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怜惜-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眼珠一转,还是不死心:“白梅的资质尚可,虽说师父不想收女弟子了,也可以稍作指点,助师父一臂之力!”
师父是男子,如今在皇宫里又被皇帝的人监视着,要打听什么并不容易,这时候有熟悉宫中的人在,总是一点助力。
连霄单手把应采媚托在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臀部:“这么喜欢那个小宫女?为师不肯收徒,还打算把人塞到我身边来?”
“白梅虽然嘴笨,倒是个心思简单的,要是练了神功,肯定事半功倍。”应采媚摇头晃脑地说着,想起师父以前就说她心思简单,神功才练得快。
连霄也想起此事,不由笑着摇头。
当年不过哄着应采媚说的话,怎么她还记得这般牢?
作者有话要说:扔刀子,潜水滴太多鸟,555~~~~TAT
☆、担忧,情愫
第五十九章担忧;情愫
青梅还守在门口;便见白梅满脸通红地跑了过来,不由皱眉:“你不是在桃源殿伺候;怎么偷偷跑回来了?”
白梅扭捏着低头,小声说:“姐姐;主子让我歇息一个时辰;也好回来收拾行李搬过去。”
青梅点头,桃源殿住了谁,不是她该问的,即使姐妹;有些事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
“那就赶紧去收拾,也要跟桃源殿里其他人相处好了。”青梅沉吟片刻;又说:“我包袱底下有些体己,你一并拿过去吧。”
白梅摇头:“那是姐姐几年攒下的,我还用不着。”
她嘟嘟嘴,那些都是皇帝的心腹,哪里是能用钱银收买的?
“再说,那边的主子对我很好,姐姐不用担心。”
就是白梅的样子,让青梅更担心了:“换了新的主子,用心伺候着,别像那样不懂事了。”
白梅刚褪下的红晕又爬上了满脸,瞅着青梅,小心翼翼地问:“姐姐,我们……还能嫁人吗?”
青梅闻言不由皱眉,她们是应妃的宫女,应妃在哪里,她们就得呆在哪里,哪里有出宫嫁人的理?她正要呵斥,却想到妹妹如今不在怡春殿,而是桃源殿,还换了主子,不由叹了口气:“这都是主子的恩典,你别相岔了,以为主子脾气好就可以任意妄为。”
主子要她们去东,她们就不能去西。应妃一日不离开皇宫,她除了做皇帝的女人之外,只能老死在这座华丽奢靡的宫殿里。前者青梅想都不敢想,后者便是大多数宫女的命了。
白梅调皮地吐吐舌头,知道青梅是为了她好,红着脸低头跑走了:“我知道了,姐姐。那我先去收拾行李,得赶紧回去伺候主子呢。”
青梅看着妹妹容光焕发,不同以往,像是陷入爱河的摸样,心里更加担忧了。
也不知道桃源殿的那位新主子是谁,这还不到两天,竟让白梅动了心。这个妹妹青梅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鲁莽迷糊,却不是随便的人。不过见着主子几面便丢了心,究竟是那位新主子刻意为之,还是白梅的心大了,妄图去抓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青梅抿了抿唇,深知桃源殿那人非比寻常,毕竟一个男子却住进了皇帝的后宫,而皇帝不但没有反对,居然还默许了。
白梅的心思简单,一眼就能看出来,青梅实在不想最宝贝的妹妹受到任何的伤害……
“在想什么?白梅刚才过来了?”应采媚打开门,便见青梅满脸愁容,不由开口问道。
青梅正沉浸在心思里,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面无血色地赶紧行礼:“回主子,白梅来收拾细碎东西,搬去桃源殿。昨天匆忙,没来得及收拾干净。”
应采媚今天三番四次地试探,师父对白梅似是完全不上心,原本想让白梅当师妹的心,渐渐也淡了。
如今见白梅用心伺候师父,她还是有些欣慰的。
可是看青梅的样子,仿佛并不乐意?
