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怜惜-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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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她一个人就能办成的,连霄出手,是觉得自己仍旧长不大,需要师父的帮衬?
“为师没有这样想,难道媚儿已经嫌弃为师多事了?”连霄看着怀里的人,眼底露出几分黯然神伤。
应采媚连忙摇头:“没有的事……只是徒儿已经大了,很多事自己能处理好的,师父其实可以不用那么操心。”
“好了,是为师多事了,却只是忍不住想帮你。”连霄清冷的双眸里多了一份怅然所失,轻轻叹息了一声:“媚儿大了,已经不需要为师了吗?”
“不是的,”应采媚觉得她刚刚的咄咄逼人,却让连霄难过了,不由有些后悔,沮丧着脸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他,柔声说道:“不管媚儿是不是老得掉牙了,也想要跟师父一直生活在一起的。”
就像以往一样,在后山一起念书、练功,那些平静的日子是应采媚心底里深刻的记忆。那种清淡却闲适的生活,是她所向往的。
连霄薄唇微扬,漆黑的眸里只倒映出应采媚一人的身影:“等媚儿老得掉牙,为师怕是已经走不动了。”
“到时候,徒儿可以背着师父游山玩水,在一个漂亮的地方隐居。”应采媚说完,脑海中忽然闪过皇帝的身影,或许那种隐居的生活里,也能加上霍景睿?
只是他肩负着皇帝的重担,又怎么能跟着自己去隐居?
应采媚苦笑着摇头,实在觉得自己太贪恋于皇帝在床榻间的温柔缠绵了……
连霄瞧见她忽然走神,心思不属,显然在想着别人,眸里的深沉犹若狂风暴雨,险些要显露出来,再也掩饰不住。
这场豪赌,似乎皇帝从一开始,就占住了先机。
这是连霄不能忍受的,也不会允许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应采媚和连霄很是聊了一会,直到午饭前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桃源殿,悄悄回到怡春殿。
可惜还没进屋,就能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在里头,她不由一怔,索性光明正大地从房檐上一跃而下。
“去哪里了?”皇帝坐在贵妃椅上,手边摆着的清茶透着几分凉意,显然等了好一会儿了。
青梅正跪在殿外,耷拉着脑袋,隐约知道主子偷溜出去了,可惜没能挡住皇帝。果不其然进了内殿,应妃不见踪影。
皇帝也不急,让她奉上茶盏,便不再吭声。
青梅惶恐地低着头,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在殿前恕罪。
“皇上怎么来了?”应采媚可是记得皇帝今早要召见几位大臣,这才会趁机溜出去找连霄的。
虽说她一向不觉得自己是皇帝的枕边人,就得老实地呆在寝殿里等皇帝的宣召宠幸,但是对于这位太太师叔,应采媚还是不敢得罪狠了。
如今自己还盼着皇帝帮忙,好提升功力。而且霍景睿这人,知情知趣的,挺对应采媚的胃口,还舍不得放下,不免多了几分讨好和亲昵。
“朕不过来,还不知道爱妃有爬墙的喜好。正门不走,偏偏要偷偷从房顶出去。”皇帝蹙眉,语调里暗含不悦。
他不用想,也明白应采媚刚刚究竟去了哪里。
皇宫里,除了去桃源殿找连霄,还能去哪里?
霍景睿可不会觉得,应采媚还有心思从窗口出去,而非从正门去御花园赏花!
“只不过问了师父一些事,解了疑惑才回来。”应采媚坐在皇帝身边,换掉挪走桌上冷了的茶盏,吩咐殿外跪着的青梅去换了热茶来。
皇帝知道她是心疼身边的大宫女,也就随应采媚的意了,没开口阻拦,只隔着茶几,倾身上前,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口:“去问什么?不让身边的宫女传话,却亲自过去?”
霍景睿眼底透着沉沉火焰,挑起应采媚的下巴:“让连霄住下,不等于朕的女人能随意去跟他见面。”
一想到应采媚可能在连霄的怀里,两人卿卿我我地倾诉离别之情,皇帝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作者有话要说:虚弱滴爬上来,不准霸王哦,都来撒花~~么
☆、命中,注定
第六十一章命中;注定
应采媚只觉双唇被吻得生疼;瞧着皇帝眼底怒火熊熊,显然是真怒了。入宫这段时日以来;皇帝对她算是百般忍让宠爱,何曾有如此大怒的时候?
