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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鱼,我所欲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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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得声,这种事情,我哪里能当自己是知道的,只好端端坐着。
“四皇叔是父皇的同胞弟弟,先帝在位时就很受宠,年少时喜欢混在军营里,是个骑射的好手。后来被派到东境去治军,颇有建树,先帝就把驻东的军权交给了四皇叔,协助父皇治理江山。”说到这,白鱼君阴沉了脸。
“却不想父皇的身子突然不适,四皇叔行事也越来越不屈于下。这次南境纠纷,为解边城之围,皇叔上书要亲自带兵迎敌。谁不知道他的如意算盘,扣住我东境大军,又要妄图吞下南境驻军,只怕下一步就想坐上龙椅了!”
白鱼君眼里杀意涌动,我不禁觉得后背有些寒意,不自在地往椅背上靠去。见我反应,白鱼君收敛了神情,喟叹一声。
“外敌当前,家贼猖狂,父皇昨日又气得吐血。而我将你保护周密,也就是怕四皇叔对你不利。”
敢情也有我一份!我微微往前倾了身子,给白鱼君递了杯水。
“昭南的事情既然是误会,怕也不难,太子哥哥和昭南的大将军交情不错,不如向他讨个人情?”在金北时,太子就已嘱咐了,若昭南发难,自让白鱼君承了这个人情。此时我也就是表个态而已。
果然,白鱼君先是微微吃惊,复尔笑了。
“小苇!顾捷定不负你意!”
先别急着笑啊,能把你刚才握得发白的手指骨节缓缓么!
有人说,一个人唱戏,唱的是孤独的自己。于是我觉得,两个人唱戏就热闹了。
白鱼君的唱功是忒的厉害了些,上一次酒楼表白篇,让我找不到北。这一次的驿馆诉衷篇,我不仅找到了北,顺便把东、西、南也摸对了。
不管是表白还是诉衷,白鱼君都是满载而归,我越是倒空了,却也越是自在了,看看!唱得多欢!不过那个‘定不负你意’唱得不对啊!你不是我,怎知我意?!
眼看着晚饭时辰到了,白鱼君没应我的盛情邀请,拍拍屁股走了。顾妍早颠颠地去寻金鱼君了,就剩我和红蕖绿池三人围个桌子,就个凄清的夜晚,吃得好生爽快!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留个脚印啊……


☆、难缠倔妞

李婶的手艺越发的好,鱼头炖豆腐炖着炖着就炖出新味道了。加了河蚌、蘑菇、青菜、冬瓜、肉丸子,平日对着青菜豆腐总要拧个眉毛,这回倒好,个个卯了劲地把青菜蘑菇往碗里压。鱼头上都是骨头,谁去问津?!
我打着嗝,放下碗,捂个肚子去院里消食。世人都说女子食量小,米饭撑不下二两,我只能说这是世人没见识,米饭撑不了,蔬菜来顶啊!
话说这一直打嗝让我甚是哀怨,活像一只生了蛋在啄米的母鸡,啄粒米嗝一声,还是带了音律的。
绕着亭子转了小半时辰,头也晕了,腿了酸了,这吃下去的菜菜汤汤才压住了嗝。挪到亭子里坐了,把红蕖也叫了进来。
“红蕖!明天天没亮就要把我喊起来。”
“公主,那么早做什么?”
“晨练,跑步!”
红蕖惊得直愣愣的,我揉了揉大腿,其实我也有被自己惊到。
捣鼓了这么几天,我也算是理了个头绪,就在傍晚,再一次目送白鱼君的后脑勺时,又灵光一闪,能走这么快的,跑起来不是更快?!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想要行远贵在脚快!
“红蕖,不练就跑不动,跑不动就跑不了啊!”
“公主,我们为什么要跑?”
“因为……因为我真不想嫁了!”
我促狭地笑了,而红蕖则是惊得一下子用手捂了嘴,好姑娘,上次你不就是问过我了嘛,这会子怎么见怪了。
“公主,是要跟三皇子私奔?”红蕖小心翼翼地附到我的耳边,声音抑制不住的激动。
好姑娘,你这是盼了多久的?!不过‘私奔’这个词,我甚是喜欢啊!
