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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艳骨(出书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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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杀你?”云邪舔舔嘴,懒洋洋的看她,“你是我看中的女人,我不但不会杀你,说不定,还会保护你……”
说完,他袖摆一扬,兽骨弯刀出鞘,反手一插,将悄无声息的摸到他身后的男子一刀捅穿。
慢吞吞的将刀抽了出来,带出一大捧鲜血,黑衣人在云邪身后倒下,他将刀一甩,在地上甩出一道血线,然后似笑非笑的看中花艳骨:“不过既然有了我,那你身边这群小虫子,还是全部杀掉的好……哦呀,别这样看着我,男人都是占有欲很强的野兽嘛。”
三道黑影出现在花艳骨的面前,为首者低声喝道:“主人,我们来挡住他,请快点回君上身边!”
他们与刚刚被云邪杀掉的男人一样,都是师傅赐给花艳骨的死士。
师傅爱护两个徒弟,就像爱护自己的两颗眼珠子,断不许有丝毫差错,故而不管两人反对,毅然令四名死士相随,那时候花艳骨和寒光都觉得是多此一举,而现在,花艳骨只恨当初怎么会只要四个死士,应该要四百个先啊……
“也好。”云邪缓缓朝花艳骨走来,刀尖拖在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迹,“哪怕是虫子,养久了也会有感情。你跑远一点,看不见他们的尸体,听不见他们的惨叫,就不会伤心了……”
花艳骨的脸苍白了一下。
三名死士毅然道:“请不要被他的话挑拨。”
为首者更是木然的说:“您若活着,我们便死得其所。而您若是死了,我们也不能独活。”
不知为何,听了他们的话,花艳骨竟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个在家里等她回家的小死士。
摇摇头,她闭上眼睛:“报上名来!”
三名死士眼睛里立刻迸发出激动的喜色。
“书龙。”“乌剑。”“刘裕和……刚刚死掉的那位兄弟名叫林强。”
“我记住了。”花艳骨缓缓应道,然后再不迟疑,转身便逃。
在她身后,三名死士已经决定,这次哪怕是拼掉下辈子的命,也要替她拦下敌人!只因她刚刚之举,乃是承诺他们,若他们身死,则他们的名字会跟在她的名字后边,一并编入宗族的史书传记之中,从此再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而是家族所有死士传诵于心口的榜样,而他们的子孙亲人,也会得到相应的照料……
既如此,死有何憾?
三名死士坚定的看着云邪,缓缓的列出杀阵,将他包围在中间。
乌云滚滚,再一次遮蔽了天空,那一片漆黑落在云邪的脸上,他就像一头吸取夜色和邪念而生的魇,笑的慵懒鬼魅……
“饕餮之筵……”大风满袖,他缓缓抬起骨刀,指着三名死士,懒洋洋的笑,“先从你们开始吧……杂鱼们。”
话音刚落,一股冲天血气从他身上弥漫开来,仿佛筵席上的血色幕布,将三人缓缓包裹在其中……
他们不是他的对手。
这一点,云邪知道,三名死士知道,而花艳骨也知道。
她运起轻功,疾驰在青石小道上,心知那三名死士必死,但自己若是留下,也不过徒增一具尸首罢了。而她此刻还不能死,出了这样一个怪物,而她却一无所知,则意味着大师兄和师傅也不知道这件事。
这意味着什么?
“情报全归大师兄管,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花艳骨心想,“又或者是其他三大宗门出了叛徒,却故意隐瞒这个消息,可为什么要隐瞒?难道是那个家伙身上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不能叫他被我们的人抓到?”
