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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基三]帮主等等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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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
他堪堪笑着,“小将军,刚才风雪太大,没有听清你说的话。”
那边浩气二人也终于反应过来,睁大眼反问南九刚才话里的意思。
南九怒道,“既然没有听清,那就再说一遍!今日……”
“小将军!”
南九被这一声低吼吓的一愣。
“举起你的枪,来与我一战!”他拔起柱力的轻剑,颤抖着指向了南九,“然后回你的浩气盟,做你保家卫国的将军。”
握朱红长枪的手泛着青白,只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风雪太寒。南九深吸一口气道,“你说什么……”
漠之尘笑道,“这里太冷了,不适合小将军。”
冷?没有银子他不冷,没有大马他不冷,没有铠甲、没有狐裘他都不会冷,甚至没有地方可去也不会觉得冷。独独他说举枪一战的时候,才最冷。
漠之尘,不管我把你当成哪一个漠之尘,在我分清楚之前,我都不愿意让你死。要救你,要离开浩气盟,这都是我南九的意愿,你凭什么与我一战。
南九的目光忽然暗了一些,动了动唇,仿佛是低语:“……这里确实太冷了。”
他突然退了两步,向那两个不知状况的浩气道,“两位盟友,恶人当前,你们为何不动?”
两人对视片刻,瞬间明白,手中握紧一拥而上。
看着漠之尘又陷入了苦战,强撑着挥动重剑的身影摇摇欲坠,身前背后的伤口深深浅浅,甚至动作大时都能隐约可见森森的白骨。出招、凌刺、收剑,每一势都十分完美,直逼敌人命脉,但他没有了野兽一般凌厉的目光,也没了猛兽一样的骄傲。
南九就站在场外看着,看他继续受伤、流血。
他看的心塞。
他像杀红了眼一般焦躁,就算累的重剑都抬不起来,就算招式都渐渐失了准头,他都没有看他一眼,说一句帮他,
南九握住长枪的手开始颤抖。
漠之尘,既然是你说要我回去保家卫国,那我便回去鞠躬尽瘁好了。
一个猛突,枪尖一抖如晴空霹雳打散场中三人,反身回枪一挑,尘雪煞起。待又风雪平静之时,浩气二人徒瞪大了迷茫的双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南九转身时,漠之尘心里一颤。
他满身污黑,目光冰冷,长枪之上沾染的血气屡屡的往下滴,“漠之尘,我听你的回去保家卫国。这两人,算我还了你的不杀之恩。”
漠之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南九,他的小将军从没有露出这样冰冷的眼神,他应一直无畏无惧的笑着,一直银甲铮铮的站在阳光底下。
但他不能说什么,是他拒绝了他的投靠。脚下四横的尸体,就是善恶的分界。
“多谢小将军……”漠之尘笑了一笑,这一笑却牵扯了脏腑的痛,疼的他几乎跪倒在雪地中。
军字落地之时,却又斜空里金光乍现,破势惊鸿。
一声低吼如暗压了滚滚的怒雷,打破了一场静谧,一字一句:“漠——之——尘!”


☆、第十章


一声低吼如暗压了滚滚的怒雷,打破了一场静谧,一字一句:“漠——之——尘!”
这一招,是抱着必杀的决心,没留丝毫的退让。
来势汹汹,漠之尘只来得及以剑相挡。无可避,无可退,看了一眼充满了死气的对手,甚至微微一笑。
但对方似是看破了他会有挡剑之举,甚至连剑的角度都算得一清二楚,偏侧半分,恰恰错开了漠之尘的剑锋。
眼看那一刀要直直插‘入毫无防备的身体,南九一个迅疾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漠之尘。剑随即穿肩而过,快的都来不及有丝毫应避,片刻之后,才有一片湿红黏著了整个肩膀。
漠之尘尚未反应过来,却只见一柄寒剑穿透了南九的左肩,“……阿九!”
南九没有回应,只望着剑的那一头,道,“漠晚风,你跟踪我?”