她微微一怔;忽然觉得;师父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恶劣,要不然皇帝又怎会这般怒不可歇?
“皇上,妾去冷宫查看了一番;那里残留着的味道,正是应家二叔身上有的。”应采媚没正面回答皇帝的话;任由霍景睿继续捏着她的下巴,淡淡开口。
不出她意料之外,皇帝的表面没有半点惊讶,似是早就知道冷宫中有人背着他下药操纵疯癫的嫔妃,那出惨绝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算是默认了?
“爱妃去桃源殿,就是问这件事?要是想知道,来找朕便是了,朕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霍景睿放松了手上的力度,还是在应采媚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块红印,不由指尖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摩挲,带着一丝柔和与怜惜。
应采媚深深地看了皇帝一眼,只觉这其中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师父会突然出手,皇帝又知情不言,这里面总透着几分古怪:“皇上倒是挺袒护师父的,连暗地里杀害嫔妃的事,也能完全不怪罪。”
皇帝会这么大方,任人在皇宫中撒野?
帝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霍景睿眼底闪过一丝冷凝,却是一把拽住应采媚的手臂,把她扯到怀里。一手托着她的脖颈,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两人面对面贴在一起,彼此之间没有半点缝隙:“爱妃似乎忘了朕的话,还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应采媚被迫仰着头,迎上皇帝含着火光的双眸,淡淡一笑:“妾从来不敢忘记,如今还是皇上独宠的应妃。”
但是等以后,就不一定了。
皇帝听出了她的弦外之意,心下更是不悦,狠狠攫取她的唇,直到那张总是说出令人生气的话的双唇染上艳丽的绯红,这才落在她的颈侧,留下一串绯糜的痕迹。
“别想要离开,朕不允许!”
霍景睿说完,在应采媚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枚扇形的齿印。
应采媚吃痛,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被皇帝眼底深沉的惆怅怔住,忽然觉得有些刺目,不自在地转开了脸。
“我们约好的一年,妾不敢忘记。”
她愿意遵守诺言,但是一年后,海阔天空,就由不得皇帝再束缚了。
应采媚有些厌倦了在皇宫无趣的生活,每天除了赏花、练功,与皇帝缠绵,并没有其他可做的事。
虽说皇帝床榻上的功夫日益精进,仍旧让她觉得其余的时间有些乏味。
应采媚不由有些想念以前在江湖上潇洒的日子,以及在清冷的后山练功,与师父探讨武艺和其他门派的八卦,每天过得有滋有味的。
如今皇宫中能够吸引她的,也就只有皇帝一人而已,实在无聊得紧。
想到皇帝几年来一直在皇宫中生活,应采媚对他十分同情。
她从思绪中回神,发觉自己的衣裙褪尽,孤零零地被扔在脚下。反观压在身上的皇帝,仍旧衣冠整齐,甚至没有一丝凌乱。
“嗯——”皇帝的大手在身上一寸寸地拂过,带来一阵灼热的颤栗,应采媚忍不住低吟一声,反手推着他结实的胸膛。
只是力气小了点,反而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皇帝轻轻一笑,俯身擒住应采媚的耳垂慢慢研磨,听着耳边甜腻的呻吟,只觉刚才心头的火气逐渐消散。
他还是有些急躁了,连霄才刚刚进宫,应采媚许久未见,对师父有些依恋也在情理,不过是自己心底有了些迟疑和担忧,这才恨不得牢牢抓紧她。
或许这便是连霄的心思,试图激怒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霍景睿眸里闪过一丝光亮,看着身下忘情呻吟,满脸绯红之色的应采媚,原本带着狠戾的深吻渐渐变得温柔而缱绻。
她的身已经是他的了,那颗心还离得远么?
