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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阿 纤-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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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皇帝并不希望她和赵荻在一起,如果这个假设成立,就是说皇帝不希望赵荻继位,毕竟她一旦嫁给赵荻,必然他就会得到母亲的支持,构成角逐皇位的威胁。

一方面不让她嫁,一方面加封母亲,这是安抚还是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加封这件事就有理可循了。

长公主将张纤拉到面前,母女俩个面对面的坐着,长公主慎重的看着张纤,道:“你这孩子,年纪轻轻不要胡思乱想,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懂么?”

张纤瘪瘪嘴,道:“知道了。”大约心里是嫌弃母亲未免太过谨慎了。

长公主叹了口气,半喜半忧,喜的是女儿心思如此机警,并未被表面现象蒙蔽了双眼,忧的是,不知道女儿这样到底是福是祸。

如果皇帝没有封赏她,那么还好,一旦封赏,就意味着皇帝对她起了戒心,封赏越重,戒心越大。现在都知道皇帝身体不适,这种时候,他封赏她,实际上也是为了稳住她,已经到了要出手稳住的地步,不是起了戒心还是什么?

赵清心里最清楚不过,当年助赵洵登基,是她一生的功业,也是一生中,赵洵必然忌惮她的根本。
不管她怎么做,他都不能全然对她放心,一有风吹草动,必然有所防范。

而这一回,因张纤的关系,怕是他已然把她列为了景王那边的幕后势力。

现在,赵清也到了一个分叉口,她是继续做一个小心谨慎的国之公主,还是选择做未来皇帝的丈母娘?

赵清内心纷乱,不知何去何从,她看着自己的女儿,突然心中一动,对女儿张纤问道:

“女儿,你当日在大殿上一席话,既救了荻儿,同时也将你和他的未来绑在了一起,母亲问你 ,你要老实回答,如果你能选?你是愿意做一个富贵悠闲的王妃,还是肩负重任的一国之皇后?”

霸气,长公主的话未免霸气,似乎张纤想要做什么,就能成为一样。
后位,国家,未来,如同全部放在了她的女儿面前,供她选择。

张纤想了想,还没说话,外面喧闹了起来,原来宫里那位在病榻上的皇帝,接连又颁布了另一道封赏,封长公主之子高瑞杰为郡王。

母女俩一同出去,一家人在院内齐齐接旨,叩谢天恩。

打赏过后,送走了宣旨的太监,令嬷嬷将小郡王带下去,长公主将女儿带到后院四面敞亮的凉亭中。

“母亲,我只知道一件事,太子若在,赵荻安然,太子不在,赵荻占嫡占长,即便回归了封地,不管日后是谁继位,哪个皇帝能够容得下他?”张纤接着刚刚的话说了下去。

再加上若是得了长公主这样的丈母娘……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个道理很简单的好不好。

“母亲,您认为女儿还用选吗?。”张纤轻轻笑着,一双黑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有些东西乃是命中注定,就算失去,也能失而复得。







☆、81暗黑郡主

宫里接二连三的下旨封赏;长公主不能不进宫谢恩,照例进了进宫谢恩的折子,原本想着杰儿还小,托词怕小孩子不懂事吵扰圣上;故而她打算一个人面圣;谁知皇帝派太监来递话;叫把昭荣郡主和小郡王带上;让他见一见。

长公主当时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笑着应了;不吝啬的打赏了传旨公公;那公公笑着收了;只说;是件好事呢,公主就放心吧。

好事?还有什么好事?自太子去了后,她府里的好事实在太多太招眼了,这会儿就算是好事,怕也不是好事。

送走了传旨公公,长公主静了一会儿,就叫人伺候衣裳,她要带郡主和小郡王进宫。皇帝发话了,他们娘仨就不能不去,不然只会授人以柄。

一进宫,长公主就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宫里的防御更加严密了,城门处的守军比平日增了一倍。巍峨的宫殿还如昨夕,但也许是因为太子去世,皇帝又病着,所以气氛中总是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重。

