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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闲妻萌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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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乘风的语气十分自信、狂傲。这种自信、狂傲徐青山这辈子只在一个人上见到过。那个时候他还很年轻,跟着去少林寺父亲参加武林大会。他记得那个人用一种傲视群雄的姿态、睥睨一切的眼神,说了这样一番话:“我这辈子最想得到的东西就是夺魂丹的解药。至于武林盟主,说实话,我不太想纡尊降贵与这些‘君子’为伍。”
这份自信与狂傲是他永远也达不到的高度,因为他没有与全世界背道而驰的勇气。而那个人有。现在,他又在傅乘风上看到了这种气质,如神一般让人望尘莫及,如魔一般让人闻风丧胆。
但傅乘风与那个人又不同,因为傅乘风的上有一种儒雅的气质。如果说那个人是魔,那么,傅乘风便是神。
徐青山看着眼前比他年轻二十岁的少年,一种崇敬之感忽然油然而生。他欣赏他,从他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便欣赏。只是那个时候他上的这种气场还未显露,以至于他只将他当成一个武林新秀。
是什么改变了他?
徐青山忽然想到最近的一些江湖传言,听说傅乘风上了一个女人,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甚至对天下第一美人始乱终弃。他想,那个女人必定就是眼前这位姑娘。
徐青山打量容忆许久,未在她上看到任何一样超过天下第一美人的东西。这时,她忽然望着他的眼睛对他笑了一下。这笑容十分纯粹,纯粹得让他惊为天人。他难以想象一个被朝廷通缉的杀人犯,在被捉住时还能笑得这么纯粹,仿佛她不是他手中的犯人,而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她为了表示友好,才轻轻地笑了一下。
徐青山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傅乘风她的原因。在这个江湖之中,恐怕再也找不出这样纯粹的女子,哪怕陷囹圄,依然安之若素。
“可惜。”徐青山长叹一声,道:“你们都是人中龙凤,却走上了邪道。我有心放你们一条生路,却不能对不起整个武林。”
“如果与云恨东所走的道路相悖便是邪道的话,那我非常庆幸自己走上了邪道。我相信她与我有相同的想法。”傅乘风看向容忆。
容忆道:“你别什么事都扯上我,我与你的想法可不一样。”
傅乘风只觉头顶好大一片乌鸦飞过,大敌当前,她就不能看在她的小命只在他一念之间的份上,给他几分薄面?
徐青山也惊讶极了。这姑娘不开口是绝色佳人,一开口完全是个脑残花瓶啊!大敌当前,哪有内讧的道理?
原来这姑娘不是安之若素,根本就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啊!
徐青山默默在心中感慨自己老眼昏花,看人越来越不准了。这时忽然又听她道:“我从来不认为自己走的是邪道。我爹娘都说,我们家祖宗十八代的善良全集中到我一个人上了,我是我们家最正直善良的人。我走的路,必须是正道。”
徐青山被这番话震慑住了。她的上哪里有半分脑残的气质,那是自信,十分傲慢的自信。可这种傲慢一点也不让人厌恶,反倒有些崇敬,仿佛她天生就该如此尊贵。
傅乘风听到容忆后面这番话立时转为欣慰,笑道:“对,你走的是正道,我跟着你走正道。让那些邪魔外道都见鬼去!”
“不行不行。佛祖曰:普度众生。我们是正直的人,应该普度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容忆煞有介事地说。
“……你太伟大了。”
“嗯,不用崇拜我。”
“……”这话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儿脑残的味道。可为何从她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找不到吐槽点呢?太奇葩了。傅乘风忽然觉得容忆简直就是老天派来给他长见识的,原来大千世界,真的无奇不有。
这时,容忆又道:“徐总镖头,我能跟你商量个事儿吗?”
徐青山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闻言有些失礼地楞了一下才道:“什么事?”
容忆:“你能把我送去京城吗?”
