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邪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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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怎么样?
她忽然住了声,松了手,认真地想这个问题。
我能怎么样?真打?算了吧!我打得过吗?对!有他的欠条呢!他欠了我白银千两!不对!刚才他拿了千两黄金的银票给了花解语!那张银票?应该是假的吧?不然他既然有钱,干嘛要写欠条给我!
她试探性地询问:“你……你刚刚给花解语的,是假银票吧?”
他缓缓应答:“那张是都城内聚丰钱庄的银票,怎会是假的?”
她听云姨无意中说起过,聚丰一直稳坐都城第一钱庄的交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聚丰的银票是特制的,并且在暗处做过特别的记号,而且隔一段时间就更换记号。除了他们钱庄的人,外人不能识别,基本是做不了假的。
她更为疑惑,“那……那你既然有钱给我,干嘛要写欠条!”
他的双眸亮得像是天上的星辰,“你不知道?”
你心里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她皱了皱眉,诚实地摇了摇头。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还清了账,我哪还有借口留在你身边!”
‘轰——’
仿佛又一道响雷炸过头顶,这回不是把她炸焦了,而是把她炸晕了。
这……这算是表白吗?!
她的头低了下来,声音也低低的,很有些明知故问的味道:“你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
很怕他再反问一句‘你不知道?’心有些惴惴地抬头,刚看到他的唇微微动了动,一慌,头又跟着低下了。
那样娇羞的样子,让他唇边的笑意跟着深了深,柔柔地道出了原因。
“因为,我想留在你身边!”
靠!说喜欢我!会死啊!
她扁了扁嘴,正犹豫是要再厚脸皮的追问个一清二楚,还是就这么勉强接受,这个差了那么点感觉的表白。
而他不知是不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声轻叹之后,他吐露心声。
“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啊?”
她猛地抬起头,他的唇就那么突然地贴了上来。
那双唇微张的姿势,正好让他的舌毫无障碍地探了进来,从轻轻地碰触,不知疲倦地逐,直到紧紧的交缠。
他用力地吻着她,用了所有的力气。身体里仿佛有个人在欢呼:能毫无顾忌地吻着她的感觉,真好!
她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神思醉在他带给她的感觉里,沉沦、愉悦……
你的男人?
慕容离从背后抱着她,和她一起站在窗边。舒殢殩獍
她的双眸往上看去,挂在黑夜中的那轮明月,圆润皎洁。从这里望出去这么多个夜晚,这么透亮浑圆的月轮还是头一次见。真是一个令人倍感安逸的夜晚。
美月,美景……她的身子不由得放软,再放软,舒适地靠着他,完美地契合着他的怀抱。
屋内异常安静,静得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接替应和。
她几乎都不敢大力地呼吸,怕发出突兀的鼻息会破坏这和谐的心跳节奏骅。
夜风习习,轻抚着她的脸颊,鬓边的发丝随风而动,脸颊被发丝撩拨得酥痒。
好一会儿,她强忍不下,便悄悄拿起了手拨了拨,刻意轻柔的动作,还是打破了方才的宁静。
“困了?膨”
他的声音如一抹清风,伴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她慌忙放下了手,好不容易恢复正常温度的双颊,又滚烫起来。
“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昨天还决绝分离,语气冰冷得像是准备老死不相往来。谁知此刻两人就这般光景了,这……这感情进展地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我还嫌慢了!”
他炙热的唇,轻轻地贴在右侧的耳垂上,细密地吻着。
她的头不由得地往左侧偏了偏,不但没避开,反而惹得他加深了纠缠。
一下深、一下浅的力道,直直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
她觉得自己全身如贯穿着电流,酥麻难耐,只怕下一刻,就会情不自禁地轻吟出声。
她果断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阿离,刚刚你怎么叫花解语花十二?”软软糯糯地声音夹带着不稳的气息。
花十二!他几乎快被激情淹没的理智,因为这三个字迅速回来。
他停了下来,厚重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花解语的兄弟姊妹甚多,我说十二,是他的排行!”
“排行十二?你是说他上头有十一个兄弟姐妹?”
她讶异地转过了头,双眸往上一挑,瞥见他唇角那似有若无的弧度。
“不止,他有六个哥哥、五个姐姐,下面还有八个弟弟和七个妹妹!”
“天呐!26个?!”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错了!”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加上花解语是27个!”
“27!!”她不由得拉长了声调,“一年生一个也要27年呀!花解语的母亲太强悍了!”
他轻笑出声,“花解语的那二十六个兄弟姊妹,并非一母所生!”
“不是一母所生?那他老爹娶了几个老婆,才能生那么多孩子?”古人三妻四妾,她是知道的,但是也不是多得这么离谱吧?!
他很是不以为然:“也不算太多,区区三十一二而已!”
“三十一!还而已?”她撇嘴,“要娶多少算是多?”
“后宫有佳丽三千,这区区三十人,着实不算多!”
“后宫?花解语的父亲又不是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什么的。普通人三十一个就很夸张了好不好?”她微蹙的眉目间,似乎有股不平之气,“排下位置,一人一晚,一个月才能轮完一圈!”