长公主放下马车侧边的小帘,扭头看到车厢里张纤正拿着一对小瓷猫儿逗杰儿。

张纤似乎知道长公主有心事,不敢吵扰,只逗着杰儿,也不让他吵,长公主望着他俩若有所思之际,张纤也正好抬起头来,看到母亲正看着自己,一张俏脸上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道:“母亲别担心,我能照顾好杰儿的,不会有事的。”

看到女儿懂事,长公主心里安慰了许多,尤其她的笑容那么自信,让人忍不住往好的方面去想,他们能安然进来,一定也能安然回去,不会有事的。

皇帝在宣华殿等着接见长公主,这位还在病中的皇帝并不肯安安分分的休养,强撑的身体在批改奏折,这个月因太子去世,罢朝一月,所有公务都通过奏折呈报,已经积攒了不少,而皇帝也不愿让人觉得他病得很严重,在这种局面下,他必须稳定人心,及时的收到他批阅后的奏折,臣子们就不会对他的健康产生质疑。

太监宣长公主、昭荣郡主及小郡王觐见,皇帝放下了奏折,接见了他们。

长公主恭顺的表达了对皇帝的感恩戴德,张纤和杰儿跪在下面,张纤安分老实,杰儿也很有规矩,不过到底是小孩儿,规矩不了片刻,就抬起头来到处看,看到上面坐着一个人,还对着皇帝憨憨的笑了起来。

皇帝和长公主交谈之际,看到这么个孩子,突然想起去世的太子儿时的模样,悲重中来,心中难受得紧,打断了长公主,叫这俩孩子先起来。

“看到杰儿,朕便想起太子小时候,咳咳……”皇帝说着,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得脸都红了,身旁的太监忙动了,换热茶的换热茶,抚背的抚背,捧锦帕的捧锦帕,皇帝用帕子悟了捂住嘴,喉咙滚了滚,吐出痰液,太监便把脏了的帕子撤了下去,又伺候皇帝漱了口,饮了几口热茶,方才消停。

长公主听皇帝的痰音深重,声音嘶哑,精神憔悴,人又瘦了一圈,看上去竟像个垂垂老者一般,虽然强撑着架子,到底十分可怜,眼睛顿时红了,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圣上的身子才是万民的福祉,还请多保重龙体才是。”

皇帝闻言,看了她一眼,摇头笑了笑,对身旁的太监道:“你们把阿纤跟杰儿带去偏殿候着,杰儿还小,别过了病气,朕跟长公主说会儿话。”

便有太监领着张纤和杰儿出去。

待到他们二人下去,皇帝又叫人给长公主赐座,上了茶水。正逢太医署送来汤药,又有侍人送来酥糖给皇帝下药,又纷乱了片刻。

却说趁着皇帝喝药,端茶水的小公公背着身子给长公主对了个眼儿,长公主从他接过茶盏的时候,扣住了他递上来的小条儿,悄悄的藏在了袖子里。

这茶水监的小公公是长公主的人,平时行事都很低调,却不知这会儿为何急切的在御前给她递条儿。

片刻之后,皇帝喝完了药,把所有人都遣了下去,殿内就只剩下他和长公主。

皇帝忽然一叹:“哎,阿纤这丫头长大了。”

长公主忙抬起头,面露恳色,道:“皇兄,是臣妹没有教好她,还请皇兄降罪。”

“罢了,那件事就罢了,若真要说起来,是朕没有教好景王,这种事,哪能怪一个小姑娘。”

长公主忙道不敢,却听皇帝又道:“你是知道的,朕素来把阿纤当自家闺女一般,凭良心说,景王配不上她,景王品行恶劣,辱没朝臣,朕不是不知道,不过是念着死去的皇后……这一回,也不知他如何哄骗了阿纤,连自己的表妹都这般,他愧对了朕,也愧对了你对他的疼爱啊。”

长公主闻言,低头垂目,半晌之后幽幽的跟着叹气,吞吞吐吐道:“……说出来,臣妹也怕惹皇兄生气,其实臣妹也不是不怨景王,他小时候还是我把他带回长公主府的……谁知道如今居然引诱了阿纤,阿纤是个姑娘家,如今可怎么办才好,真是愁煞了人呀。”

长公主说着,竟然掏出帕子掩面哭了起来:“阿纤这个丫头,也太不争气,真叫人伤了心,她还没嫁人啊,该怎么办才是好,呜呜呜。”

皇帝盯着长公主,想了想道:“你也别哭,到底是咱家的孩子,小孩子做错了事,我们做长辈的总不能放任自流,不去管他们的将来吧?朕倒是有个主意挽救挽救,今日个叫你来,也是说给你听听,看看你意下如何?”