这……显然不能。徐青山很想对她明知故问的行径表达一下鄙视,但考虑到前车之鉴,他很严肃地说:“我必须把你送去本地官府。”
“可是我想去京城。”容忆道。
“……”这种事是你想就能想的吗?你现在是朝廷钦犯啊姑娘!
容忆:“要不这样吧。我们折中一下,你送我去京城的官府。如何?”
“这个……不是不可以,但我只是一个镖局的镖头,没有权利押送你去京城。”徐青山道。
“这话你就说错了。”容忆道:“捉拿朝廷钦犯,人人有责。你是当朝百姓,有权利为国家的长治久安做出贡献。”
徐青山愕然,这姑娘的脑子里到底在盘算什么?听起来好像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朝廷钦犯就是她自己啊!
这时容忆又道:“官府的官差水平如何,你我都清楚从这里去京城千里迢迢,难保路上不会出事。万一又有人劫狱,你怎么向天下百姓交代?”
徐青山很想说他不用向天下百姓交代,他的主要任务是抓傅乘风去月山庄,至于她,只是顺便送去官府。
“你送我去京城的官府,我会付你镖费。就当是走一趟镖,顺便为朝廷立功。”容忆道。
容忆的条件让徐青山心动了。送她去京城的官府与送去本地的官府都一样,反正她是朝廷钦犯,送去京城没什么不妥。“你为何想去京城的官府?”徐青山问。
容忆道:“我不相信地方官府,他们从来不按章办事。上一次我被抓进去时,被他们虐待得差点断气。”
这个理由可信。徐青山非常了解地方官府私下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进监狱的囚犯,若没有家里人给牢头送红包,连饭都吃不上一口。
容忆见徐青山面上有了动容之色,便再接再厉继续说道:“说了你可能不会相信,其实我是被冤枉的。我原想官府会还我清白,当才会束手就擒,不想竟被虐待,傅乘风这才一时冲动劫狱,犯下错误。”
傅乘风闻言立即配合地说道:“这些话就不用说了。现在江湖上人人都以为我是大魔头,你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傅乘风的话让徐青山更加相信容忆是受害者了,不又看她几眼,发现这手无寸铁的姑娘实在不像杀人犯,犹豫须臾,终于下定决心,道:“好,我派人送你去京城的官府。但是傅乘风必须随我去月山庄认罪。”
容忆道:“这是你们江湖人的事,我不搀和。我相信义薄云天的徐总镖头不会将我这个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徐青山语塞。好厉害的丫头,他原想打不赢傅乘风便拿她当人质,她竟一句话轻而易举的截去他的退路。他若拿她当人质,便担不起‘义薄云天’四个字。
“好说。”徐青山被容忆坑了,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沉声吩咐手下镖师安排送容忆去京城。
容忆见状连忙道:“能让我与傅乘风道个别么?”
徐青山:“给你一分钟时间。”
“多谢。”容忆冲他笑了笑,然后走到傅乘风边,道:“多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们来镖局,原也是想让他们送我回京城的。现在虽然最终送去的地方不同,却也是京城。你不用担心,到了京城之后,我爹娘自会为我讨回公道。你放手去做你该做的事,我在京城……等你。”说到‘等你’二字时,容忆的脸上露出几许红晕,害羞地低下头。
傅乘风宠溺地摸摸她的头,道:“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嗯。”容忆微微点头,略微迟疑了一下,低声问:“你当初说你也是有家产的人,这话是真是假?”
傅乘风:“当然是真。你问这个做什么?”
“有家产就好。”容忆无限欣慰地吁一口气,然后说道:“你记得到时候来找我时,把全部家当带上。”
第二十六章:提亲等于告御状
傅乘风不解,问道:“带家当做什么?”
“提亲啊。”容忆白他一眼,这家伙是榆木脑袋么?
“那也不用全部家当……”傅乘风的话说到一半,猛然意识到她刚才说了什么,楞了一会儿神智才恢复如常,十分严肃地问:“你是在向我求亲吗?”
容忆眉角的青筋微微跳了一下,红着脸故作镇定,道:“算是。”
傅乘风皱眉凝视她半晌,道:“你吃错药了?”