话音刚落,她的眉目间又平添了抹惋惜,没等他说话,就又自言自语的嘟囔:“难怪花解语看上去怪怪的,有这二十九个大小妈,再加上二十六个兄弟姐妹,性格正常了才有鬼呢!”
他刻意掠过心中滕然泛起的酸意,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他父亲的那几个新宠也已有了身孕,往后只怕,他的弟妹会越来越多。”
“新宠?!”她切了一声,“儿子都那么大了,还要纳新宠?一头老牛嚼得动那么多嫩草嘛!”
实在不想从她嘴里再听到有关花解语的事,便又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出声辩驳:“什么老牛、嫩草!花解语的父亲正值壮年,娶些姬妾,本就稀松平常!”
“正值壮年?稀松平常!”她的眸色骤然一变,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过身看着他,语带质问:“你的意思,就是你以后会一个两个地往家里娶?”
他看着她此般言语神色,忽然笑了。
她怒了,凶狠的语气满是警告:“我告诉你!在今天之前,你有什么侍妾,红粉知己之类的,趁我还不知道,赶紧自行处理掉!以后也不许在外面拈花惹草!从今天开始……不!从这一刻开始,你是我一个人的!就算平时在翩然院里,看到那些丫鬟、姑娘都要保持距离,也不许随便和她们说话!没事不许出跨出翩然院一步!”
“要不要我整日都待在这间厢房内?”他白晃晃地牙比月色更亮。
她抬了抬下巴,一副理所应当地样子,“好啊!”
刚应了下来,忽然发现他话中似乎隐含取笑之意,脸又烧了起来,滴溜溜的眼珠往他脸上转了转,又羞又恼:“你笑什么!”
他难得无赖地摇头否认:“没有啊!”
“明明就有!”她看着他碍眼的一口白牙,恨不能立即伸手扯下那银质面具:“别以为你带着面具,我就不知道你笑了!”
他唇角的笑纹更深,灿亮的眼眸挂着柔色,定定地看着她。
见他不再争辩,她那来得迅猛的怒气,便也快速地散去了,也这么盯着他看着。但那张戴在他脸上的银质面具,却怎么看,怎么碍眼,嘴不由得紧紧抿了起来。
他唇角的笑容跟着她紧抿的唇线一滞,“方才还好好的,怎地又恼了?”
“不公平!”她撇了撇嘴,很是郁闷的样子。
他的心竟跟着一揪,“什么不公平?”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的人皮面都摘了,你的面具还带着!”
他紧蹙的眉心立时舒展,“想让我摘了脸上的面具?”
忽然被他这么一问反倒让她心里咯噔一下,真面目?真的要看阿离的真面目吗?
没由来的一丝慌乱萦绕心头,她凝视着那张银质面具,认真检视的神色,仿佛能透过面具看到里面的那张脸庞真实的样子。
最终还是怯了,真实的东西不一定是美好的,有时候挖掘真相带来的只有失望,接受一张刀疤脸,她需要一个过程,就算不是个漫长的过程,但至少不是今晚。“不!”她摇了摇头,“不用摘!”
他一直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所想,岂能逃过心思缜密的他,却佯装不知,故意说道:“你脸上的人皮面具,既已揭去,那我理应摘了这面具方才公平!”
边说边抬手,作势去揭脸上的面具,她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右手已经快了一步,去抓住他抬起的手。
“不!我刚刚说着玩的,你戴着吧!”
闪烁的眼神,心虚辩解的话语,让他很是不悦,未及细想就直直地问了出来:“可是怕我这张摘了面具的脸,布满刀疤,狰狞可怕?”
老实说,此刻他是有些生气的,气她的以貌取人,但这生气之余,又居然有一丝庆幸。幸好他不是满脸刀疤,不是面目狰狞,不需要带着面具遮丑。不然,只怕……只怕什么?是怕她会嫌弃他,离他而去?哈!他——慕容离,堂堂的云王,居然也有怕女人嫌弃,离他而去的那天?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上天在和他开玩笑?还是他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不是!”
她言不由衷地否认,倒他立时认清了现状,撇去心中迷惑,果断地反手抓住了她抬起的右手,贴上了银质面具的边缘。
“摘下来!”略有些强硬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算了!早晚是要面对的,择日不如撞日!摘下来就摘下来!
她咬了咬唇,捏住了银质面具边缘,正准备一鼓作气摘下的时候,覆在她手背上的手,却收紧了力道。
她停了动作,不解地抬眸看向了他。
他手上的力道未减,“你既摘了,往后就是我的女人,这一生,这一世,都不能再改变!”
“什么你的女人,我可不是你的归属品!”明明心像是被蜜浸透,嘴上却毫不示弱:“我摘了以后,你要记得,你这一生,这一世,都是我的男人,往后除了我之外,不许再有其他的女人!”
他的唇角再次勾起,“你的男人?”
“对啊!我的男人!”她学着他方才的语气,反问:“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男人,做不做得到?”
入不了她的眼?