长公主泪眼婆娑的抬头,问道:“皇兄有何良策?”

皇帝笑了笑,大约因为脸色不好,笑容里透着一股寒气:“这样吧,朕认下阿纤做干女儿,赐封公主,你意下如何?”

张纤和杰儿在偏殿之中,她不让杰儿碰殿里的茶果,杰儿年纪小,正是贪吃的年纪,哪里肯依,张纤就从自己荷包里掏出糖果给他,又和他做游戏,分散他的注意力。

杰儿喜欢疯闹,他在前面跑,阿纤就在后面追,杰儿跑到大门口,爬上门槛要出去,就见门口守着几名侍卫,他们见杰儿出来,忙拦在前面,拱手道:“圣上吩咐郡主和小郡王在偏殿内等候,还请两位就在此休息,勿要随意走动。”

张纤进宫不知多少回了,哪一次出入被人拦过?过来抱起杰儿就斥道:“大胆,我们是犯人么?还不让开!”

侍卫却不让,仍是道:“圣上吩咐,还请郡主不要让卑职们难做。”

“你——”张纤自然恼怒,气愤之下还要说什么,目光突然瞥了一眼侍卫腰间的佩刀,心中生出一股不寻常的感觉,就住了嘴,冷哼了一声,抱着杰儿回了殿内。

她气呼呼的坐下,神色阴晴不定,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杰儿不明所以,抱着她又拉又扯,道:“出去玩——出去玩——”

张纤耐着性子哄道:“嘟嘟乖,姐姐和你就这里玩,我们来躲猫猫好不好?”

好半晌才哄得杰儿又玩了起来,杰儿太小,还不知道姐姐这会儿正担心他们的母亲,只顾自己玩耍。

宣华殿内

“朕是为了阿纤着想,景王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花花肠子,三心二意,若是让他跟阿纤一起,阿纤这辈子能幸福吗?不如朕封她为公主,日后再给她指一门好婚事,到时候建了公主府,婚后和驸马住在公主府,也不用受婆家的脸色,她一个公主,还怕降服不住一个驸马么?”

皇帝说着,又咳了两声,接着道:“你意下如何?”

皇帝问意下如何,似乎是有商量的余地,就好像长公主可以拒绝一样。

但他的这些话,分明表达着两个意思,第一,他不看好景王。不被皇帝看好的皇子,就算是嫡长,也有办法让他接管不了江山社稷。

第二,他不想昭荣郡主成为景王妃,宁可认作干女儿,也不要她当儿媳。如果张纤真的接受了,那么她和景王就会变成兄妹关系,是昭告天下的兄妹。

皇帝这是在从根本上断了长公主成为景王一部分势力的机会。

虽然现在看上去皇帝的身体不大健康,景王又是唯一的成年皇子,在外人看来,早日解决储君的问题有利于国家的长治久安,但皇帝本人不这样认为,他觉得自己龙体违和只是暂时的,他还能活很久,当很久的皇帝,还能等四皇子、五皇子长大,说不定还会有新皇子的出生。

皇帝是最怕死的,命也是最顽强的,当了皇帝的人,怎么会舍得抛弃这世间最极致的富贵荣华?所以当了皇帝,最忌惮的就是有人会取代自己,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皇帝盯着长公主,长公主表情惊讶的看着皇帝,而实际上,她脑中想的却是刚刚趁着皇帝喝药的时候,偷偷看到的那个字条上的四个字。

四个写的很潦草很慌乱的字:殿外有伏。

长公主仿佛回过神来,喜极而泣,赶紧对着皇帝下拜,边拭泪边道:“皇兄大恩大德,臣妹感激不尽,没有皇兄的照拂,臣妹也没有今天的尊荣,就连阿纤犯了那等浑事,也还劳皇兄出面解决,臣妹……臣妹羞愧。”

