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三]帮主等等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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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因为身前有了凭依,南九轻轻低笑了两声,把下巴挂在了他的肩上,恰好呼出的气息萦萦缠上了漠晚风的耳郭。
漠晚风低骂了一句“该死”。
南九不理解的“咦”了一声,又贴上了他的脖子。
药效开始发挥出来,又因为清风的作用,他并不是单纯的被情‘欲侵占,而是呈现出了一种孩童一般的无暇,没有倔强,没有不屑,也没有狼的狠猛。
就这种眼神,看的漠晚风也灼热起来。
一把扯了他破烂不堪的衣裳,从颈子一点一点的向上吻去,吻到喉结,南九颤了一颤,笑说了句“痒”,贴着他的耳畔扭动了两下。
漠晚风心里的火苗一下窜了起来,膝下前弯一曲,抵进了南九的双腿,缓缓蹭了两蹭。
南九的身子开始细微的颤动,腰僵起来,心脏嗵嗵的猛烈跳动。
似是要有所回应,漠晚风耳畔的呼吸重了一重,缘着耳郭的轮廓,细细蹭到了脖子,遇到了衣领的阻碍,舌头一卷牙齿一叼,沿着肩线往下拽。
漠晚风没有动,体会着南九细琐的动作。
衣料扯不大动时,南九轻轻的哼咽两声表示不满,热烈的鼻息喷在漠晚风裸‘露的肩颈四周,给整间屋子都染上了徐徐的春‘色。
呵呵一笑,漠之尘的人,也不过如此,作了一副高风亮节的样子,实地里也就是一个倚腰卖色的货色,如今只一剂药下去,就连金主都认不清了。
漠晚风的手从腰间伸了进去,一路滑向后背,紧紧一揽,让他贴的与自己更紧。
“……”
南九残断地喘息着说了什么。
漠晚风靠近了去听。
炽热的呼吸从肩上向里移了一分,移到了肩颈上最软的一块肉,南九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缓缓张了嘴,然后狼觅食时一般狠的死命咬了下去。
漠晚风要回身挣脱,南九死不松口,这一挣一扯间,生生撕咬下他一块嫩肉。血染出来,晕了他的肩,也晕了南九的唇。
吐了满口的血与肉,撇了清冷的眸子看他。
漠晚风大怒,抬手真气一汇,朝着南九打了下去。
这一掌打在胸口,任凭有清风吊命,也没能更久的坚持几秒,头一垂便真昏了过去,昏时,嘴角还勾着浅浅的弧度。
漠晚风的怒被肩上的撕裂伤压低了一些,将领子一遮,连南九是死是活也不再过问。既然嘴严成了密不透风的墙,那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到了晚上人若还没死透,就直接送给天一教!
正要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却听得暗室之外尤其吵闹,甚至有打斗之声。
脸上一沉,却又一喜。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在他漠晚风的地盘,能杀到门外的,除了漠之尘还能有谁?
漠之尘都伤成了那样,三天就能举剑又战,这个天策果然对漠之尘十分的重要。
暗室的门突然剧烈震动几番,一个重剑气风,霎时碎成了木渣,尘土扬了一屋子。
漠之尘杀气暗涌的冲了进来,只几步,气场一变,只望着屋内的一番景象惊极的颤抖。
他的小将军满身是血的钉在墙上,垂着的脑袋一动不动,苍白的皮肤,千疮百孔的伤痕,青紫吊勒的手腕,血肉模糊的肩膀,脚下水纹暗色一片,散发着不知是什么的腥臭之气。
每一样、每一样,都看的他心里像刀子穿划而过一样,每一样,都足够他将罪魁祸首千刀万剐千百遍!
初次遇见他的小将军时,看他莹润的唇色,肉感的手掌,略略松弛的肌肉,细嫩白皙的肤色,他就知道,这个天策从没有受过什么苦,甚至连举枪的茧子都没有一个。
漠晚风——
他怎么敢!怎么敢将他折磨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让他为了无关的事遭受这样的罪!
