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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降异宝 +番外 by 陶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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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作风十分宽厚,王妃祈福也并未禁止普通百姓入寺,此时王妃车驾离开,寺内外来往百姓更多,许多女孩子不甘心远远看一眼,用力挤过来,连同夜师父和泠默都一并顺着人流进了永宁寺。 
  海寒一路直向寺后大步而去,穿廊过户,转进一座花拱门,眼前情景让他顿时停住。这边小院是给香客留宿所在,不像正殿宽广阔大,却十分精致小巧,一株老合欢木遮蔽了两边的房檐,映的院儿里绿意森森,十分清凉。风儿吹过,粉红色合欢花飘然落满一地,镶在潮润的绿苔上,宛如一幅清香透入肺腑的画儿,而这画中正盈盈立着一位美人儿。 
  听见人声,美人儿慢慢转过头来,海寒只觉眼前一亮。 
  美人儿眉尖微蹙,怔怔看过来。那体态神情,怯弱柔和。眉目清丽,眸光似水。冰肌玉骨,如烟如雾,端的是无一处不美。可是真要说出美在哪里,却又让人哑口无言。 
  海寒将手背在身后,缓缓踱进来,微笑,“真个是花落凡尘满庭芳……留香指间去,空余恨哪!” 
  美人儿和身以礼,“花落满庭芳见过海世子。” 
  “不必多礼,”海寒笑的十分温文,略带好奇左右瞧瞧,“我那二弟呢?听说你二人最近倒是两情相悦,说起来,花落满庭芳公子清雅过人,海寒如此倾慕也不过只听过几曲而已,文鳐却颇得公子青睐,海寒真是有些嫉妒啊。” 
  花落满庭芳唇角微挑,露出一丝笑意,“海世子说笑了。” 
  “咦,真是说笑么?”海寒挨近他,俊美的面庞上满是调笑,口气也忽然轻浮起来,“如此说来,海寒仍有机会进那紫葭阁最高的一层楼,与公子谈诗论文、听曲品茶罗?”他一边说着,手已经十分不老实地摸上花落满庭芳的面颊,只觉触手滑腻,清香扑鼻,不觉有些眼神迷离,神魂颠倒起来,哪还有在寺外那正经端庄、风流倜倘的模样,分明便是个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 
  花落满庭芳半嗔着侧头闪避,两人正挨挨擦擦,忽听旁边有人咳嗽一声,接着有人冷冷开口,“大哥。” 
  海寒身子顿住,眨眨眼,若无其事笑着招呼,“二弟。” 
  文鳐一身素净白袍,站在廊下冷眼瞧着海寒,他身后立着一个面无表情的侍卫。文鳐虽然面容也十分俊秀,却略显苍白清冷,没有血色的薄唇总是轻抿,流露出自己也无意识的不安模样。海寒见他目光还落在自己捏着别人尖下颏的手上,不由莞尔一笑,意犹未尽地将手收了回来。 
  文鳐轻哼一声,唤身后侍卫,“米洛,送公子出去吧。” 
  那侍卫应一声,上前作势请花落满庭芳。 
  那美人儿向海寒与文鳐柔声道,“二位世子,那我先行去了。”说完又向文鳐欠个身,由侍卫陪着款款离开。 
  瞧着他们出去,文鳐侧头瞧海寒一眼,见他目光还落在远处,脸上一抹深思,半晌开口道,“二弟,多日不见,你那侍卫小米洛倒是出落的越来越挺拔俊秀了。” 
  文鳐冷冷道,“大哥想要米洛?容易,拿上官管家来换就是。” 
  海寒似吓一跳,连连摆手,“岂敢岂敢,上官青玄乃是府中重金礼聘的管家,可不是我的私产,你这话不要乱说,给他听到我会倒霉的!——你话语间对他无礼,你也会倒霉的!” 
  文鳐面色有些不屑,“一个小小管家而已。” 
  海寒听到这话,眼神中隐了些诡谲,表情却很轻松,哈哈笑道,“说的也是。啊啊,对了,二弟,母亲让我来叫你,今日她在府里搭班做戏,请你一起去看。” 
  文鳐摇头,“我不喜那种场合。” 
  海寒看他一会儿,随口问,“二弟啊,你最近很忙么?前些日子听说不在长津,是去了哪里啊?” 
  文鳐眼神一闪,答,“也没忙什么,只不过心思烦闷,出去逛逛。”他口气如常,答的却快了一点。 
  海寒点头,“心思烦闷啊?” 
  文鳐面色一凛,正在此时,侍卫米洛回来了。文鳐忙走下廊阶,匆匆道,“大哥,我还有些事,先走了,告辞。” 
  海寒看着他背影,若有所思地微笑起来,随即目光看向合欢树后面的院墙。 