也就是同意了。

皇帝身体不济,也就没有亲自扶起长公主,只开口叫她起来,又宽慰了几句,面色比之刚才好了很多。

“不过,此事也要看阿纤的意思。”

“这等福分,寻常人想都想不到,臣妹为她拿主意就是了,何必问她。”长公主担心张纤说错了话,连忙阻止。

“阿纤自幼就是有主见的,若那丫头倔起来,怕你都降服不住她,且看看她怎么说。”皇帝说着,叫人去传唤张纤。

长公主闻言,心中暗道,难道皇帝是觉得阿纤太跳脱了不成?

不一会儿,张纤就带着杰儿过来,拜见了皇帝,道:“还请圣上赎罪,杰儿年幼怕生,抓着人不放,阿纤只好将他也带了上来。”

张纤承诺过母亲,会照顾好杰儿,又怎么会将他一人留在偏殿里,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带在身边。

皇帝也不见怪,仍是说怕小孩沾染了病气,叫长公主带杰儿去了偏殿,他问几句话就放阿纤离开。

长公主心中担忧张纤乱说话,但碍于皇帝,只好带着杰儿走了,临走之前用焦急的目光看了看张纤,也不知她能不能体会自己的意思。

如果今天她或者是张纤,若表达了一丝一定要与景王纠葛在一起的意思,只怕他们娘三就没法安然离开了。

阿纤虽然乖觉,但她还小,还不一定能分辨其中的厉害,想到此,长公主忧心如焚。

她带着杰儿在偏殿等候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她害怕的事情终究没有发生,张纤全身而退,并双手捧着一封诏书。

张纤站在门口,看着她的母亲,微微笑了笑,看起来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她道:“母亲,圣上赐封我为昭荣公主,我谢恩了。”

有些感觉是很难形容的,姑且称之为本能,就像是有些动物会对气候天象有所反应,人也有趋吉避凶的的本能。

一件事情发生,甚至来不及分辨清楚,隐隐就能感觉出好坏,从而做出选择,这是张纤的本能,也是她的天赋。

所以景王曾经感叹,张纤天生就是属于阴谋的,只可惜她把自己的天赋浪费在了和女人争斗的勾心斗角上,如果她的心眼不是这么小,她完全可以做得更出色。

但张纤不用更出色,她就是个小女人,只要做好小女人的够了。

长公主带着一双儿女出了宫,她一只手紧抱着杰儿,一只手拉着张纤,内心充满了后怕与失望。

她不能不对他的皇兄失望,虽然心里清楚皇兄对自己的忌惮,但真正面对这种皇帝的猜忌和生死一念之间的情景,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几十年的兄妹之情,并不全然都是假的,皇帝给予她的尊贵和纵容,她也并不是一点都不感激。

她有机会取得大昭历史上任何一位公主都没有取得过的成就,接触到一般女子根本无法想象的权利,她的世界早已和大多数女子不一样了,根本无法去过她们那样柴米油盐,像菟丝依托着乔木一般的生活,在她身上,真正的实现了男女平等,甚至是女权超越的男权。

她怎么能不感激呢,又怎么会背叛呢?

杰儿在颠簸中昏昏睡着,母亲的臂弯一直是孩子最安全的港湾,这时候已经出了宫门很远了,张纤看了看熟睡的杰儿,轻声道:“母亲……”喊了半天,却不说后面的话,神色看起来十分犹豫。

“说吧,什么事。”长公主闭着眼睛,听着途径街道的喧闹声。

“女儿是想问,如果当时女儿拒绝,会发生什么事。”

长公主半晌没有说话,一直以来,她致力于给女儿营造一个单纯的环境,希望女儿能过简单而快乐,但最终还是到了这一步。

如果这是不可逃避的,也许她不该再把阿纤当做一个孩子,或者仅仅只是一个狡黠的孩子。

长公主睁开眼睛,手摸到了腰间的裙带里,取出了一张字条,递给张纤 。

张纤接过,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脸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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