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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嫡妻不好惹-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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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周大人说……我的发小李苒李校尉最近不见了,派他去做事,结果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本想派人去查的,可锦衣卫这边的人手,我调动不了了,还有劳大人,请帮我查查此人的下落。”

周聃喜形于色,嘴里应付道:“放心,等我得空,一定派人去调查此人的下落。”难道穆锦麟连自己为何失势都还没搞清楚吗?不禁越发觉得自己手段高超,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姓穆的给整治了。想到这里,他从袖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胭脂盒,十分体贴的放到穆锦麟手中,关切的说道:“听说龙虎山,山高风大,你到了那边怕是不适应,这是锦衣卫的兄弟们凑钱给你买的,你注意皮肉,切莫叫冷冽的山风伤了你!”

锦麟瞅着那盒胭脂,气的眼前一黑。这是当面辱骂他像个娘们!但现在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保命要紧,除了容忍,别去他法。不过,这讽刺他记下了,等他返回京师之日,就是他周聃满门覆灭之日。

周聃笑道:“穆同知,你可要收下这一片好意啊。”

锦麟搔了搔额角,正要开口,忽然听到门口的丫鬟道:“夫人,老爷在里面会……”话音刚落,就见暇玉抱着儿子走了进来,锦麟忙将那胭脂盒藏在袖中,对她道:“你怎么来了?”

周聃赶紧上下打量这位夫人,心想,这就是那位叫穆锦麟遣散小妾的吴暇玉了,确实有几分颜色,不过略显单薄,看面相和眼神是个温和的人,不像是能做出河东狮吼的女人。正嘀咕着,那吴暇玉抱着孩子朝他施礼:“穆吴氏见过周大人。大人新春吉祥。”

他应了一声,将目光落在她怀中的婴儿身上,看了眼穆锦麟,眼中有几分阴毒:“我可否抱一下令郎?人啊,到了我这年纪,虽然有儿子,却还没孙子,看到小孩子就喜欢的不得了。”

锦麟量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自己的儿子不利,便道:“大人抬爱了,犬子能得大人的喜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心中则恨道,暇玉真是添乱,怎么将孩子抱出来了。

周聃清了清嗓子,从吴暇玉手中将襁褓中的婴儿抱过来,见这小孩子长的粉雕玉琢,不免在心中想,穆锦麟倒是好狗命,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不说,才娶妻一年就得了儿子,好事都叫他占去了。幸亏这一次他倒霉,落到自己手里,叫他没了权势!等他死了,叫他长大的儿子,给自己一世为奴才解恨。

突然间,周聃觉得臂弯一热,继而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这孩子,怎么拉尿了?”

暇玉赶紧将儿子接手,忙道歉:“大人见谅,大人见谅!”然后朝门外唤:“快点打水来——给周大人清理!”

周聃甩了甩两袖,哼道:“不必了!本官告辞了!”走了几步,回头冷笑:“穆同知,明日去工部领诏令,按照上面的规定的日子,尽早上路罢!”说完,带着两袖的尿渍出了门。

锦麟追出去相送,过了一会回来,倚门闷声发笑。须臾过来,抱起儿子直贴脸:“干得好!真替你爹出气!”

于是毓泽哭的更大声了。

“你可轻点!”暇玉让丫鬟把小少爷抱下去换尿布,她则问锦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周指挥使怎么来了?他不是和你不交好吗?还有,他说的尽早上路,是什么意思?”

“……”

“你要去哪?”暇玉追问:“要去多久?”

锦麟见瞒不住了,只得如实相告:“我被派去龙虎山做提调官……不再管锦衣卫的事情了,虽然现在名义上还是同知,但已经无法插手任何事了。”说罢,提心吊胆的等待妻子的反应。

暇玉愣怔片刻,莞尔道:“你这是调职了吗?”心里却发颤,这天果然来了,穆锦麟这种招人怨恨的家伙,一旦不做同知了,还能平安活几年?还有,他一贯嚣张跋扈惯了,如今没落了,怎么受得了?本来性格就狭隘,千万因为事业不顺,拿她跟孩子撒气。

他重申:“去龙虎山做提调官,远离京师,不是好去处!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我没权没势了!”