漠晚风冷漠的将剑狠狠一拔,南九才感到一阵缓来了的刺骨疼痛,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疼,这一剑拔出,南九直接扑倒在地,痛的连大叫都没有力气,只觉得连呼吸都会撕扯出剧烈的疼痛。
漠晚风垂眼看着倒地的南九,嘲笑道,“我以为米克乌想要的人有多么厉害,原来不过是连这点疼都耐不了的杂碎。”
抬脚将南九踢到一边,逼近了漠之尘笑道,“漠之尘,你什么时候沦落到要让你家小男宠来保护你的地步了?”
漠之尘借力勉强站起身,向南九方向顿顿走去,丝毫没有理会漠晚风的挑衅。
“漠之尘!”漠晚风怒极,抬手一剑悬在南九头顶。
漠之尘被迫停下脚步,才缓缓抬眼去看他,语气平淡,“师兄,你要怎样?”
漠晚风大笑道,“师兄?这么多年你还叫我师兄?漠之尘,师父的长风重剑合不合手?”
“你既是我兄长,也是我师兄,不管多少年我都会这么叫,不管多少年我都问心无愧。”漠之尘又向前迈了两步。
南九肩头的血已晕染了半个身子,痛极后是几乎模糊的意识,只看到头上一点亮闪闪的尖物,和一双一步步向他挪行的白锦靴。
他十分想开口叫一句好疼,可是刚启了启唇又闭上了,再叫有什么用呢。
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替人挡剑这么痛苦,就不去逞那个能了,武侠小说里男主挡剑之后总还能潇洒的再战三百回合,果然他就是一朵温室的花儿,不是当男主的料。
只是这下,倒是叫漠之尘欠了他一条命。
“阿九……阿九!”
好像是有人叫他,但他没那个力气再来个僵尸起了。四周渐渐的暗了下来,他只感觉越来越冷,却又觉得冷了还好些,就不会感觉的那么疼。
“阿九……”
南九终是没有回应,沉沉昏睡去。
漠晚风将头顶悬剑一收,斥笑一声,“真是没用。”
黏腻了半张脸的污血迷蒙了漠之尘的眼,怒气蒸腾上来,连喉咙里都有低低的颤声。他一把端起轻剑,于身前一横,“漠晚风!长风重剑就在身后,今日一决高低,你报你的仇,我血我的恨!”
漠晚风低低的笑起来,反手将重剑丢出,同样只持轻剑展开了架势。
一时山坳之中杀气毕现,较之前的那番围剿行动还要盛。
轻剑一震,刹那真气激荡,几要出手,却突然感到气场中破进第三种气息。
一抹绯红身影旋踏而出,飞身而至时带着叮铃的珠珮玉响,轻盈落在盈盛杀气之中,如旋覆飘落的桃花。
落地后的简歌望了一眼漠之尘,手指抵了他的胸前,只轻轻一推,人就飘忽倒下了。
转身嫣然而笑,眼中一缕秋波,对漠晚风道,“漠大侠,与这样的病秧子决斗太损名声了罢。人我带走了,漠大侠改日再约?”
漠晚风一步踏紧,简歌倏尔回眸,眼中却已没了方才的款款,尽是阴晦深沉。
他道,“漠大侠若是非要今日一聚,那只能由简歌代劳了。”
说话时,雪林深处涌出一队死士,黑纱蒙面,尺布绑足。
漠晚风顿足,看了一眼已然昏厥过去的漠之尘,只好作罢,只能睁睁看着简歌从他面前把漠之尘带走,眼中黯沉。
俯视了一番血已凝然作冰的天策,勾起笑来……
****
疼。
全身上下说不出的疼痛感,仿佛有人将他的皮肉拆开了一样。
黑。
眼前一片黑布蒙罩般的漆黑,他努力眨了眨眼,几乎以为自己瞎了。
脚下一片空虚,踩不到实地,所有的重量全部挂在右手的手腕上,略晃动时还可以听到锁链冰冷的声响。
右臂被吊挂的血行不畅,只有冰凉和麻木。他想动一动以缓解这麻木,却一使力,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激醒,才想起来,左肩好像是被漠晚风打穿了的。
他只记得是昏过去了,不知是冻昏的还是疼昏的。
他也不知道现在在哪,只是寒冷和疼痛依旧存在。
黑暗中的时间总是显得漫长,他开始想象这是个怎样的地方,大概是座牢房罢,于是当真喊了一声,但并没有人回应他。
他又开始想,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是不是会被当做浩气的叛徒而遭受严刑拷问,这就不太妙。
他只有片刻不停的想,才能让自己不去关注身上的疼痛。
但他并没有想太久,漆黑的视野里突然刺进了一片光,他被激的有些睁不开眼,待听到窸窣的行走声时,全身都紧张的绷紧起来,手上一颤,又带出了一片锁链碰撞声。
模糊光影中,先入目的是一双白锦靴,南九激动的动了动嘴,矒矒的唤了一声,“漠……之尘?”
