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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冒牌老婆很神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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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最后一句斥骂,他砰的又落下一拳,打得宋明浩脸上是一阵阵撕裂似的疼。
他疼,疼着发笑。
也许吧!
也许他真是混蛋。
他一再威胁韩婧,一再的用甜言密语哄她和他好,可她总是一次次委屈承受,从来没看到他的半分真心。
他知道他不该逼的急,可他迷恋这个女人的和身子,不想放手。
最后呢,差点将她逼疯。
为此,他有过罪恶感,所以,当她被送走后,他没有再步步紧逼。
他也希望她可以好起来,同时,他也希望自己走出对于这个女人的着迷,以及对佟庭烽暗加报复的状态。
事到如今,他走出来了,还另外订了婚事,可她却又回来了,以一种惊人的美丽回归,一下子再度吸引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令他无可救药的再次沉沦,所以才在今日在知道佟庭烽不在八号,韩婧回来睡的日子里,急匆匆再度闯了进来。
他是喜欢她的,只是当他想从崔赞手中把这个女人夺过来之前,她就被老爷子标上了佟大少的标签。
老爷子认定的事,谁能改变?
宋明浩想了想,心头满是愤怒,最后却化作低低的笑,笑的无比阴森,就像是发自地狱的一般,缓缓抬头,唇边的血令他显得格外的诡魅,就像一个嗜血的魔鬼:
“佟庭烽,我是混蛋,可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娶了她,却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她。在外是一个劲儿的养女人。我至少一心一意喜欢她一个……唔……”
一拳再度落下,打断了他的话,打得他满口皆是牙血,开口就有血溢出。
“少用你这张臭嘴来玷污‘喜欢’两字。你这叫喜欢吗?你这叫遭贱。宋明浩,你没有资格来教训我。”
面对这个被打趴在地上的宋明浩,佟庭烽居高临下的厉喝,浑身上下逼露着一股子不可侵犯的正气:
“你愧对爷爷对你的栽培,愧对佟家的一直以来以‘孝、仁’传承的家风。虽然不姓佟,但你血液里流淌着一半的佟家血统。四姑姑是怎么教你的?但凡佟家的子孙,都要堂堂正正做人,要不愧良知。可你呢,欺凌弱小,淫乱兄嫂,你的良知呢?你的道德观吗?你他妈根本就不配做人!”
“对,我不配,你就配了是不是?”
宋明浩扶着墙站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水,疯子似的吼了回去:
“佟庭烽,你我是半斤八两,有什么区别?”
“你错了!我不像你这么卑鄙……”
佟庭烽将他再度揪了起来,冷冷的将他逼进沙发,而后一个急转身,跨过几步,从陈祟手上抓过那把枪,将子弹上膛之后,再度把枪顶在了宋明浩的脑门上,冰冷的触感令宋明浩太阳穴突突突直跳。
陈祟的眼皮也跟着跳了几下,连忙上前劝了一句:
“Boss,为这种人,犯不着!”
地毯上,宁敏一直保持着最后几分意识,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他们表兄弟打成一团,有点心惊肉跳——想不到文质彬彬的佟庭烽不光拥着深不可测的心思,身手还是如此的矫健,犹其是,他握枪的姿态,不仅熟练,而且很man,非常的冷酷有型。
是了,这人,曾入过伍,还得过英雄奖章。
“哈哈哈,佟谨之,怎么,你想杀了我?好呀,那你开枪呀!你若敢开枪,那你就是犯了故意杀人罪,就等着受法律的制裁吧!到时,我下了地狱,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宋明浩一点也不怕,笑的狷狂。
他打赌,他不会开。杀人可不是一件小事。一旦他死了八号园,佟庭烽就得惹上一身麻烦——他的母亲如何肯善罢甘休?
可他看到佟庭烽脸上泛起了一层似在看白痴一样的冷笑,他清冷的反问起来,声音不轻不重:
“那你要不
要试试,看看最后法律是会维护一个潜入我太太房里想非礼的死人,还是我这个作为丈夫的人,为了保护妻子,而失手杀人的受害者?”