“在想什么呢?”一个慵懒邪气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紧接着,斑驳带血的骨刀划过花艳骨的背脊。
她惨叫一声,栽向地面,却用一双手从她身后伸出,将她整个人抱进怀中。
然后,一条温暖的舌头沿着花艳骨背上的伤口,一路向上舔去,最后,竟咬在她的脖子上,用牙轻轻撕咬,用舌慢慢舔动,就仿佛在品尝一道稀世珍馐。
“孽畜!我跟你拼了!”花艳骨一生中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又羞又气,抽出鞭子就要跟他同归于尽,可她出手快,云邪比她更快。
咔嚓一声,花艳骨握鞭子的右手便折在他的手中。
疼痛袭来,花艳骨眼前一晕,差点背过气去。
云邪轻轻抱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又用牙齿咬着她肩上衣裳,一路褪下,直至露出香肩锁骨来,才心满意足的低下头,在她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才在她的耳畔亲昵沙哑的说:“给你一点可爱的教训,好叫你记住我说的话……艳骨,你被我看中了,从今往后,只有我可以保护你,也只有我可以伤你。”
他手上略一用力,将花艳骨的右手重新接上,然后笑着松开她。
花艳骨受的伤都不致命,但是失血过多之下,难免有些虚弱无力。她踉跄一步,然后冷冷抬头,看着那立于屋檐上的男子。
明月一轮挂在他身后,他抚着自己的唇,心满意足的对她说:“这次就算认识一下,我很喜欢你……所以,我会一直跟着你的,下一次若还是输给我,我就会认真的把你吃掉。”
“你没这机会……”花艳骨狠狠盯着他,虚弱的说。
因为,她的试炼期已满,接下来便是她回到师傅身边的日子!
“呵呵呵……”乌云蔽月,待云开月明,云邪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她眼前,唯有他的声音远远近近的传来,仿佛在她身后,又仿佛远在天边,“会挣扎的猎物,才是好猎物啊……”
“……你也只能嚣张一时!”花艳骨捂着伤口,踉跄的转身。
此时已是二更天,沉香镇中早已空无一人,唯有溪水淙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小桥流水人家,刚刚那一场大战仿佛只是一场梦。
想起那四名保护了自己两年,可是从不在自己眼前露面的死士,花艳骨心中有一丝黯然,所幸之事唯有一样……
“还好出门的时候……没带掠影来。”她低声诉道,疲惫的身躯却不小心撞在一个人身上。
“唉哟,你作死啊!”对方发出一声尖叫,旋即大吃一惊,“你,你是?”
花艳骨皱皱眉,她觉得这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抬起头来,她看到了一张极其猥琐的脸,纵欲过度的脸上,一只红红的酒糟鼻不停的煽动着,叫人过目难忘。而那一身缀满桃花蝴蝶的衣裳,则昭示了来人身份……
“采花客……”花艳骨嫌恶的吐出这三个字,然后自然而然的从他身边绕道而过。
花艳骨的凶名在采花客中间传的很厉害,可虎落平阳被犬欺,掉毛的凤凰不如鸡,就算她平时再怎么厉害,此刻见了她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样子,那采花客的心也活络了起来。
“花家妹子,你看起来伤的不轻啊,要不要我去替你请个大夫?”他装作好心的去扶花艳骨的手。
“走开!”花艳骨恼怒的甩开他,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红药堂走去。
她却不知,刚刚那一扶,其实是在试探她如今的气力。
身后,采花客看着她受伤的背脊,以及从破开的衣料中露出的点点肌肤,再也抑制不住,眼中射出两道贪婪的光。
那一刻,他心中闪过的是家主顾朝晖的承诺。
“谁能助我得花艳骨,我必赏他黄金千两!”
作者有话要说:本王已经完成了日更——一周【本周结束=。=】于是阳痿中。。春药已经救不了我了!!求名医!!美人!!


☆、一剑霜寒十四州

天际微明,洒了细雨一刹。
江南烟雨,湿了青石小巷。
打破小镇静谧的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甩着桃花长袖的采花客走在最前头,时不时搓一下那红红的酒糟鼻,腋下夹着几封彩礼,对身后的随从们呵斥道:“快点快点!误了顾爷的大事,小心你们的皮!”