连霄如今估计正咬牙切齿,因为他特殊的体质,根本不能碰应采媚。
今夜的皇帝,一改平日的温柔,忽然变得狂野粗放,让应采媚多了几分新奇。
躺在桌布上,后背感觉到绸缎的凉意和柔滑,她微肿的红唇不由自主溢出一声声的呻吟,双臂挂在霍景睿的肩膀上,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沉沉浮浮。
皇帝居然没让她适应多久就沉身而入,应采媚闷哼一声,开头的涩意很快变得温暖湿润,每一分的深入和力度都让人沉迷。
真是个了不得的男人,每一次总是能令她有不一样的感受。
应采媚抱着皇帝,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他的唇,换来的是霍景睿更为热烈地回吻,气息交融,几乎要呼吸一窒,却也让她的身体越发炙热起来。
她看着衣领大开,露出胸前蜜色胸膛的皇帝,透着几分邪魅和张狂。玉冠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地上,乌发披散在肩头,更衬得他的双眼墨如黑夜。
应采媚伴随着一**涌入体内的阳气,心里低低暗叹:怎么办,她忽然有些舍不得身下这个人了?
离开皇宫后,夜里怕是要寂寞了……
与皇帝大战了一夜,应采媚身体有些酸软,却是精神奕奕,瞥了眼伺候的大宫女微微通红的耳尖,便知道昨天在殿外候着的青梅怕是听了整个过程。
“怎么,我的小宫女也想要男人了?”
听见应采媚的调侃,青梅却是脸色一白,跪在榻前:“主子,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只要试了一次,便会食髓知味了。”应采媚摆摆手,示意她站起来回话。
青梅无奈,她就知道自家主子并不清楚皇宫的规矩:“回主子,宫女都是皇帝的人,出宫之前是绝不能破身的。”
“哦?”应采媚挑眉,这才知道皇宫除了嫔妃,宫女也是皇帝的,霍景睿还真是艳福不浅。
见自家主子脸上带着浅笑,眼底却黑沉黑沉的,青梅低下头,知道应妃是怒了,连忙解释:“规矩是死的,皇上心里只有主子一个人……”
“行了,别拍马屁了。”应采媚挑了件浅蓝色的衣裙,任由青梅梳着长发,随手选了一支精致的步摇,又放下了,选了另外一支玉蝶钗。
青梅不解,小声说道:“这支步摇是皇上赏的,主子戴上,定是倾国倾城。”
“不必,”应采媚看着镜中的人,觉得突然想要打扮一新的自己有些可笑。江湖女子,原本就该简洁明丽,打起架来也轻松方便,又怎需要这些繁复的饰物?
青梅细心地梳好发,收拾停当后,低声对应采媚说:“主子,奴婢今早进白梅的脸色不是很好,莫不是犯了错得罪了新主子?”
应采媚扫了她一眼,缓缓摇头:“怎会,桃源殿的主子挺喜欢白梅的。”
想也知道,师父能让白梅进书房,还让她在身边伺候磨墨,已经算是承认了她的身份。即便犯了小错,连霄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绝不会厌弃白梅就是了。
闻言,青梅依旧忍不住担忧。
今早见着白梅,哪里有昨天欢天喜地的样子。满脸憔悴不说,短短一夜似是瘦了,眼底满是青影,一看就是整夜没有睡。这便罢了,双眼红肿,仿佛哭了一夜,又怎能让青梅不担心?
这个妹妹,平日看着没心没肺的,却从来没试过哭成这样。即便当初被卖身进应府,也没见过白梅如此伤心的时候。
青梅心底轻轻一叹,莫名有些不安。
她不敢问应妃,毕竟自家主子似是和桃源殿的人十分相熟,不然青梅真害怕,是不是白梅被新主子欺负了。
毕竟青梅隐约知道,住在桃源殿的新主子,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子。
应采媚扯了扯领口,遮住昨夜皇帝硬是留下的艳丽痕迹,听着青梅的忧心,美目带着一丝凉意,扫向她说:“他受了伤,若是真碰了白梅,那么今早便看不见你这妹妹了。”
青梅心下一冷,震惊之余连忙跪下请罪:“是奴婢想左了,望主子恕罪。”
“我希望不会有下次,”应采媚虽说挺喜欢青梅,她却无法代替师父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而且师父有什么不好?即便被师傅碰了,白梅也是三生有幸,怎么青梅一副厌恶难受的样子?