“嗯!是打算私奔来着,可这奔也要奔得动,奔得快啊,所以我们先练练脚。”
“好!好!我也早起了练,绝对不拖你们后腿!”红蕖抓住我的手,激动地抖着。“公主,三皇子是要带你去东乾吗?可是太子殿下那边怎么办?还有二皇子抓我们怎么办?”
“我压根就没答应金鱼君跟他跑路!话本里那些私奔的姑娘,小媳妇,有几个成了的?那成了的又有几个得了善果?”
“那……那……”
“我给你读过几个男子偷走姑娘的话本吧?”
“嗯!”
“是不是大多成了良缘?”
“嗯!”
“那是因为奔不如偷,只有是宝贝的东西,才会去偷啊!偷到手的自然就更宝贝了!”
“公主,您的意思……”
“看金鱼君的样子,我就不信他不想带我跑路,所以才不能主动!让他把我偷走,偷走了皆大欢喜,偷不走的话,大不了再自己跑!”
“一定会偷走的!”
好姑娘,你是吃的我庄家饭,还是他白家米?不过你这胳膊肘子拐的好!
“还有太子殿下就不用我们操心了,金北多的是公主,太子多的是妹妹!而二皇子也多的是新娘子!”
“原来公主早就想好了!这下好了,公主您一定会幸福的!”
“我还没感受到,你就知道了?”感受着红蕖抖动的手,我也甚是激动,为了不叫红蕖抖得更厉害,我使劲憋住笑,可是下一瞬,就憋不住了。
“因为签上说了,三皇子惧内啊!”
“……”
金鱼君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亭子里畅想以后作威作福的御夫生活。看他走路的身形,虽是夜晚,月光又不明亮,但我就是知道他是笑着的。果然,女子的感觉是多么灵验!
这厮的确是去会了会色狼君,站一起,比人家高了两寸;一起走在大街上,收到姑娘、小姐送的手绢、蕃茄、土豆、鸡蛋多了两筐;下棋赢了两枚棋子,嫖妓赢了两个折扣。两个人还真够折腾的啊!
在得知白鱼君来看我,又将缓解南境危机后,不高兴了,喊了唐俊,关上房门,两人秉烛夜谈。谈什么,谈得欢不欢,我不知道。因为第二天吃早饭不见唐俊,才知二人大早就出门了。
红蕖真是贴心,将我摇醒时,天果然才蒙蒙亮,我当时还在做梦,梦到金鱼君一脸小媳妇模样地给我捶腿,这等享受自然要好好珍惜,奈何人醒了,梦没做完。
“公主,起来,我们跑步啊!”
我睁开眼睛望了望窗户,望了望烛台,又望了望红蕖,才知道身在何方。
“红蕖啊!回去睡觉吧,不跑了!”
“公主,您怎么了?您又决定嫁给二皇子了?”
“不是不跑了,是不跑步了。”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书,“我昨晚就在想漏了什么,一直睡不着,后来爬进来翻出所有私奔和偷姑娘的话本,才发现根本不要用腿的,不仅有马车、驴车,骑马、赶驴都可以,你拿个回去看看。”
将书塞给红蕖,我又翻身睡了,自然又是大天亮。由此可知,发明车具和驯服马匹的古人是多么值得尊敬,连红蕖趁喝粥的空隙,都感概道‘欲穷千里路,骑上千里马’。
色狼君又来送花,这次侍卫又是和他好一番纠缠,我自是躲在窗户后面观看,寻思这骑墙的总要有个骑墙的姿态,于是让红蕖去厨房拧了一个食盒,放些糕点,出去说了一通公主不便见客,感谢赠花,特以糕点回赠,望莫再送花,为难公主之类。色狼君抖个手指,狠狠地骂了一遍侍卫,才甩了甩袖子,拧了食盒走了。
红蕖回来后,对我眨了眨眼睛,好姑娘,信物送出去了。这对上眼后总要传传信物,不然显得我多美诚意!我让红蕖拿出她平日不用的手绢,在一角绣了一颗小小的荷叶,刚才夹在食盒里一并给了色狼君。
又是抄了一个上午的书札,条条项项都背得一字不差,而字写得不仅我自个儿认识,红蕖认识了,连拿去给李婶、侍卫,也都能认出来,老宫人们才长长吐了一口气,说了好一通道喜的话,精神焕发地走了。
我也精神焕发了,很好!终于不用来了,好走,不送啊!