那随从半是捧着彩绢礼盒的侍女,半是孔武有力的家丁。
摆明了,是要先礼后兵。
花艳骨并不知道自己刚出龙潭,就被一群老鼠看中了,她好不容易摸回了家门口,然后,便被门前那人打横抱起。
掠影显然在家门口守了一夜,夜寒露重,将他的鬓发洗的又黑又亮,扫在花艳骨脸上时,像两道沾了墨的狼毫笔尖。
“抢点心的人很多么?”他抱着花艳骨,急急的往房中跑。
花艳骨楞了一会,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出去的理由是,出去买些点心……
“下回我去。”掠影推开房门,将花艳骨轻轻的放到床上,坚定的说,“抢吃的……我绝对不会输。”
花艳骨嘴角一抽,不知怎的,竟连伤口都不那么痛了。
“掠影。”她定定看他,兴许是失血过多,令她的声音有些干涩,“我可以相信你么?”
掠影楞了楞,黝黑的眼珠子凝视着她的脸。
而花艳骨也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他。
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花艳骨身为一名画皮师,是最知人心险恶的。
除却师傅和大师兄,她这一生从未轻信过任何人。
故而这一问,与其说是在问他,倒不如说是在问她自己。
“你希望我做什么?”掠影单膝跪在她的床边,平静的问。
“……去买些干粮吃食,再雇一辆马车,我们去京城。”花艳骨对他苍白一笑,“如果能逮个大夫一起上路,那便更妙了。”
掠影以剑杵地,立起身来,对她斩钉截铁的说:“我现在就去逮。”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花艳骨叹息一声,将一枚腰牌从床底下抽出,拎到眼前。
暗金色的光芒落进她的眼中,她神色复杂,喃喃自语:“或许他是个好人,但是……现在的我,不能冒这个险……”
她微微一叹,将腰牌重新藏回床底,然后自暗格里取出一只白色药瓶,褪下衣衫,将药膏仔细的往伤口上涂,却不想涂到一半,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便由远至近。
花艳骨大吃一惊,连忙将褪下的衣裳穿好,下一刻,她的房门便被人粗暴推开。
“花姑娘,给您道喜来了!”一名形容猥琐的采花客甩着粉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刚一站定,便两手一挥。
一行彩衣侍女从他左手边鱼贯而入,捧着四色礼盒,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
一行青衣家丁从他右手边接踵而入,个个熊腰虎背,一脸凶相的立在一旁。
花艳骨冷冷的瞅着他们,右手悄然去摸身旁放着的红色长鞭。
“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月老红线三世牵。”那采花客将一封官府文书甩在桌上,单脚踩着凳子,拎起桌上的紫砂壶,对着壶口就是一顿牛饮,直喝的一滴不剩,才一边嘿嘿笑着,将紫砂壶藏进袖口,一边对花艳骨道,“咱们家顾爷倾慕姑娘已久,新法颁下,他这阵子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就怕您被官配给了粗鄙下流的莽汉,没想到,官府文书下来了,竟将你们两配了一对,这兴许就是传说中的天意啊!”
“买来的吧。”花艳骨扫了一眼那封所谓的官府文书,面无表情的说。
“花姑娘您说笑了,来吧,请满心欢喜的上轿吧。”采花客嘿嘿笑道,朝那群孔武有力的家丁打了个手势。
他们立时张牙舞爪的扑上来,然后被花艳骨一鞭子抽了回去。
啪啪啪!花艳骨挥舞着鞭子,将地面抽的啪啪作响,然后朝他们一阵冷笑:“想让我满心欢喜的上轿?简单,取悦我先!”
一群人面面相觑,继而你推推我,我推推你。
啪啪啪,花艳骨的鞭子抽在采花客脚边:“让我开心一下啊!”
“奴才马上就去请百戏乐工,江湖杂耍……”采花客整个人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他都跑了,手底下的人自然做鸟散,只留花艳骨立在原地,哭笑不得。
“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吐了一口血,气喘吁吁的坐在凳子上,因为害怕伤势加重而自己封住的穴道,因为刚刚那一闹竟解了一半,花艳骨一时间气血沸腾,伤上加伤。
门扉吱呀一声推开,花艳骨以为采花客去而复返,连忙抓起鞭子抽过去:“取悦我!”
掠影面无表情的接住鞭子,平静的问:“你……想要我怎样取悦你?”
“是你啊……”花艳骨看见他,长出一口气,然后,一头栽倒在他怀中。
她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
第一天午时,她昏昏沉沉的醒来,看见坐在床头的那人,勉强笑笑:“东西都准备好了?”