应采媚心里愤愤不平,冷声让这位大宫女退下了。
余怒未消,她深吸了口气,终究让人把白梅叫到怡春殿来。
白梅果真通红着双眼,红肿尚未完全消褪,巴掌大的脸更是憔悴,看着确实挺吓人的,难怪青梅会忧心忡忡的样子。
应采媚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问:“在桃源殿不习惯么?还是说,你想再回来伺候我?”
“回娘娘,奴婢在桃源殿一切都好,只是有些想念姐姐,又想起往事,这才忍不住有些伤感了。”白梅耷拉着脑袋,没想到自己哭了一晚的事,居然让青梅捅到应妃这里来了,不由有些懊恼。
应采媚盯着跪在不远处的身影,总觉得这个以前在身边伺候的大宫女,一夜之间似乎长大了,有了些不同。
看来在师父身边,果然锻炼人。不久的将来,白梅怕是很快能独当一面,不再让青梅担心了吧?
“既然习惯了,那就用心伺候着。想青梅的话,就过来见一见,别误了差事便好。”应采媚也并非不讲理的人,白梅的话有几分敷衍,似是隐瞒着什么,但是她没有兴趣去探听,只要这个大宫女用心伺候师父便足够了。
“是,奴婢谢娘娘恩典。”白梅规规矩矩地磕头,去了桃源殿,说明她不再是怡春殿的宫女了。以后,只有连霄才是她唯一的主子。
白梅知道自己变了,一夜痛哭后,她更加痛恨自己的懦弱和胆怯,更是羡慕应采媚的美貌和优秀。
她想要靠近那个俊美的连公子近一点,更近一点。
像是昨日在书房里,连霄温柔地搂着怀里的应采媚,平日冰冷俊美的五官也变得柔和起来。
只要连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白梅觉得自己都会愿意为了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原来,这便是青梅姐姐小时候偷偷告诉她的,关于“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
白梅垂下眼,她相信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非连霄莫属!
作者有话要说:~(≧▽≦)/~
☆、病弱,相拥
第六十二章病弱;相拥
昨夜与皇帝缠绵;让应采媚通体舒畅,一大早心情是极好的。
她一时心血来潮想要舞剑;叫青梅送来一柄长剑,却吓得这位大宫女花容失色:“主子;皇宫中除了禁卫军;谁也不能私藏刀剑的。”
应采媚瞥了她一眼,顿生无趣,随手掐了一根树枝,在院中舞了起来。
对于武人来说;不管手中的是长剑还是树枝,都有着同样的杀伤力。
她知道怡春殿里都是皇帝的人;也不遮遮掩掩的,拿着树枝便运起内力,念着心诀把生疏的招数捡了起来。
总归以后打算离开皇宫的,在江湖上都是舔着刀刃过日子,这保命的武功却是丢不得。
一挑,一捻,一刺,一砍。
应采媚一改平日妩媚可人的样子,美目专注,眸中透着沉沉的冷意,浑身尖锐的杀气几乎要溢了出来。
青梅捂着嘴连连退开,生怕被波及到,心底有些害怕,目光却完全不能从应采媚身上移开。
自家主子拿着那根树枝,有若翩鸿的身姿,即便是轻纱罗裙都不能遮掩住她的凌厉凛然。一招一式,墨发飞扬,潇洒至极。
她从不知道,应妃的功夫居然如此厉害。
虽说应将军当年曾手把手教了应家小姐一点点功夫,青梅从未见过她使出来。
如今看着,青梅甚至有种禁卫军也不是应妃对手的错觉。
难怪昨日皇帝闯入来,内殿却空无一人,自家主子消失无踪。
青梅就守在门口,唯一的出口,没看见应妃离开,人又怎会凭空消失?
原来应妃会武,会的还不是一丁点……
青梅不知为何,心底隐隐有些念头一闪而过,却不敢去较真。眼前的主子,从应府到皇宫,似乎越来越不同,渐渐变得陌生起来。
她不愿承认,自己跟随的主子早就已经变了,还是换了一个人?
青梅摇摇头,她是贴身伺候应家大小姐的,后来的应美人,如今的应妃。日日夜夜来,亲手照顾,不曾离开过。
还是说,皇宫这个大染缸,终究是改变了应妃,让她变得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