“……”她是忘了吃药。容忆皱起眉头,有些恼羞成怒地问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我答应你,一定带上全部家当。只是万一那时候我已一无所有,你别嫌弃我。”傅乘风深款款地说道。
容忆闻言沉思数秒,一脸为难地说道:“我不会嫌弃你。可是我爹娘那里就说不准了,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你若真一无所有去找我,十有八九会被嫌弃。”
“……”到底是谁向谁求亲?这事儿可不是他主动的啊!尽管这种想法已在他心里蠢蠢动很久了。
“不过你放心,我这些年偷偷藏了一些私房钱。你若真没钱下聘,便托人给我捎个信儿……”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傅乘风哭笑不得地打断她,道:“哪有倒贴钱嫁自己的道理。你是好人家的姑娘,要矜持。”
“我也想矜持。可问题是你没钱,你要面对现实。”容忆十分无辜。
“……我现在还不是穷光蛋。”
“老实告诉你吧,我帮你算过了,你命中无财。”
傅乘风无语凝噎,摇了摇头,问:“你是怎么算的?”
容忆摇头,肃然道:“这是天机,不可泄露。”
“……那麻烦你帮我算算,我是长命还是短命?”
“这个不用算。你必然长命。”
“为何?”
“我娘说,祸害遗千年。”
“……替我谢谢你娘。”
“不客气。”
“……”她还真不客气。
“到京城后你知道该去哪里找我吗?”
“不知道。”
“那你还说一定会去找我!你敷衍我!”
眼见容忆跳脚,傅乘风连忙改口道:“我说错了。我知道该去哪儿找你。”
“我都没告诉你我住哪儿,你怎么会知道去哪里找我?你敷衍我!”
“……”傅乘风满脸黑线,没好气地说道:“你也晓得你没告诉我你的地址。”
“呃。”容忆的表瞬间僵住了,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这就告诉你。”说罢,踮起脚在他耳边嘀咕一阵,然后扬起一个光灿烂的笑,道:“记牢了噢。”
傅乘风如化石办僵在原地,表僵硬机械地点头。
容忆皱眉,“你怎么了?”
傅乘风没有立即回答她,讷讷地望着她看深思半晌,才道:“我担心我进不去。”
容忆闻言哈哈一笑,道:“我还以为你担心什么呢,原来是这个问题啊。我给你指两条明路:第一条,趁夜黑风高的时候翻墙而入,这样做的好处是能够得到我爹的认可;第二条,出天明是带够银票收买守卫大摇大摆走进去,这样做的好处是能够得到我娘的认可。你自己选吧。”
“如果我既没有翻墙的本事,又没有收买人心的本钱呢?”傅乘风问。
“这样啊……那我再给你指一条路。”容忆故意拉长尾音笑眯眯看着他,道:“挨一刀,进去当差。”
傅乘风的脸色瞬间由白到青到黑到紫,表十分精彩。冷静数秒,傅乘风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傅乘风的答案让容忆十分满意,脸上立时笑开了花。
这时,徐青山道:“时间到了。”说罢,吩咐手下镖师将容忆押下去。
镖师带走容忆后,院内只剩傅乘风和徐青山二人。傅乘风望一眼容忆的背影,笑着对徐青山说道:“看在你还算讲理的份上,我给你提个醒,让你的手下留心点,别让她有任何闪失,否则,不用我动手,天山镖局必然鸡犬不留。”
徐青山闻言大惊,他已从两人方才的对话中听出了些许端倪,此时傅乘风的话让他更加怀疑容忆的份,不问道:“她是什么人?”