这话,令他一僵。
“宋明浩,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婧婧的房里,我一早安装了夜视监控摄相头,你刚刚在房里对婧婧所做的种种,以及所说的种种,都已经被记录下来。这样一份罪证一旦交出去,你的死亡,就能得到合理的解释;而且,我的枪,是持证的。在合法的情况下,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它,允许被拿来自卫。怎么样,要不要我扳动扳钮看尝试一下……且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说着,他狠狠用枪顶了一下,生生将他的太阳穴硌的发疼。
宋明浩哪能笑得出来,一颗心,再度被提到喉咙口。
他清楚,佟庭烽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如果他真的想一枪毙了他,也属正常,别看他平常斯斯文文,其实骨子里生着一股佟家人特有的不驯。
他就像一匹生的俊美温和的马,实际上脾气很烈很烈。
不惹,还好,一飙,天下大乱。
他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连呼吸也显得有些困难。
“还有,爷爷也在。他老人家现在就在我房里,你的所作所为,他都有亲眼目睹,而且,他已经被你气的再也不想见到你!他说了,你的事,由我说了算。生与死,由我定。就算我真的一枪把你给毙了,善后事宜,他会处理!”
真正彻底击垮宋明浩所有的意志,正是这一句话。
如果说这一切,是出于老爷子的授意,那么,他开枪的确会无所顾忌。
“别杀我!”
久久沉寂之后,他最终还是低下了头,这一刻,他的声音,发颤,带着一种绝望。
“别杀你?怎么,做了这么多的狼心狗肺的事,难道你觉得你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吗?”
佟庭烽突然移过枪,砰的一声开枪,灭声手枪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就听暗哑的扑的一声,那吊钟上的玻璃就多了一个洞,然后,他速迅的又顶到了宋明浩的太阳穴,扳动扳机的声音飞快的传入宋明洗的耳朵。
“喀嚓!”
他再度开了枪。
“啊……”
宋明浩整个人颤栗,以为死定,三秒钟后,才赫然发现他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可身上已经急出了一身冷汗,一个声音在显得有点死寂的房间内回荡,钻进他的耳膜。
“手枪里我刚刚只装了一颗子弹!这里还有三颗,你看到没有!
回过神时,他看到佟庭烽已坐到了对面,一手持枪,一手把玩着那几颗亮铮铮的子弹,手指在轻轻摩挲,且示意给他看:
“只要喂你吃一颗,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宋明浩。你自己说,你是要死,还是要活?”
“要活!”
宋明浩喘着气,咬着牙作了选择。
这很屈辱,但他别无选择。
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那全是电视剧里的戏码。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哪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绝不能死。
这一刻,求生的意念,胜过了一切。
这样一个回答,佟庭烽并不意外,甚至于,他能猜到他心里现在在想什么。
可他又怎么可能轻易饶过他?
“想活也不是一件难事。明天开始,你给我去坐牢,二十年为期,以偿还你犯下的罪孽。至于罪名,替人洗钱,私吞一笔来历不明的巨额资金,并且以银行首席执行官的身份公然做假账。足够让你把牢底坐穿。还有就是,把你拍下的那些东西统统给我交出来,否则,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宋明浩,你听明白了没有?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佟庭烽一边例举他之前在职位上犯下的事,一边冷冷的开出条件。
“什么?二十年?”
宋明浩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二十年的牢一坐下来,他这辈子就彻底毁了,那可是人生最金贵的二十年,这怎么可以?
“为了一个女人,你们
就非要把我弄的身败名裂?这跟死有什么分别?我不信爷爷会这么狠心。我要见爷爷……”
他不服,爷爷还是相当疼他的,他要见他。
适时,手机铃响了起来,佟庭烽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看号下,他触动免提,缓了一下口气:
“爷爷,什么事?”