漠之尘一个箭步冲上去,砍断了铁锁,把昏迷中的南九拥在怀里,只松松的拥扶着,生怕弄疼了他一身的伤口。
一手握上了左肩的匕首,迟疑了一下,一咬牙,迅速利索的拔了出来。
怀里的人蓦然一抖,垂在他肩上的头缓缓动了。
漠之尘知是拔疼了他,但没有办法,只好柔声的安慰她,“阿九别怕,我来带你走。”
南九只觉得终于有人把他放了下来,那人的怀抱很暖,发间有茶的香。他艰涩的动了动唇,想叫他的名字,一张嘴却只能发出沉重的喘息。
“阿九,别说话了。”
声音很柔很轻,他听了进去,真的不再说话。可是这一清醒,痒痛又都漫了上来,他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子,一直往漠之尘的怀里钻。
漠之尘覆手摸了摸,所能触及之处的皮肤皆为滚烫,脸上也晕染着不正常的酡红。
凌厉的目光扫向漠晚风,他却是站在一旁,抱臂上观,肩上的血浸透了衣领。
漠晚风无所谓道,“你再晚来一刻,他大概就死了。”语气轻松顽劣,仿佛死的不过是一只即将下锅做菜的牲畜。
愤怒如大火渥开的沸水一样翻腾。
一臂拥紧了南九,让他不至于滑落下去,拖着重剑缓缓向他走去,剑尖拖在地面,划出了尖锐的摩擦声响。
漠晚风眸子里精光一亮,轻剑挑起,准备应战。
刹那间,剑光一闪,漠晚风都没有来得及看清,再低头时,只见剑尖削进了皮肉。重剑不比轻剑,即使只是尖端一点,也足够抵得上普通匕首半根的长度了。
漠晚风也不惊愕,抬手抓上了肩前的剑刃,笑道,“师弟,你功力大涨啊。怎么,杀了师父以后终于要对师兄动手了?”
漠之尘一滞,重剑又压进去几分,狠道,“漠晚风,你我的恩怨,不要牵扯别人。”
漠晚风吃痛,却笑的更甚,“他是你的人,男宠为了博得主人的眷顾,非要替你受伤吃苦,怎么算得了别人?”
怒气上来,就要给个了断,但手中蓄了力,却迟迟下不去手。他,毕竟是他亲生的大哥,是他多年的师兄,令师门心寒的事,他终究狠不下心。
“怎么不动手?”漠晚风嘲讽道,“现在开始念起师门之情了?漠之尘,少假惺惺了!”
怀里的人突然一动,猫一样呜咽了几声,用仅能动的右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埋在他发间的脑袋转了一转,一张口,也不管嘴里含进了几缕发丝,蹭上他的脖子开始暧昧的嗫咬舔舐。一声声的出气似的唤着漠之尘的名字。
漠晚风突然笑道,“忘了告诉你,他吃了婉转。”
抓着剑刃的手轻轻滑着抚了一把,聊有兴味的补充道,“啧啧,他之前一番模样,着实看了销魂,连我都差些没有忍住。”
故意气他的话说出口,漠晚风都能深刻感受到体内剑尖的颤抖,和面前之人周身愠绕的杀气。
南九依旧不停的蹭来蹭去,右手甚至插入了他的发间抓抚,身子一抬,唇就攀上了他的耳垂,轻含在嘴里齿间缓慢摩挲。
漠之尘没有动摇,但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强压了心中的怒气,一把拔出了重剑转而架在了漠晚风的脖子上,“令师门寒心的事我不能做,今日这一刀,是你还阿九的。”
说完撤剑就走。
漠晚风肩伤透骨,根本拦不住。
却在后头放声大笑道,“漠之尘,今日你不杀我,来日你定当后悔……”
漠之尘携着人,已飞身消失。
☆、第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
预警——有和谐,虽然尺度不大没太露骨。
这个季节我还在顶风作案开脑洞,实在是醉了。
所以希望想看下去的小伙伴继续支持,不喜欢的手下留情。
这文,什么时候挨到了被举报、被挂全锁也就到头了╮(╯_╰)╭
谢谢大家!
