大老爷和老夫人闹翻了。

然后就是她们倒霉的时侯了。

然而她还没有等到那个时侯,那两个姨娘竟然找到了她的头上。

又想到女儿昨天说的话,上官夫人只觉得头疼。

竟然说什么要嫁就嫁那个定伯侯的世子。

不然她就绞了头发当姑子去。这一辈子谁也不嫁。

这嫁不嫁的事也是她一个女儿家能说的?

而且,和定伯侯府有亲的是凤九,不是她!

都是一个两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第十五章 立威(中)
磕磕绊绊中,又是一年过去。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凤九靠在椅子上咪了眼,耳边听着芍药把一件件的事情分的条理清楚的和她说,屋子里的摆设年下要用的首饰以及要穿的衣裳,打赏下人们的银踝子等等,凤九听着芍药的话说完极是满意的点点头,“就这样很好了,这几天辛苦你你。”

“姑娘您客气了。”

芍药一脸的受宠若惊,这一个多月来自家姑娘是第一次夸她。

之前姑娘待自己好,也待那些下人们都好。

可病了那一场之后好像人也跟着脾气变的古怪多了。

偏生她这事又不好和谁说。

而且很多时侯她偷偷看到姑娘对自个的眼神好像带着一种冷意。

这不禁不让她心头担忧。

不会是姑娘不想用她服侍了?

这么一想芍药更加害怕了,即不敢说又没处说。

只能花更多的心思去作事去讨好凤九。

可不知怎么的,任凭她怎么做,姑娘的神色一直是淡淡的。

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

她好几次担心的在夜里偷哭,又生怕被姑娘发现只能咬着嘴唇忍着哭腔。

现在看到自家姑娘好不容易朝着她笑了笑,又夸了她。

芍药真的很开心。

看着芍药欢快的背影走开,凤九低低的叹了口气。

不是她小心眼的要怀疑芍药,事实上自打她重生之后整个认知全都变了样。

被彻底的颠覆掉了。

已经死过一次的她怎么会不珍惜这次的重生?

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没做完呢。

还没有和刘子卿算账,还没有讨回自个的公道。

还没有搞清楚娘亲去世的事情。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如同迷题一样在她的心头盘桓着。

盘根错节密密麻麻的。

解一而牵动全身。

芍药这丫头做事确实用心,细心又体贴周到。

很多事情上她没想到的都给提前想到了。

她心里头待她确非一般丫头可比。

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她一直没弄清楚的。

前世里那么大的火足以惊动整个应天府,如果说刘府的人是被刻意吩咐不许救火或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话,那芍药呢,自己这个最为贴身的丫头又在了哪里?

这个问题她曾反复的想过。

光她自个就为了芍药想过上千百的理由。

或者是她被刘府的人软禁了。或者是她当时没办法脱身被缠住了。

可不管哪一种方法哪一个理由都是勉强的。

她被人锁在柴房烧死,芍药这个她最日最为倚重的大丫头却不在。

如果这也罢了,她的灵魂曾经几次飘过刘府。

竟然没看到芍药!

她不想怀疑她,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是连凤九自个都轻易消不掉。

皱着眉又歪在酸梨木的榻上,心头却是忍不住的再想事情。

不在大厨房的粉儿出现了,她院子里另外的几个耳报神也被她一一挑了出来。

现在,是该清理一下陶然居了?

十二月十六。辰时初。

凤九由着芍药带着小丫头梳洗打扮,端了银盆里的水绞了帕子净了面,又拿了棉软洁白的松江布擦干净,坐在妆镜前,手巧的芍药很快挽好了一个时下流行的坠马鬓,又挑了赤金如玉的小发钗戴,却被凤九挥手拦下,“戴那枚东珠吐蕊的簪子好了。”

“那枚东珠簪?”

“对。”

凤九微微点了点头,眉眼不抬。

芍药一脸疑惑的转身去拿,心头却是满腹问号。

那枚钗是凤九的生母所遗留的。

因为那些东珠都是精挑细选的,盈润光泽全都是上上选。

若要出点差子那是再难寻来相同的珠子了。

平日里凤九都是宝贝一样的锁在箱子里,

今个儿不节不年的,姑娘竟要戴那枚东珠簪。

而且,自家姑娘平日里极为的注意。

生怕夫人不喜欢,从不会戴先夫人的东西去请安的。

今个却翻了?

凤九看着她一脸疑惑的走过去,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第十六章 立威(下)
刷了棕红色的檀木箱子都找遍,所有的珠钗玉环都翻检了几次。

芍药几乎是把整个珠宝箱子都翻个底朝天。

独独是姑娘要的那枚钗子不见了!

芍药想到自家姑娘对那钗子的看重,额角上的汗滴已经一点点的流了下来。

这可怎么是好?

那边久侯她不至的凤九已经出声催了起来,“芍药?”

“姑娘,奴婢在……”

芍药的声音有些颤,珠宝箱子的钥匙一直放在她手里的。

现在这会姑娘最看重的首饰竟然丢了……

她咬着唇不甘心的再次把手里的珠宝首饰给翻捡一遍,连珠钗玉饰上面戴着的红色绒布套都给拆了下来仔细看了两眼,最后在凤九再次出声之前终是死心的回转过了身子,一脸惨白的直接就跪在了凤九的面前,“姑娘,那钗子,那钗子它……”

“它怎么了?”

凤九挑了挑左眉,脸上恰到好处的浮起几分不悦,“你跪着做什么,可是坏了?”

声音里带了几分紧张和在意看重。

芍药哪里还敢再耽搁,直接道,“那钗子不见了!”

肯定是不见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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