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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阿 纤-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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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就是尽量不去在乎它。

但在别人眼里看,贱籍是可以踩在脚下践踏的。

“我懂了。”呼烈儿将卖身契结果,撕了。

张纤不认为卖身契能制住呼烈儿,与其拿着,不如送做人情,她要的是他的忠心。

“多谢郡主。”呼烈儿盯着张纤道。

“……”张纤有种奇怪的感觉,虽然她顺利的得到了她想要的,但眼前的呼烈儿跟逃亡时候的他比起来,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那时候他,似乎更加自在,意气风发一些。

“好,你下去休息吧。”张纤没来由的意兴阑珊了起来。

呼烈儿起身告辞,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张纤突然冒出一种疯狂的想法,虽然自己是郡主,但这个男人跟随自己,仍然有种辱没了他的错觉……她很想折断他的双翼看看,这样他是不是就只能留在她的身边……

“等等。”张纤道。

呼烈儿回身。

“你……我明天要进宫,你要护送我过去。”好像是一句废话。

呼烈儿领命,告退。

张纤明日要进宫谢恩,呵,被人害了还诬陷,还要去感谢皇恩浩荡还了她清白,这世道啊。

话说自那日打了张纤一巴掌,张纤还在怄气,长公主心里也不好受,也觉得自己没有做好,弄成这样,真不算是个好母亲。到了晚上左思右想,忍不住过来看看女儿,母女俩不能总这么怄气是不是。还没进院子,就听见女儿弹琴的声音,弹的是一曲《破阵曲》,琴音铿锵激烈,好像是千军万马厮杀一般。

很急躁呢,长公主心想。心态平不平和,音律是最能反映的,长公主一叹,不防琴音忽然一转,琴弦被轻轻慢慢的拨动,顿时柔和了许多,原来张纤又转成了《絮柳》。

好似阳春三月,堤岸边,微风拂过,软软的柳絮被送到了天上……

前一刻的急躁,转瞬化为须有,长公主不由有些高兴,点点头,倒是好事,学会压制自己的脾气了,看来到底还是长教训了。

想着,人就已经走进了院子里,有下人见了她,便要招呼,也被她拦住,正在这时,突然听到里面“铮”的一声,琴弦断了。

压不住火,张纤怔怔的看着被琴弦割破了的指尖,白皙的皮肤上涌出一滴艳红的血。

一旁的侍女见状,急呼:“郡主,您的手……”就要上前给她包扎伤口。

张纤已经不会再为这点儿小伤大呼小叫了,根本不以为意,只是生气的道:“可恶!去,给本郡主把这破琴拿去烧掉!”

长公主顿了顿,这……不管是女儿的小性子还是时机,看来似乎都不适合和解,罢了,再缓缓两天,不然又冲撞起来,岂不更伤心?便没再进屋,转身离开了。

次日,天晴正好。

张纤穿戴郡主品级的朝服,随着长公主进宫面圣,一路虽然母女同坐一车,一路上也不过长公主就着街景随意说了几句,张纤至多只应一声,真是让长公主无可奈何。

转眼到了皇宫,二人下车,换了步辇,说起来这还是沾了公主的福分,不然张纤还要步行过去,皇宫可不是普通人家,宫门到大殿至少要走半柱香,若是到后宫就更远了。这个便宜,张纤也不拒绝,母女俩闹归闹,在外头总是要一气才好,因此脸色也柔和了很多,不像是闹脾气的模样了。

阔别这么久,大昭的皇宫依旧巍峨高耸,气势磅礴,就和她记忆中一样。

拜见了皇帝赵洵,张纤发现这才不过三年,这位舅舅已经没有了过去那般锐气,似乎老了一点,人也显得疲惫了一些,可见当孤家寡人的皇帝,着实是件苦差事。

不过气势倒是更足了,皇帝沉默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除了太子和自己的母亲还能仿佛未觉一般说笑,其他人都屏息而立,装死。