电波的另一头,传来了老太爷沉沉的一声叹,半晌后,才传出一个显得格外苍老的声音:
“告诉宋明浩,好好进去,这是他必须承担的后果。一个人,不光光要有能力,还要有一颗容人的心。不光要有一颗容人的心,更要学会做人。其他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累了!不想多管。就这样吧!”
嘟嘟嘟,言简意赅的传达了他的意思之后,电话被挂断。
宋明浩顿时面如死灰。
“爷爷的话,你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
他木木的回答,整个人犹如身陷地狱!
“如果你还想活命,坐牢是你唯一的出路。把视频交出来,请吧!小陈,收到视频原始母片后,连人带证据,一并送去警局!
佟庭烽沉沉吐出一句,为自己这个局,画上句话:二十年的刑期,是他对亡灵的交代。
韩婧,害你的人,绝不会逃脱法律的制裁,你,安息。

一双手铐,带走佟家一个出色的外甥,客厅内,一切恢复了平静,只有吊钟在滴溚滴溚的来回摆动着。
佟庭烽环视房间,只要想象一下六年前这里曾发生过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一幕幕,眉心就止不住的蹙起——说来,全是他害了韩婧。是他没有照顾好她。原以为把她留在佟宅是最最安全的,想不到,她竟遭受着这样一份罪。
他深深嘘了一口气,沉沉的叹息,饶是他见惯风云惊变,在面对自己家中发生的这种丑事,心灵上的冲击依旧难免激烈,且久久难以平静。
五年了,第一个困扰他的疑团终于解开,只是真相,血淋淋的残忍。
佟庭烽久久站立,久久的在这间散布着血腥味的房间里平息着澎湃的心潮,而后将目光落到冒牌老婆身上。
她静静的了躺在沙发上,刚刚陈祟扶她躺了上去,头,枕在沙发扶手上,一头秀水如墨般铺在上面,双眼紧闭,双颊生嫣,早已经被药性彻底放倒。
他走上前,审视着,想到刚刚在视频中看到的种种反应,宋明浩可是练过的,这女人反击的那几下,绝对够劲道,应该也懂一些搏击术的。
这女人到底是哪来的?
面对这样的惊变,没露半丝惊慌,而且还把人给扎伤了。
一般人可没有这样一份本事。
话说,寻常人又怎么敢来冒认是他佟庭烽的太太!
这到底是有组织的行动,还是属于她个人的行为?
这么多天,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轨或是可疑的行为,而他也始终查不到她的底细。
对,她的假身份信息,做的相当的完备,居然让人查不出半点蛛丝蚂迹,这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佟庭烽对着他想了许久,思不出一个所以然,就没有再多想,一把将这个女人抱了起来,直接回了自己的房——这里太脏,他不会再将她放下。
隔着一条走廊,是他房间。
门半掩,他走了进去,女人枕在他肩头,黑亮的发,顺着一泄而下,来回晃动着,似流水,轻轻荡漾。
房内,爷爷拄着拐杖正坐在沙发上,双眼紧闭,眉心拧紧,一脸沉痛,额头上的皱纹拧的那么深,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似的——任何人遇上这种人事,都会深受打击。何况爷爷曾那么的爱护宋明浩,实在有点没办法接受这样一个优秀的孩子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人格,需要多扭曲,才会进行这样的报复?
这很难想像。
“爷爷!”
他站定,温和叫了一声,心下知道爷爷心头肯定难受。
不光爷爷会伤心,他也心痛——从小到大,那么多年的兄弟情份,竟然都是做戏?

他竟恨他如此,而在暗处伤害无辜!
佟六福睁开了眼,看到长孙抱着长孙媳站在面前,疼痛的眼神里露出几丝关切,站起来,瞅了瞅睡的沉的孩子,那痛色又深了几分:
“婧婧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那畜生……唉……”
佟六福抚了抚心脏,胸膛里堵的厉害,有点绞痛涌上来。
“爷爷,您答应过我的,无论测试的结果如何,无论谁落网,您都不会生气!”
话是这么说,但,一旦真遇上这事,谁还能保持心平气和?