“你只需要知道她是你得罪不起的人。至于其他的,知道的越少越好。”傅乘风高深莫测地说。
“是宫里的人吗?”徐青山不听劝继续追问。
傅乘风哈哈一笑,道:“这确实不难猜。毕竟需要挨一刀才能进去当差的地方,除了宫里,不会有其他地方。”
徐青山一点也没因自己猜对了容忆的份而感到高兴。因为他很清楚,从宫里出来的人,一般的宫女妃嫔倒好,若是公主,那就可怕了。这倒不是他惧怕朝廷势力,而是江湖传言,当今圣上是那个人的儿子。公主,自然就是那个人的女儿。
“听说当今圣上与前魔教教主之间颇有渊源。”徐青山试探道。
傅乘风嘴角一勾,眼中露出几抹嘲讽,道:“你不用我的话。你不妨直接问我,她是不是楚长歌的女儿。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你若有胆量,大可以自己去查证。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三思而后行,有些事你有命去查,却不一定有命去听。”
傅乘风的搪塞之词让徐青山认为他是故弄玄虚,冷‘哼’一声,道:“你别故弄玄虚。她若真是楚长歌的女儿,又怎会沦落至此。依我看,她不过是个在宫里犯了事的外逃宫女。”
傅乘风剑眉微挑,不甚在意地说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徐青山的反应在傅乘风的意料之中。毕竟他得知容忆的家在皇宫时,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若不是早已知道她是楚长歌的女儿,加之江湖上一直流传当今圣上是楚长歌的儿子,他也不会这么快接受她是当朝长公主这个事实。
而他担心‘进不去’,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危言耸听,是经验之谈。他初出江湖时便听说了那些传闻,闯过皇宫一百多次,每次都铩羽而归。那种挫败感和不甘心真让他差点狠下心挨一刀进去当差,看看楚长歌究竟是不是在宫中当太上皇。
容忆临走前的坦白证实了流言,也让傅乘风得偿所愿,知道了楚长歌的下落。但他一点也没有如愿以偿的快感,心十分复杂。
别人娶媳妇儿只需要一个媒婆便能见到岳母岳母,他娶媳妇儿得先越过层层宫墙、打败大舅子的千军万马,然后搞定未来岳父安插在宫门附近的魔教教徒,最后再拜见岳父岳母,如果那时候他还活着的话。最最最奇葩的是,他还得履行他对媳妇儿的承诺,整个觐见过程中需得带上全部家当以便提亲。
这哪里是提亲,分明就是告御状啊!
傅乘风无力的摇摇头,决定暂时先不去想这件事。事有轻重缓急。眼下需要解决的是徐青山。“我会去月山庄。你替我转告云恨东,下月十五,我必定亲自登门拜访,届时所有的恩恩怨怨一次算清。”傅乘风道。
徐青山:“只怕云盟主不愿等到下月十五。”
“那便下月十六。”傅乘风笑道。
徐青山脸色微变,道:“你……好狂妄!”
傅乘风:“恭喜你认清了我的本。”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如此狂妄!”徐青山怒喝一声,拔刀而起。
与此同时,十来个镖师从大堂冲出,将傅乘风团团围住。
傅乘风扫视众镖师一眼,笑道:“很荣幸你们为了抓如此兴师动众,不过我今天没时间也没心杀人。”说罢,足下一点,乘风而去。
“追云逐!”徐青山惊得大叫出来。‘追云逐’是轻功中的神话,能够瞬间转移,速度之快足以追赶月。这门轻功已在江湖上失传已久,他也只在书上看到过一二。
“没想到傅乘风竟藏得如此深。”徐青山叹道。
“总镖头,现在怎么办?”
徐青山再叹一口气,道:“傅乘风的轻功如此了得,当今武林恐怕无人能出其左右,想抓他比登天还难。为今之计,只能修书给云盟主,转达傅乘风的意思。”
“我们可以用那个姑娘要挟傅乘风。”
“闭嘴!”徐青山怒喝一声,道:“我天山镖局岂能做出此等言而无信之事!我答应过容姑娘不可拿她威胁傅乘风,便会遵守诺言。”顿了顿,徐青山又道:“准备出镖,这趟镖我要亲自走!”
与此同时,傅乘风已来到城外的一片小树林之中。他停下脚步一面四处张望,一面说道:“多谢相助。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无人回应。
傅乘风疑惑地来回张望几下,又道:“阁下方才助晚辈脱所使用的是本门轻功‘追云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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