掠影点了点头,指了指墙角。
一大捆干粮,和一个被捆的和干粮似的大夫堆在墙角。
花艳骨和泪流满面的大夫四目相对,然后微微一叹:“我自己有药,你把他放了吧。”
掠影随手一剑,挑断了大夫身上的绳子。
花艳骨目送那大夫屁滚尿流的逃走,一扭头,就看到掠影抱着一大堆红色药瓶蓝色小药瓶之类的坐在她床头,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全都吃了?”
“你想送我见阎王么?”花艳骨双眼发黑,然后艰难的从枕下摸出那只用了一半的白色药瓶,颤巍巍的交到掠影手里,刚要说话,便闭了眼睛。
第二天夜里,她才幽幽醒来。
“艳骨……”掠影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一转头,就看到他憔悴的脸。
“你多久没睡觉了?”花艳骨懵懂的问。
“我怕我不叫你,你就再也不起来了。”掠影低低的说着,然后,轻轻的将脸枕在她的手心里,将眼睛闭了一会,便很快睁开,对她道,“你等等,我去拿饭。”
花艳骨想要点头,可是一阵睡意涌上来,便怎么也睁不开眼来。
于是第三天醒来的时候,掠影一手端着碗,另一只手端着药,平静的问她:“先吃饭还是先吃药。”
“那药是外敷的……”花艳骨终于找到机会说出这句话了。
“那就吃饭。”掠影马上将她扶起,让她半边身子躺进自己怀中,笨手笨脚的喂她吃。
花艳骨虽然一点食欲都没有,可还是勉强自己吃了半碗下去。
“我吃好了。”半碗粥下肚,她便将碗缓缓推开。
“那就脱衣服吧。”掠影平静的将白色药瓶里的药膏倒手上。
“……把饭拿来,我再吃半碗。”花艳骨立刻说。
“待会再吃,敷药要紧。”掠影认真的看着她,“你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脱?”
本想说自己来的花艳骨,悲哀的发现自己只剩下动动手指头的力气。
事急从权,她也只好哀叹一声,无奈的说:“我自己脱……你,你待会上药的时候,能不能绑上眼睛?”
“闭上眼睛怎么涂药?”掠影为难的说,“让我看一眼就好……我记性很好,无论伤口在哪里,只要看上一眼,十年都不会忘记……”
“……算了,你把我的眼睛绑上!”花艳骨含泪闭目。
“是。”一条腰带从身后伸出,蒙上花艳骨的眼睛,然后在她脑后轻轻的打了个结。
花艳骨大吃一惊,她只是开个玩笑,不是要真绑啊!
可刚要说话,便觉背上一凉,一只指尖带着粗茧的大手便覆上她背上的伤口,那手指的温度仿佛熊熊烈火,一路烧过她的冰肌玉骨……
月凉如水满池塘,淡风微熏是花香。
掠影关上花艳骨的房门,然后,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快忘掉快忘掉……”他就像和尚念经似的念念叨叨,可惜就像他说的那样,恐怕十年过去,他也忘不掉刚刚在自己手指下面辗转□的身体吧……
“那小子又出来了!”
一阵喧哗声起,掠影缓缓抬头,看向前方林列的火把。
采花客鼻青脸肿的站在队伍的后方,指着掠影声嘶力竭的吼道:“杀了他!顾爷有赏,顾爷有赏!”
掠影望向他们,平静的目光从跳脚的采花客身上,慢慢移到那群凶神恶煞的暴徒身上。
连续三日,来自顾府的采花客都像叮血的苍蝇一样挥之不去,他手持官府文书,以花艳骨抗拒朝廷命令的名义,又吵又闹,终于得了官府批准,任他重金聘请了一大批亡命徒,日日夜夜的冲击着红药堂,试图将花艳骨从里头抢出来。
他们唯一过不去的关,便是掠影。
他一人一剑,一守就是三天三夜,期间不眠不休,不逃不避。任你威逼利诱,他说守,就是守。
“咱们兄弟也是收钱办事,兄弟,得罪了。”这次被采花客雇来的亡命徒,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班杀手,他们踏出一个杀阵,将掠影围在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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