但待刺眼光影散去时,再好好去看,那人却并不是他。
心中沉了下来。
漠晚风背着手站在他面前,斜着目光上下打量他,笑道,“将军以为我是他?”
南九连看他都不愿,更是一言不发。
片刻又说,“你既然是他的男宠,想必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南九轻笑了两声,勉强动了动左手,摆了个手势,“漠大侠,我纠正你三点。一,我不是他的男宠;二,我不知道他在哪;三,你一点都不像他!”
漠晚风抬手摸了摸南九的肩膀,那被一剑贯穿的伤口已然凝住,衣料又凉又湿,模棱不齐的布缘贴着暗红的血肉。
笑道,“我与漠之尘乃血肉手足,你道我们哪里不像?”
肩已疼的麻木,故他摸上去并没有什么实感。
南九仔细瞧了漠晚风的面孔,实事求是的说,“他更俊俏些,比你像正人君子。”
漠晚风听了,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摸在他肩膀的手更重了些。
咔……
一声骨头的暗响,肩上猛然一痛,左臂直接被他卸了下来,扯了伤口,当时来不及呼痛,过后也只敢一下一下的抽气。
漠晚风捏起那只无力的手臂,举到半空忽然放了手,重重打在身后的石墙上。
南九猛一个吸气,但仍倔着不说一句疼。
他不能说疼,这里没有能够安慰他的人,即便他叫疼,也不过是令仇者快而已。他南九虽然贪生怕死,但并不懦弱。
漠晚风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他,好似看案板上任人刀俎的鱼肉。
“南将军,你说我是小人,那你知道,小人都没什么耐心,只要你告诉我漠之尘的去向……”
南九动也没动,只看着他。
片刻,漠晚风眸子一紧,撂下一句话,“不说?好,很好!往后我每天都来一次,每次都只有这一个问题,将军就一个人好好想想。”
临走时,又笑着补充道,“既然你这般为他着想。三天,三天后若将军不能让我满意,那我只能把将军送给米克乌做人情了。”
暗室里他的背影着实很像漠之尘,一般的挺拔健硕。
光芒之下,漠晚风只余一个剪影时,南九终于憋足了够说完一整句的力气,向那背影道,“漠大侠这么拷问不好,天一教的手段摆在那里呢,用不了三天了,我宁愿吊死在这里。”
说完这句,他其实还想摆个鄙视的手势,却又想起胳膊都被卸了,实在做不出什么动作。
闻言,漠晚风侧头,明暗交界处,他整张脸只显得比米克乌更狰狞。
他森森笑道,“将军错了,我的手段,不比天一教的仁慈。”
说罢甩手而去。
*****
漠之尘醒来时,所有伤口包扎的十分利索,且上了上好的药,以至于他起身时都不再感到有什么疼痛。
看了一眼倚在桌边,擦拭着双剑的简歌。
第一句话就是问,“阿九呢?”
简歌依旧擦拭着,只觉得满意了,才放下抹布道,“你都快死了,还管得着他?”
漠之尘声音高了一分,还是问,“阿九在哪?”
简歌侧头,明显不知他为什么要生气,只好说,“大概被漠晚风带走了。”
接着叹了口气又道,“那个小天策看着也不像是有本事的,以你那个大哥的手段,这会估计该死了……”
话都没说完,漠之尘忽然拍案而起,怒吼道,“去找!”
简歌一愣,疑惑道,“去哪找?”
“昆仑营,浩气盟,哪里有消息就去哪里找!”
简歌也转而怒道,“你疯了吧漠之尘!落到漠晚风手里的人还有活着的?你别忘了,他是浩气盟的人!漠恶人,你本事再大,能从浩气手里抢人?!”