“你伺候我的时间不短了,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遮遮掩掩,互相猜忌,是应采媚最不屑于做的。
青梅垂下眼帘,就知道瞒不过主子,便低声答了:“奴婢只得这个妹妹,不免担心她行差踏错,坏了差事。”
应采媚笑了,明白她暗地里的意思:“你是怕白梅得罪桃源殿的那位主子,还是不想她接近皇帝之外的男子?”
青梅白了脸,连忙跪在地上:“奴婢不是有意打探,只是……”
“我明白的,你只是担心白梅,但是下不为例!”应采媚不觉得这是什么事,但是皇帝就不一定这样认同了。
青梅一向本分,只是一牵扯到白梅,总是有些失了分寸。
只见这个大宫女心底苦涩,鼓起勇气问起:“主子,可否让奴婢和白梅换一换?”
“为什么?”应采媚难得见青梅坚持,要是平常,她一点就通,早就规矩地做事了,哪里会在此处继续讨价还价?
青梅嘴里发苦,实在有口说不出。总不能说白梅犯了忌讳,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自己想趁着苗头还小,赶紧掐灭掉,免得妹妹受伤:“白梅一向手脚不够麻利,平常有主子的情分在,这才免了罚。如今伺候着新主子,要是坏了规矩……”
应采媚的心思不在这里,还惦记着应府和冷宫的事是否有关联,淡淡地挥手说:“不必,桃源殿的主子不会为难白梅的,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说到底是她送去的人,师父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可能刁难白梅的。
青梅一腔话语卡在喉咙,看出应采媚的心不在焉,终究苦涩地咽了下去。
不会为难,却比刁难更让人揪心……
应采媚见身边的大宫女心不在焉的,难得摔了一个杯盏和掉了两回帕子,终于是上了心。
既然青梅担心,那么她也该去桃源殿瞧一瞧,总算是给这位心腹宫女一个交代。
大摇大摆去桃源殿是不可能的,应采媚只能再做一回梁上君子,轻飘飘地跃至桃花林前,倒是和侍从打了一个照面。
不愧是皇帝的人,规规矩矩地行礼,便对应采媚用轻功跑来桃源殿的事毫不惊讶,不多言便领着她直达书房。
应采媚挥挥手,侍从恭谨地退下,她瞥见书房的门半掩着,隐约能见白梅的身影。
一袭白衣的连霄站在书案前潇洒挥毫,垂眸凝神,显然是在专心作画。师父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唯独对书画有些兴趣,在山上偶尔会作几幅山水图。
可惜应采媚从来不懂得欣赏,小时候会用黑乎乎的小手印上几个黑印子,等长大了,也只能懵懂得说几句好话,讨得连霄的欢心。
白梅站在不远处,伺候在连霄身边,小心磨墨,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旁边人身上飘。双颊微红,眸里带着应采媚熟悉的春光潋滟。身穿一袭粉色的宫装,乌发盘起,头上戴着两支玉钗,手腕上戴着一对玉镯,都是应采媚以前随手赏赐的,怕是妆盒里最名贵的首饰了。
如今稍作打扮,清丽可人,带着少女独有的芬芳。
应采媚一怔,这才明白青梅的担心。
师父是人中之龙,这是毋庸置疑的。白梅打小便是在应府里,然后跟着应美人进宫。除了二叔三叔和一干仆役,只见过皇帝,难免会被俊美的连霄所吸引。
尤其练就了神功,连霄身上不经意带着一丝毒药般的吸引力,带着难以拒绝的诱惑,即便什么也不做,也足够有大批上前仆后继地想要扑上来近他的身。
而白梅这种没有功力,又阅历不深的小女子,自是很难摆脱连霄散发的勾/人魅力。
“怎么呆站在外面,不进来么?”连霄勾画出最后一笔,看着画卷微微颔首,双眸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这才不慌不忙地抬起头瞥向门外。
以他的功力,早就发现应采媚站在书房外了。只是作画中最忌分神,直到落下最后一笔,连霄才淡淡开口。
白梅一愣,这才发现门外的应采媚,慌忙行礼:“奴婢拜见娘娘。”
应妃什么时候到桃源殿来的,怎么没人来通传?