顾妍在听说金鱼君外出了后,两口吃下一个茶叶蛋,就寻去了,午饭时垂头丧气地回来,跟门板撒了会儿气,又是踹又是摔,最后更加垂头丧气地坐到了饭桌上。
一个茶叶蛋哪顶饿啊,来,吃个鸡腿!我夹起一只放到顾妍碗里,小姑娘像跟什么都有仇似的,张嘴就狠狠地咬起来。这鸡腿跟我没关系啊,可我还是起了鸡皮疙瘩。
“你说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二哥总是说忙,爱理不理我的,钰哥哥总是让那些不入流的女人气我,还……还让我找不到他!我是不是这么惹人讨厌?”
乖乖!这说着说着,眼泪就一滴一滴地往碗里掉。我摸了摸额头,小姑娘啊!你让我怎么回答?你二哥是肯定喜欢你的,不然怎么巴巴地任你玩闹,还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可是金鱼君嘛,人家的确不喜欢你啊,假如喜欢你,我就不依了。
“我们四公主,又活泼、又可爱、调皮地像小百灵一样,谁见了都忍不住要喜欢!”出声安慰,然后又起了鸡皮疙瘩,回头跟李婶说说,这几天别杀鸡了。
我将手绢抽出来,塞到顾妍手上。
“快擦擦,这么漂亮的小百灵哭花了脸,就变成猫头鹰了!”
“那他们为什么那样对我?”
真是个犟姑娘,我望了望鸡腿,又望向顾妍。
“其实,男子每个月也有身子不适的几天。”
“……”
男子花言巧语可以骗的女子高兴,事实上,女子的话也同样可行。顾妍在听了我那句‘男子每个月也有身子不适的几天’后,果然不哭也不气了,转而一个劲地追问我。
“那他们会不会肚子痛?”
“那他们会不会碰不得冷水?”
“那我每个月叫御膳房多煮点红糖水,给二哥送些,不行,我要讨些红糖来给钰哥哥。”
我咬了好久的后槽牙,才忍住没有笑出来,最后说了一大圈,小姑娘才明白男子那几天和女子是完全不同的,人家只会出脾气,不会出元气。
经顾妍这一哭,哄好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了,终于明白女子们为什么喜欢扎堆聊天,简直是太容易打发时间了!
白鱼君来接我的时候,顾妍正说到白鱼君为了给她掏鸟蛋,头发上粘了鸟屎的事。看我们笑得欢,白鱼君也弯了眼睛笑起来,最后大家甚欢地挪了挪屁股,坐到金迷酒楼的包厢。
“二哥,你记不记得有次你出恭没带纸,蹲在茅厕里嗓子都喊哑了,还好是我路过时听到了,最后又给你喊了两个宫女,扶你回去的?”
“瞎说,我带纸了,不小心掉进去了。”
“那二哥,你可不能不承认!有次你在我碗里埋了一只蚯蚓,结果宫女不小心把碗换了过来,你吃到蚯蚓,吐得黄水都出来了,一天不敢吃饭。”
“呵呵,那是我活该啊!”
“那二哥,什么时候再带我去猎兔子啊?上次为了送我一只活的兔子,你杵个木棍,在树林里找了好久,才抱回两只小小的刚生的兔子,还骗我说是追到的,我就知道你是从兔子窝里抓的。”
“小兔子也会跑的!”
……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吃素食……


☆、偷得画本

顾妍兄妹讲着小时候各种趣事,顾妍脸上是幸福而俏皮的笑,顾捷也放下架子,笑容深刻,仿佛回到那个回忆里。
事实证明,别人的故事里,我们永远不会是主角;别人的回忆里,连个影子都不是。
我静静地听了一会,笑了一会,然后握住茶杯,轻轻倾斜,让茶水顺着内沿一圈一圈转着。
灯笼里的光倒映在茶水上,竟也能有月亮入湖的感觉,拣尽寒波不肯栖,随波逐流到天明。
“怎么了?冷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白鱼君和顾妍停止了回忆,两人都关切地望着我,我笑了笑。
“不是,笑了这么久,饿了!”原来,我竟不知何时,拢着肩膀,双手交握了茶杯。
“说到饿,我也饿了,妍儿呢?”白鱼君也笑起来,转过去问顾妍。
“早饿了,中午就没吃!”顾妍蹬蹬地跑去打开门,伸出头对外面喊了起来。“小二!快上菜!都等这么久了!”