他盯着妻子,紧张的想,她会是什么反应?如果她因为自己失势哭闹,到底该怎么安慰她?和太子的计划,是万万不能说的。

“……”她长呼一口气,灿烂的笑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反正我倒是送了一口气,做提调官就做提调官呗,我以前总是担心你做这行当遇到危险,现在好了,我这颗心总算能放到肚子里了。”

哎?锦麟喜出望外:“你真这么想的?”

暇玉重重点头。他在外面遭难了,她不能帮助他重回事业的顶点,但至少做到不给他施加压力。她笑:“离开京师,去外面走走也好,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京呢。”

锦麟激动的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如释重负的说:“你能这么想,简直太好了。”

她奇怪,她怎么想很重要?明明是他的前途一片灰暗吧。

以后该怎么办?失业的后遗症,不是一朝一夕能显现出来的,他虽然现在看得开,可保不准以后心理落差越来越大,最后崩溃。

她得看的紧点儿,他一有郁闷的苗头,及时进行疏导。他失意,她不能。她得做出有干劲儿,有希望的样子,让他觉得未来还有救。

锦麟不知妻子心中所想,喜滋滋的和妻子离开客厅,去吃饭。席间,他舀了一匙鱼羹,惦记着李苒的下落,吹都没吹就放进嘴巴里,立即烫的直抽冷气。她忙把汤匙拿过来,重新舀了一匙,仔细的吹凉,递到他嘴边:“千万慢点。”

话说穆锦麟自从和她成婚还没受过这等待遇,怔了怔,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不禁暗喜,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点呢,劣势有劣势的好处。他便摇头叹道:“没胃口。”

暇玉心说,没胃口是必然的,从云端上摔下来,这会刚开始疼吧:“那就不吃了,等想吃了,咱们再叫人热。”

“不过,如果你对我好点,我或许就有胃口了。”锦麟挑了下眉毛:“还记得,我以前是怎么对你好的吗?如果你也有那份心思,我就知足了。”

她不善猜谜,揣摩不出他的意思,思虑半晌没有结果,正欲让他点明,忽然间脑袋里灵光一闪。难道是指当年在吴家给祖父做寿,吃饭时,他亲自喂自己这件事?暇玉端起饭碗,夹了菜递到他嘴边,他毫不含糊的张口吃下。

“……”果然是这个,她欲哭无泪。

这时就听锦麟又道:“暇玉,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

“你怀孕的时候,想听,我都给你讲了。怎么轮到我不痛快,叫你说一个,你就这般为难?”他一哼:“算了,没胃口,不吃了。”

她抿唇无语,顷刻挤出笑容:“……没问题,我讲。”我讲还不行吗,只要穆大爷你开心。




☆、第五十八章

她笑容可掬的问:“呐;你想听什么故事?”

锦麟仰头看着棚顶道:“得看你肚子里有什么故事,我想听的多了;就怕你不会讲。”

暇玉趁他看向别处,飞出一记白眼抛向他;心里恨道;你是故意消遣我吧;没完没了的挑毛拣刺。正瞪着他;忽然就见锦麟眯眼蹙眉看向她,问道:“不愿意?”她便立即笑眯眯的摇头:“我都答应你了;哪能不愿意呢;稍等片刻,我想想。”

而此时,锦麟也不含糊;指节敲了敲桌子:“想归想,我还没吃饱呢,你手上的筷子别停!”

“……”她心中自我劝慰,他刚失业,这会心里不顺,有些难伺候是必然的,暂且事无巨细的逢迎他,让他度过这关。在脑海里搜索着合适讲给他的故事,想了一会,打定主意,准备把聊斋里面的故事讲给他听。

“锦麟,你时常外出,来不及住宿驿站的时候,可曾碰到了过山神野鬼?”暇玉轻声道:“这是我的祖父年轻时做游医碰到的事情……”

锦麟道:“我对鬼神不感兴趣,没意思,换个别的听听!”