一路用轻功乘风往回赶,好在藏剑内功,就胜在一个快字。
南九伏在漠之尘肩头,迷蒙的眨了眨眼,耳边是呼啸划过的风声。他才轻轻的唤了一声,接着就有一只修长的手覆在了他的双眼上。
温润却有些气喘的声音传来,“先别睁眼,阳光太亮了。”
南九非常听话的闭上了眼。
他想起来了,直到一刻钟前,他还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暗室里,日复一日的忍受不堪和疼痛。
三天里发生的事,被灿烂夺目的阳光一照耀,好像都不再存在了似的,只是身体上的疼,还有心里的热,久久不能退去。
抿了抿唇,有气无力道,“渴……”
漠之尘更加揽紧了些,脚下轻功更快,“马上就到了,再忍一忍,阿九。”
南九点了点头,继续伏在他的发间,嗅着那一股熟悉的茶香,想起他说这是西湖龙井,忍不住靠近了些,直至贴上了颈侧的发根,像极了长久的亲吻。
很快,漠之尘几个闪身,就绕进了据点。
教里的弟子们只看到从天而降的帮主,怀里拥着一个不知生死的男人,神色匆匆,没有了往日翩翩风度的神采。
叫了大夫,再将南九放在了榻上,漠之尘才敢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整理他的伤口。但是每一道都黏著了血和布,让他不忍心仔细去看。
许久,南九再次被炽热的疼痛激醒的时候,所见的已不再是黑暗的密室或者摇晃的天空,而是头顶暗褐色的幔帐,透染着熏黄的微光。
有一种家一样平和的气息。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左手已经接上了,身上肩头的伤口也都被仔仔细细的包扎,但是身上的疼痒一直不曾消退,只要他稍稍一醒转,就抓挠着他的心。
疼,一直都疼。
一片暗影突然从头顶笼罩下来,漠之尘的面孔闯进了他的视野,俯身察看他的伤势时,几缕发丝倾洒下来,搔弄着他的耳朵又麻又痒。
他微微抬了手,开口唤,“漠之尘。”
“你说。”他轻道。
“吻我。”
许是他的要求太过,漠之尘的表情一下子凝住了,皱着眉看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依旧烫的要命。
“别开玩笑了,好好休息罢。”说着,就要把他的手安放进被里。
南九却兀自绕开了,一手曳住了漠之尘的衣领,用力的向自己的方向扯了一扯,笑着重复,“吻我,漠之尘。”
漠之尘被拽的距他只有咫尺的距离,正对上了那双笑眯眯的眼睛。但那眼里却没有一丝清明,尽是沉浊的迷离。
他差些忘了,他吃了婉转,现下当是药效正强之时。
见漠之尘一直没有动静,南九心里急的像烧,干脆自食其力,借着拽他的力气半挺了身子,火辣辣的亲了上去。没有片刻的等待,寻了唇缝就毫无章法的往里钻,鱼一样在他的口腔里来回游走。
漠之尘因他如此直接的动作呆住了,片刻反醒来,却是已抵不住他的勾摄,回应了他的热情,呼吸交错,纠缠不清。
南九像是没有止境的,只是一味的索要更多的温度,右手勾上来,紧紧揽着漠之尘的颈,让他与自己分毫不能相离。
直到连漠之尘心底里那一点火也要隐隐勾起的时候,一吻结束,南九的呼吸已是不均匀的深喘,他歪着脑袋,炽热的眼神从漠之尘的眼一直描摹到他的下颚。
微薄的唇瓣,流畅的线条,看得他不能清楚的思考。
只是感觉不够,怎么都不够。
软软的笑了,手就绕着他的颈子,沿着锁骨,一直暧昧的滑到胸前,一路摸了进去。一只手不方便,忍了疼,左手要就去勾他的腰带。
“阿九,住手。”
将将要碰到他的腰际,漠之尘轻握了他的手腕阻止道。
南九只当没有听见,左手不能动弹,就俯身上去用牙齿叼着去解,片刻衣襟松了几分,就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胡乱的,没有节奏没有目的,只是沿着大片麦色的肌肤。那肌肤上有着陈年老旧的细琐的伤疤,他就挨着一条一条的吻过去。
贴着漠之尘的胸膛,安谧的时间里,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随着南九的动作一分一分的加快。
每换一个地方,他就抬头瞅一瞅漠之尘的反应。
漠之尘紧锁着眉头,只无动于衷的看着他。