太子赵珏也在场,这个少年依然是整个大昭皇宫最精华的一笔,不管站在哪里,都能让那一块地方变得受人瞩目。

过去的三年之间,太子赵珏长高了许多,已经完全是一个姿兰玉树一般的少年,他容颜俊美,一双眼眸干净而明亮,当他的看向某一个人,足以让那人几乎忘记怎么去呼吸。

赵珏看到张纤,眼睛一亮,面露喜悦,上前唤了一声:“阿纤……表姐”

有的人便是得天独厚,老天爷好像要把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这个少年,明明一句进入了变声期的他,声音只是低沉了一些,更有磁性了。

这一声,几乎让张纤当场落泪。当年一别,历历在目,当时还以为很快就能再见,不曾想却已经过了三年。她很想问一问,阿珏,你知道我为了回来这里,站在你的面前,付出了多少努力吗?而你是否还记得当年对我说的每句话?

不是没有怨恨,但骄狂的小姑娘,如今长成了美丽而矜持的少女,不会在那么随意的表达,张纤埋下心思,展颜一笑,向太子见礼。未曾多作交谈,在皇帝应允后,便被长公主带去拜见太后了。

太子最后看到的,只有昭荣郡主随着长公主离去的背影了。

梨岘宫太后并没有多大变化,一如既往的那么慈爱,曾经将张纤养在膝前当心肝儿一样疼爱,这回见到了自然高兴得跟什么似得,嘴里不停的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太后的身边还有几个进宫请安的外命妇,俱是给长公主和昭荣郡主见了礼,这人一多,七嘴八舌的都有,却不约而同绕过了昭荣郡主前段时候的倒霉事,说说笑笑,让场面热闹了许多,而这时的张纤也比小时候要懂礼多了,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也被大家赞了又赞。

皇宫的态度,总能够影响到安阳城的大风向,而皇宫对待昭荣郡主的欢迎态度,今天之后也将众所周知,至此,韩家一案,就彻底掀过去了,尘埃落定。



五台寺地处安阳城北,安阳城中多贵人,故而香火一直很旺,张纤官司已了,这日便出来在佛前烧了一炷香,郡主娘娘归位,拜四方诸侯,敬一敬鬼神也很应该。

自建安出了那档子事,郡主出行,长公主便嘱多带些人在身边,张纤却并不担忧,一来有呼烈儿在,自是放心,二来天子脚下,也任容不得入韩冲那种在地方上一手遮天的土皇帝。

从五台寺出来之后,她就要打发走马车,准备步行回去,呼烈儿皱了皱眉,忍不住阻止:“郡主,天色不大好,可能过会会有雨,还是乘马车比较好。”

张纤望了望天,方才进去的时候还是晴天,现在的确暗压了下来。

“偏要你多事,本郡主一直关在府里,跟坐牢没甚区别,好容易出来了,便是散散心多好,你只管保护好本郡主就好,莫让不相干的人冲撞了,不然便扣你的饷银。”张纤瞟了他一眼道,如今呼烈儿已是自由之身,要威胁,也只能威胁扣他的饷银。

见她执意,呼烈儿也无法,只好跟随。

安阳乃是繁华之都,比建安要大气得多,张纤以前不觉得,现在听着吵吵闹闹的市井之音,看到车如流水马如龙,这感觉别是怀念。

她走走停停,遇见卖小摊儿儿的,也驻足看看,不过这些货色图个新鲜热闹,哪里能入她的眼,她也不管呼烈儿,一会儿摸摸人家卖的梳子,一会儿看看镜子,便是看到剪窗花儿的也能看上半天。

后来一头钻进围观耍把式的人群里,看到两个壮汉一个拿刀,一个拿锤对打,打完了,又演了一场胸口碎大石。

人家端着盘儿挨个要钱,到了她那里,她想了想,从头上取了个钗子丢进盘儿里,倒是下了人家一跳,这钗子看上去可很不便宜。不由多看了她两眼,见她衣着华贵,举止斯文,只当是哪一户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出游,也就走了。