虽说明白应妃娘娘和这位连公子的关系非比寻常,可是在皇宫中,皇帝的女人随意踏进一个年轻男子的住处,总让白梅有些不自在。
“我也是刚到,瞧见师父在作画,便没有打扰了。”应采媚缓缓走近,看着画卷中的山水风景,倒是好笑:“师父莫不是已经开始想念师门的后山了?皇上劳财费神建了一座相似的院落,师父也借景以消思念之情了?”
师父?
白梅微微一怔,这才知道眼前的白衣男子,竟然是应妃口中心心念念的师父。
连霄勾唇一笑,墨眸微闪,荡漾着几分笑意。
平日的他时常冷着脸,对所有事都淡淡的,无动于衷。冷不丁愉悦一笑,便足以让人惊艳。
应采媚在连霄身边十数年,已是习惯了,白梅却是满脸通红,险些把墨水泼到自己身上去,到底是让桌上的端砚发出一声突兀的声响。
连霄微微蹙眉,瞥了眼白梅,收了笑容,冷淡地挥手:“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白梅双眼含着泪,知道她粗手粗脚的被连霄嫌弃了,却不敢违背他的意思,低头行礼后乖乖退了出去。
应采媚看着白梅沮丧地离开,不由苦笑着摇头:“师父还是这般严厉……见着白梅,倒是让徒儿想起茵师姐了。”
那些年,茵师姐跟在连霄身边,除了练功学习,便是尽心伺候他,将一切琐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让师父没有后顾之忧。
但是那个在应采媚心目中,即便门派所有人都背叛师父,都绝不会伤害连霄分毫的茵师姐,最终还是对师父拔刀相向。
青梅担心白梅,应采媚却更是忧心。让白梅进**门,会不会再出现一个茵师姐?
她不能容忍师父身边,留着一个随时会危害连霄性命的人!
“师父,徒儿还是让这个大宫女回去吧,免得扰了你的清净。”应采媚皱着眉头,小声说道。
连霄看出她的担心,浅笑着抚上应采媚的黑发,动作温柔至极:“一个宫女而已,何必来来去去徒增麻烦?”
不过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宫女而已,连霄还没放在心上。
那个外门弟子的背叛,只是他没有阻止罢了,自己也想知道,那人会做到什么地步。
只可惜,她太令人失望了。
连霄长臂一伸,顺势把应采媚揽入怀中:“别担心,为师又怎会栽在同一个地方?媚儿莫不是不相信为师?”
应采媚的脑袋在他的胸口急急摇头,即使师父削去了两层功力,如今没有皇帝厉害,却也是她心目中最强大的存在。
“……没有人能比得过师父!”
闻言,连霄一双黑眸里盛满了笑意,像以往那般,低头在应采媚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那媚儿要赶紧勤奋练功,为师还等着你帮忙恢复功力呢!”
应采媚用力点头,却又迟疑地盯着他,终究鼓起勇气问道:“师父去了冷宫……那里的药,是不是你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莫名停电,好不容易电来了,网络又崩溃鸟,泪啊~~~
明天看医生,停更一天呢,么么……
☆、爬墙,怒意
第六十章爬墙;怒意
应采媚的话刚问出口;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只因事情她查探了一番,没瞧出多少端倪;大多数是猜测的,也不知道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会不会让师父不悦。
连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直接回答;只问:“媚儿怎么会觉得是为师做的?”
应采媚支支吾吾,有些答不上来,便巴结道:“这世上除了我,也就师父如此精通药理。”
他们一门;最厉害的不是药,而是毒和蛊。
可惜这些东西都是无声无息的;用过后甚至不留痕迹,这样的用药手段,应采媚不认为有谁能比得上连霄。
即便是皇帝,武功超群,用药这方面却还是稍欠火候。
冷宫里的珍昭仪早就疯了,如果被人下了蛊,操纵着去掐死皇贵妃,也不会有人察觉出异样来。
正是这份精妙的心思,又算准皇贵妃屋里的奴婢离开的时辰,悄然无息地潜入守备森严的后宫之中,除了师父,还能是谁?
应采媚近似讨好却又只带着猜测的话,并没有让连霄大怒,反倒唇边微勾,露出几分浅笑来:“媚儿如此夸奖为师,莫不是想替太师叔讨回公道?”