漠之尘扶在床沿的手紧紧扣着,力气之大,几乎是要把整张床榻捏碎,而嘴里却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不断重复着让人去找。
简歌不在意的撇了一眼气的脸色发白的漠之尘,道,“我不是你无心的人,送死的活你另找人做去。救了你也是你欠我的情,你更加没权利命令我。”
双剑一拎,甩门而去。
漠之尘重重摔坐在榻上,使力的手臂上渗出了一层鲜红,他浑不在意。
片刻,快步走到门间去寻,简歌早已不知去向。
随手招来一人,吩咐道,“让陆千云来见我。”
那人去后,漠之尘独自站在门间,手中握紧,低低自语。
米克乌。
那个该死的天一教炼尸人!


☆、第十一章


漠晚风一袖扫了桌,茶杯茶壶哗啦碎了一地。
“你说什么?!”
陆千云俯首,“昆仑营,浩气盟,浩气大牢,都没有找到那位将军,连浩气盟自己人都说不曾见过他。”
陆千云主司暗杀与谍报,是无心教的一把好手。 这个明教弟子流落中原后因漠晚风搭救而得以活命,因曾是浩气盟人,故于浩气中吃的较开。倘若他说浩气中寻不得人,当是人果真不在浩气之中。
不在浩气。漠晚风能将人藏在哪里?
“找,继续找!他要来杀我,一定出不了昆仑。昆仑的每间屋子,每个地窖,连个洞都不要放过的找!”
“这……”
漠之尘眼中一狠。
不能等了,南九落在漠晚风手里恐怕是九死一生。再等下去,真是连尸体都见不着了。
忽而想起一事,“等等。”
陆千云驻足。
“去查漠晚风在昆仑的私宅,一处不能放过,隐的再深也要给我挖出来。”
“是。”
****
暗室里依旧一片漆黑,潮湿的空气暗暗的流动,直侵入了骨头里。
南九从半昏半睡中醒来的时候,只迷蒙见到中央摆了一只檀木大椅,漠晚风就斜斜靠在一边扶手上。
他觉得很困,眼里睁不开,却仍是死死盯着漠晚风手上的东西。
那是一把匕首。
南九喘了口气道,“那是我的。”
暗室里南九的声音听起来很重,拖着浓浓的鼻音。
漠晚风听到他醒了,也没动,匕首拍打着手心,啧啧称赞道,“漠之尘对将军真是舍得,只这一把匕首,都足以寻常百姓家一辈子的用度了。”
尔后,他的手一颗一颗的抚过剑鞘上镶嵌的宝石,把每颗都讲给南九听。
“这颗是骠国的鸽血石,形状完好,没有一丝的瑕疵;这颗是北突厥的碧玺石,颜色剔透,是难得的极品;这颗是西域腹地的玛瑙,纹如流水,乃上乘佳物……”
“我发现,你总是爱拿别人的东西。” 南九眨眼,打断道。
漠晚风停止了解说,挑眼看他,“我这是在告诉将军,漠之尘对将军有多么的重视呀!”
南九笑道,“这把匕首是我偷来的,我还指望它养我一辈子呢。漠之尘要是重视我,会把我丢在这里麽?”
漠晚风不恼不怒的走近,用匕首轻轻拍打着南九的侧脸。隐约的光线投射进来,南九只觉得眼前一片宝石的琉璃光彩。
漠晚风缓缓推着匕鞘,继续笑道,“这是第一天,将军还没有回答我那个问题。”
南九盯着他推鞘的手,想趁这距离也好好瞧一瞧价值连城的鸽血石,可是有根手指把最大的一颗红宝石遮住了,有些扫兴。
抬了抬略微沉重的脑袋,啧了一声表示不满,十分真诚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
漠晚风手里的鞘已经完全推开,匕首在南九眼前来回翻转,反射着清冷的光。就是这样近距离看了,才能体会到这把匕首的锋利。
漠晚风似笑非笑,将匕首一点点向南九眼前凑近,凉薄的铁片几乎要贴上他的鼻尖。
“米克乌告诉我,漠之尘与将军情深意重,同睡一榻,同盖一被,同进同出,眉目传情,伤风败俗,沆瀣一气!”
南九将头抵在脑后的石墙上,听他四字四字的念词语,前头几个听起来还挺正常,也颇有其事,他确是与他同睡一榻同盖一被来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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