不过这一幕可落在了有心人眼里,此地乃市井之地,龙蛇混杂,有些游手好闲之徒,见一个这样的女子,不由起了心思。

当然不止一个女子,呼烈儿还跟着呢,只是利令智昏,加上呼烈儿隐在后面,竟然没看到。

待到张纤走到偏僻处,果然盯着她的两人窜了出来,一前一后堵住了她。

张纤故作惊慌,掩着口惊吓状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那两人笑得不怀好意,原本见张纤身上环佩叮当,还有几样值钱的饰物,打着顺走几件财物的主意,然而后见她容貌美丽,又改了龌龊心思,两人渐渐逼近她。

张纤故意抖了抖,一副害怕的模样,道:“呀,你们别过来——”

“嘿嘿,小美人儿——”那两人还未靠近,只见后面冲出一黑影,他二人还没会意过来,就被那人一顿好打。

呼烈儿对待敌人一向如严冬一样残酷,痛打了二人,鼻青脸肿不说,一人胳膊生生扯脱了臼,一人活活被扇掉了一口牙。

“啧啧,真无趣,你不炫耀身手会死啊,冒出来这么快,一点都不刺激。”张纤埋怨道。

呼烈儿无语,实在无法理解郡主娘娘的思维,这叫什么?找刺激?

“送官?”呼烈儿问。

“算了,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不想坏了兴致,便宜你们了,敢盯本小姐的梢,若再让本小姐看到你们,也不用送官府了,直接丢大理寺牢房的老刑头去,那老刑头玩起剥皮梳骨,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张纤面露阴笑,煞有其事的吓唬道。

那二人见张纤的做派,当她是哪一户的官小姐,身边又带了极厉害的护卫,忙忙哭求告饶,呼烈儿一人踢了一脚,就放走了。

张纤看着呼烈儿,委实觉得呼烈儿好用,却也不是说公主府没有别的能人,却是没有像他一样得她信任的,在他面前,凡事自不用避讳,甚至郡主的架子,也能悄悄放下一点。

不经意的四目对接,两两相望,一个眸里满是娇俏的笑意,一个眼里尽是无奈纵容,气氛一下子诡异了起来。

突然,一阵风起,天上下起雨来,起先是毛毛细雨,酥软酥软,眨眼便落大了起来。

两人见势,相视一笑,又忙找地方躲雨,此地偏僻,实在没有避雨的地方,转了个弯,看见有一民宅,大门紧闭,两人就在门口的房檐下躲雨。

因房檐窄,雨水顺着风势飘过来,呼烈儿便站在了迎风处,他的身形魁梧,以背对张纤,竟没有一滴风雨再向张纤袭来。

“果然下雨了。”张纤道。

“嗯,若肯听我一句,这会儿多半已经回公主府了。”呼烈儿面迎风雨,衣裳头发俱是被打湿了,他担心的却是张纤不多久前才痊愈,怕她又受了凉。

哪知此话一出,张纤脸色一变,一声冷笑,哼。她哪里不知,呼烈儿能从云层分辨天气,只不过——

“……我不想回去。”

嗯?呼烈儿忍不住侧头,见张纤缓缓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抱着双臂,低垂着眼睛,一扫之前的欢脱,有种隐而不发的……落寞。

落寞?呼烈儿和张纤相处了这么久,见过她各种刁蛮不讲道理,各种执着和倔强,她就像是不会认输一样,所以他从未想过,她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为什么?”呼烈儿想想,小心翼翼的道:“回安阳,回家,不是你一直的心愿吗?”

没有人比呼烈儿更加明白,郡主有多么渴望回到这里。

“是。”张纤自嘲一笑:“我以为我回来,一切都会不一样……是我太天真的吗?”

天真,天真什么?呼烈儿不懂。

也许,张纤根本没有指望谁能懂,但因为是呼烈儿,所以她可以继续往下说。

“她还是讨厌我……那个地方本来是我的家,但是现在,独我像是多余的了……”

长公主府曾经有两位女主人,可现在,那里有了母亲的丈夫和孩子,他们成为了一家人,而她呢?
不禁想起母亲的第二次婚姻,那时候也是将她丢在宫中。她不反对母亲有自己的幸福,反感的却是她总是忽略自己。

她已经没有父亲了,如果连母亲都不要她,她还剩下什么呢?