冷宫的妃子突然死了,皇帝即使不喜欢她们,也绝不会允许有别人插手到皇宫中,甚至是他的身边来,擅自做主地出手埋葬两条性命。
应采媚挑眉,看来师父是间接承认了是他所为?
只是,她问的是连霄,怎么跟皇帝扯上关系了?
低头轻轻一笑,应采媚摇头,有些奇怪地瞥了连霄一眼:“师父,皇帝是皇帝,徒儿又怎能代替他讨回公道?”
要是她说,皇帝怕是已经猜出了几分,一直没有出手,显然是默许了师父所为,又或许是等着秋后算账?
想到皇帝睚眦必报的性子,应采媚忍不住流露出几分兴味来。
不知道皇帝对上师父,两人鹿死谁手?
身为江湖人,看着两大高手过招,总会按耐不住心底的悸动和兴奋。
能够看到师父和皇帝,门派中最厉害的两个人面对面喂招,应采媚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连霄搂着她的腰身,垂眸一笑:“确实,太师叔是太师叔,媚儿是媚儿。难道媚儿就不觉得,是为师欺负了太师叔?”
应采媚笑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皇上又怎能怪罪师父?”
既然输了,就用心扳回一局,郁郁寡欢或是自怨自艾,就不配是**门的人了。
连霄只要知道,应采媚还没有完全站在皇帝那一边,便已经足够了。
他眼皮一抬,瞥见门外粉色宫装的一角,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应采媚十分不解,连霄怎么会对冷宫两个被废的妃子起了杀意,实在不像是他平日冷情的性子。
却听连霄淡淡地说:“我的媚儿,怎能让她们欺负?”
即便最后两人败了,即使他不出手,也得在冷宫中孤老一生,连霄却不打算让她们好过。
她们的家族已经没落了,但是两人死得不光彩,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惩罚。
冷宫的嫔妃最想保留的就是死后的体面,连霄偏偏让她们一点都捞不上。一个疯疯癫癫,满身污秽。一个病弱瘦削,死状恐怖,再不见往日的娇俏柔美,更不会有以往的风光。
想必帮忙收拾入殓的宫人,早已把两位曾经风光的嫔妃如今的现状看在眼内。即便不能轻易外传,也拘不住人心,她们的下场能震慑一些人,更能让死者颜面扫地。
连霄一向如此,不出手便罢,一出手便要让她们再无翻身之日,一击即中,让对方满盘皆输,身败名裂。
应采媚一怔,缓缓摇头:“师父不必如此的,徒儿从来没将她们放在眼内。”
不过是一些没干系的陌生人罢了,她也不屑于跟两人计较。
反倒是她们每天上演的一场场戏,让应采媚看得十分有趣。
她也明白,连霄会出手,多少有些迁怒。
毕竟之前他在宫外,身负重伤又要清理门户,没法分出心思来照顾应采媚。
在门派里,连霄还舍不得让这个徒儿受半分委屈,更不会原谅自己忽视了她。
连霄拍拍应采媚的后背,温柔一笑:“让媚儿不痛快,就是让为师不痛快。小事而已,无需多少精力。”
对于他来说,对付两个完全没有功力的妃嫔,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连霄甚至不用亲自入宫,就足以让冷宫的人互相厮杀至死。
应采媚是知道师父一向护短的,没想到自己入宫,倒是让连霄有些内疚的意味,总觉得她是受了委屈的,不由伸手回抱着他:“师父,徒儿在宫中过得很好。不但人也胖了,功力也更上一层楼。”
提起功力提升,连霄的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霾,转眼即逝。
应采媚却感觉到连霄的沉默,眨巴着眼,忍不住又问:“难道应家的事也是师父的手笔?”
实在是冷宫和应府的事有几分相似,手段也简单明了,很难让人不联想在一块。最重要的是,两者都跟应采媚有些关联。
连霄毫不在意地点头,爽快地承认了:“既然徒儿想整治那些人,为师知道了,怎能不出手帮忙?”
应采媚眯起眼,面上露出几分恼怒,嘟嘟嚷嚷说:“徒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师父三番四次地帮忙。”
这些事她一个人就能办成的,连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