“……”暇玉使劲吹了吹鱼羹,耐住性子,奉上笑容:“好,容我再想想,那就讲个你准保感兴趣的。”

锦麟抬杠:“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有兴趣?”

“故事里有美女。”

继续抬杠:“有你漂亮吗?如果没你好看的话,那我还是没兴趣。”

暇玉便忍不住了,微微收敛了笑意:“我好不容易想起这么一个故事,你先听一段,如果不顺耳再拒绝不行吗?”锦麟本是逗她的,见她有些不快,便一撇嘴:“好吧。”暇玉便一边喂他吃饭,一边将记忆里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说给他听了。

暇玉自认为这个故事合乎时代背景,也挺吸引人,并未觉得不妥,可讲完了,就见穆锦麟面色阴沉。暇玉心里一紧,道:“怎么了?菜凉了,吃的胃疼?”自己举筷夹了些入口,菜还是温热的。

锦麟把她手里的饭碗抢过来墩在桌上,起身就走。可怜暇玉忙活了一早上,连口热饭也没落得吃,赶紧吃了几口饭,放下筷子就去追他。回到卧房,见穆锦麟侧身面朝床榻内卧着,听到她的脚步声,拉过被子,盖住脑袋,挺尸似的一动不动了。

暇玉坐到床沿,推他:“锦麟,你怎么了?”

他哼:“别管我!”

如果放任不管没有任何后果,她定会离的远远的,但怕就怕他郁闷之下,性格越发走了极端,基础性格本就偏激,经此一役,再雪上加霜,变的越发不可理喻,那可不是好玩的。她试着去拽被角,好在他没多抵抗。被子露出一个缝隙,让她能看到他的侧脸。暇玉道:“锦麟,刚才不好好的么,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他郁闷的说:“……你刚才讲的那个故事,让我想起了被我惩罚的老三,她也是教坊司的官妓出身,原本也有一位钟情的郎君……”

他这是悔悟了,想起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后悔了,觉得对不起人家?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穆锦麟这会失势了,尝到受制于人的痛苦了,终于能体会别人的难处了。暇玉心中不觉涌起一股暖意,道:“锦麟,既然你后悔了,就将人放出庄子吧,别叫她受苦了。”

他却把眉毛一拧,拔高声音道:“后悔?我后悔什么?!我是听了你那故事,想起当年爷棒打鸳鸯的恣意来,触景生情罢了!谁管那娘们的死活!”

“……”

锦麟扑腾一下坐起来,哼道:“爷当年在京城里横着膀子走,谁管爷个不字,那时候多畅快,再看看现在,简直憋屈死了!”

原来只是缅怀自己过往的逍遥生活,心态失衡罢了。暇玉真想刨开他的心窝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人心。锦麟见她不说话,便佯装气道:“难道你觉得爷没了官职就该夹起尾巴做人,痛哭流涕的检讨过去?反正我以前什么样,以后还是如此,谁要看不惯,不想死的,只管滚远点!”说罢,等着暇玉表态。

她虽心里对他这一番话,恨不能拿个本子记下来,然后逐字逐句的批判,但眼下他正郁闷着,她总不能往他伤口上撒盐,便顺着他说:“锦麟,你放心,就算别人都走了,我也陪着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至少你还有我和孩子,所以,别再想以前的事情了,咱们向前看,把以后的日子过好。我既然嫁给了你,一生一世都陪着你。”

这些话如一股热泉缓缓流进他心田,方才那些话本是说来逗她的,不想她当真了,还说了这些暖人肺腑的话,锦麟别是感动,居然眼睛一酸,心说真没白疼她一回,果然对自己真情实意。越这么想,越是感动到不能自持,察觉自己可能双眼发红,忙心慌的把她拉进怀里,趁抱着她的时候,手指去揩拭眼中的泪光。

暇玉偎依在他怀抱中,心想,他无权无势,远离京师,其实也不错。



锦麟第二天去工部领了勘合,正式将这包工头的任务接下了。如此过了小半个月,正月十五后,各部各府衙的人都回归本职,大家聚在一起,谈论起京中,年前年后的新鲜事,自然落不下穆锦麟被调离京师,派去龙虎山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于是早年记恨穆锦麟的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准备登门报复,但走到穆府门前,以前的种种恐怖记忆涌上心头,齐齐打了退堂鼓。但人都走到门口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的便回去,于是挨个经过他家朱漆大门口的时候,把积攒了口水狠狠的啐出去,低声骂上两句,自以为获得胜利的走了。