16 
风过处,枝叶发出沙沙声。 
  海寒彬彬有礼道,“客人既已到了,就请出来吧。”话音未落,墙上轻轻落下两个人来,看仔细了,原来是一个黑衫人手里提着个孩子,那人慢慢上前几步,将手里的孩子放在地上。海寒只看了黑衫人一眼,视线便落到那孩子身上。 
  真是……小! 
  那孩子个头儿矮矮,穿一身有点旧的灰布衫,更衬的一张小圆脸粉白雪嫩,小鼻子小嘴儿,大眼睛水灵灵,好奇地瞧着自己,目光纯良,便如一只小动物般。 
  海寒微微一笑,问,“客人悄悄前来,海寒何事可以效劳?” 
  黑衫人表情平平,眼神中却有一丝冷然傲气,也不施礼,只淡淡道,“贵府画师左诸渺一直想求画淮州许小公子的画像儿不得,如今他自己自愿上门为画。” 
  海寒一愣,饶有兴味地再回头打量泠默,“这……就是那个孩子?” 
  泠默原只想到长津府找画师,再求画师帮哥哥要到度牒,此时竟见到长沙王世子,他小小心眼儿里也晓得世子的说话儿比画师可更管用的多,听见海寒开口,立刻重重作一个揖,嫩声嫩气道,“泠默自己愿意给画师当人影儿画像。” 
  海寒上下看他,目光奇异,微笑道,“淮州许小公子么?左师傅多年前见过一次,惊为天人,一直念念不忘。又说淮州许园景致奇丽,小公子徜徉其间,如仙境琼崖……” 
  泠默摸摸脑袋,憨憨地笑,“等画完了请海世子去我家玩,不过,嘿嘿,那个,我哥哥把我家园子都拆的差不多了……” 
  这海寒世子说的话他连想都没仔细想。他今年也不过一十五岁,多年前?多年前他还是个乳臭小儿,让画师惊为天人?海寒世子话里有话,泠默全听不出,也不懂客气,心里只琢磨,这个世子如果到我家去玩,玩完之后应该会不好意思的说,那跟他要个度牒许就爽快地给了…… 
  海寒笑起来,令人如沐春风,“好说好说,画张像儿是吧?”他拍拍手,院门外不知道哪里冒出个穿蓝衣的小厮来,“小闹,你带这位小公子回府见上官管家,就跟他说……”他说到这里,顿一下,才接下去,“……说这就是那位左师傅一直念叨着的小公子。” 
  那叫小闹的小厮有点迟钝,过一会儿才点头答,“是。”急急上来拉住泠默的手往外领。这可有点突兀,泠默没想到事情这样顺当,愣了一下,给牵着走出去几步才想起来,忙回过头来大声道谢,“谢谢海世子,谢谢叶子师傅……”话音在花拱门外头逐渐隐去。 
   
  (嘿嘿,小闹~涟漪小居的没有阳光是也~之所以反应迟钝又急着跑走,是因为这家伙急着去看超女的说……) 
   