虽说是金北菜系,可我硬是没有吃出金北的味道,从前也没发觉自己有多怀念金北,此时却真真有些想念了,细细想想,又发现自己竟不知道在想念金北的什么。只得随便咽了几口饭,和吃饱喝足的顾妍回到驿馆,就直接回了房。
躺在床上,胸口闷闷的睡不着,这来了泽西后,我真有点择床了。以往沾上床就缠上周公,现如今动不动就来个难以入眠,可我这是为了哪门子不能入眠?!
披了衣衫,站在窗前吹夜风,抬头看天找不到月亮,低头望地寻不到影子。突然想起千柳湖的花街中,我和金鱼君听了近百遍的小曲,讲的是等不来情郎,对影子自怜,于是轻轻地哼起来。
哼了一遍又一遍,哼的连树叶也沙沙作响开始伴乐,哼的连鬼都来伴舞了,因为窗台上突然坐上一个黑影。
“这曲调好生哀怨,是在等我?”
“不是!”
“怎知我会来?”
“不知!”
“咦?你今天不对劲啊,做噩梦了?”
“没有!”
“那是一天没见,想我了?”
“想了!”
金鱼君没想到我这么回答,坐直了身体,没再发问。我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将头搁在他肩上。
“这么晚怎么又过来了?”
“哦!我做噩梦了,出来晒晒月亮!”金鱼君低低地笑着。初三的月亮,你烤火晒啊!我用力揪了他的手臂。
“怎么过来了?”
“月黑风高夜,四周看看,有没有狗洞,地道什么。”
“找到了?”
“月黑过头了,看不见!”
我呵呵地笑了,将头在他肩上蹭了蹭。
“金鱼兄!”
“嗯!”
“白金鱼!”
“嗯!”
“哥哥!”
“嗯!……不对!阿姝啊,我不是你哥哥。”
“当一回哥哥用用不行啊?”
“行!我是你哥哥!”
“嗯!”
“我是你哥哥!”
“嗯!”
“我是你夫君!”
“嗯!……”
每个人总会有情绪不佳的时候,也许孤寂,也许失落,也许就是出于莫名。有时候希望被安慰,有时候又希望被安静。
但总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不管是一根手指,还是一声叹息,都能扶起跌在地上的影子,吹开压在头顶的阴霾。这个人再脆弱,都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就因为这个人本身。
昨晚被金鱼君讨了口头上的便宜,佯装生气地将他推下窗台,关了窗户钻回被窝。说来也奇怪,‘夫君’两个字让我心头痒痒的,一个人在床上裹了被子,念了几遍,然后就睡着了。
被惯养出来的习惯很可怕,可这被折磨出来的习惯更为可怕。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爬起来,看看门外那一群老宫人是不是又在列队,看到空荡荡的门外,心中还是有瞬间的不适。当幸福的事情来临的时候,我们要先缓一缓再高兴,不然会噎到自己。因为一想到从此再也不用辛苦自己的眼睛和手指,我高兴地要欢呼,然后张口就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咳了好一会,才擦了擦眼水,叫了水洗漱。这个早饭吃得甚是诡异,顾妍也不再憋着自己,这喝粥嚼菜和大家统一了意见,此时和红蕖、绿池都是一样的吱溜声。可怪就怪在从来爱啃包子的唐俊,今天啃着麻团,一个劲地看着我,嘴角还笑得不怀好意。
我不由地有些发毛,左右上下检查了衣服,仪容没有任何不妥,才咳了声往唐俊凑了凑。
“我说,我没有不给你吃包子啊,你别客气!”
“麻团好吃!”笑得一脸诡异,不是好东西!
“青蛙是吃不到天鹅肉的,哪怕你脖子长得再长!”
“呃……咳……”唐俊又将头埋到桌肚下使劲咳着,好一会才缓过来,趴到桌子上,看样子只有喘气的劲了。
顾妍见唐俊的样子,皱皱眉,拿了一个茶叶蛋回了房间。我对红蕖眨个眼,好姑娘立马站起来说去厨房看看中午什么菜,绿池则是不声不响地搁下碗,提了水壶去给盆栽浇水。
“说吧,干嘛这样看我?”我用筷子敲打碗沿。
“公主花容月貌,就忍不住看两眼。”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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