“对啊!我的男人!”她学着他方才的语气,反问:“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男人,做不做得到?”
属于你一个人的男人!普天之下只有你才敢有这么大胆的念头。舒殢殩獍但,自己似乎……并不讨厌!属于你一个人男人,似乎……自己愿意做到!
“摘下来吧!”
他松开了手,含笑的眸光轻落在她的脸上,声音坚定温和。
等同于允诺的回答。她自然不傻,海誓山盟这种事情,点到即止才不失该有的味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这属于她一人的时效,会有多久?她不能预知骅。
但这一刻,她感觉得到,他是真心的。
这样,就够了!
金属特有的冰冷之感渗入掌心,她抬起的右手有些颤坯。
手中握着的面具悬置在离他面孔不到五公分的前方,依旧遮挡着他的脸。
她的心跳动地很快,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深深的吸着气,却依旧保持着这个动作,许久也没有要把面具拿下了的意思。
等待是磨人的,不是吗?他原本平静的眸光,终是现出了焦急,再次抬手轻轻抓住了她握着面具的手。带着她的手缓缓向下,却意外地没在她的脸上发现类似惊艳的惊讶之色。
难道自己这副云国第一美男的皮相,还入不了她的眼?
他的心猛地一沉,手无意识地一松。
‘当’的一声,握在她手中的银面具也跟着落了下来。
“你……你……你怎么可以长成这样!”她一手捂嘴,一手抬起吃惊地指着他,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他居然有些紧张,“我的长相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你一个男人都长成这样了,还让我们女的怎么活!”
自卑了!绝对地自惭形秽了!那米糕般的肌肤,如画的眉目,还有那俊挺的鼻子,最可气的是那如果冻般的双唇,怎么看怎么想去咬上一口!这么一妖孽,就算放屋子里,也挡不住那狂蜂浪蝶往上扑啊!完了!完了!这以后不但得防女的,还得男的!往后的日子指定过不消停了!
她在心中不住哀嚎,一双晶亮的眼却如同吸在他脸上,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他笑了,爽朗的笑声响在了屋内。
“面具呢!赶紧戴起来,以后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脸!”
边说想俯身捡拾地上的银面具,腰上却忽然一紧。
“年年,你可不是别人!”
他落在她耳畔的声音,隐含一丝笑意。
说的对呀!现在戴什么!她还没看够呢!
她傻傻地一笑,想转过脸看向他,头微微偏了偏,就贴上了他温热的脸颊。
他的下巴扣在她的肩上,温热的鼻息带着属于他的味道,喷洒在她的右脸颊上,双颊的热量跟着燃烧,再燃烧……
她不安地微微扭动了下身子。
“别动……就这么看看月色,嗯?”
她能说不吗?她还有能力说不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被如斯美男温柔地抱在怀中,大脑还能正常运作的,一定不是凡人!
而她,指定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凡人,所以,她心安理得,十分坦然地,如一滩烂泥般陷在他的怀抱里。
夜风微凉,吹不散她双颊的炙热。
如画卷般静止的明朗月色,显然不能阻止她的注意慢慢地飘向身后的人。
越飘这脸就越烫,所以她把目光从那一轮圆月中收了回来,往下投去,放入此刻那热闹的院中,那盈门的宾客,再次勾起她的疑惑。
“阿离,你觉不觉得,翩然院今晚的生意特别好?”
他的唇角微不可见地往上翘了翘,“不觉得。和平日里差不多。”
秦墨羽和明烈焰训练的人,倒是有些本事!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让这本来就快关门大吉的翩然院,到了现下这般光景。
昨日他决定离开之时,鬼使神差地下了密令,让墨羽堂和烈焰堂的门人,不论用何种办法,务必要让翩然院在一年之内成为都城最大的青楼乐坊。
没想到此刻因为这个密令,受益的会是自己,这算是善有善报吗?!他的眼波掠过一丝异样,声调却甚是平稳,让她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怪异。
她再次扫视了下热闹喧嚣的大厅,敏感地摇头,“哪有差不多!明明就差很多!本来都要关门大吉了,虽然,我把你们买回来之后,多了些女客。但男客这里的生意还是没好,每天都是小猫两三只。可是今晚突然就门庭若市了!我觉得这里面有点古怪!”
“哪里有古怪!说不定是那些女客带旺了翩然院的客源风水,院里的生意就自然好起来了!”
他轻轻一笑,想随意敷衍过去。
显然她并不好糊弄,切了一声:“女客不给我带来她们的相公,来我院里砸场子,我就谢天谢地了,怎么可能给我带旺客源风水。要说是带旺,那也只能是别的原因!”
“哦?”他有些意外她的敏感,颇有兴趣地询问:“那你倒是说说,会是什么别的原因!”
她皱着眉,边思考边嘟囔:“嗯……这风水一说虚无缥缈的,突然来了那么多客人,我估计……多半是人为……”
顿了顿,在脑中快速地把认识的人过了一遍,立即有了结论:“会不会是邈邈?”
他咳了一声,“怎会是他?”
“很有可能啊!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