在家的锦麟则开始打包收拾整理去龙虎山的行囊,因为调令要他在一个月内就起程。夫妻将要分别,锦麟自然是舍不得,腻着妻子,整日整日的亲昵。

这一日天未亮,锦麟就醒了,在黑暗中静躺了一会,确定自己没有再睡的念头,就笑眯眯的去搓弄妻子。暇玉昨晚被他折腾到很晚才睡,又不及他精力充沛,此时迷迷蒙蒙的只想睡觉,但潜意识里知道是他在捣乱,便恹恹的哼道:“锦麟……别这样……让我再睡一会行么?”

“好吧。”锦麟便收了手,撩开幔帐向外看,见窗外灰蒙蒙的,比起往日来光线黯淡不少,又听到北风呼啸,抽打的窗棂直响,便兴奋对妻子道:“玉儿,外面下雪了,下的很大,估计一天都停不了!”

她捂住耳朵,哼唧道:“……嗯,知道了,下就下呗。”

锦麟则喜,伏在她耳边说:“下雪好啊,我就能名正言顺的什么都不做,只闷在屋里疼你了。”全忘了自己刚才的承诺,又去揉搓妻子:“玉儿,玉儿,你怎么整天睡?我就要走了,你快挤出些时间来陪我。”

她将被子裹在身上,蜷缩着身子懒洋洋的说:“……你还有十几日才出发,不急这三五片刻……”说着,意识昏沉又睡了过去。锦麟不许她睡,掀开被子,把她抱坐起来:“快醒醒!”

她一点不买账,等他一松手,就滑坐回被子里,一翻身又去睡了。任他怎么叫,怎么唤就是不应声。

锦麟想了想,坏笑着钻进被子里,解开她的中衣,抬起她的肩膀,把中衣脱下撇出了被子。暇玉已经习惯了,眼也不睁的继续侧头假寐。心说他搂搂抱抱一会,就腻烦了。他又扯了她肚兜,贴在她身上,吞咽她的右边软雪,暇玉这才微微睁开眼睛,哼哼唧唧的说着不,可也没太大的反应,任他把小裤扒了,她只是疲惫的像寻常一样说,锦麟,锦麟,你别闹了。

他松口,唇舌向下侵略,直到她小腹处,粗重的气息似乎还要向下去她腿窝处,她才惊觉的醒转过来,微微挺起身子:“你做什么呀!”不觉想将双腿夹紧,可他仍埋头去亲她的腿根,最后把气息停在她最羞人的地方,像蛇探出邪恶的信子去撩拨。她浑身颤栗,本能的抗拒又迎合,死死攥紧被子:“你别——你别——”

他怎么会听她的调遣,直到吮|舔的她腿间一片水润泽光,才抬头起来,笑着问她:“现在想了吗?”

她脸红的几乎滴血,还没从刚才感觉从缓过神来,咬着指节喘着粗气:“锦麟……”他爬上来,吻她白皙的脖颈,不消说,等天放光看,定是一个个深紫的吻痕:“玉儿,舒服吗?”

她听他说这话,身子居然不受控制的发抖,他发觉了她的变化,一手楼抱住她的身体,一手在下慢慢打开她麻软的两条腿,挺身进去她湿润细腻的地方,她止不住的低低哀吟,口中唤他的名字:“锦麟……锦麟……”

他胀大将她填满,握住她的细白的手,将她定在自己身下。他喜欢这样侵略她,让她自己逃不了。他了解自己的性子,若是喜欢,恨不得把人放在嘴里含着疼。虽然娶她是很多原因促成的,但他现在却庆幸这个选择。她会跟随他,那么他这辈子也能真心实意的待她。

结束后她身上黏腻滚烫,脑袋也晕忽忽的,过了好一会,才在他的轻吻下,逐渐恢复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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