——你为什么一定要回来!

长公主的话犹在耳边,可她究竟知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定要回来?

“你见过杰儿吗?我那个弟弟?”

“……未曾。”

“那个圆乎乎的小团子似的矮墩儿,竟然有几分可爱……”这话是平心而论。

“我总是让母亲失望,从小就是这样,别人家的孩子,一定比我仪态端正,一定比我谦逊懂礼,若我有赵荻一半懂事,她就高兴了。”

所以她才对自己严格要求,万事不肯输给人,而性子却越来越乖张,所以她才会讨厌赵荻,张纤捂住自己的脸,身上显出了几分难得一见的脆弱,她喃喃道:“现在有了杰儿,她再也不用对我感到失望了,没准心里会想,没有我就好了……”

呼烈儿终于明白张纤在难过什么了,姑娘家的感情,比他要纤细得多,看到她这样,他十分想让她恢复笑容的模样,他舔舔嘴唇,到:“其实……”

“打住——”张纤突然却打断了他:“我还没有落魄到需要人安慰的地步,我只是,只是……过一会就会好。”

嗯,过一会就好。张纤坐在台阶上,抱住膝盖,慢慢将头埋在双膝之间。

如此一来,呼烈儿便不知说什么好,也许做的,便只有往她那边再挪一点,为她挡去风雨,虽然他已经浑身湿透。

滚滚的车轮声传过来,一辆马车向他们而来。对于这路过的马车,呼烈儿起先并未主意,直到马车在他们跟前停下。

马车的门帘撩起,里面探出一个人来。

“你们在我屋门口干嘛?”赵荻狐疑道。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会是赵荻的屋子,可以先说明一下,是私宅,下一场是这两人的对手戏




☆、第五十三章


私宅是个好东西;不光是养女人,那是次要的,但是有个什么密谋,受贿;见不得人的交易什么的;也得要有安全点的地方才行;对不对?
王府?大宅?拜托;这里是安阳;谁知道什么时候家门口就按上两颗“钉子”了;就等着抓把柄。

狡兔三窟;景王爷的私宅也绝不止一两处;今日个原本没打算过来;行到半路下起雨来,想起离这里近,方才转过来了,没成想竟然看到张纤在门口,他几乎以为这丫头在盯着自己,打什么不可告人的主意。

邓喜公公撑了伞,伺候景王下马车,赵荻看了一眼遮风挡雨状的呼烈儿,呼烈儿不为所动。

邓公公刚想喝一句不知好歹的奴才,见到王爷也不行礼。就听见昭荣郡主幽幽道道:“呼烈儿,见过王爷。

呼烈儿这才低头,见了礼。

然后赵荻越过他,看了看坐在台阶上的张纤,张纤垂着眼不看他。

“此处乃是本王的产业,你到这里来干嘛?”赵荻居高临下。

“路过。”张纤没好气的道。

赵荻嗤笑,唇角勾了勾,俯□伸手要去勾张纤的下吧。

景王爷,年纪轻轻不学好,是个地地道道的渣,在女色方面十分放荡不羁,已经习惯了这样逾越的举动。

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想看清楚张纤脸上的表情。
对于张纤而言,以为她会含羞带臊,跺脚娇嗔就大错特错了。

张纤没有羞恼躲避,因为呼烈儿在身边。果然未等赵荻的手指挨过来,呼烈儿就将他挡下了。

上一次是因为有求于他,呼烈儿才不得不遵命容了他的无理举动,难道这次还许这个登徒子举止不端么?

“王爷请自重。”呼烈儿哼了一声。

赵荻有些恼怒,瞪了呼烈儿一眼,脑中根本没有自重的概念,他怎么了?不过是想看清楚她的眼睛,现在看清楚了,她的眼睛红红的,一脸欠揍的表情,身边又不多带些人,连个车马都没有,怕是闹脾气出来的吧,这丫头就和小时候一样倔。

赵荻阴寒寒盯着呼烈儿,张纤见状,起身岔开话题道:“大表哥,你何时在此地购了一座私宅?今日可真是巧啊。”

赵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的确巧,这下雨天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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