但是不能不承认,漠之尘对这样的感觉有些上瘾,心里的欲‘望也因这种毫无经验的撩拨而挑起升腾。
但是总不能真的做什么,毕竟他伤的这样重。
漠之尘竭力压制着心底的热,把他已环到后背的手拽出来,将人强压倒在床上。
南九却以为他是要有所动作,咧嘴笑着躺平了。
他却说,“阿九,不要闹了。”
床上的人瞬间平静了,片刻,立即又缠绕了上来,抬着小脸望着他,眼角是一片绯红,用一种低哑的喘息声求他,“漠之尘,我不闹,你抱一抱我……”
却又没有留给漠之尘一点点回复的时间,将所有能使的上的力量全部用来扯拽自己的衣襟,把刚刚换好了的衫子扯的乱七八糟,猛烈的动作撕扯了伤口,从层层的绷带里洇出红的花来。
漠之尘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如他所愿,俯身紧紧抱住了他滚热的身子,无奈的安慰他,“阿九你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一点湿润沿着南九的眼角滴落到脸颊,侧头看他,只见大珠大珠的泪涌出他的眼眶。
开口时染着哭腔,“我忍不了了,抱我……”
漠之尘只能一滴一滴的吻去他的泪,从眉骨,眼睫,到尾角,低声告诉他“我不能”。
“你能,漠之尘,你能。我好难受……”
漠之尘无力再去安慰他什么,只能责备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带他走,而是将他推回浩气盟。如果那场大雪里,他能有一点点自认为能够保护他的勇气,也就不会让他遇到漠晚风,不会让他遭受这样的罪。
漠之尘将他的脑袋揽进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叫他阿九。
南九所有的意识都没烧灼的所剩无几,腾出一只手来狠狠抓上了漠之尘的后背,真的是用尽力气的掐抓,骨节突出,直把指甲都深深嵌进去。
里里外外的热无处可解,泪滚落着,渐渐变成了小声的啜泣。
“疼,我疼。”
我知道、我知道……
“漠之尘,你不是个男人。”
我即便不做这男人,也不能再让你受伤一分。
“漠之尘,你要么打昏我,要么抱我,你选……”终于,南九再也不能忍受这折磨,灼灼盯着漠之尘的眼睛道。
这样的选择,漠之尘想都没想,当真抬了手要让他昏睡过去以解脱这种境地。
手举半空,迟迟不能落下。
南九看他的眼里,漫着层层的悲伤和乞求,甚至又那么一丝绝望。这样的眼神,连在密室里救下他的时候都不曾有过。
有些悲凉,像遭受了遗弃。
突然他说,“我怕黑。”
只这三个字,就打碎了漠之尘所有的心防。
他们之间的相见和离别,仿佛都始于昏迷或终于黑暗,每次都给他留下了不幸和悲伤的记忆,尤其在密室里暗无天日的三天,他都无法体会到,一个从没吃过苦的人是如何坚持过来的。
他不是没有见到过,从漠晚风的牢里带出来的,尸体,和半死不活的疯子。
他的小将军没有道一句苦,但“怕黑”二字已抵得上所能描述的所有的苦,那里着实太黑了。
漠之尘缓缓放下了手,又一次低头拥住了他,俯在耳边艰难的决定道,“阿九,只一次。”
南九点了点头,又一滴热泪滚落,滑到嘴边,被轻轻舔了走。接着漠之尘空出的一只手,绕开了缠绕着绷带的伤口区域,从腰间的缝隙伸了下去,寻到后,先是一滞,而后握上了缓缓抚动。
南九细微的颤起来,微仰了头,少吸多呼的轻喘。
漠之尘顺势咬上了他的下巴,不敢给他太多的刺激,只是柔缓的动作,叮嘱他道,“放松,不然伤口会裂开。”
南九似乎是想应一声,但声音一动,就有细细的哽咽一般的‘吟飘溢出来,有些羞耻,遂咬紧了下唇憋着一股劲。
漠之尘无奈,上去用唇堵了他的嘴,好让他不再继续死咬着,或者说其实,他甚至更想听一听他的声音。
“唔……”堵住的唇里发不出更多的声音,只有间断的单字。
一会,怀中人猛然绷紧了身子,呼吸滞住了几分,片刻,松弛了下来作深呼吸。缓了许久,眼里渐渐清明了一些。
却是清明了,才更体会到羞耻,也不敢再盯着漠之尘看,扭头埋进了一抔乌发之间。支吾了半天,才红了脸提醒他道,“那个……手……”
漠之尘对这变化实在哭笑不得,手下轻捏了一把才收了回来,笑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