  留在院儿里的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海寒才慢慢开口,“这个孩子真的就是圣上要的那个?” 
  夜师父不作声。 
  “与传言相差甚远啊,”海寒沉吟道,“之所谓异宝,该当有倾城之姿,逼人灵气,当初左诸渺只不过见了三四岁的孩童,便已觉惊心动魄,如今十四五岁正是长开的年纪,怎会……” 
  “他服了隐辉。” 
  “隐辉?那夺魂之药?” 
  “正是,此药提炼后可夺人魂魄。这孩子显是长期少量食用,虽能隐住一身的灵气,却也免不了有些旁的缺失。” 
  “是了,”海寒若有所思地点头,“怪不得他是这副样子,那么,是有人已知他身份了。”他语气平静,十分笃定。 
  夜师父瞧他一会儿,慢慢开口,“大世子虽太平世子名声在外,却一向最得王爷和圣上器重,如今一见,果然温雅聪慧,想来以后长沙王这爵位一定是大世子承袭了。”他这话语意颇深。 
  海寒挑眉,笑的十分滑头,“过奖。” 
  夜师父瞥他一眼,“也不算过奖了,圣上无子息,倚仗长沙王之力颇多,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儿。” 
  海寒微笑不语。 
  夜师父顿一顿,继续淡淡道,“异宝什么的,在下不知,只知送这孩子到府上求画师画个像,现下人送到了,告辞。” 
  海寒一直浅笑着看他,见对方转身欲走,忽然想起来,道,“啊,说起来,如絮公子现还在我府里,夜师父可有什么嘱咐?” 
  夜师父略停一下步子,也不回头,道,“他伤好后,叫他自回家去吧。”说着轻轻飘过墙头,不见了。 
  海寒一直笑眯眯,眼神闪烁。呵呵,这位夜师父不声不响,心里可实实地有点大逆不道,竟敢窜掇自己瞒下帝宝,哼哼,这宝贝自然是应该藏起来的,可是,自己要不要做皇帝,那却是另一回事了! 

17 
泠默跟着小闹上了寺前的马车,王府的派头真是不小,小厮坐的马车也是缎子搭蓬,还有个车夫伺候着,两个小孩儿一坐好,马车便开始“嗒嗒”走起来。 

那叫小闹的小厮一直两眼迷离,做思索状,嘴里还念念有词。泠默认真听了半天,听不太懂,好像在念叨什么“五进三会是谁……”泠默不敢打扰他,只得扮锯嘴葫芦,一声不吭。 

不多时,马车停下,车夫探头招呼他们,“到了。” 

小闹“啊”一声,忙拉着泠默下车往门里走,他一路走一路神游天外,也想不起看看泠默跟不跟得上,只顾着往前拽,将泠默扯的跌跌撞撞。刚进二门,便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温和地责怪,“小闹!你又这样走路!” 

小闹身子跳一下,如梦方醒,回头瞧瞧泠默的狼狈相儿,眨眨眼,有点不好意思,“啊哟,对不住,忘了后面拉着个人。” 

泠默扁扁嘴,看向那出声之人,却是个年纪轻轻的书生模样男子,目光温和,气质儒雅,倒像个教书先生。那小厮小闹此时将他推向前面,道,“上官管家,世子爷叫我把这个小孩儿交给你,说是左师傅一直念叨的那个小公子。” 

那上官管家原就在打量泠默,此时愣了一愣,很快又问,“爷还说了什么?” 

小闹老老实实摇头,“没了。” 

泠默赶紧补充,“我是来找左师傅画像的,等画完了还要请海世子去我家玩儿。” 

上官管家仔细看他一会儿,微笑起来,语气十分和气,“知道了,那么小公子请跟我来罢。”他声音清朗好听,笑起来也亲切,泠默一见便喜欢,暗道,海世子人很好,他的管家跟他一样人也很好,不由便开心起来,心道这次一定能帮哥哥办好事情了,这样想着,欢欢喜喜跟了上去。 

上官管家一边引路一边同他闲聊,“小公子可是姓许?” 

“嗯哪,”泠默用力点头,“管家哥哥叫我泠默就好,管家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上官管家笑起来,道,“是,小泠默,我叫上官青玄。” 

“原来是上官哥哥。上官哥哥,我们现在就去见左师傅画像吗?” 

上官青玄摇头,“左师傅出了远门,这几天还回不来,泠默先住下歇歇,等他一阵儿就是。” 

“哎?”泠默没想到这个,蹙起了眉尖。 

“怎么了?”上官青玄侧头瞧他,问,“可是还有什么事儿?不妨告诉上官哥哥,一定帮你办妥。” 

泠默有些为难,“我,我偷偷跑出来没有告诉哥哥,想着画张像儿很快,两三天就好回去了……哥哥会着急……还有风大夫……我们遇上了强盗,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他说的含含糊糊,上官青玄却听得仔细,一个字儿也没漏下,此时眼珠一转,柔声道,“别急,你慢慢说给上官哥哥听,是怎么回事,哥哥一定帮你。” 