人是感情动物。
因为有情,所以易被情伤。
“我知道。唉,你先把婧婧抱进去躺躺吧!”一顿又问:“谨之啊,经过这事以后,你是不是打算离婚了。爷爷知道,你的婚事,是爷爷多事,害了你俩。这件事上,是爷爷做错了!可是……婧婧闹成这样,真要离了……这下半辈子,唉……”
老爷子是长嘘短叹,忧心忡忡。
“爷爷,您等我一下!”
佟庭烽知道爷爷喜欢婧婧,希望他们夫妻恩爱,可他现在不能告诉爷爷婧婧已死这样一个消息。老人家可接受不了一连数个打击。
他静默了一下,先把冒牌老婆送进房,在将她塞进自己的被子前,先把她身上睡袍扒了,里面是一件丝质的吊带小睡裙,裸露出来的肌肤,被床头灯一照,显得很晶透,女人香阵阵,在他房里飘散开来——他不喜欢她身上沾着宋明浩的气味睡他的房。
站在床头,他静静看了一眼,想到一件事:他的床,从来没有睡过女人——这是缘份么?
出来时,老爷子正在点烟,手有些颤微微。
佟庭烽看到了,忙急步上去,掐灭,把几上的烟扔进了垃圾筒:
“爷爷,医生说了,您不能抽!”
“臭小子,你是越大越爱管我是不是?这脾气,像你爸,更像你五姑姑!”
见状,佟六福皱眉感慨了一句,有点无奈。他的心,有点烦乱。当年那烟是被老婆子逼着戒掉的,这些年,他很少再抽。可今天他心里窝着一团火气。想吸几口顺顺,又被这小子给看住了。
佟庭烽微一笑,坐下:“您得悠着点您的身子。我答应过奶奶,要好好的照看您,您可不能让我食言。”
“哼,就知道用你奶奶来压我。”
“因为其他人都不管用!”
“好了,好了,不吸就不吸。我会好好保重的。你说吧!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做?我听说安家那孩子要做心脏移植手术了。我知道,在这件事上,你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她找到合适的心脏的。一旦移植成功,你是不是打算……只是,婧婧也太苦了一点……庭烽啊,您若真想离,就不用考虑爷爷了。两口子过日子,冷暖只有自己知道。你自己看着吧!”
时隔六年,又得了知韩婧当初曾遭遇过的事,他知道,爱干净的长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接受韩婧了,与其逼他们勉强在一起,倒不如放手,让他们各的各的幸福,这也许反是好事。
“爷爷,暂时,我不会考虑离婚!”
佟庭烽冷静思考了之后,吐出一句话。
“哦,为什么?”
佟六福颇感意外,打量着长孙。
“我还有两件事没有弄清楚。等把这两件困扰我的事解决了,我再确定一下要不要离婚!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您先别过问。谨之只想拜托您,如果到时我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您的地方,请您全力配合我。时候到了,您就能知道我在干什么了?”
一件就是冒牌老婆的身份问题,至于另一件事,同样困扰了他五年,至今没有查出半个头绪——
在这两件事没查清楚之前,他怎么可能把现在这个女人轻易放走?
佟六福挑眉瞅着,嚼着这一句满含深意的话,可以肯定一件事:这小子另外有天在的事瞒着他。
究竟会是什么事呢?
他好奇,却又猜不透。


宁敏对于佟庭烽的了解,皆来自公众版本各类信息的总汇,而这些信息给了她那样一个认出:佟庭烽是一个没有道德观的人渣,之后,她理所当然的就对他产生了厌恶感。
这在心理学上来说叫做“首因效应”。
然而当大脑被最新且更有刺激性的信息所刺激,“首因效应”就会发生改变,“近因效应”就会主导人体大脑中的印象。
如果没有听到这对表兄弟的谈话,宁敏想,她对佟庭烽的印象,肯定不会发生转折性的改变。
但她听到了,且听得清楚,这对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佟庭烽走过来,宁敏开始渐渐失去知觉;在彻底跌入黑暗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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