泠默眼睛一亮,抬起头来,满脸期盼,“上官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寄封信……” 



海寒回府时,已经过了二更,花厅里的灯火还亮着。他吊儿郎当晃进去,将束发银冠取下来丢在一边,任头发披散着,疏懒地往椅子里一摊。 

花案前的上官青玄抬头看他一眼,唇角含笑,也不说话,慢条斯理地将最后一迭文书信件理好,整齐地堆叠在旁,方才站起来去挑灯心,一边道,“世子辛苦了,夫人听说世子今天公务缠身,好生心疼,特送了雪参过来,叫炖给世子进补呢。” 

海寒托着下巴邪笑,“今儿的差事还真是有些累人,宝星轩弄了两个新鲜水嫩的孩儿跟紫葭阁膘劲呢,请我当评判去,你说说,这不是难为了我么。” 

上官青玄笑道,“哟,那可真真让世子爷费心了。” 

“唉,”海寒装模作样叹口气,“盛名所累啊。青玄今儿在府里倒舒服了,夫人请看戏,合着长津城里头一帮子贵人们吃吃喝喝闲嗑牙。” 

“那是,”上官青玄点头,“闲嗑牙可真是有意思呢。” 

“哦?”海寒兴趣来了,“说来听听,都八卦了什么了?” 

上官青玄含着笑道,“多了去了,今儿聊的最热闹的都是那些个武官,说些个江湖上的事儿,说是最近西北道和西南道的好多门派浮浮躁躁不晓得在忙啥,又说烟雨楼改了行了,最近都不接杀人的买卖,改当探子了。” 

“是么?”海寒大感兴味,“他们探什么?” 

“听说是在找人。” 

“找——人?”海寒拖长声道,慢慢点头。 

“嗯。哦,对了,”上官青玄似不经意想起来,“世子爷今儿送过来的许泠默,说是偷偷从家跑出来的,要在这儿等左师父回来画像儿,怕家里急想送封信回去说一声。” 

海寒似笑非笑,“送呗。” 

“还有,”上官青玄看着他,语气有些诡异,“他说他是跟个大夫叫做风未息的一起出来的,道上碰上强盗,那大夫帮他挡了强盗,如今生死未卜,也要在信里头问一声。” 

海寒挑起眉,直直看着上官青玄,半晌,笑起来,说,“隐辉这玩意儿看样子确是不能碰,好好的孩子……” 

上官青玄目光清亮,“我倒觉得正好,世子爷不是还有旁的事想知道么?” 

海寒灵犀一点通,“没错,这个,青玄你去折腾去罢。” 

两人相视一笑,上官青玄微微点头。 
(18) 

  泠默小脸垮着,满是忧愁,托着腮对桌上的小蛇说,“小乖,你说哥哥看了信会不会生气?”午后他已经写好信,托上官青玄帮他送家去了,此时有些担心。 
  小蛇在桌上游来游去,不理他。 
  “臭大夫还说两三天就可以回家了,现在都已经过了……臭大夫又不见了……小乖,你说哥哥看了信会不会来找我?……嗯,我猜一定会的,哥哥一定会来找我,说不定会大大骂我一通……” 
  小蛇听了一下午絮叨,实在有些腻了,甩甩尾巴,出溜出溜钻回泠默怀里,那意思是要睡了。泠默没了听众,嘟起小嘴,自己寻思一会儿,叹口气,从椅子上爬下来,也预备睡觉去了。刚走到床边,便听到外头远远的有什么动静,他侧着耳朵听一会儿,有些好奇,走过去推开门向外看。 
  泠默住的地方是在海世子府角落的偏僻院落,冷清到连个侍女小厮都没,茶水点心、晚餐、洗脸洗脚脚的水都是上官青玄自己端进来的,不过他不在的时候,这里便显得过于幽静了。他听到远远的地方人声嘈杂,也不知是在府里还是在院墙外头,偶而还有火光与隐约的兵器磕碰声,正好奇地仰着头张望,听见后头有脚步声进来,是上官青玄,“泠默,你没事吧?” 
  泠默回头,“上官哥哥?我没事,那是怎么了?” 
  上官青玄十分轻松的样子,笑道,“没什么,几个小毛贼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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